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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侍师师失湿》「书穿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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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催更,我就没动力更新 。。。摊手\(--)/


来自iPhone客户端731楼2017-06-27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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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零
    犹记得那几人将自己围住,原本就有些缺口的衣物,在施展术法搏斗时,被那几人的灵力冲撞到,便开始破烂不堪。“我本该是被利剑割伤,又因着灵力枯竭,晕过去了。那几个贼人将我打伤,是想行欺凌之事罢……是为何故未能……”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愈加破破烂烂的衣饰,心中气愤至极,有些怨师傅的薄情,若是师傅平日多教导自己些许法术,那几个贼人想羞辱自己,却是万万不能的吧!
    “会是何人救了自己呢?”
    卫芷站起身,这才发现四周皆是灰黄一片,地上看不见一点树木花朵,甚至一丝绿草也看不见。
    偶有几个冒在地上较高的部分,卫芷好奇地走过去一看,竟是死去的人。这些死人看上去死前极为痛苦,嘴巴张开,眼睛凸出,惊恐万状地看向前方,好似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卫芷沿着这些人眼神所看的方位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仔细看了看这些死人,看上去像是士兵的装束,确实和小时候在卫府看到的将士穿着的差不多。但是,这些剑,还戈、长矛、戟等物,其中的标志和刻纹……怎么会……
    这……这是数千年前那场帝王欲夺修士为妃出现的将士!犹记得刚入碧泉仙宗之前,大伯还特意提过这个地方,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看仙宗之内的书卷时,因着大伯提起而记忆犹深,书上所记的将士穿着,其中武器、铠甲等物,刻印的纹案,正是准确描述了眼前这些死去的人所佩戴的东西。这里……便是那禁术所毁之地?
    只是,已过了数千年,怎地这些将士身躯不腐?不过是些凡夫俗子,死了身躯在如此被太阳灼晒的地方,早该腐化为尘埃了,为何这些人……不见一丝血液,莫非是未曾与人对决便失了性命?
    说起来,明明是艳阳高照,卫芷却平白无故觉得有些寒冷呢,明明这地方甚为干燥。
    “这便是荒地绝息杀阵之能么?当真叫人心惊……只是,为何会来到此地,明记得自身伤口越来越多,流淌的血液都快把全身衣物染红了,后来体力不支,生生昏厥过去。如此看来,怕是那奇异的拘仙灵阵书卷,施展术法把自个儿带离了那是非之地?”
    这般说着,卫芷对师傅的不满更是充斥在心中,若非师傅那般无情,自己岂会遭此厄运?若不是那灵阵书卷之功,恐怕自己此时已被那些无耻之徒欺辱了罢?
    待出去后,向师傅诉苦吧,或许师傅知道自个儿在这地方诸般受苦,便会心疼自己,以后一心一意对自己好也说不定呢……是以卫芷决定先离开这生息全无的地方,她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恰在此时,一个将士手持长剑向着卫芷冲杀过来,卫芷立即就地一滚,避开那个将士的攻击。
    刚松了一口气,有大批人又从一个方向往她的位置冲过去,见避无可避,卫芷捡起地上那些死去将士的长剑,舞动几下,拉开架势就劈向冲自己而来的长矛。
    但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剑直直地切开了那人的长矛,而后长剑随着她的动作而割开了面前的士兵。只是,这士兵并未流血,也未曾倒下,而是成了一缕烟消散在卫芷眼前。
    这景象吓了卫芷一跳,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前又有不少人朝着她冲了过来,她这次没有再去攻击那些将士,而是闪身避开,偶有没能避开的,那将士撞在卫芷身上便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这……”
    卫芷看着眼前这些不断往前冲的将士,被吓得不轻,待这一小群人跑过去后,卫芷转身看着这些将士冲锋的方向,面露不解之色。
    她不懂,亦是不明白为何这地方……会有此等事物,莫非这些将士,是身前神魂犹存?那荒地绝息杀阵,为何能让这些士兵身躯不化,而神魂四处游荡,重复着生前将行之事。
    难怪天下正派仙宗,无不以此等术法为邪术,真真是没有丝毫修道之人该有的仁慈,这绵延不绝的灰暗土地,竟是寸草不生。
    “娌儿……娌儿……我的娌儿……可是你来了?”
    卫芷听见一个声音传到耳朵里,悠远绵长,像是在天边呼唤,又像是在身旁叮咛。卫芷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是未能看见任何一人,只是那声音却未曾消散,幽幽传至耳际:“娌儿……我的娌儿……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这声音好似带着千般不舍,万般思念,在卫芷的心中掀起层层涟漪,她此刻很想知道,是何人在呼唤,是何人……会有如此悲伤的情绪……
    “娌儿啊……我的娌儿……快些过来……来这里……让我好生看看你……快些过来吧……”
    听着这个不断出现在耳畔的声音,卫芷便放下心中的疑虑,将眼睛缓缓闭上,听着那声音,随着自己的心中以为感觉的方位走去。她此时只能如此了,身上的衣物破损殆尽,身上的灵力也不停地消耗着,她还感觉到,自到了这地方,她的灵力在缓缓消散,而四周无甚灵气能让她汲取一丁点,这地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死地。或许,这就是荒地绝息杀阵的强横之处吧……
    她已经没有选择,她只能朝那个声音的方向过去,不管将要面临的是危险,还是平静无波,她都只能走过去。那里……应该会是荒地绝息杀阵的阵眼罢?但愿……自己没有想错,卫芷如此想着,脚步沉稳,从容不迫。
    近了……很近了……已经快要到那个声音所处的位置了……不会错的……
    卫芷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凭着自身毅力往前走着,但她的感觉不会错,她能感觉到那个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走近了,那个声音的主人,非常希望自己便是娌儿罢……只是……此次怕是要失望了……
    “娌儿……快过来……过来……让我好生瞧瞧你……让我瞧瞧你长大后变成了什么样……”刚说完这话,卫芷便听见那声音像是噎住了一般,良久才幽幽开口:“你……你不是娌儿……你不是我的娌儿……你不是……你不是……娌儿……娌儿……啊……!!!”卫芷耳朵被这个人发出来的尖叫声伤到,她只觉得耳朵像是被针刺到一般,伸手去碰一下耳窝,触手一片湿凉,显然是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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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52楼2017-06-2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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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一
      “你……你不是娌儿……你是何人?”
      “晚辈乃仙宗修士,误打误撞,却不想会来到此地叨扰到前辈,得罪之处,万望前辈见谅……”卫芷此时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像是被缝住了一般,始终有一股力道压着。
      “休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你是何人?是哪个仙宗的弟子?”
      卫芷这时终于能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她老实回道:“晚辈碧泉仙宗弟子,误入此地,求前辈赐我出此境之法……”
      “碧泉仙宗?那明槐修士,你可识得?”
      “明槐修士?晚辈未曾得见此人,听闻仙宗弟子提起过,此人是我师傅的师叔。”这女子竟知晓碧泉仙宗的门主一辈,不知是何人,莫非与碧泉仙宗有故?若是如此,那离开这绝息死地,便不会无望。
      “既然你是碧泉仙宗的弟子……那便死吧!”
      这女人不再多言,她施展灵力,原本的身躯便消失在了卫芷眼前,化成了漫天飞舞的青烟,不停地围绕着卫芷转动。不过片刻,卫芷便觉得身上的气力越来越少,都快要站不稳了,很想歇息一番。
      渐渐地,那些青烟也逐渐减少,最终完全消失,卫芷猛然失力,跪坐在了地上。
      “你……你身体中的……这……这是……”
      卫芷只觉得一晃眼,那女子又出现在她面前,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又回到了身上,如此看来,方才这女子是化作青烟,窜到了自己身上么?是想以此等术法杀死自己?
      “你的身上竟会有拘仙灵阵……罢了……罢了……便饶你一命……反正你在此地也活不了多久了……”
      “前辈!不知碧泉仙宗和前辈有甚过节?可否告知?”
      “哼!”那女子冷哼一声,便不再看卫芷,只是说了一句:“将死之人……又何必知晓太多?”
      卫芷缓缓说道:“虽是将死之人,但晚辈也想死个清楚明白……”卫芷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子,发现对方穿戴的衣饰,该是一个仙宗修行之人无误,便又说道:“前辈……晚辈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前辈既是仙宗修士,为何要如此为难一个后辈!入这凄凉之地,非卫芷所愿,前辈修为深不可测,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
      “你住口!”女子狂怒起来,身上散溢出灵力,对着卫芷说道:“你什么也不知晓!若不是明槐……我的娌儿……又怎会受到那般羞辱……我的娌儿……我唯一的娌儿……就是葬送在此等卑劣之人手中!”
      明槐……是碧泉仙宗之人,怎会和这女子有过节?卫芷甚是好奇,听闻这女子所言,似是和碧泉仙宗无甚仇怨,唯独那明槐……
      想到此,卫芷又开口说道:“前辈和明槐的仇怨,和晚辈实在无关,晚辈乞求前辈能放了我。”若是死在了此地,那就再也不能看见师傅了,卫芷不想如此,她不想就这么死去,还没有能见到师傅呢,怎能在这里死去?
      “到了此地,你便只有死亡这个归宿了,我方才欲居于你身躯之中,哪知你身上竟有拘仙灵阵,如今想离开此地是万万不能的了。”
      卫芷不解地问:“前辈欲居宿在晚辈躯体之中……所为何事?”
      这女子看了看卫芷,之后冷哼:“告知你也无妨,居于你体内,是为占了你的身躯,以灵力施法离开此地,而后出去杀了明槐那个卑劣之人。但你身上有拘仙灵阵,我岂会把全部修为送给别人做嫁衣!”
      “前辈何出此言?”
      “哼!”女子轻蔑地看了卫芷一眼,幽幽地说:“这拘仙灵阵,传言存世已有艾年之久,其中传说,不一而足,唯独能知晓的便是这灵阵现世,便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并非人能寻得这灵阵,而是这灵阵寻人。世间之人说是书卷,实是谬言,此灵阵变化多端,并无唯一形象。如今既然这灵阵选择了你,便是因着你身上有物可图,我岂会自大狂妄到以为自己的修为可与这拘仙灵阵抗衡……”
      “艾年之久……这……究竟是……”卫芷甚是心惊,艾年……那岂不是!十、百、千、万、亿、兆、吉、太、艾……竟是那么多岁月前,便有了那拘仙灵阵。想了想,卫芷便开口问那女子:“前辈,不知明槐与前辈有甚过节?可否告知一二?听闻这荒地绝息杀阵,狠厉无比,为何……”
      那女子听到卫芷这样问,愤怒地说道:“虽是我身陨于此,但每日每夜,无不想着将明槐那贼人诛杀!我不停地数着每一天,如今,距娌儿离我而去,已有近八千年之久。现今我仍记得,我夫君为魔道贼子所害,唯独我带着两岁多的娌儿四处漂泊,最后定居于邳城琅棘仙宗,那琅棘仙宗的门主,便是明槐。那时明槐欲与我结为道侣,被我所拒,倒也未曾有甚不满,只是面上无甚不满,心中如何便无从知晓。当我的娌儿十五岁时,一个帝王带着一众妃子四处游历,恰好到了琅棘仙宗。娌儿活泼好动,于山泉中戏水时,被那帝王所窥视。为了得到娌儿,不知那帝王许了何等好处,明槐答应了那帝王欲娶娌儿为妃的请求。那时我尚在闭关修炼,心中甚是烦恼,只因琅棘仙宗便处于邳城之内,娌儿时常得以到邳城之中四处游玩,也不知为何,娌儿有一日竟向我吐露爱慕之情,叫我惊诧至极,但我母女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便不忍心斥责娌儿,唯有躲避娌儿。但躲来躲去,以为过了一年娌儿长大了些,该会懂事了,哪知道竟对我愈加穷追不舍,无奈之下,我便决定闭关修炼,好绝了娌儿的心思。”
      “就在我闭关修炼之时,便有一个平日里便对娌儿暗生情絮的弟子闯入室内,告知我娌儿已被那帝王欺辱,明槐门主便是帮凶。听闻此等噩耗,我当场便灵气逆行,思绪混乱,怒极之下,我找到明槐便施展夺命之术,原本那是正道修士取些许外物生机而治愈己身的术法,但那时我却把此等术法用来杀人了。就在那时,我才知晓,我的夫君米嵩并未死去,而是成了琅棘仙宗的门主,或许……原本米嵩……便不存在……”
      “什么!竟然会……你的夫君便是明槐!”
      “哼!传言……那帝王便是明槐后人。我施展术法,欲将那帝王和明槐尽皆诛杀,哪曾想,肆意散开的灵力在邳城之中碰触到了娌儿,我怎舍得伤了娌儿,便想强行收回那包含着滔天怒意的灵气,终究是被那灵力吞噬,唯独留下一丝神魂,在这了无生机的邳城里四处游荡。而那卑劣之人,恰在当时被碧泉仙宗的青炙所救,我比你更想离开此地,想去将那无耻之徒诛杀!但这邳城四周,被天下仙宗修为高深者以阵法封锁,得入不得出。”


      来自iPhone客户端769楼2017-06-2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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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二
        “晚辈不知前辈身上竟遭受此等祸事,得罪之处请前辈见谅。”
        “无妨……”
        卫芷看着面前的女子,很是同情其遭遇,便问道:“前辈可是对那些无耻之徒有着满怀怒火?”
        那女子幽幽地答道:“愤怒?我何止是愤怒!然而……填满我的心中的东西,却并非对明槐和那无耻帝王的愤怒,而是悔恨,我怨恨自己,当初娌儿向我表露情意时,我不该拒绝躲闪的,若是不那般躲躲闪闪,娌儿便不会遭此横祸,若是时时陪伴在娌儿左右,娌儿便会安然无恙。”
        “那……前辈……你的女儿在那场杀戮之中……已身陨了么?”卫芷试探着问她。
        “不可能……我的娌儿不会死的!我的灵气已经在碰触到娌儿之时便停止了,娌儿怎会死去……娌儿不会死的……没错……娌儿不会死的……”
        卫芷刚想接话,那女子又说:“她怎会不死?怎会不死!我的灵力岂是娌儿能承受的,她自小便无甚修行天赋,在众多仙宗之内,没有多少年幼的弟子比她更差的,她的修为低微,已是和凡人相差无几了。她那时定是死了,是我……是我杀死了娌儿……不……怎会如此!我怎会把娌儿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依靠……最爱的女儿……”
        “前辈?恕卫芷斗胆问一句,于碧泉仙宗闭关修行的明槐,前辈可还想……”
        “对……对!我要杀了那个卑劣之人,我要离开此地……”
        听到对方如此说,卫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说这女子看起来已经疯了,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便不该放弃。师傅,等着我,我很快便会回去的,卫芷离了碧泉仙宗之后,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你如此着急出去……可是心中还有甚未竟之志?”
        听这女子如此问她,卫芷犹豫再三:“前辈……我……”她不敢把师傅涟兮说出来,只怕被这人知晓了,便以此对付自己。
        “哼!如此畏首畏尾,怕是有关心上人罢?怕说出来之后,我便趁人之危?说吧……你若想得到我的援助,便得看我是否乐意,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这进了天炼之地的仙宗弟子,多有命陨而不得归者,其中之数,数不胜数,你若在此地死了,你那心上人也不会过多伤心的。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
        “我……”卫芷欲言又止,这女人适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想不到竟如此聪慧!叹了一口气,卫芷才幽幽说道:“晚辈心中确实有一人,便是晚辈的师傅。只是……师傅好像并不在意我……”卫芷说着说着,便垂头丧气起来,师傅如此看重师弟施豫彦,怕是对自个儿,是无甚心思了。
        那女子听闻此言,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鄙夷地说道:“你师傅既然不在意你,如此单相思有何用,若是不在意你,你便勤加修炼,将你师傅绑起来便好!”
        “这……前辈……我师傅修为深不可测,恐怕是做不到。何况,师傅和我皆是女子,女子之间,师傅那般严明之人,怕是对我的恋慕之心不甚在意,若是知晓我有非分之想,只怕会把我逐出师门。”
        “是么?你有拘仙灵阵,还用得着怕你师傅?”
        “拘仙灵阵……你是说!”卫芷犹豫不决,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若是对师傅用了拘仙灵阵,那师傅定然会修为尽失,师傅养我长大,虽说对我并非关怀备至,可要我去封了师傅的灵力,我做不到……”
        “使用那拘仙灵阵,不过是下下策罢了,我看你小小年纪,修为竟已至聚气之境,若是你往后勤加修行,定是惊才绝艳之辈。既有如此天赋,自当好生修炼,切莫灰心丧气。”
        卫芷对着那女子微微施礼,说道:“多谢前辈提点,只是不知,晚辈能为你做些什么……”听这女子的话语,必然是有办法出去的,只是,怕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不过……为了能回到师傅身边,只要不算过分的要求,她都愿意承受。
        “你只需答应我,待你出了这绝息杀阵,替我杀了明槐那小人,便足矣!”
        “这……恐怕晚辈一时之间,难以做到。”
        “怎么?害怕正道之人讨伐于你?你放心,明槐那小人原本不过是聚气七层罢了,纵然其修习夺灵之术,到如今亦不过是七层之能。那日被我的绝息杀阵所伤,到如今要想更上一层,实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那卑劣之人修习夺灵之术,你只需找到明槐为非作歹的证据,告知天下正派仙宗,这小人无需你去诛杀,天下正派之人自会为你出力。”
        卫芷这下总算放心了,她相信这女子所说的定然是实话,便回道:“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今日我便与你缔结誓约,出了这荒地绝息之阵,你须得为我诛杀小人明槐。一日明槐不死,你便不得安生,待明槐身死道消之日,方得解脱,你可愿立此誓约?”
        “晚辈愿意立此誓约,若是不能帮前辈达成夙愿,卫芷便是生不如死亦无悔。”
        那女子点了点头,分出一丝灵力,溶进卫芷缔结誓约而散溢出来的灵气之中,而后,这些灵力便完全回答卫芷身上,她取下一块玉石递给卫芷,开口说道:“此物乃是我那乖巧听话的娌儿赠予我的,如今便交付于你,不知娌儿是否尚存于世。以娌儿的资质,怕是活着也不能活到现在,你拿着这玉石,若是来日你得见娌儿的后人,便交付于后代罢……”
        待卫芷接过玉石,那女子便施展术法,原本在绝息杀阵之中的死去的人,其灵力皆离了原本的身躯,冲向了围住邳城的阵法结界。而原先看上去像是刚死亡的身躯,顷刻之间便化为飞灰洒在了地面上。
        这些死去的人,其中有邳城之中的平民,亦有无数的将士,还有众多琅棘仙宗的修士……这些人有着的灵力,尽皆冲向一处。而此时,那女子的身躯也开始消散,化为灵气包裹着卫芷,往邳城之外冲过去。
        卫芷只觉得碰到那些修为高绝者施展的围城阵法时,全身像是要被撕开一般,最后痛得快要晕过去了,才冲开了一个只容她经过的小缺口。恰在此时,卫芷看见了有一丝丝灵气不断聚集到玉石之中,这……应该是那女子的灵力罢?当初卫芷进天炼之地,并未拿着回碧泉仙宗的灵符,不过只要从那卷宗释放的灵阵中经过,身上便会附上点点灵气,耗掉自身的全部灵力,该是可以施展回返之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786楼2017-07-0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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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三
          涟兮听着卫芷对她讲起在天炼之地的遭遇,暗暗揪心,便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受了苦,可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我是你的师傅,你不该……不该这般羞辱于我……”
          “徒儿不解……怎地就羞辱到师傅了?”卫芷一只手抚摸着粉粉的峰峦,而另一只手,则是在涟兮的花园旁肆意游掠,双唇时不时啄一下涟兮欣长滑腻的脖颈。
          “我是你师傅……”涟兮用手推拒着卫芷,但是她此时的力量是难以撼动卫芷的。
          “徒儿见到过双生姐妹相亲相爱,亦有听闻母女相恋之事,怎地徒儿爱慕师傅,师傅便这般抗拒呢?”
          涟兮一边想推开卫芷的手,一边辩解着:“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能知晓如何是恋慕?这般羞辱你的师傅,便是你所说的爱慕?岂不知肌肤之亲,唯有两相情悦,你这般待我,与你口中所言的无耻之徒有甚差别?”
          “师傅不是想嫁给那无耻之徒么?卫芷不允!为了能留下师傅,便是行此等不堪之事,徒儿亦是无怨无悔。”卫芷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偶尔能听见师傅隐忍之中发出的声音,堪比乐师所奏之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笑着说:“师傅,徒儿这般爱抚于你,可还满意?”说罢手上便微微施力。
          涟兮被卫芷这样对待,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她完全想不到明明是那么羞耻的事,况且还是被自己徒弟强迫,怎么会有这种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
          听着师傅的呻吟声,卫芷变得信心满满,她幽幽开口:“徒儿自知做任何事也难以叫师傅谅解,既然如此,那徒儿便把坏人当到底,无论如何,徒儿也不会把师傅拱手相让于一个觊觎师傅的无耻之徒。”
          “卫芷,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我叫你住手!”涟兮又气又急,卫芷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徒儿……定会让师傅欢喜的……”卫芷说完之后,在花园旁游曳的手掌加快了些许速度,涟兮一时没能忍住,瞬间便娇喘连连。
          “啊!**……你……你快住手……卫芷……卫芷!嗯……听见没有!叫你住手。”
          卫芷听见师傅如此责骂于她,心中燃起一丝火气,便抬头看了看涟兮,接着便以双唇覆盖在了师傅粉嫩的唇瓣之上。涟兮因此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下师傅安静下来,总算是让卫芷满意了。
          她的唇瓣不停地磨蹭着师傅双唇,片刻后,便不满足于此,卫芷伸出舌尖,趁着涟兮未曾注意,便轻轻地撬开了对方的牙齿。灵巧的舌头缠上了涟兮呆滞柔软的香舌,卫芷喜不自胜,她不断地吸允着涟兮口中的汁液。并逐渐将那从涟兮口中夺取的香甜液体尽数吞了下去,如此欣喜地挑逗着涟兮的香舌。过了良久,卫芷才慢慢地分开唇瓣,饶过了师傅羞怯的舌头。当四片柔嫩粉红的唇都因为磨蹭而变成绯红之后,一条银丝从卫芷的唇离开时,便沾在上面,离了一会才断开。而断开的银色丝线从涟兮的嘴唇上缓缓贴到身上,从唇到下巴,而后是白皙细腻的脖颈,都粘上了这一丝丝津液。卫芷的双手亦未曾停下,她一只手在涟兮的上半身游走,不断抚摸着师傅光滑细腻的肌肤。
          而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揉弄着涟兮的小花园后,让那从未被外人接触过的地方不断冒出清泉,涟兮的双颊羞红不已,可她此时只能不停地喘着粗气。想要阻止卫芷的动作,是万万不能了,她只觉得全身无力,那种羞耻的感觉一直在身上游走着,快要把她逼疯了。此时她不知道是该责骂卫芷无礼,还是叫卫芷快些帮自己解脱。
          卫芷自是不知道师傅心中所想,她这时微屈中指,柔软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沿着花瓣滑了进去,指腹在花瓣上微微揉搓。而手掌,则是在花蒂之上轻轻揉着,引得师傅尖叫一声。
          涟兮被这种从未体会的感受折磨得哭了出来,她哭泣着,用手去推拒着卫芷,但早已软弱无力的双手,推拒卫芷的力量反而像是在抚摸着对方一般,她抬起手,双掌握拳捶打着卫芷显得单薄的肩膀。
          “呜……卫芷……停下……呜呜呜……你……你怎么会成了这般……成了这般模样……这般羞辱你的师傅……你……你于心何忍?呜……你……你……快住手……呜……”
          “师傅……你方才不是说……徒儿年龄甚幼……嗯……不知何为爱慕……此时……徒儿便是做给你看看……啊……啊……好叫你知晓……徒儿是何等恋慕于你……师傅啊……徒儿这般爱护你……你可还满意?”
          时不时的,涟兮的身躯便会摩擦到卫芷的身体,让卫芷也不时娇喘出几声。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你……怎么成了如此不知羞耻的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师傅!徒儿当然知晓自己在做何事,倒是师傅,一心修行,怕是不知徒儿如此,是心疼师傅。好叫师傅不再被那绝情仙子的虚名迷了双眼,与心爱之人享鱼水之欢,才是师傅该考虑的事。”
          看着卫芷身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慢慢裂开,涟兮原本想用指甲抓她的,但见她的伤口有流了血,心中又有些不忍。此刻,涟兮很痛恨自己会如此心软,被自己的弟子这般欺辱了,竟然还不忍心看她受伤,真真是犯贱!
          卫芷的手指只能在花瓣上面和较浅的小缝里滑动,师傅的两片花瓣贴合的太紧了,她的手指不能再进一步。而她也不敢用过多的力度,她有些怕师傅会觉得疼痛。
          随着卫芷不停地动作,涟兮只觉脑中一片空白,顷刻间身体便微微颤抖起来,那红润滑嫩的缝隙里喷涌而出大片汁液,沾染在了卫芷的手掌和手臂上,连着两条白皙无比的腿上也沾了不少,不过更多的都因着喷洒出来,流到卫芷身上又掉落回涟兮的大腿上。
          这时,卫芷看了看师傅微微一开一合两片花瓣,只觉得口中饥渴难耐。她也看到了师傅眼中的神色,卫芷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原来师傅这般在乎自己,不忍伤到自己。
          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滴落到师傅大腿上的汁液,舌头幽幽地滑动,引得涟兮一阵颤栗。到最后,卫芷怜爱地看着师傅那两篇被自己蹂躏过的花瓣,用唇去亲吻着,而后又用舌头把四周的蜜汁逐一舔舐干净。涟兮被卫芷如此对待之后,对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感受羞愤至极,双眼也变得空洞起来。卫芷亲吻涟兮的嘴角,安慰着说道:“师傅莫要伤心,你我又了鱼水之欢,我等便是成了道侣,亦是师徒,实为两全其美的好事,岂有伤心之理。”


          来自iPhone客户端795楼2017-07-02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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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章已经更新,但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楼楼最后说一下,缺失章节请到我的群里查看,74234729


            来自iPhone客户端796楼2017-07-02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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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
              “师傅,莫要伤心了,往后徒儿会悉心爱护你的。”将对方瘫软的身躯抱在怀里,卫芷亲吻着涟兮红晕未消的脸颊,软声细语安抚着她。
              涟兮此时是完全不领情的,她此刻不只是羞愤,还有一丝疑惑,这个小时候还很乖巧的徒弟,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变成了这般,既无礼又叫人失望透顶。
              ‘还好,她还没有真的破了自己的身……’涟兮在心里微微叹气,但她转瞬一想,又气自己怎么此时此刻还为卫芷找借口,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这样还不算出格,那要怎样才算!
              想到此,涟兮便不去理会卫芷,她微闭着眼睛,不再去看对方。
              涟兮一言不发,卫芷也就没有再自讨没趣,她知道此时说的越多,越是会让师傅生气。于是,卫芷也沉默了下来,不过多久,涟兮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看着师傅恬静温柔地脸庞,卫芷觉得心里被什么事物慢慢地填满,泌人心脾。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这种心中的空缺被填满的感觉,太让卫芷喜欢了,她的脸颊上带着笑意,那笑意亦是从眼中发出。
              到了第二天,涟兮随着屋外的光芒越来越盛,便开始醒转过来。
              亏得她的已是早就辟谷的身躯,不然头一天夜晚被卫芷那般对待,她必然半夜就要被饿醒了,毕竟昨天没能吃什么食物便去看仙宗弟子比试,回了雀止峰之后又一点饮食都未进,那般为卫芷担忧,换来的却是……
              有些埋怨自己呢,被卫芷以那种方式欺辱,却没有生出怨恨的心思,莫不是在这碧泉仙宗呆了十几年之久,却唯有那么一个孩子是自己一心宠爱的,以致于……
              涟兮爬起来,想打开房门出去散布,顺便考虑一下如何应对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哪曾想,才走到门边,就感觉有什么拉扯住自己的双手,明明手上未曾有甚绳子或是锁链,这到底是……
              ‘卫芷!’心里暗哼一声,涟兮这下就真的怒了,她双手用力,想往外走,却是无能为力。之前是什么拘仙灵阵,现今卫芷又在玩什么花样了么!
              正想着,门从外面被打开了,正是卫芷,她看见涟兮一脸怒火看着自己,心中疑惑不解,轻声问道:“怎地了?师傅为何这般恼怒?可是想吃些食物?徒儿已经拿来了。”
              “给我拿走!”涟兮看见卫芷就火气直冒,她转身走到一个座椅旁坐下,打算不去理会卫芷。
              卫芷不清楚师傅为何会这般生气,莫非是因为昨晚的事?若是这样,那是该好生抚慰师傅一番的。
              “师傅,徒儿昨日不过是一时气急了,才会做出那番无礼之事。你就不要动怒了,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卫芷走上前几步,蹲在涟兮的椅子旁细细安抚着涟兮的情绪。
              哪知,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涟兮反而更生气,怒声骂道:“你现在长能耐了,倒是什么事都敢做了是不是?平日里为师如何待你,你岂不知?如今倒好,本不求你能尊师重道。可你呢,欺辱你的师傅,外人教你这般,你便照做,怎地为师的话你却不听?”
              “徒儿只是……不舍得师傅嫁出去……一想到师傅要嫁给那无耻之人,徒儿便觉得心神不宁。徒儿无可奈何,只得把师傅留在这阁楼之中,师傅且安心,徒儿定会寻到良策,不叫外人把师傅娶了去……这几日天下仙宗的弟子该是还在我们碧泉仙宗比试,师傅就不用出去主持大局了,反正有明槐在场,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口口声声说这些好话,可曾想过,于为师而言,你这般行径与无耻败类无甚差别……”涟兮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徒弟气疯了,说什么道理她也不听,说好话也没用,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注视着卫芷良久,涟兮开口说:“你快些解开对为师的禁制,为师要出去走走。”
              当涟兮注视着卫芷的时候,卫芷只觉得心中很是满足。无论师傅是恨自己,还是厌弃自己,都觉得值了,只要师傅能注视自己,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她最怕的是涟兮的漠视。
              “师傅,你莫不是忘了……徒儿以前就说过了,这拘仙灵阵不曾有解封之法。”
              “那么前几日在外走动的却不是为师,而是一缕幽魂?卫芷,你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卫芷听见这话,才明白过来,她面带笑容,对涟兮说道:“是徒儿愚笨,竟不知师傅说的却是此事,徒儿这就带师傅出去。”卫芷趁着昨晚涟兮熟睡之时,便施展了禁锢之术,她担心师傅会动怒,若是师傅跑出去自行了断,那她一定会心碎的。
              毕竟,小时候常听闻姐姐们讲书,说起一些良家女子,若是被登徒子羞辱,多半会羞怒不已,最后自尽而亡。虽说自己并非登徒子,但若是师傅想不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以卫芷施展此等术法,将师傅涟兮禁锢在这不算宽敞的屋子内间,便能防止涟兮做出傻事。这术法有一丝丝灵力围住涟兮,双手的手腕上都被灵力缠绕,涟兮就只能在屋内走动,想要离开,须得卫芷将自身灵气溶入才能解开。
              不作多想,卫芷一只手搂着涟兮的脖颈,一只手抬起涟兮的腿弯,以公主抱的姿势便将涟兮抱了起来。
              涟兮被卫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伸出双手抱着卫芷的脖子。待反应过来,气得要命,双手放开后拼命挣扎,她一边挣扎一边说:“你做什么,快些放我下去。”
              奈何现在她的力量弱小,根本不能撼动卫芷的手臂。涟兮想抡起拳头捶一下卫芷,但想起这种姿态做出来恐怕就像欲拒还迎的小媳妇一般,一时又羞又怒,她红着脸一言不发,任由卫芷抱着她往外走去。
              本以为师傅会不停地责骂自个儿,卫芷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傅,哪知涟兮只是起初挣扎了一下,说了一句,见自己不听,便不再理会。之后,师傅甚至把头窝在卫芷的肩膀上,瞧见师傅脸颊发红的样子,卫芷开心极了,师傅这个样子,让人有想好生欺负她一番的冲动。不过卫芷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她可不想让师傅再对她发火了。
              涟兮一言不发,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卫芷折磨疯了,又要担忧今后的危险,眼前又有这个不省心的弟子胡来,她怔怔地看着阁楼外的花草树木,陷入了沉思之中。


              来自iPhone客户端821楼2017-07-10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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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六
                “嗯……歆儿……”祝莺躺在床上,在妹妹触碰到她的耳根时,身躯一阵激灵,她原本想睁开眼睛看看,又担心自己睁开眼睛,妹妹就会害怕。便只好闭着眼睛,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祝歆看着面前光着身子的姐姐,心里很是激动,她先是学着姐姐平日对自个儿的爱抚,用手指轻轻触碰姐姐的脸颊,而后转到耳后,摩挲着姐姐的肌肤。当听见姐姐微微轻吟一声,她很是欣喜,便慢慢把手指往脖子上抚摸着,到了那两颗粉红的位置时,不由得想起平日里吃过的果子。一时只觉得姐姐的这里很美,好看至极,她低下头,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了一下,觉察到原是略微软绵的两粒粉红,被她这般怜爱地噬咬后,变成了绯红的样子。她轻轻舔舐一颗红嫩的小果子,待这果子变得有些硬之后,又换到另一边。
                祝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会这般对待自己,是怪自己平日里对妹妹索要过多了么?不然妹妹怎会懂这个……
                “嗯……歆儿……歆儿……”她感觉到那两处敏感的地方被妹妹爱抚,让她浑身无力,而妹妹的手指又在四处游走,不是那么娴熟,却是成功地惹起了身上**。
                对方好似没有停下来的心思,她只得轻声求饶:“歆儿……且慢些……姐姐……姐姐受不住这般折磨……慢些……莫要那么用力……姐姐……受不住这般……这般……”
                妹妹的力度一下子很轻,一下子又有些重,她的心也跟着这般起起落落。本想抬起手推拒一下妹妹,却发觉自己的双手都变得软弱无力,整个身子都使不出力,好似软成了一摊水那般。想到此处,祝莺只觉得甚是羞怯,竟然会被妹妹折腾得全身酥软,真是不可思议。
                祝歆不时要偷偷地瞄一眼姐姐的反应,在看见姐姐双颊羞红之时,她一言不发,脸上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当姐姐伸出双手碰到她时,祝歆只觉得姐姐的真真是好生柔软,姐姐的手扶在自己的手臂上,像是在推拒着自己,又像是摩挲着自己。那感觉叫人欢喜,让人浮想联翩。当姐姐发出声音,示意自个儿轻柔一些,祝歆反而有意无意地使坏,悄悄地加了些许力度,想不到竟是让姐姐叫出了声。
                她的姐姐可不像她那般,纵是被好生爱抚,也隐忍不发,待到了顶端时,她才会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姐姐居然会,被这样的些微刺激便有了低吟声,叫祝歆好生愉悦,她也想着,平日里……或许姐姐也是希望自个儿能喘息出来的吧?总是那般隐忍不发,姐姐怕是不会很开怀呢……
                想到这里,祝歆便开口问道:“姐姐,可是忘了该叫歆儿什么了?”
                “……歆儿……为何……嗯……轻些……歆儿……你……!嗯……夫君……妾身知错了……夫君便轻柔些对待妾身罢……可好……嗯……!”
                听见姐姐终于唤自己为夫君,祝歆便无比开怀,她放过已经被亵玩得略微红肿的两点殷红,改为用柔软的唇瓣亲吻着姐姐的身上的肌肤。姐姐的肌肤嫩滑又柔软,品尝起来,自是回味无穷。
                她撑开手掌,和姐姐的手贴合在一起,左右两只手皆是十指并拢,两个人柔软的手这般缠着。祝莺缓缓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妹妹,眼神中的温情,好似能滴出水来。
                祝歆的嘴唇在姐姐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红红的,煞是好看。
                她见姐姐睁开双眼,以为姐姐会变得愠怒起来,哪知……姐姐的双眼,媚态横生,眼波流转,眉目中的情絮,如若一汪春水,直叫祝歆看得是脸红心跳。
                姐姐……竟是这般爱自己么?
                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祝歆低下头悠悠地吻着姐姐的小腹,片刻之间,姐姐便呻吟不断。那声音自是销魂荡魄,祝歆只觉得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热得叫她难耐极了。
                略微呆滞一下,她便想起来之前的日子里,姐姐偶尔会……她扶起姐姐的身子,将姐姐那个私密的花园和自己的贴合在一起,慢慢地研磨起来。
                祝莺大概是未曾想到妹妹会这般做,便在不解地被拉起身之后,忍耐着瘫软的身子配合着妹妹的动作,和她一起厮磨着。
                不过多久,祝歆便受不住了,她觉得全身发软,便只好扶在姐姐身上,微微喘息着。
                见此,祝莺笑意吟吟,她边在妹妹的耳边喘气,边轻声说:“夫君……可是累着了?如此……便让妾身来服侍你吧……可好?妾身定会让夫君满意的,就如……从前和夫君共享鱼水之欢那般……”
                “无需……多言……今日歆儿要……要好生呵护姐姐……”
                祝歆轻轻地把姐姐放倒在床上,唇瓣和姐姐的唇相依,小舌笨拙地汲取姐姐口中的带着些微香甜味道的水汁,美妙绝伦。
                她的手掌也滑到了姐姐那片已经泌出汁液的花园,不断地碾揉着,偶尔触碰一下那个粉粉嫩嫩的小花蒂。姐姐不时便会呻吟出来,而那处小小的缝隙中,也是不时有清清的小水珠缓缓流淌出来。
                良久,唇瓣分开后,祝歆便跪坐着,她低着头看了看姐姐那片泥泞的花园,学着姐姐曾对自己做的,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起来。引得姐姐颤抖起来,勾魂夺魄的声音,自然亦是少不了的。
                等那一片粉嫩的地方都变的红润又泛着水光时,祝歆用手指慢慢地滑向那个小小的缝隙之中。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那处幽幽谷口徘徊,里面的内壁是灼热的温度。那种酥麻温热的触感随着指尖,传遍全身,叫祝歆舒服地喟叹起来,她察觉到姐姐的紧张,便开口问:“姐姐……歆儿可否……”
                未等她说完,祝莺就回答:“歆儿既是夫君……便是可以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发红的耳尖和脸颊,却显出了祝莺很是羞怯的。
                得到姐姐的肯定,祝歆便用拇指轻轻揉压姐姐的花蒂,放在小缝隙中的手指趁着有汁液流淌,便逐步向里滑去。祝莺被这般刺激,自然是有更多的清液涌出。祝还想再进一步,却发现手指动不了了,姐姐的那处柔嫩已经紧紧地包住了她的手指。正觉奇怪,花园口便喷洒出一些灼热的水滴,甚至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脸上。
                过了片刻,手指又能动了,祝歆便接着往里进去,待碰到了一层阻碍之时,想起曾经姐姐犹豫不决的模样,她抬起头看向了姐姐。对方眼中透露着宠爱和鼓励,祝歆才用力穿了过去。之后,她的眼中不停地溢出泪水,洒落在姐姐印着鲜红唇印的小腹之上。
                祝莺忍着疼痛,用揉着妹妹的头发,温柔地说着:“傻姑娘……别哭……”


                来自iPhone客户端854楼2017-07-18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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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七
                  卫芷睁开眼,回想起方才在梦境之中见着的景象。又想起这几日师傅冷漠的样子,心里颇觉悲凉,怎地别人能得到自己心悦之人。而自己……师傅总是那般高高在上,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
                  虽说已把师傅困在这一座阁楼之中,为何还会隐隐觉得,师傅总是会离开此地,去到自己难以接近的地方……
                  她和师傅,恐怕是难以像祝氏姊妹那般恩恩爱爱的了。她转头一看,师傅不在身边,平日里师傅总是很嗜睡的,怎地今日醒来就不见了!
                  卫芷大惊失色,她立刻起身,不顾身着薄衫便想着去找师傅。她慌慌张张,直到在屋内的屏风旁看见师傅正坐着,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卫芷能够记起来,这不就正是,小时候在卫府庭院中,自己从师傅身上扯下来的那块玉么。只是,她不知道,师傅为何会拿着一块玉沉思,是在想当初不该收自己为徒么?可是……
                  想再多也没用,卫芷缓缓靠近对方,直到两个人都快要贴在一起了,她才轻声开口说道:“师傅为何独自一人坐在此处?”
                  涟兮回头看了看卫芷,一言不发,立刻又转过头去,显然是不想和卫芷多说话。师傅骂自己也好,打自己也罢,卫芷都不会在意。唯独……若是师傅这般一言不发,卫芷便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她急忙捧着师傅手,轻声细语地询问:“师傅,为何不说话,可是在埋怨徒儿?”
                  涟兮依旧不说话,甚至连眼光都不屑于给卫芷一点。
                  见此情形,卫芷不怒反笑,她笑着说:“师傅,做出这番冷静自持的模样,是要作甚?”她很不开心,不开心师傅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开心自己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师傅这样。
                  想了想,她又抓住涟兮的手,果然……又开始挣扎了,卫芷一怒,干脆直接抱起对方,将涟兮抱在怀里,走到床边,然后扔了上去。
                  涟兮大概是真的生气,恶狠狠地看了卫芷一眼,之后才惊觉自己不该生气。果不其然,她的身躯瞬间便瘫软下来,看来……这拘仙灵阵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小可,她轻微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浑身无力。又怨恨自己没用,连仇恨面前这个不知轻重的弟子都做不到。想到自己就要这般一直被卫芷囚禁下去,她心中更是觉得一阵后怕。
                  卫芷看着师傅这般动人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唯有师傅才能填满。她俯身压住涟兮,手掌按住师傅不安分的双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她没有看见欢喜,亦没有看见绝望,师傅的眼睛里未表露任何情绪,有的只是古井无波。
                  瞬间,卫芷便觉得意兴阑珊,她说道:“师傅为何总是这般模样?徒儿只不过是舍不得离开师傅罢了,怎地在师傅心里,弟子便成了十恶不赦之徒……”
                  “何为不舍?你将我囚禁在这狭窄的屋子内,便是一个弟子该对师傅做的么?你囚了这几日,便以为能囚我一世?不过多久,天下之人,尽皆知晓你卫芷不过是欺师之徒。这般无耻行径,你自个去向世人解释罢!”
                  冷哼一声,涟兮便如此对卫芷训斥,见着师傅有了些许情绪,卫芷颇为开心。她幽幽开口:“师傅……你这是在担心徒儿么?叫卫芷好生欢喜!卫芷就知晓,师傅断不会责怪徒儿的。至于天下人之悠悠众口,师傅莫要为徒儿忧心。待几日之后,那无耻之人欲来我碧泉仙宗娶亲之日,徒儿便自会去应对。只是那时,还须得师傅助徒儿一臂之力。”
                  “你……待要如何?为师如今已无甚修为,如何能助你?更何况,为何要助你?”涟兮看向近在眼前的弟子,冷笑连连,她不信卫芷还能有什么能耐,欺瞒她这个当师傅的还行,别人如何能信服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师傅……果真是不在乎徒儿的安危呢!那徒儿做出一些无礼之举,却也是在情理之中了,是也不是?师傅莫要担心,过几日徒儿便会好生爱护师傅的,徒儿会让师傅在娶亲那日失身,师傅的身上流淌着斑驳血迹,衣衫不整之时……不知在那时,天下人会如何评价娶师傅之人呢?徒儿倒是好生期待那一天快到来。”
                  “卫芷!你无耻!我没有你这种弟子!”
                  卫芷的眼中泪光流转,她狠心压下那一丝恻隐之心,微笑着说道:“你我本就无甚师徒之实,唯独有一个师徒名分罢了,既然师傅能这般无情,又岂能责怪徒儿无弟子之义?师傅无需困扰,到那日师傅以受尽欺辱的模样显现在天下仙宗众人面前时,徒儿便会告知众人,说师傅为魔道贼子所擒,对师傅百般羞辱。弟子舍命拼杀,才将师傅救了出来,而师傅在被魔道贼人擒住之时,被毁去一身修为,对仙宗之人而言,已是废人一个。想来,若是如此,先前爱慕师傅之人,该是会断对师傅暗生歹念的心思了罢?只是徒儿不知……师傅对于徒儿这般安排……可还满意?哪怕师傅不满意,徒儿愚笨,也是找不出甚好办法,唯有这般,才能从天下人手中夺得师傅了。”
                  “你……你……!”涟兮听见卫芷告知她此等恶毒的法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卫芷把涟兮的所有表现都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得开怀畅快,她的师傅……最想拥入怀里呵护的师傅,总算不是先前那般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样子了。她笑着说:“师傅可是在想……你的徒儿竟然会有此等好计策?师傅是否觉得欣慰?”
                  涟兮此时已经顾不得拘仙灵阵对自己会产生的反噬,她想狠狠地用手把卫芷那张笑意吟吟的脸蛋撕烂,心里暴躁的情绪也是蓄势待发。
                  她伸出手,想去用力抓卫芷的脸,可没有用,一丝丝灵力在她的身上流转,她全身无力,酥麻无比,原本是要狠心抓过去的,此时却成了轻轻安抚在卫芷的脸上。涟兮又气又急,她觉得脑海中、身上皆是针刺般的痛苦,直叫她冷汗淋漓,她记起来卫芷说过的话,拘仙灵阵施展之后,就连对着施法者起了怨恨愤怒的心思,都会被反噬,那心思越重,反噬越强。
                  卫芷感觉到师傅柔弱无骨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脸庞,那感受真是叫人回味无穷,她笑着说:“徒儿明白,师傅怎会对徒儿动怒呢,徒儿要做那般无礼之事,师傅却未曾想过痛恨徒儿,叫徒儿好生欢喜……”
                  看着卫芷这样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涟兮呆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原以为……该是凡夫俗子才会有此等无耻无羞之态,想不到仙宗之人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徒儿如此行径,自是有师傅的一份功劳……是师傅教得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对涟兮动手,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徒儿不好好对师傅爱护一番,师傅这张好看诱人的嘴,怕是不会停下来,只会一直说恶毒的话语。”
                  卫芷慢慢拉扯开师傅穿戴的薄衫,偶有阻拦,便微微施力,将其撕裂。


                  来自iPhone客户端866楼2017-07-1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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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八
                    恰在此时,有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涟兮尊者,明槐天师有请……”
                    说完,那人推开房门而入,便瞧见了涟兮此时衣衫凌乱,而卫芷正身覆其上。
                    卫芷转头便看见那弟子呆呆地看着师傅,瞬间气愤而言:“无耻!还不速速滚出去!”那弟子回身关上门之时,她生气地拉起薄被将涟兮盖上,而后又把维帐聚拢在一起,阻隔了对方的视线。
                    卫芷走到门外后,直接施展术法,勒住那个弟子的脖颈,厉声喝道:“若是无甚有好的借口,今日你便以死谢罪罢!”
                    “小师叔!是……是天下各宗门的前辈欲聚于一堂,共计大事,我碧泉仙宗门主青炙天师已遭贼人所害。明槐天师催我来寻涟兮尊者前往,并非弟子肆意妄为,望小师叔恕罪!”
                    平日里无人敢擅闯涟兮所居的雀止峰,若非明槐天师嘱咐,这弟子自是不敢往这地方来的,那弟子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卫芷收回灵力,说了声:“走吧,师傅多有不便,今日我代师傅前去商讨要事便可。”
                    “是是是……”那弟子急急起身往阁楼下走去。
                    “宗主青炙……修为深不可测……如何会被贼人所害?!”卫芷跟在那人的身后,不解地问着,一丝灵气聚于手上。
                    只听那弟子一边往庭院外走去,一边回道:“弟子不知,听闻众多前辈所言,传闻是魔道之人所为,此贼人乃是修行血婴之术一派的门徒,此次青炙门主正闭关修炼,是以一时不察,才会遭歹人毒手。想来该是有贼人混进此次仙宗弟子比试大会之内,而后才伺机而动……”
                    卫芷已觉得听得差不多了,不等那弟子多说,便施展术法,将那灵气从这弟子的后背袭去。眼前这弟子痛苦的大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片刻后又醒了过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看见卫芷小师叔站在自己身侧,连忙说道:“小师叔……”
                    “嗯……方才我出了庭院便见着你在地上,不知你到此处,所为何事?”
                    像是想起来自己该做的事一般,他急忙开口说道:“小师叔,快些告知涟兮尊者,青炙门主已遭贼人所害,须得尊者前去主持大局。”
                    “涟兮尊者此时多有不便,已经闭关修行,已嘱咐于我,凡事叫我拿主意即可。”停顿了一下,她在那弟子不解地目光中又说道:“走吧,既然宗主遭人所害,自是不能叫一众前辈久等了。”
                    那个弟子听闻卫芷这般讲,便不再多言,两人匆匆赶去宗主遭害之所。
                    待卫芷和那弟子赶到之时,亦是有众多仙宗长辈聚于一堂,只见青炙已是奄奄一息,他看着面前一干人等,气若游丝般开口说道:“咳咳……诸位道友……今日青某遭贼人所害……咳咳……”
                    才没有说上几句,他就开始剧烈咳嗽,施豫彦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压抑着呜咽声劝说着:“门主,莫要再多言了,早些歇息罢,有众多仙宗前辈在此,定是有法子治好你的伤。”
                    “咳咳……咳咳……非也……今日叫众位道友聚于此地……青某便是自知时日无多……碧泉仙宗弟子施豫彦听令……”
                    青炙说完,施豫彦便跪坐于地,不解地看向他,说道:“弟子在此,请宗主吩咐。”
                    “咳……我碧泉仙宗……乃是天下大宗……其中之事……纷繁庞杂……仙宗弟子施豫彦……自幼聪慧……于本宗主临危之时更是奋不顾身……将那魔道贼人斩杀……实为凛然正道之辈……今日……便将门主之位传于此子……然……此子年幼……少不经事……万望诸位道友多加扶持……已匡扶正道为己任……”
                    卫芷震惊至极,施豫彦年纪轻轻,怎能担当门主大任!这青炙门主,怕不是临死之际,已糊涂了罢?
                    她看向在场的仙宗修士,皆是讶异无比,想来亦是和她一般想法。现今碧泉仙宗尚有众多长辈健在,怎地门主之位要传于这施豫彦!
                    像是给众人解惑一般,青炙片刻又开口说:“青某亦明白碧泉仙宗尚有一众修为高深的长辈……然此子天赋异禀……于诛杀那之时……青某已察觉出……此子修为已至聚气五层之境……如此惊才绝艳之辈……定然不会负了这门主之位……”
                    众人听见青炙这样解释,才算是放下了悬在心中的疑问。
                    卫芷更是惊诧莫名,想不到自己这个师弟竟会有如此修为,当真是恐怖如斯!想到此处,她更是埋怨起师傅来,若是师傅愿意从小便教导自己,如今自己的修为亦不会比施豫彦差太多吧?虽说修炼一事,多半是天赋使然,但自个儿并非愚昧之人……可……
                    “咳咳……”青炙的咳嗽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只听他又缓缓说道:“想必诸位道友……定然是好奇……咳咳……为何青某会这般轻易就遭魔道贼人所害……怪只怪当初青某收徒不慎……那修炼血婴禁术之人……竟是青某那弟子管少冲……这贼人隐藏至深……当真是心机叵测……咳……在这魔道贼子临死之时……似是说过尚有一魔道贼子……隐匿于碧泉仙宗……还望诸位道友能助新任门主一臂之力……将那贼人寻出来……若是那贼人被伏诛……青某便是死了……亦是无甚憾事了……”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一般,他激动的要开口说话,便口吐鲜血,咳嗽不止:“咳咳……咳咳咳咳……那贼人……那贼人……”才开口说两声,便再无气力,软绵绵地倒在了施豫彦身上。
                    此时,堂中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众人正沉浸在青炙死去的事情中未能回神,只听施豫彦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前辈,诸位长辈,施某年纪轻轻,实难担此门主之位。只是……青炙门主方才仙逝,并非该顾及此事之时。晚辈诛杀那位曾听闻仙宗修士提过的管少冲师叔之时,这贼人提起十几年前曾和仙宗之内一个弟子决斗过,其中之意,便是说这决斗之人,亦是魔道贼子。晚辈年幼,不知当时诸多缘故,亦是不知……那曾和管少冲师叔决斗之人,又是碧泉仙宗哪个弟子。还望诸位同宗长辈们告知,那弟子是何人?晚辈便是拼了命,亦要将那贼子斩杀,以报门主遭害之仇。待斩杀了那隐匿于碧泉仙宗的魔道之人,再商议将门主之位传于哪位长辈,亦是不迟!”
                    此时,有好几个碧泉仙宗的长老开口惊呼,一个人说道:“十几年前血婴禁术一事,当日和魔道贼子拼杀之人,正是涟兮!平日里还道这女弟子年纪轻轻,修为怎地会那般深不可测,原来如此!这涟兮竟是修行血婴术一派之人!实该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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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876楼2017-07-1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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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
                      “住口!无耻之徒!”卫芷化灵气为利剑,向着施豫彦侵袭而去。
                      这一击自然是落空了,施豫彦不曾施展术法阻挡,却已有人以灵气化为一面盾挡住。卫芷看了过去,正是明槐。
                      “师姐……我并不知晓十几年前是师傅和那管少冲师叔曾对敌过……”
                      “无耻小人!如今还假惺惺讲此等话作甚!”
                      卫芷正打算接着施展术法攻击施豫彦,明槐厉声喝道:“住手!现今还未知晓你师傅涟兮是否便是魔道贼人,尔等岂可如此伤了同门情谊!今日众多外宗长辈在此,你二人却这般自相残杀,岂非叫天下人耻笑?”
                      “明槐天师所言甚是,如今我等正道仙宗之人,切不可伤了和气,应先去找到绝情仙子涟兮,待吾等问个清楚明白,再做定夺不迟。若是此时便各自内斗不止,岂不是遂了魔道贼子之心。”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点头称是,施豫彦亦是一言不发,唯独卫芷一脸焦虑,她不想让这些人看见师傅。若是此刻众人一并前往师傅的阁楼,师傅修为尚未恢复,这些前辈们一个个平日里都对师傅颇为不满。她虽是不知为何,却也清楚若是这些人若是知晓现今师傅修为尽失,只怕师傅会遭受不白之冤也说不定。
                      “为何非要寻我师傅问个明白,师傅为人清心寡欲,岂会是魔道贼人,诸位仙宗前辈,莫要听信谣言才是。”卫芷想了想如此说道,说完她厌恶地看了施豫彦一眼,都怪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小人,若不是他胡言乱语,别人又怎会想着去找师傅。
                      “无知丫头……你懂甚?如今唯有去寻到你那师傅涟兮,令其细细告知吾等当时之事,才可判别是非。”
                      “正是正是!十几年前涟兮带着一众受伤的仙宗弟子回归之时,说过管少冲已遭贼人所害,为何这管少冲会是魔道贼子?必然是涟兮隐瞒了当日之事,不去找涟兮问个清楚,我等正道仙宗恐无宁日。”碧泉仙宗的一个长辈如此说道。
                      卫芷这下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了,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她现在也没底,若师傅真的是……
                      不!不会的!师傅怎会是魔道之人,定是这些前辈们胡言乱语!
                      待众人都赶到雀止峰的阁楼外院时,修为高深的人都很有默契地在瞬间便分开了,他们的眼睛向左右四方的人看了看,然后一同点了点头,开始一起施展术法。
                      卫芷看见这些人的动作,想了想便回忆起曾经看过的除魔绝杀大阵,此阵是正道仙宗之人于古时与魔道贼人拼杀的过程中商讨而成,但凡入了此阵,那人的修为纵是再怎么高深莫测,亦是只有殒命一途。
                      想不到这些前辈竟是如此不讲理,卫芷对他们大声说道:“诸位前辈,尚且问我师傅便施展此等阵法,是何意?莫非已认定我师傅便是恶人?此举实非正道仙宗之人所为……”
                      卫芷话还未说完,涟兮便从二层楼上推开阁楼的门,不解地看向了站在庭院旁施法的那些人。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大声骂道:“果真是不知廉耻的魔道之人,不必多言,涟兮定然是隐匿于碧泉仙宗的另一个魔道贼子。”那人说完,便以些微灵力,将自己的佩剑掷向了涟兮所处的位置。
                      这人之所以会如此说,只因涟兮推开门之后,但凡修行之人,目力皆是不俗,众人尽皆看见了涟兮脖子上有红色的痕迹,便是未曾享过鱼水之欢的人,亦能明白那些印记便是和人的唇印毫无二致。修行之人自是该律己修心,更何况涟兮前几日才应了与人结为道侣之事,如今便这般不知廉耻地和外人私通,此等正道修行禁忌,涟兮岂能不知,知而为之,唯有魔道之人才做得出来。
                      卫芷顾不得入阵难活的禁忌,急忙冲到师傅身前,以自身灵力阻挡着那柄侵袭而去的长剑。
                      “如今已是真相大白,唯有魔道之人,才会这般不知廉耻,出嫁之期未至,便与外人私通。此等无耻无羞之事,唯有魔道之人,方可做出来。”又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老的男子如此说着,他一边说,一边施法,颇有要将卫芷一击斩杀的气势。这人是涿汕仙宗修士,他的儿子与百年前被涟兮毁去几层修为,虽说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无礼在先,但他就那么一个子嗣,且是天赋绝然之辈,却因被毁修为之后便郁郁寡欢,不知上进,他岂能忍得下这口气。平日里无甚好借口讨伐涟兮,如今发生了这事,他便无需顾忌太多了。
                      卫芷接下几个人试探般的攻击之后,已隐隐觉得不妥。她的修为太低,那些人儿戏般的作为,也能叫她苦不堪言。卫芷又气又急,她大声骂施豫彦:“无耻之徒,如今师傅便要遭受这无妄之灾,你怎地还那般无所作为?!”
                      她大概是想让施豫彦借门主之威叫这些人停手,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定然不会不顾碧泉仙宗门主的名讳。
                      施豫彦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挣扎良久,看向涟兮,眼中虽是带着泪水,却也有了决然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说道:“师傅……弟子承蒙师傅养育之恩,且自小便悉心教导于弟子,弟子自知无以为报,以此贱命相抵亦不为过。然今日青炙门主仙逝,魔道贼子管少冲口中之言,言明师傅便是藏匿于碧泉仙宗的魔道之人。弟子虽知师傅对弟子有再造之恩,但今日弟子唯有为天下之义而灭亲故,待了结此事,弟子自裁向师傅赔罪便是。”
                      他说完之后,转向站在庭院旁的众人说道:“施某如今暂代门主之位,请各位前辈一同讨伐魔道之人涟兮,待事成之后,晚辈便自愿让出门主之位,还望各位前辈念在为了天下正道,将涟兮伏诛。”
                      卫芷差点被施豫彦气疯,她大骂道:“无耻之徒!施豫彦!你枉为人!今日你便不再是我师弟……待我出了这阵法之后,纵然是天涯海角,我亦会将你诛杀!”
                      “为天下公义而如此行事,此子日后可为大器……”
                      当听见施豫彦说出那番话之后,旁边的人这样说道,另外一些人不断点头,纷纷附和。
                      他们此刻想到的便是,这绝情仙子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不想是这般不知羞耻,真是难为了前几日还对她念念不忘的那位道友。他大抵是不知,自己这道侣竟会背着他与外人私通罢?
                      原本伤了绝情仙子而生出的恻隐之心,众人也因着涟兮脖子上那些痕迹而消散了,如今,所谓冷冷清清的绝情仙子,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更何况,他们谁敢犯天下之大不违,去帮涟兮……


                      来自iPhone客户端893楼2017-07-2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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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零
                        当在庭院外的一众修士不停地以灵力为武器向涟兮攻击时,他们都知道涟兮的修为不可轻视,是以人人皆是试探而已,无人会试图施展高深术法。白白损耗灵力不说,若是涟兮趁着自己灵气亏损,便冲杀过来,便只有命陨一途了。
                        虽是如此,如此试探而随意施法,也不是卫芷能应付得了的。不过多久,卫芷的身上便逐渐支撑不住,手臂上、腿上、身上皆有了不大不小的伤口。
                        “师傅,快些回屋,有徒儿在此挡着,便不会让师傅受伤。”
                        话是如此,但她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突然,有人施展一个较为高深的术法,灵气冲击而来,卫芷身前的阁楼围栏被摧毁,卫芷虽然全力抵挡,但是涟兮和她还是被那道灵气击倒在木板上。卫芷被打趴在楼道里,而涟兮则是躺在楼道的木板上。卫芷急忙转头看向涟兮,她虽然已经挡在师傅身前,但此时还是很怕师傅遭受这一击便受了重伤。
                        看到师傅安然无恙,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她却不知道,有一件事在悄然发生,卫芷把精力都放在师傅身上,自然是无暇顾及庭院外的人。施豫彦趁着这个转瞬即逝的时刻,身躯闪动,瞬间便到了空中,他手持一柄长剑以灵力覆盖,而后用力投掷而下,卫芷尚未反应过来,施豫彦的剑便从涟兮的背上穿透而过,直接没入了阁楼的木板之中。如此一来,涟兮的心脏怕是不能避免被刺穿的命运了。
                        “师傅!!!”
                        卫芷又惊又怒,她此时非常害怕,手中施力,灵气涌动,向施豫彦打过去。这一下施豫彦亦是未能逃开,生生承受了卫芷的攻击。
                        庭院外的修士们看着被剑刺穿的涟兮,有些难以置信。修为深不可测的涟兮,怎会这般容易便被她的弟子伤到,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除非……涟兮已经修为尽失,这倒是说得过去了,毕竟方才一直是她的那女弟子卫芷在抵挡众人的攻击。如此看来,这女弟子必然是知晓涟兮已没了修为。那此次围剿魔道之人,怕是有史册载录以来,最为轻松的了。只是可惜了那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卫芷长得亦是绮丽非凡,细细看来,已是和涟兮相差无几了,只是修为低微,加之身形稚嫩,过些年月,定然也是清丽美人一个,何况此等重情重义之辈,实在是结为道侣的不二之选。
                        打到了施豫彦,卫芷却是一点都不开心,只因师傅此时鲜血淋漓。她谎了心神,迅速爬起来,看见那长剑把师傅钉在了楼道上,她不敢把剑拔出来,也不敢去碰涟兮。
                        “师傅!师傅!!”
                        卫芷发现此刻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瞬间眼泪便挂在了脸颊两边,她哭泣起来,看上去伤心透顶。
                        而涟兮,她只觉得气若游丝,幽幽地看向卫芷,缓缓开口:“怎么?如今……知晓自己犯错了么?还因为师冷落于你……便心生怨恨么……”
                        卫芷不停地摇头,她哭着说:“师傅……呜呜呜……徒儿知错了……呜……你莫要说话了……徒儿……徒儿会想办法救你的……”
                        卫芷泣不成声,涟兮不再看她,而是看向那除魔绝杀阵法,此时已是灵气四溢,不过片刻,她和卫芷,还有这阁楼,便会被那强横无匹的灵气生生碾碎,成为灰尘落在地上。
                        涟兮轻叹一声,而后手上轻掐法诀,口中轻念:“得天之厚,获地之恩,生而得法,以解万难。”这法诀虽是轻声念出,庭院外的人竟也皆能听见。
                        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刻,涟兮身上便爆发出磅礴的灵气,她身上那柄施豫彦用来攻击她的剑,便被灵气包裹。她用手握住剑刃,慢慢地把剑拔了出来。此时,为了不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所杀,她已经顾不得卫芷提过关于强行解开拘仙灵阵会真的失去一身修为,连着自己的记忆亦会全然失去的禁忌。能够拖一刻是一刻罢。
                        只是……唉……
                        涟兮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见霎时间,天地变色,原是晴空万里。顷刻便聚起了层层乌云,只见那乌云越积越厚,天空中偶有些微电光闪动。
                        庭院外的修士们原以为涟兮会被如此轻易地杀死,哪知她在瞬间便有了修为,那气势磅礴的灵力,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正觉得事情不妙,哪知这片天地便聚起了乌云,这又并非是乌云那么简单,这……莫非是……
                        一人想到此处,便看向四周,只见旁边的人皆是一脸焦虑,互相对视之间,众人同时喊道:“劫云……!!!”
                        正是劫云!
                        此时卫芷看向师傅,只觉得这个师傅极为陌生,不像最初在卫府见着的那个自己说她是桃花妖,她便自称桃花妖的美人,也不像自己进了碧泉仙宗后那个看上去冷清无情的绝情仙子,亦不像这些时日变得软弱无力的女子。虽说还是毫无二致的模样,卫芷却能察觉出来这完全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个师傅,她的师傅,无论是愤怒还是清冷,都不会用看路旁杂草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及庭院外边这些人,这……究竟是?
                        涟兮扫视一圈四周的仙宗修士,冷哼一声,这些人瞬间便觉得冷汗直流。那些联合施展除魔绝杀阵法之人,亦是立刻停止了施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试问有谁敢去惹恼一个已至天人合一之境的修士。
                        劫云涌动,片刻后便有一道蜿蜒曲折的亮光从天而降,直直的撞向了涟兮,涟兮以一个灵盾挡在阁楼之上。
                        这第一道天劫被涟兮挡了下来,却不知九重天劫,涟兮该如何应对。在四周的人终于得见有修士历劫,一时看呆了眼,想不到这劫云之中,从天而降的并非是平日里在雷雨天能见着的电光,那光辉竟是由灵力凝聚而成!从未有人告知过修行之人,历劫须得挡住那如电光一般的灵力。只因有人历劫之时,皆是远离人群,以免伤到无辜之人。此等灵力,若是击向自己……众人想到这点,只觉得头顶发麻。
                        卫芷在那辉光停下之后,便被其中一丝灵气冲撞到,被从阁楼上冲击,掉落庭院里的草丛中。她算是颇为幸运,差点就摔倒在了庭院的围墙之上,若是掉在上面,只怕伤筋断骨是少不了的。
                        第二道灵力在云层中不断聚集,转瞬之间便又冲向了只身立于阁楼顶端的涟兮。涟兮催动四周灵气,正准备承受这比方才更为凌厉的一击。却不想,她身上精纯的灵力竟然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地游离到了四周,而后飘向卫芷的身上。涟兮的眼神看向卫芷,而卫芷更是焦急地看着涟兮,她的师傅……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其中透露着悲伤,还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那劫云之中的灵力,瞬间便至,待那夺目的光辉逐渐消失之后,那阁楼已经不存在,唯有地上原本该是屹立着阁楼的地方,如今只有一个不算深的坑洞。卫芷忍着身上的伤痛,爬到坑洞旁看了看,坑里没有师傅的身影,她顷刻便湿了眼眶,悲恸之中却是完全哭不出声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908楼2017-07-2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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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
                          “师傅……”
                          卫芷轻轻地在坑洞旁呼唤着,然而,无人能回应她的呼唤……
                          过了良久,在庭院外的众多修士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他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去那坑洞旁看看,那天劫的一击之威,到底是到了何种程度。
                          卫芷身上的伤未好,全身亦是像被石块压过一般,痛苦难耐。她抬起头来,而后转过头去看了看在四周那些道貌岸然的修行之人。在看见她的师弟施豫彦时,卫芷暴怒至极,她的眼神里像是带着火焰。
                          施豫彦自然是感觉到了卫芷愤怒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叫了一声:“师姐……”
                          “住口!”卫芷怒吼一声,然后她看着施豫彦,厉声喝道:“师傅平日是如何待你的……将你养大至今……你便是这般回报于你有再造之恩的师傅?此等卑鄙无耻之事,你如何做得出来!”
                          “你师傅之死,并非是我等所致,方才那天劫之威,你也看见了,涟兮师侄渡劫未能挡住那天威,才致身陨道消。莫要责怪于你师弟才好,此子如今乃是碧泉仙宗门主。”
                          听见明槐这样说,卫芷冷笑道:“呵……好一个碧泉仙宗门主,此等龌蹉不堪之辈,岂能担门主大位?今日,碧泉仙宗涟兮座下大弟子卫芷,便要为师复仇,诛杀正道败类施豫彦,阻拦者,便与此贼一并受死!”
                          说完,卫芷以灵气凝聚为一柄长剑,不顾自身伤痛,飞身刺向施豫彦所处的位置。
                          众修士皆不以为意,只因方才卫芷护在涟兮身前之时,众人已知晓,卫芷至多不过是聚气三层的修为。完全不用放在眼里,那施豫彦,据前门主青炙所言,已是修炼至聚气五层之境,定然不会被卫芷所伤。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并非如此。
                          施豫彦未能逃开卫芷的攻击,他虽然想极速逃开,卫芷的灵气所聚之剑却是割在了他的手臂上。施豫彦的手臂顿时便鲜血淋漓,卫芷接着追过去,准备用剑将施豫彦的头割下。
                          方才是众修士大意了,这下看卫芷的修为竟是有超过施豫彦的样子。尽皆大惊失色,此等迅猛提升修为之法,闻所未闻。
                          他们当然不知道,方才涟兮身上有不少灵力已经转到了卫芷身上,是以卫芷修为大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明槐连忙施展法术,以灵气化为一条长绳,紧紧地拉住卫芷的灵剑。他对卫芷说:“休得无礼……你可要想清楚了,施豫彦是碧泉仙宗门主,你这般欲杀之而后快,实乃修行之大忌。你莫不是以为,这上百个前辈亦不是你的对手?如此对门主苦苦相逼,只会叫天下人耻笑,若是你此刻停手,我等还能不予追究,倘若你还是冥顽不灵,休怪我等无情。”
                          “哼!”卫芷毫不在乎,手上施力,明槐以灵气所化的长绳被扯断,她接着想向施豫彦斩去。
                          但施豫彦眼见事情不妙,已经急急忙忙逃开了,卫芷斩了个空,她怒极反笑,对着施豫彦冷笑不已,幽幽地开口说道:“无耻之徒……你方才是如何说的?不是说待诛杀了师傅,你便自裁谢罪么!怎地?现在师傅已经身陨,怎不见你自杀谢罪?!天下正道仙宗之人,无不盼着你履行诺言呢,却不曾想,这碧泉仙宗门主,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
                          施豫彦被卫芷说的话激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她。眼见卫芷又欺身而来,他自知不是卫芷的对手,只得躲躲闪闪,好不狼狈。
                          想到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施豫彦忙对庭院旁的人喊道:“诸位前辈,晚辈这师姐卫芷,已是有入了疯魔之状。还请诸位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若能帮晚辈擒住师姐,叫她莫要再行凶,晚辈定然感激不尽。”
                          众修士听他这么一喊,纷纷意动,想来也是,若是帮了这碧泉仙宗门主一个大忙,往后这个讨要人情债之时,想必不是过分的要求,这门主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那些修士纷纷施展术法,欲将卫芷擒住。
                          没想到施豫彦竟如此无耻,竟然还叫帮手,卫芷气极,她看到一道剑虹突袭而至,急忙用手中灵剑挡开。而后又是一柄灵剑从空中直刺过来,她连忙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那一剑之威。
                          就这样不停地躲躲闪闪,双方身份瞬间便互换,原本是施豫彦不停地逃跑。现在,却成了卫芷不断躲闪,虽说如此躲闪之中,卫芷身上多处已经布着些伤痕。
                          既使如此,卫芷的作为也让那些修士惊诧莫名,此等修为,竟能在如此众多之人的攻击中全身而退。
                          卫芷躲过不少人以灵气聚集而成的细绳,在庭院里不断跳跃闪动,身影不停地晃动。在此时,她有一种感觉,好似自己又回到了五岁之时。那一日,诸多碧泉仙宗的弟子一起围攻自己,自己却能毫发无损。
                          只可惜,这磅礴的灵力,不是自己努力得来,却是从师傅那里夺取而得,师傅还因此而身死。卫芷越想越伤心,她的泪水不断地掉落在庭院中,在身形翻动躲闪之中,那泪水亦未曾停止过。
                          她哀伤地叹了一口气,呜咽着轻声说了一声:“师傅……”
                          她说完之后,没有了再躲闪的心思,停在了一片草地上。明槐抓住这个机会,立刻用灵气锁住卫芷的四肢,让她没有了再行动的可能。到此时,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被天下仙宗之人和自己的弟子们知晓,这诸多修为高深之辈,竟然联合起来也捉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只怕会让人耻笑不止。
                          待抓住了卫芷之后,众多修士因着好奇之心,走向了先前还有一栋阁楼的地方。
                          他们往内看去,里面早已没了涟兮的踪迹,只看到里面是到了从肩膀到脚底那般深的一个大坑,尽皆惊惧非常。这阁楼之下的地基,乃是以坚硬无比的碌山之石锻造,以自己的灵力,要想击碎若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块,那是万万不能。用尽全身灵力,也只能把那石块震裂,像此番打出一个大坑,唯有天威,方可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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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22楼2017-07-23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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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二
                            “姐姐……姐姐!为何会……为何会……”祝歆把姐姐倚靠在自己身上,而后把头搂在怀里,她不断地流着眼泪,泪水滴落在姐姐苍白的头发上。
                            “傻姑娘……歆儿已和姐姐共度三百余年了……怎地还不知足呢?”
                            祝歆不停地摇着头,她哭着说:“姐姐……三百怎会够!歆儿还想陪着姐姐,过完一个又一个三百年。姐姐……答应歆儿可好……莫要离开歆儿……没有了姐姐……歆儿会生不如死!”
                            “歆儿,莫要太贪心了,偷得三百年欢愉,该知足了。”
                            祝歆看着姐姐的头发,那是今日来才逐渐枯萎,由黑转白,她没有勇气去看姐姐的脸庞,她不敢……
                            那原本是丽质天成的脸颊,如今已满是褶皱,洁白无瑕的肌肤,亦是成了昨日风景。如今剩下的,唯有苍老中又带着斑点的干枯皮肤,看上去是触目惊心的一片。
                            “姐姐……呜呜呜……姐姐……歆儿……歆儿后悔了……歆儿不该贪恋姐姐的关怀……那不是属于歆儿该有的事物……姐姐不该是这般……呜……呜呜呜……”
                            祝莺伸出苍老无力的一只手,用手掌轻轻地摸着妹妹漆黑如墨的头发,然而慢慢地把妹妹脸颊上的泪水刮去,她缓缓说道:“歆儿……生死由命……姐姐能有这三百年陪你……已觉足矣……此番……你须得答应姐姐一件事……姐姐离去之后……你切记……切记不可……不可有轻生之意……可明了?”
                            “姐姐这般要求歆儿……歆儿怎会不答应?姐姐且放宽心,歆儿定不会轻生的……”
                            “嗯……”祝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想来是很满意妹妹的回答。
                            “姐姐!姐姐……”祝歆轻轻地摇晃她的姐姐,本以为姐姐只是如平日那般,是悄悄睡去了,却不想,怎么摇晃她姐姐也不见醒过来。祝歆也不伤心,她安静地抱着姐姐,轻轻地述说着这些年月和姐姐的欢愉时光,那般轻声细语,好似担忧自个儿若是太大声,会把姐姐给吵醒了。然而姐姐一直没有醒,她抱着姐姐,一直等待着,就那般抱着姐姐,做两天两夜。此时,姐姐依旧未能醒过来,身体却慢慢变得冰冷。祝歆不停地哭泣,她不断地呼唤着:“姐姐……姐姐……快些醒过来罢……姐姐……姐姐……快些醒过来……歆儿舍不得你……歆儿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姐姐和未曾和歆儿去弥褚国赏花……姐姐忘了么……那还姐姐于月前答应歆儿的呢……”
                            “呜呜呜……姐姐!”祝歆陷入了悲恸之中,她手上抱着她的姐姐,身上灵力扩散,不停地在身躯上游移,她笑着说道:“姐姐……你怎能私自丢下歆儿……歆儿独自一人……会孤单……会惧怕……你只知叫歆儿勿要轻生……但于歆儿而言……生却不如死……自与姐姐相爱以来……歆儿从未忤逆过姐姐……今日……只怕歆儿不能听姐姐的话了……姐姐怎能一个人离去呢……歆儿……歆儿要陪着姐姐……姐姐是歆儿的妻子……既如此……歆儿便只能生矣不离……死矣不弃……”
                            她慢慢说完,身上的灵力猛然爆发,之后,祝歆的身体亦是缓缓苍老,直至最终,她停下了呼吸,唯有嘴角含着笑意,二人身躯相拥,有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之态。
                            “啊!”声音在整个空荡荡的地方不断回响,卫芷抬起头来,看向四周,墙壁是漆黑一片,唯有头顶上,悬挂着以灵力结成的灯盏。
                            她刚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有巨型的锁链捆住了自己,那锁链上不时有灵气凝聚。她才想起来,自前几日被明槐擒住后,施豫彦便联同众多修士,一起铸造了这由灵力构成的锁链,然后便将她囚禁在这不算宽广的地方。
                            卫芷想起来,以前似是听师傅提起过,这个地方,便是落明山崖之内的山洞罢?呵……想不到施豫彦才当上门主,便能这般惺惺作态,当真叫人作呕。也不知那些长老们,是真愚昧还是假糊涂,想来……该是不会蠢到那种地步吧?
                            “师傅……”卫芷想到涟兮,泪水又滚落下来。当初在那天炼之地得到拘仙灵阵之日,自己还道那卷宗怕是胡乱选了自个儿。如今想来,是自己太天真了,那拘仙灵卷,选中的是师傅罢!只是……为何师傅的修为已抵仙人之境,却要将修为压制下来,伪装成聚气六七层的模样,这世上该是无人能超过师傅了。这般遮掩自身修为,是为哪样?对了,那个锦盒!当日自己和路瑶师叔在师傅的房屋内缠斗,打坏了师傅的物什。原本师傅只是颇显无奈地看着自己和师叔,直至看见那锦盒被打坏之后,瞬间便变了脸色,叫人平白生出惧怕的感觉,师傅面若冰霜,将自己和路瑶师叔都赶出屋内。那一日,还是头一次见着师傅生气呢。若有机会,该去看看那锦盒究竟装的是何物……
                            不过,此时想这些又有何用,师傅死了,身陨道消,一根青丝都未能留下。卫芷的泪水不断流淌,一滴,接着又是一滴,从下巴掉落在脚下的石头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师姐,几日未见,可还安好……”施豫彦的声音传到卫芷的耳朵里,她向前看去,便看见施豫彦立于身前,借着灯盏的些微光辉,卫芷看到面前颇显玉树临风的施豫彦,嗤笑一声,她冷冷地说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不在仙宗门主之室呆着,来这里作甚……”
                            “师姐……为何还这般生气?莫非师姐真的以为,师弟是卑鄙无耻之徒么?师傅当真待我恩重如山?哼,师姐还以为开灵智是一件好得叫人艳羡的事,却不知,师傅教我那些法诀,稍有不慎,我便会落得个神形俱毁的下场。师姐都不知道,多少次师弟差点就命陨了,入天炼之地前,师姐该是记得的罢?若是师傅再慢些阻止我,我便不得由死回生,师傅把佩剑交付于我之时,我瞧见师姐眼中有嫉妒的痕迹,当真是可笑至极,我于天炼之地时,缩在一间小屋内调息十日之久,才堪堪恢复了平日的修为。”
                            “你胡说!师傅怎可能不在意你!”卫芷恶狠狠地看着对方,若是能够逃脱,她首先要做的,一定是把施豫彦斩杀。
                            施豫彦看见卫芷这般愤怒,缓缓开口说道:“师姐还以为师傅对我有多好呢,每每以怨恨的目光看着我,真是可笑。师姐可知,年纪尚幼时,若是一味修行高深术法,只会伤了心神?师姐怕是到如今也不知,在你方入碧泉仙宗之时,师傅为了你,当着仙宗之内众多长老的面,袒护于你,不准宗门内任何弟子伤到你,是以无一弟子胆敢与你对练。路瑶师叔伤到你之时,你只以为师傅不在乎你,到如今,师姐怕是还不知晓,每每师傅受伤,师傅总会在夜间悄悄为师姐治愈伤口。若非如此,师姐以为自己的伤焉能一夜之间便好了?我时常得见竹楼外修炼时,师傅坐在师姐的床边,犹如宠爱子女一般。”
                            “师傅……”
                            “莫要再说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卫芷开口打断施豫彦的话语,她哭喊着。她从来不知。师傅竟是那般爱护自己,她不想再听下去,她不敢。一直以来,卫芷都在埋怨师傅,怪师傅不够关爱自己,原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来自iPhone客户端937楼2017-07-24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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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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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放宽心,本尊曾驯养了几只凶兽,曾在雀止峰四周行动,若是涟兮仍旧有修为。定会让这几只凶兽惊慌逃窜,那怕是不知晓,在雀止峰四周,涟兮已布下阵法。这阵法之中,无甚事物能瞒住涟兮的感知,阵法所需的灵力,便是由涟兮自身来维系。这几日,那几只凶兽肆意横行,在雀止峰横冲直撞,却是不曾被伤到丝毫。由此可见,涟兮如今已是无甚修为在身了,怕是修行之时,灵气错乱,伤了根基。”
                              决心听从鸿鹄天师的话语,施豫彦便前往卫芷所在的庭院那一边。
                              当他偷偷潜入那阁楼的庭院外时,确实不曾有让自己心悸的感觉,若是平日,但凡离涟兮稍近一些,施豫彦便会觉得惊慌失措,只是脸上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他看着不断洒落雨滴的阴霾天空,又看了一下涟兮的阁楼,发现涟兮正在二层楼的过道上行走,大风刮过,涟兮的身子略微摇晃了一下。这……施豫彦此时相信了鸿鹄天师的话语,涟兮该是没了修为了罢?
                              但施豫彦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微微施法,一丝丝灵力缠到涟兮的脚下,还有过道上的木栏亦是有灵力缠绕。待他施法完毕,涟兮已经一声不响地从二楼掉了下去,落入了花坛之中。
                              看见这种情形,施豫彦欣喜若狂,他本想立刻冲上去将涟兮杀死。但想起师姐卫芷也该是在那阁楼之内,便停下了杀心,他隐匿起来,而后消失在庭院之外。
                              才不过几日,便到了天下仙宗青年才俊齐聚于碧泉仙宗比试的日子。鸿鹄天师叫他莫要去掺和这些弟子之间的争斗,该去盯住更有益的事。
                              那便是青炙门主……
                              鸿鹄天师曾言,那青炙门主,表面上是正道仙宗修士,实则修行邪道术法。近百十年来,每隔个三五年便要闭关修炼,名为修炼,实为夺灵。只是不知这青炙所夺灵力,从何而来。
                              这几日,便是青炙闭关修行的日子,只需耐心等待便好。
                              果不其然,仙宗才俊比试那一日,青炙并未出席,只让那明槐和涟兮,以及一众仙宗长辈主持大局。施豫彦去请涟兮之时,竟被涟兮的美貌惊呆了,想不到世间有此等貌美之人,叫人看了便不舍把眼挪开。
                              若不是师姐卫芷愠声怒喝,他施豫彦怕是要陷在涟兮的容貌之中。难怪平日里,涟兮总是以灵气遮挡住容貌,便是不想被外人觊觎,以免多生是非罢?只是……如今修为尽失,没了灵气遮住容貌,在这仙宗弟子比试之时,定然要生出事端……
                              不过,他没那些闲情逸致去在乎此事,鸿鹄天师已将青炙门主的修炼之所探明,隔几日便可找到合适的时机,将青炙门主刺杀。
                              鸿鹄天师未曾说过杀青炙门主作甚,但既是那般要求,便自有其用意。
                              不过,天师……
                              呵!不过是个丧心病狂的魔道贼子罢了,若是不是这鸿鹄天师管少冲,施府上下上百口人,也不会一夜之间便尽皆死亡。还有那假清高的涟兮,她与管少冲尽管去争斗便是,怎地要连累施家上上下下。
                              两人皆该死,但凡有丝毫际遇,他施豫彦定然不会放过这两人。施豫彦和众多修士齐聚一堂商议仙宗大事,回忆起昔日过往,眼神晦暗不明。
                              就在前几日,管少冲带着施豫彦,一同前往青炙门主修炼之所。那管少冲妄自尊大,只身进入那密室之中。
                              施豫彦等待片刻,便看见青炙和管少冲缠斗而出,那青炙面容憔悴,声音带着颤抖,对管少冲破口大骂:“卑鄙贼人,你便是那血婴一脉的传承者,是也不是?枉我于百年前收你为徒,想不到你竟是恩将仇报。”
                              管少冲冷笑连连,口吐几口鲜血,讥笑回复道:“青炙老儿,休要说此等大义凛然之言,若是叫天下人知晓,碧泉仙宗门主青炙,竟是修炼邪术之人,该会如何待你青炙,若说卑鄙,我管少冲怕是比不得你。当日你收我为徒,所为何物,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不过是看中我这一身修为罢了,还有我那师姐,你岂会好待之,所为何物,你我心知肚明。”
                              这二人之间,竟是如此互拆台面,倒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当管少冲拼着断臂之危,将自身血气所铸造之剑刺到青炙身上,青炙顷刻便失了气力,变得奄奄一息。
                              施豫彦抓住机会,闪身而出,捡起青炙平日放在桌子旁的木杖,以自身灵力全力一击。管少冲大抵是想不到施豫彦会如此对待他,他回头看着施豫彦,想说话却是发不出声。
                              在涟兮将施豫彦带至碧泉仙宗之后,不久他便尾随而至,在碧泉仙宗东躲西藏。也亏得他当了青炙百多年的弟子,碧泉仙宗上下,几乎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是以十几年来,无人能识破他的伪装。他处心积虑,告知施豫彦,涟兮便是他的灭家杀族之人,叫施豫彦恨了涟兮十年有余。若不是在天炼之地路瑶说起施家灭门惨案,是这管少冲所为,他施豫彦还一直被蒙蔽在那所谓的鸿鹄天师的谎言里。
                              如今,被施豫彦杀死,管少冲算是功亏一篑了。
                              想到此,施豫彦面上无甚神情,心里却是冷笑不止。身前这些道貌岸然的长辈,也不知是想做甚,尤其是这明槐天师,似是心机颇深,倒是要小心提防着。
                              昨日去见卫芷师姐之时,施豫彦原本想好言相劝,让师姐和他一块打磨碧泉仙宗上下。但想不到师姐对师傅竟是那般用情至深,让他打消了劝师姐和他结为道侣的念头。既然不能结为道侣,往后若是师姐得意逃脱,怕是逃出来时,第一个想杀的人,便该是他施豫彦!
                              于是,施豫彦便告知卫芷,师傅为她所做的一切,对她那些叫人妒忌的宠爱。如此一来,因着涟兮死亡之事,便可令卫芷陷进魔怔之中。师姐的修为如今虽然略高他一筹,但假以时日,施豫彦能肯定不会输给卫芷。他同时悄悄施展术法,在那灵力所铸的锁链中动了手脚,以卫芷的修为,此时该是已挣脱了锁链。她不可能在碧泉仙宗再住下去,便只得四处漂泊,又因着涟兮之死,若他猜得不错,卫芷定是无心修行。若她的修为止步不前,不过多久,他便无需再担忧师姐找他为涟兮复仇。


                              来自iPhone客户端951楼2017-07-24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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