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 柯克兰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坐下,点了一杯啤酒。他不想要喝太高的度数,他受不了。
亚瑟柯克兰,英国的化身,活了两千多年的未婚男士,大名鼎鼎的前日不落帝国,在往常的这个时候本应有些更潇洒的活动。他会穿上优雅的绅士风休闲服,慢慢地镀步在伦敦的街头,淋着雨,或者跟弗朗西斯在高级酒吧里一起点一杯最为古典的鸡尾酒。而不是穿过窄窄的小巷子,步伐蹒跚,狼狈,真是太狼狈了。他都可以闻到他身上几乎控制不住而呼之欲出的烟火气,似有似无。无关政治。他的背部在隐隐作痛,操/他\妈的法国,操\他/妈的革命情谊,操\他\妈的弗朗西斯。
最近他越来越虚弱了。该死。
亚瑟咬牙切齿地拿起酒杯,不忘在心里默念一句保佑女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杯壁,打着节拍,坐在邻座的青年明显地被惊扰,他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但依然没有动。
“先生……"亚瑟一眼扫过去却突然笑意加深,哦,god。看看他发现了什么,一只野生的,喝醉了的,福尔摩斯。他知道得清清楚楚,麦考夫,大英敬业的管理者,不止一次地向他提起让他焦头烂额的弟弟,可爱的夏洛克,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大英的天才,自带捣乱功能的波斯猫。
“sir……"他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背。如果他喝醉了,亚瑟饶有兴趣地想,那就把他带回自己家,Scott去了爱尔兰做客,wales 和 他最小的英伦兄弟要参加一个为期七天的会议,家里没人,闲得发慌的他并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乐子。
再次推了推,完美,没有反应。高个子的青年喝的烂醉,睡得安稳。他名义上的下属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没关系,把他背回去,收拾一下客房,柔软的毛绒被子就放在阁楼,作为一个化身来说,这点力气他还是有的。打个手势,他付了钱,给了喜滋滋的服务员一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小费,轻而易举地扛起沉睡中的夏洛克,打开了门。
反正他会把夏洛克照顾周全。他想。
伦敦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亚瑟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他俯下身来,轻柔的吐息擦过侦探的耳畔,微微张口,滑腻的舌尖吐出最为纯正的英式口音,搅拌在一起,不同于法国的甜腻和美国的元气,亚瑟发出的音调低沉,声音温软的就像大提琴。
“dear sherly,good luck。”
英格兰的天性中燃烧着血与火,优雅与干练完美的融为一体。称的上漫长的历史让他变得内敛,在所有国家的印象中。他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古板,当然,也从不缺少恶作剧。
那可是连连阿尔弗雷德也都脸色惨白的秉性。
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哼着小曲儿,身体上所负担的重量使他看起来有点诡异。亚瑟慢慢地走回家,能捉弄到麦考夫的他现在的心情不错。
回去做点死扛吧。
夏洛克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