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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南柏木|原创」170402匹诺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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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不算本事,如果能自欺欺人就更完美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4-02 19:00回复
    1L @柏豫文社
    不是回归之作,而是代表继续的作品
    『hello大家好,我是人见人爱的抠鼻小仙米糖er』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4-02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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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4楼2017-04-0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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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L下水道留给朋友们,我是不是巨好@最终人散人亡 @亡海sea @桃红色蝴蝶结 @傲娇宁小萌i @偏偏依恋紫罗兰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0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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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插楼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4-02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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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0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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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印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02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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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L 下下水道我也很爱你们!@M白茶相依M @wh宝贝 @千纸鹤叶镇月儿 @yase08 @吉娜盼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4-02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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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哈哈我要说的是
                  没有正文!
                  正文23:00与你准时相见
                  新式套路哈哈、迟到的愚人节笑话w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4-02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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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4-0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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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诺曹的救赎》
                      文/柏栀咲
                      每次篮球训练结束,走出校门都已经接近天黑。路旁老旧的路灯投射出鹅黄色薄弱的光芒,被不远处便利店醒目的招牌夺去了风头。胃很是时候地传来饿的讯号,我迈着略带疲惫的步伐,走向便利店。
                      一个炸鸡排三明治、一个金枪鱼蛋黄酱饭团、一盒柠檬茶,是我自认为最佳的‘充电’餐。哦对,饭团肯定要脆皮紫菜的。每天上完社团回家,我都会买这‘老三样儿’,然后坐在我的专属位置——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一番享受后再不紧不慢地晃回家。
                      可是今天,却有‘不速之客’占领了我的位置。那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样子极为邋遢:头发像鸡窝似的,油乎乎、打着绺,乌黑之中夹杂着零星的白色,不知是白发还是头皮屑;明明已经是春季,皮夹克里面还穿着厚重的毛衣,暗沉沉的好像快要发了霉;深色的牛仔裤已经面目全非,上面沾着灰尘和一片片的污渍;他脚上的运动鞋,虽然已经破旧不堪,外面笼罩着一层尘土,但鞋侧面白色的对勾标志依旧引人注目——是耐克的——应该是冒牌的吧。
                      我撇撇嘴,不爽地挨着楼梯另一边的最边上坐下。余光瞟见那人身旁摆着一摊东西,五花八门的,大到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大衣、小到宝石耳环,什么都有。而这摊零零散散的东西前摆着一个纸牌,上面写着‘精美商品,廉价出售’,其中‘廉’字还写错了,写成了‘连’。
                      如果不会写‘廉’的话就写‘低’啊,没上档次多少还怪丢人的。我在心中鄙夷道,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此后那大叔像是霸上这个位置不走了,每天下社团后我都会与他不期而遇,即使很不情愿,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坐在楼梯的另一边享用我的加餐了。据我连续几天的观察,我发现那大叔的生意真的是很惨淡。至少我在旁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他摊前停下来。也对,谁会相信地摊卖的看起来昂贵的东西是真的?
                      因此他总是无所事事,通常他都会翘着二郎腿,眼神飘忽地吸着烟,好像有着许多无人关心的心事。起初这个陌生人的出现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无视了他的存在。于是便利店门口日日都会出现这样一个尴尬又和谐的场景:两个大老爷们,一老一小,各坐一边,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关心又互不打扰。
                      终于有一天,当我再一次坐在老地方,吃完三明治准备拆开饭团的时候,旁边的大叔向我搭了话:“你是前面那个学校的学生?”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听起来让人感觉很难受。我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地随意答道:“是的。”
                      “……年轻真好啊。”沉默了半晌,他才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一句。当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时,他又开始静静地抽着烟,白色的烟雾下他的神情飘忽,看样子是又陷入他自己的世界了。


                      IP属地:北京13楼2017-04-0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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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第一次的对话就这样草草结束,没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可自那天以后,每次在便利店门口遇见时,那个大叔都会主动向我搭话,我也会给面子地和他聊上几句。当然聊得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比如说‘最近天气变暖啦,可以穿短袖了’、‘你上几年级了,学业负担重不重?’、‘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想去哪里读书?’之类的。现在回忆起来,我们聊的大多都是关于我的事情,大叔鲜少提起他自己。不过那时的我懒得问,也懒得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就这样渐渐熟络了起来。一天,正当我和他进行日常对话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地提了一句:“你在这里卖东西,不会挣钱的。”
                        “哦,是吗……” 大叔顿了顿,表情有些僵硬,低声答道,“可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转过头,第一次仔细看大叔的脸。他的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两道深深的抬头纹,墨色的瞳孔笼罩着惆怅,此刻他与年龄不符地,显示着如同一个十七八岁懵懂的少年那样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总是穿着的那双鞋,鞋侧那本该最招摇的白色对勾已经泛了黄,使它黯然失色,变成再普通不过的运动鞋——或许,那鞋是真的?——就如同他那一摊掩藏在厚重的年代感下总给人‘它本该华丽’的错觉的杂七杂八的物件一般——大概它们本不该属于这里的。
                        “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堵在胸口许久的巨石。这次他没有欲言又止,沉默地点燃香烟,而是轻叹了一口气后又开口:“我听了那么多你的事情,作为回报,或者算我求求你,可不可以听我讲一个故事。”
                        我点了点头,把没吃完的三明治放回塑料袋里。
                        那天他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是平常,最讨厌语文课的我早就进入梦乡了,可那天却例外,我听得格外认真,一字一句都记得很清晰:一个少年曾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受尽父母的宠爱和哥哥姐姐的爱护、谦让。而这个少年和许多被这样惯坏了的孩子一样,变得叛逆蛮横,不懂得珍惜家人的关怀,从翘课到离家出走,做了一些令家人失望透顶的事情后,开始一个人在江湖闯荡。这样的生活一开始是新鲜的,可慢慢无人问津的孤独与寂寞侵蚀了他的心,而最为要紧的是,失去了经济来源的他眼看就要自生自灭。于是他做了他这一生最为后悔的事情,一个令他不得不断绝和所有亲人朋友联系的事情……


                        IP属地:北京14楼2017-04-0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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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考虑了很多事情,仿佛是第一次以一个成熟缜密的思维去认真思考一件事。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回到家后,我拿出放在抽屉深处被妥善收好的红色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钱,再把它装进一个新的牛皮纸信封里。
                          第二天下社团后,我没有先去买吃的,而是直接走向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正抽着烟的大叔面前。今天他看起来比往日要放松,或许是因为昨天把堆积在心头已久的心事通通倾诉了一番的缘故。他看到我,与往日一样笑着跟我打招呼:“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攥了攥拳,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第一次用认真的口吻对他说:“把所有东西包一下,我都买了。”
                          他怔住了,脸上浮现不解的神情。烟灰因为积得太长,掉在了地上。
                          “这里面有五百块钱,我想大概是足够了。不够的话也没办法,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你必须给我打个折,我只有这么多。”我从书包里掏出昨天封好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他,“这样你就一无所有了。”
                          “拿着这些钱,去找一个正当的工作。”
                          “人生还很长,请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的手臂毫无退缩的意思,而他的眼神也很固执。最后他在我的执着下败下阵来,沉默着弯下腰把那摊零星的物件一个个装进袋子里。
                          我目送他单薄、佝偻的身影伴着荒凉的路灯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坚定地转过身,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往反方向走去。我脊背挺直,每一步都走得用力,不断说服着自己,我绝对做了一件正义感十足的事。
                          同时也暗暗发愁地想,该如何编一个完美的谎言来将这袋凭空出现的东西和人间蒸发的压岁钱蒙混过老妈的火眼金睛。
                          [完]
                          2017.04.02


                          IP属地:北京15楼2017-04-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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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4-0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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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4-03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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