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序
观月初走在不二裕太他们身后,步子有些轻,背脊挺直。几年不见他似乎又瘦了,面容精致,却显得过分苍白,眼下的黑眼圈,让他不像是当初笑得骄傲,多少还是阳光运动少年的样子。
不二周助接过自己喝得微醺的弟弟,眼角一晃而过的黑色身影让他抬头。
每年,圣鲁道夫当年的部员都要聚这么一次,却不是每次都有观月初。听说他现在是个小说家,也算名流一类,偶尔也会因为取材不在日本——当初他就满口剧本,到底最后也真的与之相关了。
“水野君,好久不见。”
行动快活头脑,于那人的无视不二有些介意,出口的却依旧是那不礼貌的称呼。
许是还在意着,观月对于这个故意叫错的名字也格外敏感,时隔多年却依旧知道是在叫他。
回头。
——幼稚无聊的,无所谓的记恨和报复,如今他也有了不介意的大方姿态。
轻挑眉梢,轻勾嘴角,笑得客气而倨傲。
“不二君,好久不见。”他不再纠正那人的叫法,心头也不再扭曲病态的,一边焦虑厌恶一边窃喜于自己的特别。
他也不再等待不二的反应,摸了摸来接自己新上任编辑的头发,微卷的和他当年一样柔软,并在他问出来之前回答:“那是不二裕太的兄长,我和他不太熟,催稿时找他也没用。”
他说的小声,和编辑之间有种异样的亲密感,眸色因背光的原因有些暗沉。
不二也回了头,笑眯的眼和堪称面瘫的脸看不出任何异样,裕太在他肩上打呼,看来真的醉了,观月回身,口中的话分外客气,说着告辞。
——这一次之后,又是多久才能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