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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2-23 22:07回复
    【轿子落在睿王府前,灯笼里的蜡已经燃了第二枝。挟着一身更深露重,穿门过苑,等跨进暖阁,奴才褪了大氅,又递暖炉过来,才见福晋席前一盘残局,正低眉垂目,掩面倦倦。因而向内迈了步,靠在榻上半坐着,一只手握过书卷,又将她执的一棋接过,观了片刻,着手落下一子,才回头笑道】
    怎么想起看棋谱了?


    2楼2017-02-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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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间无事,散了朝以后,便只往下放了几处公文,把笔帖式做好的账目览一遍,研磨、奏折、盖印,递到上书房去了。本以为折子最快也要明早才见,那想一过了傍晚,朱批就下发到衙门了,因而又召集底下几个部的主事,从头至尾地议了事。等最后敲定案板,诸人散去,天已经全黑了】
      【先使唤奴才去倒杯清茶,再答】无妨,总是些衙门的事。【稍坐了片刻,定一定神,同她论起棋来】
      施襄夏与范西屏同为国手,交手数十次,能在这处占得一点好,并不算极妙。妙的是他二人对弈已有八局,第九局仍能从容出手,不落窠臼。


      3楼2017-02-2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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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兴致忽来,手下落了一子,反倒抽身一退,除了靴,盘腿坐于榻上,并不再看那一局棋】
        又是异想天开。【顿一顿,接过奴才递来的茶,刮着茶末子,又继续道】当湖十局能传世,无非是这两人十八路上惊才绝艳,概现于此十局中的每一步。
        【饮过一道,口中慢慢回了甘,才判下最后一句】
        施襄夏又哪里会出这一手?


        4楼2017-02-2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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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一探,也就很松漫地往后一靠,二人贴着颊、颈,相当亲密地抱作一处。暖阁烘着热气,闭了眼,慢慢匀出一口气儿,听她要指使下人,摇了摇头,仍旧没挪身】
          不急。每日总这一群人围着团团转,难得这片刻耳根子清闲,我还想消受一会儿。
          【话这样说,于是又歪身在榻上,阖目懒了片刻。待周身回了暖,又喝过一碗茶,这才点头放行,准了底下人进屋伺候洗漱】


          5楼2017-02-23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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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毡帘一掀一阖,端水、端盆、拿巾子的奴才,就照着序在下首列入位了。稍坐正了身,右肘仍倚在案上,由福晋亲自服侍着,面上也无甚表情。待她叫了一声,黑眸一移,二人正对上视线,从声腔里压了句】
            嗯?【原来是为教养文筠的事。于是视线又盯了她一会儿,审视片刻,才说】她是我的女儿。【后半截没说出口。但举案齐眉数十年,想她该懂,因而唯剩了一句】我有分寸。
            【等洗漱完,奴才退净了,二人又絮絮夜谈不提】


            6楼2017-02-2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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