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想死。]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念头。
他听见敲门声。
是妈妈。
妈妈的眼角又多了一块淤青,可能又更多的伤口,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看了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会,却不知道对方想开口说什么。
很久没说过话了。但不如说是他一直没有回复过她,从那件事以后。
客厅已经收拾好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停留在面前的女人身上,而是在四处飘散。
空荡荡的,下次应该没有东西可以摔了吧。
他没有把房门完全打开,双手贴着不锈钢门的边缘。
“妈妈听你的老师说,你在学校的状态不太好。”女人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卷发,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努力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妈妈对你的关心太少了,但妈妈一直是……”
[一直是爱我的吗]
他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再听下去,只是向女人无声地摇了摇头,又把门重新合上。
冷,真冷。指尖所触及到的温度,冷到让人全身血液都快凝结。
“常齐,开窗。”少年在阳台敲了敲关着的玻璃窗,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说。
他开了窗,余倧就从窗外跳了进来,抱住他的腰,又狠狠地在他的脖颈处啃了一口。少年的身体是炙热的,连细碎的黑发上都带着升腾的热气,他紧紧地回抱住余倧,被啃咬过的地方微微作痛,没有流血,像一块滚烫的烙印。
“来做吗?”余倧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出奇。
他点头,任凭余倧把他压在落地窗上,和以前一样褪去他的上衣,裤子。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万分熟练,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不记得了,仿佛他生来,就和余倧连在一起。
前戏照样很短,只做了简单的扩张。他的指尖几乎要抠进余倧的肩膀肉里,但对方毫无感觉,依旧在他身体里无所顾忌地动着,往他每一个敏-感点冲撞。
余倧发泄过一次后,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爬起来,在他的房间里翻翻找找了一会,才开口问他:“上次我送你的东西,你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