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海希安,野区商店。
人,两个人,一男一女,隔着柜台伫立着。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来干什么?”男人最终打破沉默。
“买装备。”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男人沉吟少顷,缓缓道:“买什么?”
“奇异装置。”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那人的脸色已变了,道:“你知道这才开局5分钟。”
“我第一件就是要奇异装置!。”
“可当真?”
“当真!”
卖装备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她非常年轻,但是她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的少女绝非常人,但他也知道,5分钟时候的奇异装置,他是决不会卖的。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他苦笑道:“你一定要在这时候买奇异装置吗?”
“一定!”
“若我不卖给你呢?”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他抬眼望着女警,咬牙道:“好,我就卖你奇异装置,就现在,只是你莫要对外人提起!”
他接过女警手中的金币。金币是冷的,一如老者的内心;奇异装置却微微发烫,一如女警的手心。
片刻过后,女警拿着奇异装置,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一仗,她胜了,胜得彻彻底底。少女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卖装备的人却从背后叫住了他:“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
女警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我已经以这么短的时间买到了奇异装置。”
“不错。”
“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女警忽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卖装备的人只轻轻一笑,道:“对面那亚丹四分半的时候刚刚买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