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至过后,年关将近,这段时间也比平时忙了不少,前几日接到一位先生盛情邀请,让我上金鳌山喝腊八粥,其实我也一直发愿,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上广源寺,必须得在这冬天,如配图这般景致,自城东而出数里,直上鳌山,峰回路转间,风霜雨雪,一座寺庙出现在眼前,多么安定温暖的画面,很早就想写点金鳌山的文字,无奈几次访僧人不遇,没有出家人的首肯,庄主也不敢唐突,好在是因缘巧合,贵人引荐,许是知晓庄主善意满满,多少也有点弘法度人之效,终获佛德法师许可,这才有了这段讲述,平坝往事之广源寺。

关于广源寺,这得让我们从平坝八景开始说起,时光倒流至道光7年,1828年10月的安平县,时任知县刘祖宪刘大人,正在县衙的办公室修撰县志,作为七品地方官,编修地方志承前启后,流传后世,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突然想我不辞辛苦记录平坝往事,不也是与刘县异曲同工?只不过我现在的窗外,是刚刚通车的高铁,而当时的刘祖宪,看到的是绵延的山脉,抚须沉吟间,他走向书桌,写下了如下文字:
天马腾空、梵刹奇崖、洛阳鱼跃,东水西流、
信泉刻漏、龙井烟霞、珠泉喜客、长坡夕照。
这就是安平八景的出处,也算是有记载以来,平坝最早的旅游宣传文案,这个广告片,后又经历两次改版,先是乡贤黄皑依,后来进士黄恩培在此基础之上定调,就此形成正式的官方宣传口径:
天马西来、金鳌东峙、梵刹奇崖、洞天广乐
华井连珠,灵泉应刻、东水西流、洛阳鱼跃
正式版的金鳌东峙,在平坝八景中,只在天马西来之后,足见黄进士对金鳌山的喜爱,再来看看这个景点的解说词:
金鳌山,在城东三里,紧邻“长坡夕照”。
山头皆多,其石如墨,多象鱼甲。远视之,
诸峰奔腾起伏似浪涌波翻,阴日形象更真,
而中金鳌山独高耸于众峰之上,伸八苍穹。
有钻天入云之形,俨犹金鳌出海之状,
故获名“金鳌东峙”。
金鳌虽居天马之后,但很多人不知道,从海拔来讲,金鳌山还高出4米7,从道光年间到2017,从刘知县,黄皑依到黄恩培,小城就在金鳌东峙之间,沧桑巨变,天马山的铁塔如果是某种象征,金鳌山却在很长的时间缺乏存在感,低调得连有些本地人都不熟悉,一直到1999年7月,鳌山之下,迄今一亿八千万年恐龙化石的发掘,使之成为了一个短暂热点,上世纪登金鳌山,就得从化石保护区而上,走过坑洼不平的山路,假如安静,还能听到松林的呼啸,顺着原先的小径,短短两公里,走过两种不同的地质构造,再弯过险峻的半山腰,就能看到一座简朴的无名庙宇,坐落在鳌山怀抱,这座寺庙,当时可以说很少有人知晓,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也没办法去查找,据其中祖师塔考证,这座寺庙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乾隆年间,迄今至少300年了,据广源寺官方简介,在九十年代中期,有古刹尼师发心恢复道场,得弘福寺慧海上人支持,建成现有大殿及厢房,这就是我们上世纪看到的寺庙。

从清代的刘知县到慧海大和尚,还有虔心向佛的古刹尼师,从法源寺到万华禅院再到金鳌山,这也是我把广源寺的讲述,归类于平坝往事章节的原因,在各种要素聚集就位后,时间来到2015年的金鳌山,一个青年僧人做完早课,他走出大殿,对面是绵延的青山,清晨的薄雾中,朝阳洒下淡淡的光辉,经平坝民宗局和本地信众邀请,天台宗第四十六代传人佛德起慧法师,发心建立六合正信道场,引导信众正知正见,正确信仰,住持平坝金鳌山广源寺,这座城东古刹,从此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

在此之后的金鳌山,因广源寺而灵性起来,而广源寺,也因为这位佛德法师而生动,在数年前的塔山法源寺,曾得见法师一面,其容貌清奇俊朗,神态飘逸亲切,举止温文尔雅,当时让我甚为震惊,诧异在一个平坝小寺庙里,还能看到这等人物,实在是佛教界的颜值担当,窄小的大殿,就像是在拍武侠剧的现场,后来我还在文字中写道,这位不用化妆的偶像,释迦摩尼的男神,完全颠覆了我对僧人的认知,只是后来几年就没有机缘再见,对于佛德师傅的了解,除了来自黔西,高峰山修行,源于一些道听途说的碎片,拼凑不起来对他的了解,后来听到几位同学说,庄主我在街上看到你写的那位和尚了,意犹未尽,她们又补充道,果然如您老所说,帅,真的是帅,今天与一位安顺朋友聊到佛德,她说道:可能是我们太恶俗的缘故,就免不了希望师傅出尘脱俗,我突然觉得,这也是我内心深处的寄望,身心无奈,滚滚红尘,之所以佛德粉丝急剧上升,原因就是俗世中的我们,在他身上寄托了无法完成的理想,对佛德及广源寺的关注,源于无数灵魂的代入,从这个意义来说,佛德法师,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在修行了。

法源寺偶遇的几年之后,某天发现广源寺公众号,内容和文字都很高大上,阅读了佛德法师的一些文章,聆听了和尚对古筝的造诣,又一次颠覆了既有的印象,才华横溢实属难得,佛德本人还非常有趣,并不像普通僧人般隐忍,这些倒也罢了,还令人发指的帅,更令我们难堪的是,这还是在削发僧衣的基础上,这要是稍作包装,那还得了,前段时间看过大唐玄奘,当时就突然想起佛德来,心想假如由真的僧人来扮演玄奘,他不就是最绝妙的人选,与黄晓明比起来,颜值并不落下风,甚至还多了一丝小清新,佛德法师,用我们俗家的语言讲,具备了成为一位网红的所有潜质,或许这又与佛的宗旨相悖,又或许在这种时代背景,佛的弘扬是不应拘泥形式的,至少我认为,他本身对于佛门来讲,就像是一位代言人,以其内涵修养及外在形象,带给人极大的冲击力,对于佛法的传扬以及广源寺本身,有着很正面的作用,甚至不夸张的说,金鳌山不在高,广源有僧则灵。

此前对于佛德师傅的认知,并不是常年累积得来,哪怕他在平坝,都已经有十年有余了,他也承认,自从与安平结缘,算得上半个平坝人,但僧俗之间,山上山下,几无交集,我在5年前的描述,跟现在的照片比较,眉宇间,更显得沉静淡泊,对我的想法,他非但不生气,还开解道:因视角不同,每个人心中都有佛,我所见非你所见,尽管去写,翻阅他的原创文章,显现出清晰的条理和文字功底,甚至还可寻获时下最流行的元素,可见僧人修行学佛,未必就是要孤立避世,普度众生,当然是身在众生最好,这算是我一个直观的感受,他与广源寺的机缘,还让我想起了高峰山八僧,昔日贵州佛教界的高僧大德们薪火相传,现在的使命,显然已经落到了佛德法师们的身上,作为一个完全不懂佛理的人,我只能从因果上去理解,时间跨度数百年,从高峰山到广源寺,在家和出家,佛德与他的前辈们,应该是有一种看不到的关联,他也因此生活在平坝,与广源寺一起,深深融入到了金鳌山的血脉中,在多年之后,会成为小城往事的一部分,但愿我所做的,是刘知县那样的工作,留下这一段痕迹,记录下这段公案,算是官方史志的一种补充,让后来的人们知道,当年的佛德大和尚,是如何立足于天台教观,来到金鳌山扩建寺庙,是如何同圆种智,净化人心的。

有一次送老人鳌山祈福,看到寺门前陈列的规划,兹体事大,当时我并不知道,此事就由佛德主理,倘若真的如期建成,这真是法师对平坝的贡献,其建筑风格理念,令人耳目一新,甚至还透露出前卫的气息,仔细看过广源寺设计语言,细节无不彰显着佛家的观点,作为非专业人士,无力评点,庄主只能望而兴叹点赞,然后又转到山后看风景了,那天雨后的金鳌山,显现出油画般的质感,假如油菜花开,俯瞰下去,又会有另一种别样的景致,广源寺被鳌山环抱,坐拥平坝城东的美丽风光,在厢房里闲坐,温暖的炉火边,一位老居士正在摘菜,周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只有寺门外的设计展板,默默面对着群山,昭示着广源寺的涅槃。

古刹尼师与佛德的传承,也是俗世的新旧交替,出寺门沿山路而下,区区数里,安平也早已变了模样,数百年间的平坝往事,并没有什么僧俗之分,就比如塔山名不副实久矣,而今的恢复佛塔也已经提上日程,可以预见,广源寺与佛德,会成为小城的一个符号,理应是回忆中的一部分,那天下山的时候雨雾很大,路边的树枝打湿衣裳,刚刚转个弯道,广源寺就隐没在鳌山中,心想脚下这条山路,平坝乡贤们,大概是走过的,以前的金鳌东峙在最高处,注视着这里的人世沧桑,因为广源寺,感觉鳌山不再那么铁石心肠,隐约间透出一些慈悲的味道,这也算是我肤浅的理解,关怀不就是佛家的专长,即使我本人做不到正确信仰,却也能秉持悲悯的立场,广源寺与佛德,就像我所看到的取经之路,支撑着其前行不止的,是坚韧恒久的精神力量,好在与我们相距不远,就发生在小城以东的金鳌山上,我们正可以全程目击着,佛德法师传的重要篇章,是的,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想法,广源寺之佛德法师,就是我们平坝自己的玄奘。

忽然发现一个锥心之问,我自己护法心切,是否源于不可言说的私心,乐见法师代我修行,早早就放弃了追随释迦摩尼的勇气,我只要远远看着就可以,广源寺之佛德,这个标志性的人物,被投射了太多的幻象,背负着无数寄望,三省吾身,这些对他本人是否公平,是否会带来一些压力和苦恼,出家人的思维方式,肯定与大众是不同的,度己还是度人,是不是一个问题,这只有法师本尊才知晓了,关于广源寺的讲述,我自己都感觉到,裹挟着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反过来说,也是对现在生活的抗议, 广源寺与佛德,正在小城东边,展示着生命的另一面,正如法师所说,每个人心中皆有佛,我所见,非你所见!
(感谢佛德法师准予使用以上图片)
平坝往事之广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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