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常道,春易瞌睡。我想这话是在理的。拿今说,就在布库房里头虚度了一堂课的时辰。这也怨不得我,多怪师傅告假,他那小徒弟又被兄弟们耍的团团转,也没闲工夫来管顾我。于是,盘腿坐时,左一个呵欠再连着右一个呵欠,甚至是半阖上了眼。 】
【 乍一想,这耗半堂的时辰,怪就怪在师傅和这春。 】
【 至终也熬到了放堂。褪去了白布短衫,换上薄马褂,再将六合巾往头上一扣,显得较神气,但依旧是呵欠连天。现下里,满脑子想得都是四所补个觉。而这人一困,走得就慢。瞧了跟在后头的小李子半响,真是想让他把我背回去。但毕竟我也算是个慈悲的人,看他瘦骨伶仃的模样,又让我于心何忍。】
【 行经御膳房,就瞧见了一个同戴六合巾的小身影,身影一映眸,我就识出他来了。适时也不觉困,因着来了个坏点子,示意小李子立在一侧,而己则蹑手蹑脚地接近他。走到他身后,伸手用劲在那并不宽大的肩膀上一拍。 】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