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我终于自宫中出来，一脸病态苍白的又踏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我终于决定想走一条怎样的路。
我要……入仕。

@萧沉_

（在国子监里待了一段时间，每日重复的不过是上课下课背书考试。实在是无聊至极。有的时候开个小差就会想到三哥，可惜他还是伴读，出宫的机会少，而我，进宫的机会更少。）
（收拾了书往外走去，抬眼望过去的却是熟悉身影。连忙上前走了几步，却看见三哥脸色苍白又显病态。眉目间带了着急，书扔到一旁连忙拉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这般面色？
（想问的太多，又不知从何开口。担心的神情尽显。）

果真见着了他。
我心中一暖，什么也没说便将他抱进怀里，在他颈子旁沉沉呼吸。
我此刻有些累，那些可能的流言，实无心顾及。
我抱住他的腰，不撒手，哑着嗓子闹。
：不开心。
：萧沉，小沉，阿沉。
闹着就情绪上涌，我吻吻他的颈侧，满心委屈。
：沉弟……
只有在此刻，在这个人面前，我才觉着自个是个人的。
@萧沉_

（被他拥入怀里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然后便感受到颈侧沉重的呼吸声。忍住心疼，伸出了手环了他的腰。又放缓了声音。）
：不开心还有我在呢。
：我刚刚还想到你，然后就看到你了。我很开心，你看到我开心吗？
（侧了头吻了他的耳畔，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安心。）
：我在呢。

：开心。
：我开心。
感受着背上轻柔起落的触感，我满足的嘟嚷。
我此次来国子监，所为有二。一为结业所授官衔，二……便是想来见他了。
我或喜或忧，或怒或悦时，都会想见他一面，同他说会话。即便奔赴匆匆，却只得对视一笑，也可以。这样甘之如饴的奇异感受。
：我也要来国子监听学了。
我抱住他的腰低沉道。

：想你。
（我也是开心的，只是有些话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说出口。情绪的浓重大概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达的。）
：你要来国子监了？
（我知道的是他入宫伴读，却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他以这副模样出宫准备入国子监。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此委屈不开心心里何止是心疼二字可以诠释。一阵又一阵的轻抚，另一只手却是牢牢的还住他的腰。）
：那正好，我们总算可以一起了。
（虽然，我没说我在这国子监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只不过，能一起多久便一起多久，都是觉得欢喜的。）

我忍不住去吻他眉心。
：阿沉……
我想同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便只好有些笨拙的将他再抱紧一些。却不满足。
：……哼。
没法儿满足，我委屈的捧住他的脸，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同他对视。
虽然如此，可我也晓得这些事，可慕少艾，然发乎情，止互礼，雷池不可越。
便越发委屈。
：阿沉……
@萧沉_

：我在，我在，我在。
（我能察觉到他的所有情绪，以至于眉心的温热仿佛都变得痛灼起来。与他对视，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全部落入我的眸中，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我原先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以至于现在看到竟然更加动心。拉近了距离，亲了亲他的唇，又离开。与他对视。）
：我好像更欢喜你了。

此刻我若是有条尾巴，怕是要摇起来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动作，听他所说，到底没忍住又凑上去抱抱蹭蹭。
：那你之前不很欢喜我？
满腔欢欣，风寒也不在意。我小气的蹭过去，偏头含住他耳垂，轻轻噬咬，似小兽磨牙，也没怎么用力。

（耳边传来一阵酥麻，手指也随之一颤。握过他的手，微微用力握紧。）
：原先我是欢喜你，现在是更加欢喜你，至于未来？我想只会有增无减越来越欢喜你。
（说完，耳边的感觉也没了。望着他，低头就在他脖颈上面咬了一口，用了力气。）
：像这样，有了痕迹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可我害怕你会痛，所以这痕迹只会留在我心里。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有多欢喜你。

被他一咬，我征住。
：萧沉……
我沉声唤他。
：我欢喜你，欢喜到想同你困觉。只想同你。
我耳根一热，到底不是说情话的那块料，但还是坚持讲完。
：我时时刻刻都想同你亲近，亲密一丝，便想再亲密一丝，靠近你些，便想再靠近你些。我……
：我不晓得是不是从前我的犹疑让你不信，可我想同你好好儿的一起。我只认你萧沉一个……一个娘子。
：我若娶妻，必是娶你。若不是你，我娶来何义？除你一人，我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何人。
我叹口气，觉得心口有些堵。
：我只怕你，不愿同我一道。这样难走的路。
：可你若愿与我同行，这路再阻再长，我亦不管不顾，义无反顾。跪祠堂，或除族谱，也没有干系。这些，都不能挡我。
从古到今说来话，不过，是情而已。
：你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萧沉是攻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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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永不。
（这个回答，斩钉截铁。亦不是经过思索反复琢磨。有些话，从来都是心之所想。）
：我有时会想，我那般心思若是被你察觉，你肯定是要离我越远越好的。不敢说不敢做，甚至你的疏离与客套我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答应我。
（话说到这，顿了顿，继续看他，认真且仔细。）
：我只知道，你答应我了我便会一直陪着你。而且我在长安时同你说的话永远有效。如若有天你遇到个喜欢的姑娘，我不会纠缠你的。
（我知道在这时说这话是煞风景的，可我更清楚的是我们的做法与世道且不容。他的未来还很长，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算有天，他不再欢喜我了，我们分开了，我也一直会欢喜他。大概就是这样，第一次的懵懂总让人印象深刻。）
：可我多欢喜你，欢喜你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多欢喜。
（话说大半，外面有些凉了。他的咳嗽在耳边一直不停，有些心疼，便拉着他的手到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