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弗朗西斯是亚瑟的第一任和第三任同桌。 他们俩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种充满暴力的同桌关系:每天必为一点破事唇枪舌剑,不把对方从头到尾损个遍绝不罢休;接着演化到拳打脚踢,为了打败对方恨不得去钻研一本武功秘籍。对外严正声明互为此生最大仇敌,实际上默契得要死,做事步调高度一致,骂人用的词儿都差不多。 亚瑟后来经常回想起他们刚做同桌那段日子,然后就感到非常、非常地后悔。 那时候亚瑟像蝴蝶沉迷于花蜜、露水沉迷于清晨一样无法自拔地喜欢着坐在他后面的后面的王春燕。那个女孩子梳着长长的乌黑的马尾辫,五官精致得像被上帝特意雕琢过,笑起来脸颊上有清浅的梨涡,安安静静,温温柔柔,仿佛是从东方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成绩呢,还次次全班第一,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喂喂亚瑟你干嘛总回头看本大爷?”后座的基尔伯特一开始很不解亚瑟上着上着课就以各种理由回头的行为。 “你能识相点吗,人家哪是在看你。”基尔伯特的同桌伊丽莎白说。 “就是,小亚瑟是在看梦中情人呢,”弗朗西斯坏笑着转过脸来,“我学他啊。”然后开始模仿亚瑟上课的样子:老师讲一个笑话,他实际上并不觉得好笑,但一定要装作笑得不行了前仰后合非得把身体转到后面才行的样子。表情和动作的差距活脱脱的一面瘫在做广播体操。接着,早有预谋地从后座两人的缝隙间瞄一眼王春燕,要是碰巧对视上了,准开心得跟被电击了一样,眉毛一挑,然后装作并不在意这惊鸿一瞥的样子,迅速转回来坐好,腰挺直。 弗朗西斯学得惟妙惟肖,尤其是“眉毛一挑”的样子,亚瑟眼神里隐晦的意思他都能模仿出来。为了效果他还特意拿两支黑笔架在眉毛上:“看这眉毛这么粗,一挑就要进头发里去了呢哈哈哈哈。” “kesesese弗朗吉你不要这么逗,本大爷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基尔伯特笑得直不起腰。 “噫弗朗西斯练了多久啊,肯定做梦都在想这套动作。”伊丽莎白揶揄道。 亚瑟恼羞成怒地和弗朗西斯大打出手。 从此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上课的时候,身子一个往左斜一个往右斜,其中善意不言而喻。 “小亚瑟,你这么喜欢王春燕。不如换个座位去和她坐吧?”有一天弗朗西斯一边抄着亚瑟的作业一边问。 “谁,谁喜欢她了?”亚瑟脸一红,狠狠踩了对方一脚。 “唉,我们这样苦大仇深,天天坐在一起好烦哦,不如换座位。”弗朗西斯还了一脚,接着说。 “你知道我跟你有仇就好,天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