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x月x日,春光明媚,万里无云。亚瑟,提着一堆行李出现在了w电台门口,带着一种——美国总统入主白宫的气势,”阿尔弗雷德在他今天的日记里这样郑重地写道,“我等闻讯赶来,夹道欢迎,皮埃尔和肥啾在前面为他开路。”
的确是回来了,当年那朵无人知晓的小蔷薇,决定在春天回来了。
在敲门前,亚瑟先往身后望了望,发现昔日的台长助理办公室是空的。他摸着那扇玻璃门,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好像窗口的那一角阳光里,住着一年前终日泡在诗歌中的自己。
“没你们事了。”他吸了口气,对着玻璃整整领带,就像以前一样。然后遣散两只鸟,敲响了台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门后一切如常。两杯咖啡摆在桌上冒着热气,蓊蓊郁郁的山林在窗框中摇曳,几抹流云迤逦在天际。西装,金发,小胡子,逆光的角度,蓝紫色的眼睛——波诺弗瓦先生仍坐在那里。
“你好台长,亚瑟·柯克兰来报到。”归人笑起来,牵出念诗般的语调。
“你好啊亚瑟·柯克兰,欢迎回来。”
“请问台长,我仍然可以主持《为你读诗》吗?”
“是的”
“我仍然是台长助理吗?”
“是的。”
“我仍然可以得到F先生每天晚上的陪伴吗?”
“……原来你知道了,”弗朗西斯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他也笑起来,“当然,F先生还想和你一起读诗呢。还有,对面办公室还有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入住了。”
“我为什么还要住那里?”亚瑟拖着行李箱走到弗朗西斯面前,带着挑衅的笑意,指了指弗朗西斯的卧室,“你确定不是这儿?”
弗朗西斯真是难免地被亚瑟的主动吓到了,但他随即欣然接受了这项建议:“如果小亚瑟愿意的话。那个房间可就是为你打造的呢。”
“还有,小亚瑟不考虑和哥哥我接个吻吗?”他按住了亚瑟的肩膀,眯起眼睛,深深浅浅晕开的蓝紫色像微风拂过的紫罗兰花海。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亚瑟装作无奈地挑了挑眉,拽上对方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