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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伊丽莎白推门进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副台长办公室乱得像一大群失恋的人刚刚在这里开过party。
虽然说里面只有一个人,“失恋”的。
基尔伯特正横躺在沙发上,举圣杯似的高举着一个酒瓶,脸上早泛起了一层醉酒的红,眼神呢,既不呆滞也不目眦欲裂,实在难以描述,总之活像一只愤世嫉俗的火烈鸟。他的文件啊,西装外套啊,领带啊,喝完的啤酒瓶啊,琳琅满目,全摆地摊一样甩在地上。地摊里最高科技的要数一台收音机了,它的声音被调到最大,里面正传出记者们形散而神不散的各种问题和弗朗西斯几乎是用同一句话进行缩句扩句、整句散句变换而来的不同答案。
副台长一边听一边kesesese地傻笑,手里灌酒的动作也一点儿没停——这是今晚的第四瓶啤酒,一般来说朋友伤心了他会陪着喝两瓶,所以今天肯定不能把伤心的自己给亏待了。
伊丽莎白扶额看着眼前的一切,真不知道是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是该欣慰他还是挺在乎自己的,不过她最烦看男人一受伤就灌酒,一灌酒就颓废,一颓废就变死猪摊那儿的样子,所以踩着高跟鞋健步走过去,劈手就夺下了基尔伯特手里的瓶子。
“喂!基尔伯特!你像什么样子?”她把瓶子甩一边,猛地揪起对方的领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电影里那个暴力的阿洪——看来基尔伯特说对了,她的血液里还真有暴动因子。
基尔伯特没了酒瓶,手里空虚地抓了两下,接着发觉上半身被什么抓着抬起了一个小角度,再一耸鼻子捕捉到一缕熟悉的香水味儿,这才向上翻翻眼睛注意到伊丽莎白的存在。他还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呢(虽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像个得了老花眼的老汉般,虚着眼睛仔细凑近了来者的脸庞瞧了瞧,嘴唇像落到沙滩上的鱼一样艰难地张合了几下:
“咦——伊莎?”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57楼2016-07-11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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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身上酒气过浓的缘故,她只觉得也有股热气沿着自己的脖颈往上冒,像是漫天的粉笔灰被风一吹,很快脸上“呼”地漾起淡红。当然,即使在一个神志不清的笨蛋面前,作为一名美丽优雅的知名女性也应该掩饰这一点,所以她一瞪眼一横眉,把自己变得更为凶神恶煞些了——这倒也确乎表现出了她的懊恼。
    而酒壮怂人胆,基尔伯特没被这股子气势吓住,反而痴痴地笑了起来:“伊莎,不是本大爷夸张,你凶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本大爷挺喜欢你演的阿洪。”说着爪子就往人姑娘脸上抚了抚,还逗小猫似的一掐。
    伊丽莎白从未见基尔伯特如此流氓过,睁着绿色的大眼睛呆了两秒,脸上成了一块儿烧红的炭。等她反应过来,气得抬手就要打,恰逢基尔伯特不知为什么低下了头去,她利索地左手扳起他的下巴,右手化掌为拳蓄势待发。
    但是看到基尔脸上炉底炭灰一般灰败的表情,她的手又软了下去。
    只听见他低笑了两声,喑哑着嗓子说:“本大爷真想念和你一起拍戏的时候,可惜那些日子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记者问亚瑟的那些问题,如果拿来问我,我能行云流水地答出来,因为那是本大爷早就想好的——虽然说是幻想里想好的。本大爷还真是没用啊——即使现在说这番话,也只是对幻想中的你说而已。”
    伊丽莎白的眼里全被惊愕占据了,接着一片模糊,只能恍恍惚惚地盯着眼前盈着真挚和悲伤的红眸。她只觉得自己血管里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地掠过了全身,然后回到心脏那里猛地震了她一下。
    基尔伯特看到眼前人的模样,有点奇怪,他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他认为甚至还可以把它搬到弗朗西斯、安东尼奥或者路德维希那里倾诉倾诉,反正他需要广泛的安慰:
    “喂,我说你,傻掉啦?怎么回事,本大爷说完了,你咋还不消失?”
    伊丽莎白快速地抹了一下眼睛,笑起来:“在你的幻想世界里我经常出现吗?”
    “……”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冲他笑眯眯地歪歪头。等基尔伯特终于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之后,吓得酒醒了一半,“噌”地往沙发里缩了缩:“伊......伊丽莎白……是……是你?”
    “嗯呢。”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58楼2016-07-11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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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恍恍然坐在办公室门口地面上的亚瑟,仿佛栖息在夜里的一只流浪猫,因为之后的生计发愁而虚弱地耷拉着脑袋。而他的头脑里想的东西可比猫复杂多了,本来困扰他的伊丽莎白的事情被暂时抛到一边,因为有一件别的事情浮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正视。
      他觉得自从刚才发现弗朗西斯就是F先生以后,自己对这位领导的感情好像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并向他不敢想的地方难以克制地发展了过去。仿佛要为这种感情的合理性提供佐证似的,他一时间回忆起认识弗朗西斯以来的种种,譬如他照顾自己的晚饭,看完自己的文章后别扭地应允了基尔伯特的要求,在w学院演讲时神采飞扬的样子,代班自己节目时深情款款的朗诵,直到刚才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演播室,帮自己挡那些记者的逼问......如果,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么再加上每天晚上一个来电的陪伴呢?那些温和有礼的语气和风趣渊博的对话,那种my only listener的感觉......
      简单来说吧:以前,亚瑟对弗朗西斯的好感度是90,对F先生的好感度是85,现在他发现弗朗西斯和F先生是同一个人,那么,这种好感度
      ——爆表了。
      外面的夜色很深了,他困得眼皮几乎张不开,思路也断断续续得像在梦里。夜有它特别的气息,寂静有它自己的声音,它们也若有若无地侵扰着亚瑟。但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的千言万语、混沌的感情、飘散的记忆,抽丝剥茧,成了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喜欢弗朗西斯呢?
      Maybe?Perhaps?Probably?
      “Certainly.”他轻声回答自己,然后被这个结论吓得一激灵。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4楼2016-07-1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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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时候一阵虚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许是出于某种感应,伊丽莎白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比这响得多,他竟没有发现,而感受这一点轻微的声响,他却灵敏得像像趴在网上的蜘蛛能轻易感知蛛丝的颤动。
        是弗朗西斯,他在等的人——他终于为自己六神无主地在这儿坐了大半夜找到了理由。
        弗朗西斯此时也注意到了亚瑟,那无助地缩在地上的样子又一次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视线。这让他想起他们认识没几天时的那个晚上,自己深更半夜为了他驱车从安东尼奥家那边赶回来——如果那天是出于某种好心的话,现在他想冲到他身边,把他圈到怀里安慰安慰的想法又是出于什么呢?
        “喂,弗朗西斯。”
        “喂,弗朗西斯。”等他反应过来这是在呼唤自己的时候,亚瑟已经跑到近前并且猛地抬臂抱住了他,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颈窝里,他的身体还可以感受到对方在不住颤抖。弗朗西斯想笑——他从来不知道会有人这样紧紧地拥住自己,但又没有那个心情——谁知道亚瑟现在是什么想法?愧疚?自责?感激?
        “怎么了?”他轻声问。
        “对不起,”亚瑟说,声音有点哽咽,“对不起......”
        哦,“对不起”啊——哥哥我就知道。弗朗西斯终于扯出一个苦笑,他本想再说点儿什么,开一个半认真的小玩笑“可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哟”,却如鲠在喉。他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5楼2016-07-1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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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6楼2016-07-1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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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日这章真难写,卡了好久还是不满意,但是意思就是那意思反正我写出来了。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7楼2016-07-13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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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肯定是不会自己表白啊,他觉得弗朗喜欢他,他可以等着弗朗跟他表白。但是弗朗现在就差一句“我喜欢你”,亚瑟要是说了,他就会觉得这几个月他没白过,肯定立马回心转意让斯科特赶紧狗带。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8楼2016-07-13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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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71楼2016-07-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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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极晨昼 @夜刃神 你俩的生贺在楼上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72楼2016-07-13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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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ne with the Waves 漂
                    Would that we were,my beloved,white birds on the foam of the sea!
                    We tire of the flame of the meteor,before it can fade and flee;
                    And the flame of the blue star of twilight,hung low on the rim of the sky,
                    Has awakened in our hearts,my beloved,a sadness that may not die.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的一双白鸟!
                    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
                    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
                    唤醒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
                    我的游艇在一片浩渺的海蓝中漂游起伏着,仿若一只孤苦无依的游魂。
                    风里,我把散乱的长发束在脑后,向远处望着。黄昏的太阳,只剩下一道金光,浮映在烟雾空濛的西方海角,层层的细浪,受了残阳的返照,一时光辉起来。水汽在空气中氤氲弥散,若有若无地包裹着我,如同轻飘透明的棉絮。我阖上眼,让身体跟随脚下的甲板起伏,从而感受到长久的悸动,和大海永无止境的潮起潮落、无法窥见的神秘韵律。
                    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羽海鸟,徜徉在这无尽的美之间。而神,总是在这种时候,安排一个凡人来打搅我的好兴致。
                    “弗朗西斯!混蛋!你——陶醉够了吗?”亚瑟•柯克兰音调拔高、音量翻倍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那个故意拖长而且阴阳怪气的“you——”恰似一只巫婆用她长长的指甲划过这条游艇上的每一块玻璃。
                    不不不,尽管如此,我不能回头!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就会看到这位鼻梁上装模作样地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看似波澜不惊而实际已经狂躁到粗眉倒竖、怒发上冲冠的英/国人,正用可以把我钉死在船板上的目光盯着我,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本封面泛黄的《海上生存手册》。
                    那本手册,会提醒我我们现在的处境。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75楼2016-07-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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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还是万般不情愿地被他揪着耳朵转过了身,然后被拖到舱里面对黑暗料理。我一言不发地吃了晚饭,没有在意鱼鳞有没有刮干净这个问题(要知道连续三天我的晚餐都是鱼),木木然如同机器人。头顶的灯是坏的,舱里仅有的手电光全落在亚瑟那里,我摸黑吃着,叉子几度插进鼻孔,但我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对我这种有罪之人的惩罚。亚瑟呢,如我所想,依然在钻研那本手册,是的,我觉得那本手册要给他的目光钻出洞来了。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且恓惶,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把手电高举过头,嘴里嘀咕着什么,像在咕噜咕噜地念三角恒等变换公式。我趁吐鱼刺的功夫悄悄地看他,看着他装着广袤森林的绿眼睛,看着他月光一般柔软的金发,稍微有点痴迷,以至于因为不停地吐刺而总是发出“噗噗”的不雅声音。英/国绅士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心虚地回之一笑。看他的模样,简直比以前坐在图书馆里研究《国富论》时还认真。唉,这时候了还挣扎什么呢?跟哥哥我一起葬身在这一片蓝盈盈里,不亦浪漫乎?“神经病,”我心里念着,摇摇头,“虽然是个好看的神经病。”
                      唉,我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神经病。
                      “小亚瑟,亲爱的,把这本书默写一遍,你会好受些。”我放下刀叉,拿手绢擦擦嘴,懒懒地丢下这句话就回了甲板上。在身后,我听到书合上的声音,亚瑟叹了口气。
                      人大抵是要面对现实的。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77楼2016-07-1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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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哥哥才不想写呢。”
                        “不行,你必须写。”
                        我看着手电光下他认真的脸,半晌,说:“生命的最后几天,哥哥我实在没什么愿望了。要是你有愿望,你来写吧,上帝他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会帮你实现的。”
                        他抿起嘴唇,倒也没推辞,我帮他打着手电,他靠着栏杆在纸上快速写了什么,然后把它仔仔细细卷好,塞进瓶子里,再旋上软木塞。末了,他举起这个玲珑剔透的玻璃瓶,看向我,我对他点点头,于是他一扬手,那瓶子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发出悦耳的“咕噜”声,坠入了这片渺茫的深蓝,这片神秘的星海。
                        “漂流瓶,你还信呢。”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笑出了声。
                        “会实现的,肯定会。”他说。
                        喔,他天真起来真可爱,可惜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有水吗?哥哥我渴了。”
                        “......唉,只剩一筒了,省着点。”他又一次叹了口气,把脸埋进双手里,表情一定很难看。
                        “好,听你的。”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来我们距离渴死已经这么近了。你知道吗?在死亡面前,一切愿望,都没有意义,一个可爱的小瓶子又能挽回什么呢?我想亚瑟早该认清楚了吧,在他疯狂地以毫升为单位计算着我们所剩无几的淡水的时候,就该认清楚了。
                        “那你许了什么愿?”我注视着在水波中浮沉的漂流瓶,问他。
                        他抬起头,半眯着眼睛,露出迷惘的笑意,手指一拨一划,整理着额前的刘海。海风把他的目光托向远处水天交接的地方,遗落下他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畔:
                        “我啊——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对你最好的生日礼物吧!”
                        ——他真像那个在幻境里许愿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笑得那么开心,却分明要哭了。那种表情近乎刺痛了我。
                        他的愿望竟然是害他至此、在他眼里无药可救的我能活下来吗?
                        “那你呢?”我帮他抚了抚衬衫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可能上帝只会挽救一个人吧,我们总不能奢求太多,毕竟只有你一个人是过生日的。我要是能幸运地活下来,那更好。想想看,明天一早,一队商船穿过晨雾驶进了我们的视线里——喔,你就在生日那天重获新生!到时候,我就可以说:‘Oh captain!My captain!Our fearful trip is done...... ***’”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81楼2016-07-1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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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一刻,我真想告诉全世界,我像只幽灵一样漂在这海上,早已心如死灰。可有一个因为我才处于这种境地的人,每天都在疯狂地研究一本《海上生存手册》,都在有条不紊地安排我们的生活,他提醒我明天是我的生日,告诉我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他说,他希望我,活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陪着他仰头大声笑起来,把那些星星和云,都弄湿了。
                          “小亚瑟的意思是说,如果上天只给一个人活下来的机会,你会把这机会让给我,是吗?”
                          我被世界遗忘在这海上,但是感谢上帝,还有亚瑟在我身边。
                          “怎么办,哥哥我被感动了哟......”
                          恍恍然间我感到四周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海风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游鱼摆着尾巴催促我,好像连海浪都在不停地鼓动我做些什么。
                          我扣着栏杆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我不想再被圈死在友谊这道线里了。于是,倏尔,我转过身靠近了亚瑟,在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往后退的时候,伸出左臂把他揽进了怀里,他脸上放大的惊愕被我尽收眼底。臂弯间他的体温仿佛阳光下暖融融的沙滩般,温和地熨帖着我,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颤栗。彼此的呼吸交错,仅仅几秒,我已情难自禁。我的右手从他的发丝间掠过,在消瘦的脸颊稍作流连,然后滑到下颌,轻轻捧起了他的脸。
                          “你说得对,亚瑟,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呢。不过,将让哥哥我在生日那天重获新生的,不是什么救援 ......“我深深地望进那双碧色的眼睛,鼻尖轻抵着他的,”mon cherie,有你,就够了......”我这样说着,然后,慢慢地,吻住他的唇。
                          我的天呐,他竟然没反抗。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82楼2016-07-1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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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m haunted by numberless islands,and many a Danaan Shore ,
                            Where Time would surely forget us ,and Sorrow come near us no more;
                            Soon far from the rose and the lily,and fret of the flames would we be,
                            Were we only white birds ,my beloved ,buoyed out on the foam of the sea!
                            我心头萦绕着无数岛屿和丹南湖滨,
                            那里岁月会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
                            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
                            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
                            我的游艇漂在这湾蓝色的梦里,我情愿永远不要醒来。
                            End
                            *开头和结尾的诗:〔爱尔兰〕威廉•巴特勒•叶芝_The White Birds(浪尖上的白鸟)
                            **这本小说是钱钟书的《围城》,关于这个题目,摘引原文如下:
                            慎明道:“关于Bertie结婚离婚的事,我也和他谈过。 他引一句英国古话,说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苏小姐道:“法国也有这么一句话。 不过,不说是鸟笼,说是被围困的城堡fortresse assiegee,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鸿渐,是不是?”鸿渐摇头表示不知道。
                            ***语出美国诗人沃尔特•惠特曼的Oh captain!my captain。意为“啊,船长!我的船长!我们完成了可怕的远航!”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83楼2016-07-1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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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诞贺文!法叔生快!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84楼2016-07-14 21:0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