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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段子1结束，甜段子2走起来
所谓脑洞就是你以为Steve不会冰封，作者告诉你其实是迟到的回家
Steve缓慢地，吃力地睁开了双眼。
这样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能只是没睡好……他这么想着，毕竟昨晚又做了几个噩梦。
直到他看见了自己的手——
有着微凸的血管和衰老皱纹的手。
Steve掀开被子，却感觉身体变得很沉重。他喉咙一阵发痒，不可抑制地咳了几声。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
Steve Rogers在一夜之间变老了。
一夜之间。
“这可能是血清的原因，”Tony第七次确认了Steve确实是老了而不是戴上了万圣节面具来和他们开玩笑，辅以刚刚测量完的身体数据，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证明，Steve确实是老了。
“其实我觉得这身体对于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来说已经很不错……”Steve坐在一旁看着烦躁的众人颤颤巍巍地说到，“除了喝水的时候拿着杯子会抖……”
他们都低估了Steve对于自己身体的适应速度，现在看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一夜变老。
“没想到我老了会有肚腩……可惜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长出来的……”他又抖着手喝了口水，自言自语地说到。
Tony拉着Banner进了实验室。
Steve耸耸肩，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了一边。
“嘿，Clint，我想去个地方，”他说，“方便搭个顺风车吗？”Steve拄起拐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反正他们刚刚抽了我的血……而且现在我也不能骑摩托了。”
他走到Peggy房间里的时候，她睡的很熟。
神盾局最近给她服用了一种新药，据说针对她的记性和身体状况能有极大促进，只是需要更多的睡眠。
Steve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放轻放轻再放轻，不想吵醒她。
“但是搬椅子也会抖……”
看来老年Steve喜欢自言自语。
Peggy睁开了眼，看见床边穿着衬衫的老头撑着下巴，眼皮正上下打着架，像是快睡着了。
那个人明明就是——
“Steve？”
可是他昨天来看她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啊！
老头的脑袋重重地点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来东张西望，看到她醒来惊喜万分。
“噢Peggy你醒啦？”
“是你吗Steve？”
“是我，”他说，“今天醒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血清。”他挥挥手示意Peggy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尽管她一脸的不可相信。
“你感觉好些了吗？”他问。
“……比原来好得多，起码能记住你。”她笑着说，而且感觉甚至想下床走走。”
“既然这样，”Steve赞叹了一声神盾局特效药的功效，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小本子，打开来，看见里面有几页用彩笔写满了字的纸，“想不想出去走走？”
(二)
时间距离Steve的突然变老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Tony和Banner以及神盾局的某些科学家仍然每天焦头烂额想研究出美国队长身体内的血清发生了怎样奇怪的变异。可是，他的生命体征和任何一个老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身体素质强了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你看…”Steve一脸委屈地指了指手上的针孔，“他们还是要定期抽我的血。”
“我好像总是能看见你被抽血。”Peggy说。
新药的药效在这一个星期里见效得无比的快，Peggy不仅渐渐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还能记住新发生的事情。甚至在前天，她第一次下了床，在他的搀扶下在房间里走了一两圈。自从那一次下了地之后，她坚持不要总是躺在床上，因为已经躺了快两年了。
于是Steve给她把客厅里那个沙发弄得很软很软，并搬让人进了卧室，这样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了。
这几天纽约的天气并不好，太阳很久没露面了。
“这让我想起伦敦，”Peggy说，“总是不停地下着雨。”
“其实我很想去伦敦，”他看着Peggy若有所思的侧脸说，“看看你是在什么样的城市里长大的。”
在他第一次看到Peggy Carter的时候，如火焰一般的唇色，干脆利落的拳脚，半抬的下巴和隐隐有着高傲的英式口音让他记忆颇深。
“我还记得……”她闭上眼睛，顿了顿，“有会连续下很久的雨，起了雾就变得昏昏暗暗的路灯，难得放晴时草坪散发出的清香，还有妈妈炸的鱼排的味道……虽然我会在厨房的时候偷吃一块，妈妈总是装作不知道。”Peggy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皱纹在笑意中显得更深，但眼神却像是一个调皮的七岁小姑娘。
“那一定很好吃。”他也跟着她笑，“能让你记到现在的炸鱼排，一定很好吃。”
“在战后我没有回去过，”Peggy叹了一口气，“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她的家人在战争中失散，牺牲，她曾经试着寻找过，但最后渺无音讯。所以她最终选择留在纽约，那里的布鲁克林区，可能是与她唯一有关的地方。
两个人在这一次对话后陷入了沉默，但这样的沉默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尴尬。相反，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好像扩展到了整个世界。
然后Peggy拿起离手边不远的一本书，翻开到第十四页，开始缓慢地朗读了起来。Steve也加入了她，于是两个满是沧桑的嗓音，在纽约雨天的室内低沉地缠绕着。Peggy的声音渐渐小了，她靠在Steve的肩上，继续听着他的朗读。
When you are old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your moments of grad grace,
And loved your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amid a crowd of stars.
然后Steve发觉她睡着了，呼吸悠长，在这样的一个雨天里，爱人，诗歌和打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停止了朗读，拿出小本子划掉了一项彩笔写的内容：
在屋子里看书和打盹，听窗外的雨声。
*诗歌为叶芝《当你老了》，以下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译本：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唯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
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爱情是怎样逝去的，又是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所谓脑洞就是你以为Steve不会冰封，作者告诉你其实是迟到的回家
Steve缓慢地，吃力地睁开了双眼。
这样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能只是没睡好……他这么想着，毕竟昨晚又做了几个噩梦。
直到他看见了自己的手——
有着微凸的血管和衰老皱纹的手。
Steve掀开被子，却感觉身体变得很沉重。他喉咙一阵发痒，不可抑制地咳了几声。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
Steve Rogers在一夜之间变老了。
一夜之间。
“这可能是血清的原因，”Tony第七次确认了Steve确实是老了而不是戴上了万圣节面具来和他们开玩笑，辅以刚刚测量完的身体数据，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证明，Steve确实是老了。
“其实我觉得这身体对于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来说已经很不错……”Steve坐在一旁看着烦躁的众人颤颤巍巍地说到，“除了喝水的时候拿着杯子会抖……”
他们都低估了Steve对于自己身体的适应速度，现在看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一夜变老。
“没想到我老了会有肚腩……可惜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长出来的……”他又抖着手喝了口水，自言自语地说到。
Tony拉着Banner进了实验室。
Steve耸耸肩，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了一边。
“嘿，Clint，我想去个地方，”他说，“方便搭个顺风车吗？”Steve拄起拐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反正他们刚刚抽了我的血……而且现在我也不能骑摩托了。”
他走到Peggy房间里的时候，她睡的很熟。
神盾局最近给她服用了一种新药，据说针对她的记性和身体状况能有极大促进，只是需要更多的睡眠。
Steve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放轻放轻再放轻，不想吵醒她。
“但是搬椅子也会抖……”
看来老年Steve喜欢自言自语。
Peggy睁开了眼，看见床边穿着衬衫的老头撑着下巴，眼皮正上下打着架，像是快睡着了。
那个人明明就是——
“Steve？”
可是他昨天来看她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啊！
老头的脑袋重重地点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来东张西望，看到她醒来惊喜万分。
“噢Peggy你醒啦？”
“是你吗Steve？”
“是我，”他说，“今天醒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血清。”他挥挥手示意Peggy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尽管她一脸的不可相信。
“你感觉好些了吗？”他问。
“……比原来好得多，起码能记住你。”她笑着说，而且感觉甚至想下床走走。”
“既然这样，”Steve赞叹了一声神盾局特效药的功效，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小本子，打开来，看见里面有几页用彩笔写满了字的纸，“想不想出去走走？”
(二)
时间距离Steve的突然变老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Tony和Banner以及神盾局的某些科学家仍然每天焦头烂额想研究出美国队长身体内的血清发生了怎样奇怪的变异。可是，他的生命体征和任何一个老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身体素质强了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你看…”Steve一脸委屈地指了指手上的针孔，“他们还是要定期抽我的血。”
“我好像总是能看见你被抽血。”Peggy说。
新药的药效在这一个星期里见效得无比的快，Peggy不仅渐渐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还能记住新发生的事情。甚至在前天，她第一次下了床，在他的搀扶下在房间里走了一两圈。自从那一次下了地之后，她坚持不要总是躺在床上，因为已经躺了快两年了。
于是Steve给她把客厅里那个沙发弄得很软很软，并搬让人进了卧室，这样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了。
这几天纽约的天气并不好，太阳很久没露面了。
“这让我想起伦敦，”Peggy说，“总是不停地下着雨。”
“其实我很想去伦敦，”他看着Peggy若有所思的侧脸说，“看看你是在什么样的城市里长大的。”
在他第一次看到Peggy Carter的时候，如火焰一般的唇色，干脆利落的拳脚，半抬的下巴和隐隐有着高傲的英式口音让他记忆颇深。
“我还记得……”她闭上眼睛，顿了顿，“有会连续下很久的雨，起了雾就变得昏昏暗暗的路灯，难得放晴时草坪散发出的清香，还有妈妈炸的鱼排的味道……虽然我会在厨房的时候偷吃一块，妈妈总是装作不知道。”Peggy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皱纹在笑意中显得更深，但眼神却像是一个调皮的七岁小姑娘。
“那一定很好吃。”他也跟着她笑，“能让你记到现在的炸鱼排，一定很好吃。”
“在战后我没有回去过，”Peggy叹了一口气，“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她的家人在战争中失散，牺牲，她曾经试着寻找过，但最后渺无音讯。所以她最终选择留在纽约，那里的布鲁克林区，可能是与她唯一有关的地方。
两个人在这一次对话后陷入了沉默，但这样的沉默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尴尬。相反，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好像扩展到了整个世界。
然后Peggy拿起离手边不远的一本书，翻开到第十四页，开始缓慢地朗读了起来。Steve也加入了她，于是两个满是沧桑的嗓音，在纽约雨天的室内低沉地缠绕着。Peggy的声音渐渐小了，她靠在Steve的肩上，继续听着他的朗读。
When you are old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your moments of grad grace,
And loved your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amid a crowd of stars.
然后Steve发觉她睡着了，呼吸悠长，在这样的一个雨天里，爱人，诗歌和打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停止了朗读，拿出小本子划掉了一项彩笔写的内容：
在屋子里看书和打盹，听窗外的雨声。
*诗歌为叶芝《当你老了》，以下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译本：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唯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
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爱情是怎样逝去的，又是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