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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腐草为萤(沈谢4.0,原作背景谢衣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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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理解我的心情……OTZ……
在一台WORD出问题的电脑上码字……根本不知道写了多少……
无线网打不开贴吧……手机更文排版会乱……
现在我是在用4G热点手机带电脑上网……
……我的流量……


94楼2015-12-3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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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有去36看看小粉红是不是又崩了?
    这里LZ完全上不去了的说~


    98楼2015-12-3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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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元旦不给lz放个假吗……lz每天吃饭吃到吐……想放松一下写个番外把之前的逻辑关系理顺一下。ps:有人想看这个版本的沈谢4.0的一百问吗,顺便求个主持人 ^_^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6-01-0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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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但伤知音稀
        这一夜对谢衣来说,当真是心绪难平。事态发展脱出自己预料,师尊竟会在此刻强行解读自己的记忆,虽然只是细枝末节,却已经足够他去推断出无限接近真相的结论。师尊很聪明,他不许自己做任何的评论,不管承认抑或否认,都是泄露天机的重罪,因而自己不能有任何参与,一切全当是师尊一时臆想。只是不知道,这样类似掩耳盗铃般的逃避试探,是否真的能将师尊,推离出原本属于自己的果报。
        虽然司幽未曾明说,但自己清楚,此行回来,所造成的改变已经不仅仅在师尊身上,等到了百年之后,迎接自己的该是怎样的终局?天意从来高难问,冥冥之中的因果谁又能够脱逃。
        能做的只是尽己所能的为师尊的既定未来铺路,让所在意之人能够有个安妥结局,还要更要努力的去过好当下。
        ——若无法陪你走到终点,至少要温暖所有你有我的曾经。
        而大祭司此刻,亦沉浸在自己的思虑当中。看谢衣的反应,八成是被自己说中了,至少是说中了一部分。但若真是如此,谢衣此行而来,改变的就委实太多了。远处不论,且说二十二年前谢衣下界,倘若真的与自己针锋相对背叛而离开,当时必定还有一次难以掐灭的叛乱。
        每次叛乱,都只能以鲜血压下,谢衣仁厚,恐怕根本不知当年之事,许多当死而未死之人,自己本应背上的那些业债,都因为谢衣的改变而无端消弭。就算仅以常识而论,这样逆转天命之事,也应小心谨慎避免牵扯过多,谢衣一来一往,影响的又何止十几条生命?一场无心之失,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因果?
        况且,早知如此,谢衣根本就不该在那两个月间将偃甲炉设计完毕,温暖下来的流月城,又不知该有多少饱受折磨的族人逃过一死,他到底有没有在心底清算过。
        ——有些事情,谢衣还是看不开,就算看得开,也未必做的来。
        在冥冥天意之中,出于救人的所谓善意,究竟是会被惩罚,还是被成全?
        自此而后发生的一切,自己不再能够预测的出,谢衣又会做出多少,倒行逆施之事?
        敢问这世间究竟怎会有这样一种荒唐,将彼此师徒二人,推动到这般奇妙的境地,本意中的互相体谅保护,却不得不心生悖离,竟须让只能凭空猜测的自己,去代替谢衣去做出更为冷静的判断,守在旁边的自己,既然已经知悉此事,便绝不能袖手旁观。
        ——甚至不得不与之同演一出戏,给这天地人看。
        静夜无声,连心跳声也孤单的只有一个,大祭司按在谢衣胸前的手动了下,把他向怀里推了推,换了一个更为舒适一些的姿势。谢衣现在的体温偏寒,抱在怀里安静得没有真实感,唯有回握到掌心的力度,能知晓他尚在平安努力的活着。大概也同时透露的出,谢衣现在也是睡意疏无。
        灵力的缓慢流入净化着谢衣体内残存的魔气,而这力度却并不能一蹴而就,仍须顾及那些稚弱的蛊虫,大祭司思忖着彻底净化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而在此期间,谢衣恐怕只有自己在时才能安宁些许。
        很轻的弹指,案首龙涎香无声缭绕,盈满整个房间之中。
        彻夜无话。
        或至凌晨,心事重重的两人才依稀入眠,但拂晓的晨光绽放时,大祭司还是十分本能的睁开双眼坐起身,平日躺了一夜应该温暖的被褥,因为身边有了个谢衣而一半微凉。
        但终归是因多了一人而不同。
        “谢衣,瞳有没有说过,你这身上体温,还能否恢复如初?”
        “这个……弟子未曾问过,但想来偃甲为了维系自身动能,有些功耗还是能省则省。”随着被放开,谢衣也坐起身,回答的语气微带睡意,日来魔气折扰带来的倦怠,终是难以磨灭。
        “罢了,再休息几日,未得本座许可,不得下床。”
        “……属下遵命。”
        看着重新被安置的封印,一点朦胧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总觉得自己变成初七之后,师尊的控制欲望,似乎是有些……水涨船高。
        想来是先前的气尚未全消。
        “对了,这段时间,那鲜花弟子未能再采集,可有耽搁?”
        “本座自有安排,此事尚无须你提点。”回身瞥了一眼,谢衣略略垂着的目光看不出端倪,他是否知晓,沧溟冥蝶之印的事?这一切自己应该不会告诉他,但事成之时,他未必不会在场。“谢衣,你以为本座,为何每日必会前去拜会城主?”
        谢衣微微颦眉,流月城中,无人不知紫微祭司对城主情意深重,虽城主长年沉睡,每日清晨的灼华妍丽,却一定会亲自送到城主面前,也为大祭司素来清冷的形象,格外的增添温润一笔。或正因此,华月与师尊才会在久达百年之后,依旧情欠毫厘之间。
        但他为何竟会拿此事来询问自己,便令谢衣无法参透了。
        “……师尊与城主既为君臣,又为知交,情义深笃,每日去看望,于情于理,皆最自然不过,弟子怎可过问?”
        “你说我跟沧溟,是知交?”坊间如何流传自己心知肚明,勾唇看着谢衣略略为难又不得不答的模样,想来谢衣对于男女之情的形容词,当真是乏善可陈。因而对于自己与沧溟之约,倒是十分似是不知了。
        莫名的回暖了心情,大祭司伸手挑起谢衣的下颌,淡淡的开口,“男女之情,不能用知交二字形容,就你这言辞水准,也去教阿阮诗词歌赋?”
        “不然若何?”偏开了目光,谢衣心中着实是有些不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哦?思谁?”
        “……弟子从何而知?”
        倒是隐约有些赌气的成分了。
        “胡闹。”沈夜松开手站起身,却不知他如何想到的这句话,这人间话本的腔调,倒真亏他说得出。
        以至于大祭司去寂静之间这一路,将鲜花置下都不由有些走心。
        还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什么逻辑。


        112楼2016-01-09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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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
          用网页发了两次都是红色的字体,用手机发了两次都是乱码,这次终于是好了,掀桌~~~
          不是忘记更新了是LZ垂死病中惊坐起,真的这几天简直了各种爬不起来
          于是忍不住在无聊推内心戏的时候还是撒了糖
          另外哪个小伙伴能上36的帮我更个文啊,LZ这里说什么都爬不进36的坑里了QAQ,页面打不开


          113楼2016-01-09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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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变成了单机系列#


            117楼2016-01-12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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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已经搬到LOFTER,搬文好累QAQ


              129楼2016-01-1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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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二】争如南陌上
                言毕,眼前幻出一张棋盘,大祭司执黑子先行,谢衣执白子随后,第一子落下时,谢衣是看见的,但其后落子则已然闭上双眼,两人行止飞快并无犹疑,只见棋子纷落如雨,而等最终停手的一刻,黑白子相互交错,成三劫循环之势,此于围棋场上,当论和棋。
                “背了两本棋谱而已,这算什么本事。”淡淡哂笑一声,大祭司转身走上前两步,已经开始观察起海岛上的地形。
                “喂,师尊你这样说不对吧。”跟上前去的谢衣很有些不服气,“下棋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棋谱能够规定的,方才那局能够和棋,表面上看来是弟子猜对了师尊的落子,而事实上,更是师尊反算出弟子的思路,有意配合,否则输赢有命,断不能和的。”
                “这并非你的能耐,谢衣。”大祭司回眸看了一眼徒弟,语气始终是淡定的,“非要说的话,长久以来,与本座毫无隔阂的,是初七。谢衣你原本聪颖过人,慧极则生变,不可能与为师做到完全的心神合一。方才你目不能视之时,与本座弈棋的。是初七。”
                “……是。”谢衣不得不承认来自师尊的那种洞察力,但时间过去太久,谢衣和初七两种身份早已无法剥离的重叠在一起,谢衣的聪慧,初七的纯粹,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主次之别,更多的时候是兼而具之。
                “来路凶险,需要的不是思考,而是默契。忘记你原本的身份,信任我,也信任你自己。从现在开始,我只是你的主人,本座命令你,不得离开本座一丈之外,听明白了没有?”
                “属下遵命。”俯身一礼,单片镜被摘下放回袖中,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褪去了几分温雅,覆盖上三分霜雪。
                “走。”
                秉承神农神血之力,大祭司的法力阳刚无匹,司金,亦可为火。而谢衣作为烈山一脉传承草木自然之力,司木,亦可为金。大祭司一入幻境之内,便发觉之前的海岛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繁杂的五灵法阵,环环相扣的灵力脉络极为冗杂,而以火灵之息行走其中,对灵力的消耗十分严重,一回首,本该一木灵之息相生的谢衣已经完全没了踪影。
                ——却是一进幻境便被传送至别的方位,根本不似之前所想的只须不偏离一丈距离便好。若一时半刻两人无法回合,很快灵力就会被法阵蚕食干净。大祭司清楚记得,自己进来时的方位是正北,但现在探查来已是身处灵力场的最西处,自己的时间只够去一个方向,那么同在北方进入的谢衣,又该在哪个方位呢?
                此时此刻,谢衣应该也在寻找自己,最为保守的方法是共同前往法阵正中回合,而以二人身手,无论谢衣身处何处,在时间上掐算也应是够用的。可是如此一来,幻境的设置者就显得不够聪明,千万年来如何能挡得住每一位入侵者?
                假设自己是幻境的设置者,为了避免这种最直接的应对之法,那么自己会选择只传送其中的一人,而另一个,根本就还在原地。
                被传送到最西处的人会离开西方去寻找同伴,而身处原地的人会自然而然的在附近寻找同伴而不会走远,那么在一刻之后,再将谢衣传送到自己之前所处的西方,就无论如何都很难汇合了。
                所以,是该去北方找还是在原地等呢?大祭司沉吟了不到一秒钟,就直接向北方寻了过去。
                ——传送之术靠的是力场,这一点上,谢衣才是内行。
                果不其然,依旧是入口处的正北方位,大祭司感觉到温润如草木精华的木灵之气衔接而至,虽然并未看到谢衣的身影,却已经知道在附近了。
                “看来,你倒是惬意的很。”靠近那股熟悉的灵力,沈夜淡然开口,仿佛方才一念之差便可能遭遇的凶险完全不曾存在过。
                “没有,主人。属下拆了它的传送力场。”
                回应里是心照不宣的了然。
                似乎是顺利的闯过了第一道关隘,力场的破坏短暂的紊乱了幻境的设置,让两人能够有机会交流一句,但下一刻,眼前的场景却已经完全变了。
                紊乱的灵力脉络消失不见,眼前是草木繁茂的海岛,安宁到只有涛声冲刷着海岸,连灵力流转都察觉不到,可见幻术的强横,恐怕超出谢衣先前的全部预料。
                而两人就那么一左一右的同时出现在岸边,一时间皆有些面面相觑,眼中皆有些试探之色。
                ——身旁最熟悉的眼前人,真的是彼此么?


                132楼2016-01-1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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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三】占取一年春
                  此时此刻的幻境,却原来是一种极为高明的镜像。镜像的设置,让彼此深陷入两个一模一样的幻境当中,宛如置身于一面镜子的两侧,只是在沈夜面前出现的是虚幻的谢衣,而谢衣面前是一个虚幻的沈夜。两个幻象完全折射了对面的真实的彼此的言行举止,加之能够使幻象成真的术法,几乎可说是全无疏漏。端等得对方防备松懈,便可一举歼灭之。唯独传送力场被谢衣破坏,彼此实际身处的位置,其实不过方寸之远。
                  至于两人能否勘破幻境,却要从沈夜这边说起。
                  且说真•大祭司转眼看着身边的谢衣,淡淡开口,“初七,你之前说,只需破坏灵力场便可,此刻为何并没有灵力感应?”
                  “……”眼前的谢衣似乎是沉吟片刻才开口,低声应着,“之前,是属下推断有误,没有想到这么快,幻境的设置者已经开始插手,属下以为,必须先破除幻境,才能重回灵力场当中。”
                  “那么,如何破除幻境?”
                  “幻境为法阵所驱动,皆有阵眼一说。对于这种并不复杂的幻境场中来说,阵眼为其中行动之物的概率极大。”这次的回答没有迟疑,谢衣抬眼望向沈夜,眼神干净若明月清光。
                  “哦?”勾了唇角,大祭司伸手挑了他的下颌,静静盯着那星辰般明净的双目,映出了自己清晰的倒影,“你是在提醒我,最有可能是阵眼的就是你,对么?”
                  “这种情况下看来,是的。”没有任何逃避的接上他的话,甚至没有一句给自己的辩白。
                  是他身边,那个沉默内敛的初七。
                  “很好。”大祭司抽出链剑,横在他颈侧,冰冷的利刃贴上肌肤带来一丝不易觉察的轻颤,谢衣的目光却是没有丝毫晃动的澄澈。“若本座,让你死呢?”
                  “属下,无怨无悔。”
                  “本座,与有荣焉。”简练的评论一句,这一刻沈夜的眼中是毫无掩饰的嘉赏,链剑没有丝毫犹豫的猛地缠向他颈间,一剑直取要害,而就在剑锋划破肌肤的一刻,大祭司突然开口,“霜刃第七式——瞬,斩!”
                  这一句话,显然是在指点初七。但此刻如何能来得及出招,只见眼前大片刺目的鲜红洒落,而后一片光芒闪过,再次清晰起来的场景不再是之前的灵力场,而是两棵参天的梧桐树。
                  一对身披紫羽的鸑鷟分栖其上,居左者体型纤长,居右者羽翼妍丽,却是卓然一对爱侣。
                  ——幻境破了。
                  “这出戏还真是不错,许久没有见到这么敏锐的洞察力了。”其右者站起身抖抖身后的羽翼,有些慵懒的语气却是三分娇俏的女声,“这幻象可还有趣?”
                  “乏善可陈。”大祭司走上前两步,语气却并不友善,“初七呢?”
                  “怎么,这就担心了?”女声促狭的语气带着一点逗弄,“方才下手的时候,不是并未犹豫么?大概还没有破阵出来,或者保不齐已经死了。”
                  “妩儿别闹。”居左的鸑鷟这时才开口,微哑的少年音意外的有些雌雄莫辩的灵秀。“幻境不同,解开的时间也会略有差池,干等无趣,不如说说阁下是何时发现破绽的呢?”
                  “破绽从最开始就出现了,那时我问的第一句话明明很简单,可初七的回应却停顿了那么久。而我转身讲话的时候分明有动作,在他眼中,只有静态的倒影。”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方才右侧那只鸑鷟的挑逗,大祭司只是平淡处之。
                  “但之后他的一切举措,都真实得毫无瑕疵,本座不得不去考虑,区区幻象如何能完全草拟出初七的形貌举止,即便是有读心术一类的术法,也断不能模拟的分毫不差。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答案,就是将他本身的举止言行复制到我身边。但复制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差的,仔细看来,初七无论怎样回答,他眼中的倒影,总是与我慢了三息时刻。若我没有猜错,最初初七的那次停顿,便正是幻象将我那句话转述给他,再将他的举止反馈给我的,不是么。”
                  “当真敏锐呢,这位祭司大人。不如你猜猜看,你那名属下,有没有你这么幸运?”
                  “他没事。”没有一丝动摇,大祭司的语气却是越发不善,“他若出事,你们断不会出现,我一人回到灵力场中,只会法力溃竭而死。你们直接撤走灵力场,不过是心怀自知而已。但如今,本座的耐性,的确是所剩无多。”
                  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直到一道黑影应势而来,俯身在沈夜身畔一礼。
                  “属下多有耽搁,请主人恕罪。”
                  “起来说话。”
                  “……是。”随着挡在胸前的手被放下,可以清晰看到,顺着颈侧一道不知深浅的伤痕,鲜血蜿蜒滑下直埋进领口,比起常人来说,那血迹并不算多,大祭司却明显的寒了脸色。
                  ——初七是傀儡之身,心脏运转皆由蛊虫偃甲支持,身体的自愈能力比起常人相差许多。虽说身体的伤损大多可以偃甲更换,但也因之让他越来越不似人类。当初谢衣自伤之时,大量鲜血流失,是初七长久以来体温偏寒的主要缘故。之后的每次修整,七杀祭司的止血工序都做的很细致,只是为了尽量减少对他体能的消耗。沈夜甚至不愿去想,倘若这一腔热血流尽了,自己抱在怀里的,是否只是一身机械,一具傀儡?
                  “我教你怎么躲你没听到?”伸手上前以愈伤法术按上他颈畔,大祭司此刻的杀气都被挑了起来,眼见是真的动了气,初七低低的回应些许不安。“听到了……但躲避稍有不及,属下惭愧。”
                  “谢衣!给本座说实话!”
                  “……师尊,那时候我若是先躲了,幻象也会随之躲避的,恐怕破阵没有那么顺遂,而且弟子那边的幻境没有时差,弟子不好掌控这个时间所以……轻伤,真的。”似乎为了证明一般的侧过脸给他看,那伤口指余长,并不算深重。
                  “胡闹!”
                  这时候教训起自己,怎说都有些旁若无人的意味,再不拦着恐怕真会冲突起来,师尊如今这脾气……越来越惹不起了。“师尊……回去再说可好?”
                  垂首轻声问了一句,谢衣轻咳一声走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在下此来确有要事相求,而此间幻境太过高妙,不破阵难见两位真身。先前多有冒犯,还望二位莫要怪罪。”


                  136楼2016-01-19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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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我下章真的有福利~~~~~~
                    还没更是因为还不确定福利有多少~~~
                    这便宜得不要不要的糖啊喂


                    137楼2016-01-19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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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其实纠结了很久,怕被觉得两只凤凰为了拉郎配也是拼命了
                      但想想奴奴都能成为BOSS为啥我家BOSS不能恶趣味一点点呢
                      好吧这其实就是LZ心虚的自白了
                      →大祭司你男友力不够,只好女神来凑了QAQ~~~


                      143楼2016-01-2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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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五】思发在花前
                        “看够了么?”
                        不知几时,大祭司放开了怀里的谢衣,若不是还握着他的手,怀中人简直马上就要逃走一般。饶是如此,谢衣仍旧撇开脸看向一边,却是一时半刻再不肯抬头了。
                        “大丈夫原当磊瑰不羁,况且两位何尝不是乐在其中,这一关,便算将就了。”
                        两颗梧桐之间,无端出现了一行青石小路,延展到不远处的石台上,最中间的方寸之地,生有盈盈碧草,而绿叶环绕之中,一颗通体嫣红的绛珠草迎着风闪着温润光芒,仙灵之气卓然其间,竟是芝兰荃惠无可拟其幽香,大约凡尘之间,本不该孕育此等毓秀钟灵。
                        “此物,能不能带的走,就看你二人造化了。”
                        说罢,两只鸑鷟羽翼轻展,并无阻拦之意,仙草可令人长生不老,韶龄永驻。之前亦有人曾见过绛珠草一面,各中贪痴神往,也已然司空见惯。
                        而沈谢二人对视一眼,这其中似乎产生了一个微妙的误会。谢衣抬起头,缓过了之前一阵的局促不安,“仙草贵重,承蒙抬爱。其中想有误会,谢某冒昧来访,非为仙草,实为求几根凰羽而来。此物对两位来说,并非难得,与在下而言,却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还恳请二位成全。”
                        拱手端正一礼,他不得不承认,第一眼看到这株仙草之时,他亦觉眼前一亮,对于师尊未来如何在下界生存,这道困扰自己多年的隐忧似乎窥得一丝光明,但也随即释然。来路死结未解,他一己私愿希望挚爱之人能够安度此生已是贪念,又怎会不知餍足到去眷求长生。
                        “你竟不是来求仙草的?”女声显然是带了分诧异的,想来人世之间,竟有比长生更加诱人的执念,而他所言的翼羽,的确并非难求之物。
                        带了分笑意摇了摇头,谢衣回看了一眼师尊,那神情确切说来是说是种淡然,似乎仙草一物与他全然无关,果然超脱胜自己良多,嗅不到一丝贪念。“还望二位成全。”
                        “抱歉。”居左的鸑鷟展开了羽翼挡住了身旁的另一只,突兀开口却俨然有种不可辨驳之意。“凰羽虽非珍物,却唯独不能给你。二位既不为仙草而来,现下便请回吧。”
                        “这又是为何?”本无意强夺,但方才闹过那一场,饶是良善如谢衣,也难免不快。
                        “因为此物对他人而言不过装饰而已,对你二人来说,偃术、灵力、法术皆是上乘,倘有惊天之举,此物亦起推波助澜之用。吾辈隐于世外多年,无意参与世间纷扰,唯独此事,恕难从命。”
                        “多说无益,本座事务繁忙,无暇久候,谢衣,动手。”沈夜走上前去,身后灵力光芒掩映,已有杀意起伏不定。
                        “师尊,等等!”谢衣抬手拦住了大祭司,“此物强夺无用,没有凤凰灵力,难以奏效的。”
                        九天之下,凤凰早已绝迹,何况是其中品类唯一的鸑鷟。谢衣在心中盘算一瞬,的确是别无他法,而这鸑鷟的态度,想来硬抢亦是行不通的。目光微微放远,却是看向了那株仙草的方向。
                        “依本座看来,你二位久居此处,隐居是假,守候仙草才是真。此处梧桐盛放不衰,皆因仙草流华庇佑,既然两位这般还谈不妥,不如先毁了它再说。”
                        “悉听尊便。”
                        话音未落,沈夜身姿一晃已经到了高台之上,谢衣阻拦亦是不及,只见那仙草尚在风中微微摆拂,便被大祭司伸手,轻轻摘下了。
                        一时之间,风雷大起,海浪滔天,平台失去了依仗粉碎开来,两棵梧桐沉入海中,不见踪影,两只鸑鷟振翅飞起,在风雨中盘旋不去。
                        “师尊……”
                        以法力稳住身形的二人,也未曾料想会是这般境况,谢衣隐约觉得不安,原听那两只鸑鷟的语气,拿到仙草,不该如此轻易的。此刻拿到的这株臻妙,究竟是福是祸?
                        “这样,我们可算是……自由了?”
                        那妩儿低声开口,尾音微微颤着,却听得出莫大欢喜。此情此景已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株仙草为神农游历人间时机缘所得,有长生之效,双生并蒂,其一为神农所品,遗世者仅此一棵。适逢伏羲初设人间轮回转世之法则,恐此物传世有违天道纲常,神农有意将其毁去,但难免心有怜惜。彼时上古仙妖百兽已存不多,所存活者担当繁衍生息之重责。这一对鸑鷟相恋已为禁忌,神农神上与其于瀛洲偶遇,不忍其为天道所谴,便责其生世留存此处,守护仙草不被世人所采得。神农神上许诺,当有一日此物被人取走,这一对情侣才可重获自由,徜徉天地之间。
                        千万年来,人性贪婪,求仙草者不计其数,两只鸑鷟不胜其扰,却无法离去。仙草之上有神农法力封印,本不可能为外人所获,却不知那人为何竟与神农一脉渊源极深。当年神农所设封印竟不会对他起效,但却是阴差阳错,得以重获自由了。
                        “……可是妩儿,今次之后,没有仙草庇护,生老病死轮回转世,你我却再不能避免了。”
                        “那又如何?海阔天遥,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
                        另一只鸑鷟沉默许久,似乎是在这巨大的变故中释然了许多,“是呢。”
                        “我要跟你一起逍遥天地,折天边最美的云霞送你。”
                        “好。”
                        “我们也化个人形可好?据说凡尘之中相爱之人嫁娶,那嫁衣比这羽翼更艳丽呢。”
                        “好。”
                        “等你跟我都老了,就找一个风景极美的地方,一起安度晚年,我们约好了,来生也还要在一起。”
                        “好。”
                        “潇湘……我要做你的新嫁娘。”
                        “好。”
                        此情此景,风浪不及鹣鲽情浓,只见那潇湘缓缓飞低了身子到了沈夜身畔,淡淡开口,“既然你与神农神上渊源颇多,这凰羽给你也罢,但唯有一事,此物我给的是你,而不是那位谢衣。至于之后你如何处置,结局皆由你自己承担。劝虽无益,犹多言一句,仙草虽珍,难救必死之人。天道往复,好自珍重。”
                        眼前是两根光华流转的凰羽,风雷渐歇,那一对鸑鷟已然不见踪影。


                        149楼2016-01-23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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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对蔷薇/百合在为谁先被闪瞎眼做着殊死搏斗OTZ
                          不过,谢衣都被两只鸟嫌弃了,心还是塞塞的


                          150楼2016-01-23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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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六】运命惟所遇
                            回到小小的飞行器上,原本可以直接以传送术回流月城的两人,却意外而默契的静默着。
                            谢衣一直靠在窗口,任由船舱外未尽的风雨打湿着鬓边的发,大祭司知道,他的心情其实很差。
                            从两只鸑鷟一走,本应该如获珍宝的谢衣伸出手又放下,一直淡然的脸上就开始出现了不安之色。
                            那时潇湘最后一番话,直指了不愿相助谢衣,想来自己这素来良善的徒弟,唯一会被人指摘的,也只有不可说的“那件事”了。
                            ——看来是被两只鸑鷟窥破了辛秘,这爱钻牛角尖的徒弟到底是沉了心的。
                            “谢衣,过来。”
                            “……师尊?”谢衣转过身走过来,发梢上雨水缓缓滴落着。
                            “这东西原是你要的,怎么不拿着。”
                            两根流光溢彩的凰羽被放到手中,谢衣觉察到掌心的温热,一时怔住了。停了许久,终于遣出一句话。
                            “弟子在想,有些事情,是不是……终究做错了。”
                            “怎么说?”
                            “她们说得对,我这么做,可能真的会累及师尊的。”
                            “有么?”伸手抬起谢衣的下颌,慢慢欺近了端详,带着些许促狭的上扬了唇角。“怎么会累及我,之前的事,为师就当全忘了。”
                            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条件反射一般的退了一步,沈夜很满意的看到谢衣意料之中的脸红了。
                            “之前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师尊不要再调笑弟子了!”
                            “哦?为师明明严肃的很。”一声轻咳,翻脸如同翻书一般的大祭司旋即一脸正色。“初七。”
                            “……师尊,初七说他现在很忙就不出来见你了。”深知此时的这个称呼,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谢衣扭过头,一脸的抵死不从。
                            “真的?”
                            “……属下知错。”
                            气氛就这么突然缓和了许多,大祭司看着眼前人低垂着的脸,淡淡开口,“我跟沧溟没什么。”
                            ……
                            一瞬静默,谢衣无声跪下,连身体都微微绷紧了。
                            “属下从未对主人有过丝毫非分之想,属下诚心祝福城主早日安康,与主人重叙——”
                            “闭嘴。”
                            总觉得谢衣一旦进入傀儡模式之后行止皆有些内敛沉默,这番话倒是说得意外的利索。
                            “当初我与沧溟商定同心魔结盟之事时,沧溟虽然允诺,却以冥蝶之印回敬与我。你久居生灭厅,知道那是什么。此事绝不可被他人知晓,只是你如今思虑极远,本座怕漏去一重与你不利,没别的事了。”
                            “……什么?!”谢衣有些诧异的抬眼,之前一百年,自诩与主人心意相同全无隔阂,却并不知他心下还有这样一重隐衷。这件事,他竟一压就是百余年了。
                            冥蝶之印,咒成则殒身,不但回天乏术,更会魂飞魄散,再无轮回转世之法,是世间最为决绝霸裂的禁术。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师尊铸就最决绝的因果。
                            城主沧溟与师尊的情谊,已然再清楚不过,难以想象的只是,师尊是以怎样的心态答应了这样的约定,而自己不久之后的叛逃,又在他的心底的伤口上,划下怎样的一刀呢。
                            所谓凌迟,总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循序往复,不得喘息,疼痛才见得缠绵悱恻。
                            恐怕,自己还在声声质问求他回头的时候,师尊的背后,早已是万丈沟壑。
                            ——谢衣,你真是了得。
                            “好了。”看谢衣这神情,思绪都不知飞到哪儿了。原想他有这百年磨练,动心忍性应不同以往,这会知道了,到底是这样一副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为师怎么都已想开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了。”
                            “是。”事已至此,再道歉或是安慰,不过是将那段过往徒劳无功的再次提起而已,谢衣再次抬头,神情已然风轻云淡,“弟子听师尊的。”
                            “说起来,此物如何处置?”那一棵仙草,依然在他袖中,光露盈盈的。“若只能延年益寿,功效却也有限的很了。”
                            “这个么?”谢衣思虑片刻,点了点头,“此物我在古籍上虽然读过,但因未着意去寻,并不知其实为那对鸑鷟镇守,若所料不差,应是服食之后先消灾化业,再论延年之效了。若为善者食之方可长生不老,为恶者服之不过益寿延年,终有寿终正寝的一刻。且那鸑鷟已然验明,挡不得死劫的。”
                            这话其实说得很巧,试看流月城一众,皆不是服食仙草便可隐居山林的命格,砺罂之事未解,便是生死难定,现在给了谁都可能是浪费的。大祭司在脑海中搜寻一遍,竟无一个适应人选,而眼前的谢衣,就算自己想给,也要看将来的终局,挨不挨得过。
                            “既如此,本座先收着。”将仙草收纳妥善,大祭司伸手轻按了谢衣的肩膀,声音是难得的温和。“此物既然能化解灾厄,等砺罂的事解决得妥善了,你所负业债,也总算得一线解决着落。答应为师,以后遇事给自己留着三分退路,人但凡有一丝希冀,总该往好处去做,知道么?”
                            “弟子……记下了。”
                            夜色如晦,未曾用传送之术的两人任由飞行器缓慢的驶向流月城的方向,身后是银沙白月,海风瑟瑟,如寒夜中飘舞的一片孤叶,慢慢的,凝成一种安静与恬和。
                            迎着风雨,朝着光明的方向,以不可曲折的勇气,倔强的,前进着。


                            154楼2016-01-25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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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冷的不能码字了,再不升温只能断更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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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楼2016-01-25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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