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他刚被卖来的那一天，身上的破旧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他应该是刚被妈妈桑训完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没有动，而是抬起头突兀地问了一句话。
“我以后都会在这里了是吗？”
我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他，“也不一定，等你出道后，或许会有看上你的大老爷把你赎出去，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自由。”他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被关到另一个笼子里罢了。”
说完他拿起碗筷稀里哗啦地扒起饭来，此时才终于有了小孩子的模样。
吃完饭后他擦了擦嘴角，“……你叫什么名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这里的下人。”
“我叫亚瑟·柯克兰。”
“你好，请多指教。”
——————————
我们这里是一家以洋人为特色的町伎院，里面所有人都是妈妈桑从各个地方买来的失去父母的小孩子，日本有很多这样的小孩，不过外国人却不多。我是被妈妈桑在大树下捡到的，那时候我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妈妈桑把我抱回来，一口一口地喂我饭吃，最终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亚瑟没有告诉我他来这的经历，我也不想去问，这里每一个人都有悲惨的过去，有的甚至是主动敲开伎馆的大门的。
——————————
他第一次被打是企图逃出去被抓了回来，五花大绑被丢在庭院中央，院子里的人都涌出来看他，仆人拿着棍棒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他一声不吭，金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人们都散去了，留他一个人在院子中央，妈妈桑说要饿他一晚，不许给他饭吃。
我撑着着一把伞走到他身边，他抬起头，我终于看见他的眼睛，像野猫一样的，不愿被驯服的绿色眼睛。
“弗朗西斯，你为什么会愿意留在这。”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似乎不需要我的回答，低下头喃喃自语，“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哪里都好，我想逃出去。”
“就算你逃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也和这里没什么不同。”
他不说话了，我蹲下身，把怀里的馒头递到他嘴边。
“……你会被骂的。”
“没关系，妈妈桑很宠我。”
大雨淅沥沥地打在伞面上，雨幕把这里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他小口小口的咬着馒头，脸上有水珠滑下，我想，那是雨水吧。
——————————
“我以后都会在这里了是吗？”
我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他，“也不一定，等你出道后，或许会有看上你的大老爷把你赎出去，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自由。”他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被关到另一个笼子里罢了。”
说完他拿起碗筷稀里哗啦地扒起饭来，此时才终于有了小孩子的模样。
吃完饭后他擦了擦嘴角，“……你叫什么名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这里的下人。”
“我叫亚瑟·柯克兰。”
“你好，请多指教。”
——————————
我们这里是一家以洋人为特色的町伎院，里面所有人都是妈妈桑从各个地方买来的失去父母的小孩子，日本有很多这样的小孩，不过外国人却不多。我是被妈妈桑在大树下捡到的，那时候我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妈妈桑把我抱回来，一口一口地喂我饭吃，最终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亚瑟没有告诉我他来这的经历，我也不想去问，这里每一个人都有悲惨的过去，有的甚至是主动敲开伎馆的大门的。
——————————
他第一次被打是企图逃出去被抓了回来，五花大绑被丢在庭院中央，院子里的人都涌出来看他，仆人拿着棍棒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他一声不吭，金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人们都散去了，留他一个人在院子中央，妈妈桑说要饿他一晚，不许给他饭吃。
我撑着着一把伞走到他身边，他抬起头，我终于看见他的眼睛，像野猫一样的，不愿被驯服的绿色眼睛。
“弗朗西斯，你为什么会愿意留在这。”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似乎不需要我的回答，低下头喃喃自语，“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哪里都好，我想逃出去。”
“就算你逃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也和这里没什么不同。”
他不说话了，我蹲下身，把怀里的馒头递到他嘴边。
“……你会被骂的。”
“没关系，妈妈桑很宠我。”
大雨淅沥沥地打在伞面上，雨幕把这里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他小口小口的咬着馒头，脸上有水珠滑下，我想，那是雨水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