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次日醒来天色已白,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公孙策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今日是元旦,包拯去了大朝会,前日展昭去南御苑伴射时,还被奖了一副镶银马鞍。公孙策觉得自己几乎要习惯了这种生活,明日是昨日,后日是前日,听起来可笑,却是他每日历经的事实。
他走出门,看到天边一抹天青,恰似明瓷施以釉色,晨曦些许的微光打在身上,他竟有那么一瞬想永远留在这错乱的时间,不必考虑世人的眼光,多好。
逃避的最后还是要面对一切,刻意忽略的关节总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被打通。
在一次宴后,在公孙策房前,包拯将他环在怀里,道:“包拯心悦于先生,先生可知?”
“学生亦然。”自己当时似乎是如是答的,带着些羞惭,慌张和不可察觉的惊喜,公孙策明白,包拯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久相处中的情意累积到此刻的爆发。可这时,他不知该怎么答了,或者说怎么答都不要紧,因为,明日大人就不会知道这一问,他自己也不必记得这一问了。本因为时间逆流而不必面对自己不愿面对的的事情的一丝窃喜,现下已不剩分毫,因为他同样悲哀地发现,自己敬慕爱慕的大人,也会随着时间的逆流,与自己比同陌客。,
同时,他也想起了八王爷的话,事实上,他在听到那些诋毁大人的话时不是没有想过,若这时自己没有答应大人,便不会惹出着许多的是非。
“先生?”包拯看着公孙策只将头埋在他厚实的肩上久久不语,又轻声唤他,包拯从未想过公孙策会拒绝他,对于他的公孙先生,包拯从未怀疑。
即便当初包拯一气之下赶了公孙策出府,公孙策失去了记忆,他也知道公孙策总会想起他,他的先生从不会怨他怪他。所以,他现在仍是镇定的,没有一点可能将会被拒绝的紧张。
包拯永远是最了解公孙策的,公孙策的确无法拒绝,不管他是开封府的包大人亦或是自己的爱人,公孙策都不可能对包拯说出任何绝情的话,只因为他是包拯,而他是公孙策。
这几乎不算是个理由,却偏偏能令人无力反驳。
“学生亦然。”还是同样一句话,却比从前多了更多的无措与不确定,既为自己今日的放纵可能会令大人与开封府蒙羞,又为明日大人对此事的一无所知。
包拯拉着他进了内室,室内没有点灯,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衣料摩擦皮肤的声音。
公孙策的身上很冷,甚至在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当包拯的手抚在他的肩头时,他又热得很,像被烛火烫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样动人的夜晚,这样黑暗的室内,一切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在黑暗中,公孙策伏在包拯的身边,包拯已睡熟了。
他现在已无力翻身,也很困,快要睁不开眼。可他不愿睡去,尽管看不到包拯的面容,他仍想这么待会儿。
从明日起,他是天下人的包大人,却不再是他一人的包拯。 【未完】 觉着自己写的超走形,然而就是拧巴不过来了,刚刚发的时候我的空行没了,所以删去重发了,结果空行还是被吃了,大家就这么看吧,我是真没招了,应该不影响阅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