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弗朗西斯脱下罗德里赫的衣服，看到了他满身的伤疤。然后罗德里赫毫不意外地听到了他的啧啧声。“哦天，”弗朗西斯以法/国人特有的夸张腔调感叹，“你是个破碎的…“
“请您住嘴。”罗德里赫感受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最新的那条疤痕上游移，“这条伤疤是您留给我的，您忘了吗？“
弗朗西斯闻言，竟揉了揉罗德里赫的头发，笑着抬起罗德里赫的下巴，亲吻他嘴角的美人痣，“哥哥我怎么会忘记呢？每次在你这位阿多尼斯的身上留下伤痕，哥哥我便会心痛不已。这世上美的事物，可都是该拿来珍惜的啊！”说完，他轻轻地吹熄床头的蜡烛，屋中顿时沉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一轮明月，撒下洁白的月光，为这间被艺术品装饰的过于华丽的房间镀上了几分难得的素雅。
同是欧/洲最煊赫的王室，波/旁家族的奢侈华丽是节俭的哈/布/斯/堡/家族难以企及的。弗朗西斯的卧室里处处摆放着镶了红宝石，蓝宝石，翡翠，青金石的饰品，金光闪闪，华丽的逼人，带着几分压迫感。来自东方的地毯和丝绸，纱幔随处可见。罗德里赫还记得当年的凯撒大帝一身紫色丝袍让元老院惊叹不已，可他觉得和波旁家族的穿戴比起来，那真的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一场更为盛大华丽的，更为世人瞩目的婚礼正在进行，特蕾西娅女王的幼女，奥/地/利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嫁给了法/王/路/易/十/五的孙子，未来的国王。整个宫殿灯火通明，狂欢彻夜不息，人声鼎沸，连罗德里赫和弗朗西斯也不得安静。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是啊，毕竟这是两大王室打的两败俱伤后的妥协，人们多么希望这妥协能带来他们所渴求的和平。况且年仅15的玛丽公主又是那样的美丽，她的姿容犹如天上的最耀眼的明星。她的性格活泼开朗，笑起来时那样的天真烂漫。她即将成为最夺目的法/兰/西玫瑰，娇艳美丽地盛放。但是…
“罗德里赫，请你照顾我的女儿。”衰老的女王面带忧愁地请求他，“玛丽太天真任性，她只是个孩子，我知道她没有承担起这场政治联姻的魄力，我更怕，她一生的不幸就会这样开始。”
罗德里赫看着女王，点了点头，却在心里长长地叹息，这位未 来的皇后实在是太孩子气，这样的性格，若是不能幸福，那她的一生就必将是极其悲惨的。

她的不幸来的太快，她无能的丈夫给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不堪的谣言不知为何从他们的卧室中传出，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桩难以启齿的秘辛。而在玛丽苦苦煎熬的时候，罗德里赫和弗朗西斯却和谐的不行。罗德里赫常常在完事后把头埋在枕头里任由弗朗西斯抚摸着他的躯体，弗朗西斯有着高超的技巧和不错的耐力，更加上法/国/人与生俱来那一口流利甜蜜的情话，捧得罗德里赫很是受用。都说法/国/人骨子里是浪漫的恋爱大师，而天天挂着一脸猥琐相，几天都不刮胡子的弗朗西斯竟然将这发挥到了极致，三天两头的小惊喜哄的罗德里赫倒也满意。这种法/国/式的恋爱好像肥美的午餐肉，没什么嚼头味道却不错。不过罗德里赫也不想再要什么有嚼头的恋爱了，那种爱情撕扯的他伤筋动骨，至今恢复不过来。所以就有那一次些微的不快，起因是弗朗西斯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爱基尔伯特了吗？”罗德里赫就受不了这个，一怒之下居然将弗朗西斯从身上踹了下去。
好吧，爱不爱不是他说了算的，得看基尔伯特还能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哦，不对，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爱他了，他发誓。他再也不能忍受白天被基尔伯特打的遍体鳞伤晚上还得被他强迫着上床，他受够了。爱这东西，真是穿肠毒药。
当然即使和弗朗西斯相处甚欢，他也还得照顾着玛丽。玛丽这丫头实在太不省心，她有着太多的激情却无法被释放，所以她用各种看上去出格的方式胡闹，罗德里赫只能一次次地劝她却并无多少成效，除非有时罗德里赫威胁她要给特蕾西娅女王写信她才会短时间有所收敛，然而不久便故态复萌。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听话。罗德里赫收到女王的来信后决定。由于玛丽那三位嫁不出去的大姑子的挑拨，玛丽对国王的情妇杜芭莎夫人抱有奇怪的敌意，原本她该和杜芭莎夫人说一句话以示她对她的承认，然而玛丽就是死都不肯开口，为此甚至惹得路易十五十分不快。特蕾西娅女王就对此深表担忧，劝告却没有效果，本来女王想想也就算了，却突然接到了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来信，邀请奥/地/利参与瓜分波/兰。特蕾西娅女王的态度是拒绝，这与她多年奉行的“正直”这个执政理念不符，然而她的儿子和臣子居然都同意，她悲哀地发现她的孩子和臣下们居然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有着长远的目光和打算。

“我最为忐忑的是法/国得知此事后的态度。”特蕾西娅女王在给罗德里赫的信中忧心忡忡地写道，“我们此刻与法/国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背后却和俄/国，和普/鲁/士牵扯不清。法王已经对玛丽有所不满，此时此刻奥/地/利方面实在不该再做出进一步的…”
罗德里赫深知杜芭莎夫人在路易十五心中的地位，也深知玛丽的所做却为也确实不妥。他的选择只能是去说服玛丽。
弗朗西斯推开卧室门进来，罗德里赫胡乱把信往枕头底下一塞。弗朗西斯只装没看到，从花瓶里抽了枝玫瑰递到罗德里赫手上。
罗德里赫这才想起刚才被他忽视的事儿，基尔伯特和伊万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想着眉头便不自觉地拧起。不过他现在是波诺佛瓦夫人，管不着基尔伯特的事。况且基尔伯特也没给过他任何承诺，他们最多是脱了衣服上个床完事穿上衣服继续打。即使在床上基尔伯特都是简单粗暴的，罗德里赫记忆里他带来的疼痛远远多于快感，最开始他还会因为下身的疼痛掉眼泪，后来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咬着嘴唇看着基尔伯特在他身上折腾，不出声。这让基尔伯特很是挫败，他天天变着法儿折腾他，就是那走向有点不对，往疼那方面走了。后来他被基尔伯特弄伤了，血流了基尔伯特一身，大概也是吓着基尔伯特了，印象里那就是他和基尔伯特最后一次上床了。床品差的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安东尼奥和他结婚几十年都摸不到他的敏感点到底在哪里，亚瑟的持久力还没他好，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不想做就可以推开。唯有基尔伯特，他不知道自己是推不开还是不愿意推开。这让罗德里赫给自己的留恋找个借口的机会都没有，基尔伯特待他不温柔，理论上心理上他没什么离不开的，关键是他也没在身体上给他多少快乐，这留恋来的简直毫无理由。但偏偏他就是爱基尔伯特，爱的毫无尊严，爱的不要尊严。
反正扯到基尔伯特就是痛，身上痛心里也痛，都说痛过了就该放手了，可他偏偏还放不下。基尔伯特倒是看得开。罗德里赫自嘲地笑笑，反手抱住弗朗西斯的腰。
这次是不是真该放手了，上次闹的那么严重，他和基尔伯特都太累太累，累到看到彼此都想掐死彼此。他说本大爷最讨厌媾和的人，无能还不要脸。罗德里赫知道他又在用这种方式扇自己耳光，回头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他忍够了。他抬起头高傲地看着他，我不在乎要不要脸，我只要好好活着。基尔伯特被他打懵了，下意识抬手就要扇他，

他闭上眼睛盘算着这一巴掌会落在哪，结果等待他的是基尔伯特唯一一次温柔的抚摸。“彻底分开吧。”他听到基尔伯特说，“本大爷真的爱不动你了。”
罗德里赫唯有苦笑，“到底是谁比较累。”基尔伯特不说话，扯扯他的呆毛，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罗德里赫没哭，眼泪落回了心里，在心里下了场倾盆大雨，浇灭了他所有的爱火，从此他发现他爱不起谁了。他唯一听过基尔伯特说一句爱居然是基尔伯特和他分手的时候，这让他以前一度错以为基尔伯特只拿他当床伴儿。但是这句爱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意思了。
一年多后他就嫁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个完美的情人和丈夫，但罗德里赫不爱他。他这一生爱过的人不多，瓦修，他不知道算不算，那时候他不懂爱是什么，后来和瓦修掰了也没多心痛，倒是瓦修喝醉后沉痛地说过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几个人渣。至于安东尼奥，想到他就想没来由的笑，他才是罗德里赫严格意义上的初恋，但安东尼奥被他坑的惨不忍睹，开始还是好的，相处也不错，只是随着西/班/牙被奥/地/利拖累的越发吃不消，安东尼奥看他的表情也跟看瘟神差不多。再后来就该是基尔伯特了，这家伙，没得说，说起来都是罗德里赫的泪。
够了，真的。和基尔伯特的之间的感情简直像拿刀子剖自己的腹腔一样，非得把那血淋淋的真心剖给彼此看，带着血腥气和疼痛。
他闭上眼睛靠在弗朗西斯怀里，弗朗西斯轻吻着他的额头，长头发落在了他的肩头，痒痒的。罗德里赫用食指绕着他的一缕头发玩，想了想还是说，“我打算回奥/地/利一趟。”用的是陈述语气而不是征求意见。话音刚落罗德里赫就感觉到弗朗西斯揽在他腰上的手稍稍僵硬了一下，但他还是得说，“去见伊万，和基尔伯特。”
弗朗西斯生硬地挤出一分笑意，点了点头，“好的。”
他没问罗德里赫要不要他陪着。
这一晚弗朗西斯失眠了，罗德里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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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基尔伯特就跟什么扯过神经一样，疼痛格外尖锐，并且刺激着大脑不断去回忆。还有很多事情突然就涌进了脑海，比如，基尔伯特在他和弗朗西斯婚礼上的表现。
好吧，基尔伯特表现的太不在乎了，这让他心痛了。但他不是应该最了解基尔伯特了么，他这人，从来没有藕断丝连这一说。本来基尔伯特迟到的太久，错过了他们在教堂的婚礼，直到婚宴都开始了他还没来，罗德里赫原本以为他不会来了。尽管他想开始一段新生活，却发现还是挣不脱过去。但结不了疤的伤口就让它在那搁着吧，就算疼也得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婚宴华丽盛大，本就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不需刻意的装饰也足够华丽，弗朗西斯和罗德里赫坐在主位上，来的宾客不少，大多是国家。安东尼奥旁边的位子是安排给基尔伯特的，它始终空着。罗德里赫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往那边看，紧紧地抓着手里银制的刀叉，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它捅进基尔伯特的嘴里，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来，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门被踹开的那一刻一桌子人都惊呆了，只有罗德里赫是狂喜的，快乐到心都快要跳出来。
你还是来了。
身边弗朗西斯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罗德里赫抬起头看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基尔伯特，红色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而翻飞。罗德里赫突然脸色苍白。这是来挑衅的？他迅速地低下头，看到基尔伯特的目光他还是觉得不能面对。弗朗西斯抓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罗德里赫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见到基尔伯特呢，弗朗西斯有时候实在是温柔的过了。
马靴踩在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声音，可是罗德里赫就是能感受到基尔伯特一步步地走近。罗德里赫心里突然生了期待，如果基尔伯特对他说，跟本大爷走。他会怎么做？
当然，还是不会跟他走。他说过他从来不拒绝任何能让他活得更好的人带来的婚礼。但是基尔伯特看都没看他，他感到有玫瑰花的香气萦绕在周身，这让罗德里赫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却看到基尔伯特捧着一束开放的无比灿烂的玫瑰。每一朵都是正的不能再正的红色，简直像一捧灼灼燃烧的烈火。基尔伯特在笑！他居然在笑？ 他毫不在意地笑着，将花递给弗朗西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还不把它送给你美丽的新娘子？”弗朗西斯有些疑惑地看着基尔伯特，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接过将它递给了罗德里赫。罗德里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没

了口气，下马，把马缰递给侍从示意他把安东尼奥牵到马厩去。
罗德里赫事后在无数次回忆起这个时刻都会觉得也许冥冥之中都是上帝的安排，上帝在告诉他，你该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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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罗德里赫在这里所扮演的教导劝说玛丽王后的角色，借用的是历史上梅西伯爵的形象

还是留不住他。眼泪已经流干，雨水淋的他都感觉不到身体的滚烫，冷的却直打哆嗦。身边的树在雨中东倒西歪地晃着，雨打在叶片上发出“簌簌”声。
而王宫里。
“啊~伊万中暑了！南边真的好热啊！”伊万压着基尔伯特，“小基尔不觉得吗？”
“不觉得！本大爷说你装也装像点啊！”基尔伯特推伊万，“快起来！本大爷要被你压死了！”
“小基尔真的好冷淡啊~”伊万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伊万想和小基尔做朋友啊~没朋友好寂寞的~”
“有什么寂寞的！本大爷不就没朋友吗！一个人也可以很开心！”基尔伯特理了理衣服。
“可是小基尔有个好恋人啊~”
提到罗德里赫，基尔伯特的呼吸一滞，“他不是了。他又不很爱本大爷，他累本大爷也累，那不叫爱。”
基尔伯特起身推开门，门外有侍从匆匆跑来，“喂！你们干嘛呢？“他粗鲁地揪住一个问。“刚才马夫说埃德尔斯坦先生去牵了马出去了，外面雨下那么大，卢卡谢维奇先生很担心，让我们去找您说这事。“
闻言基尔伯特都顾不上说一句话，他一把丢开那个无辜的侍从就向外冲，心里很有点火，这么大的雨，那个路痴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什么！
罗德里赫最后还是回了王宫，但居然是被安东尼奥带回去的。他不得不承认他还不如一匹马，他晕晕乎乎地站了半天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办，是去睡觉还是去洗澡，身上的水顺着衣服就往下流，没一会儿就在地毯上洇出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他的心现在已经不痛了，一方面是头太痛心痛他已经注意不到了，另一方面是他的热度太高大脑已经不太运转了。厚实的地面成了云层，每走一步都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他找着个地方扶了一把却感到手心传来钝钝的痛感，把手掌翻过来才看到一手蜿蜒的鲜红。睁大看东西都重影的眼睛细细辨认了片刻，才发现他扶住的是骑士雕像手上的利剑。衣服上的脏水碰到伤口扯的涩涩的疼，一阵一阵地打着哆嗦，不知 道是疼还是冷。
罗德里赫随便找了个房间躺下，湿衣服一扒随便裹了张毯子权当睡衣了，倒在床上就开始打哆嗦，觉得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昏昏沉沉地开始喊一个名字，基尔伯特。这就和小孩子生病喊妈妈一样，并不能减轻病痛却能让心理得到安慰。
没有人回应他。罗德里赫的神智已不甚清明，困倦浮上来将他一点点地吞没，他觉

得自己是落在蜘蛛网中的猎物，四面八方都黑暗。他蜷缩着，嘴唇发白起皮而面色潮红，高烧让他耳鸣的厉害，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他耳朵里持续不断地狂欢。罗德里赫痛苦地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只西瓜虫。手指在床单上揪起皱褶。理智让位于情感，他听到自己的喃喃，基尔伯特基尔伯特基尔伯特基尔伯特，最后舌头好像都要打结念出来的好像都不是那个名字了，可是呼唤多少遍也不会得到回应，他不爱自己，所以他才不管自己的生死。罗德里赫终于找不到留恋的理由，还不死心的话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他终于心甘情愿地闭嘴，把自己交给睡眠。
外面是一片狂风暴雨，如注的大雨让视线变得格外模糊，基尔伯特找遍了王宫附近都找不到罗德里赫，他知道路痴的种族天赋就是永远都会在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他们。他不敢回去，雨这么大，找不到罗德里赫天知道他要淋到什么时候。基尔伯特发誓等他逮到他一定要把他按在墙上问他溜到哪转悠去了。但许久之后他还是找不到，这让他的不安变得无法控制。即使不和罗德里赫在一起了，他知道罗德里赫就在那里，看着他就觉得心安，可是此刻他突然惊恐地发现他弄丢了罗德里赫。
本大爷绝对不能失去你。
基尔伯特在雨中苦苦寻觅时，罗德里赫却在高烧中挣扎着呼唤他的名字。
命运的洪流在那一刻交汇，然后错身而过，从此再无交集。
罗德里赫身体烫的像块烧红的炭，但他却觉得冷的受不了，拉铃将仆人叫上来给壁炉生火，却被告知柴火受潮了一时没法生火。他闻言迟钝的大脑也没有太多反应，又倒下睡，片刻才意识到窗户没关，雨水飘进来了。下床去关窗户，然后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窗户旁边。
基尔伯特终于找到了罗德里赫，那时罗德里赫倒在窗前，仿佛死去的天鹅。随意地裹着的毯子，已经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他一把抱起罗德里赫开始觉得他身体冰凉，待到手捂干了一片肌肤后却被他身体的高温吓了一跳，他把额头贴到罗德里赫的前额试了试体温，极高的温度让他心惊肉跳。他晃着罗德里赫，没有任何反应，昏迷。昏迷的人抱起来尤其沉重，然而怀里的这具身体却轻的让他惊讶，撑死了有个110斤，可这是个1米78的大男人啊。这几年他到底经 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憔悴成这样。
此后罗德里赫几天高烧不退，也没醒过来。基尔伯特知道他不会死，但是看着罗德里赫一身身出虚汗，棕色

的头发都汗湿了一缕缕黏在脸上他就心疼。他怕他烧的脱水，尝试给他喂点水却大半都被吐了出来，吞不下去。罗德里赫烧退不掉。基尔伯特大概每隔两个小时就要给罗德里赫用凉水擦身，除了这种物理方式降温他也无能为力了，人类的药对他们没有用。为了方便他直接把罗德里赫扒了个干净，手指掠过罗德里赫细腻的肌肤时还能触碰到不平整的伤痕，每一道伤疤都是他和罗德里赫的故事，用鲜血写就。这具躯体怎么看都带着迤逦的色彩，是那样诱人，他却并未珍惜，多少次这具身体在自己残忍的贯穿下颤抖，如同弓上被拉到极限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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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不好忘记这边一直忘更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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