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ω^)↗

既然有人那我就继续

晚上的文艺演出是这次学园祭的重头戏，白贤早早地占到了好位置，十二万分投入地将自己放纵在热烈的气氛中。旁边的钟大却一直没有什么兴致，这样的演出，自己上大学那会儿也多如牛毛，早就已经看腻了。
就在钟大再一次低头看手表准备向白贤辞行的时候，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几乎只停顿了一秒，整个体育馆就响起震耳欲聋的的欢呼声，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所有的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喊着，“Kai，Kai！”
舞台的中央突然投下一束光，鼓点响起。随着节奏，那个身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黑色的亮片背心，红色的外套，像一枝凶猛盛开的罂粟一样刺进人们的眼里。
他的动作是钟大从未见过的优雅，只觉得这样掌控全场的气场就连从小练舞的表弟白贤也要甘拜下风。
刚劲得如同一头雄狮，又柔韧得好似一条水蛇；停顿的时候仿佛能够震碎骨头，连贯的时候又好像可以串起流水。
力量与妩媚的结合体。
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面对这样的表演，钟大几乎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一曲终了，动作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
红色的外套有一边滑到肩膀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充满诱惑意味的汗水亮晶晶地挂在上面，发丝在他脸上投下神秘的阴影。
然后他潇洒地抬头，嘴角牵起一抹邪气的微笑，明亮得融不进夜色。尖叫声瞬间淹没了全场。
钟大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居然是钟仁。
这个私底下腼腆礼貌的男生居然还有这样让人意外的一面，钟大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那个时候，他只当他是个帅气而又可爱的弟弟而已。
钟大从没想过自己和钟仁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们钟仁，是名副其实的Dancing King

等他将自己从记忆的漩涡中拉出来时，才发现艺兴已经走了。握着手机，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思忖着怎么才能意思明确却又不失优雅地拒绝，新短信却又争先恐后地冲进来。钟仁约他八点钟在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
自知躲不过，钟大只好硬撑着起床。镜子里是一张憔悴得自己都不忍心看的脸，眼圈乌黑，眼眶深陷，脸色苍白的吓人。
走进咖啡馆的时候，钟仁已经提前到了。他坐在木质的桌子后面，温暖的鹅黄色灯光下，还是一样帅气好看。
钟大脚步扭捏地走过去，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显然身后的伤还是很痛。故作镇定地坐下，痛苦的表情却还是出卖了他。
钟仁有些尴尬地站起来，似乎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扶他一把。钟大见状摇摇头，示意他坐下来。
没有人开口，就连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停滞在两人之间，这一张桌子的距离。
钟大绞着手指，无端想起那句，没有期待心情的约会，你来了也好，最好你不来。
终于，钟仁小心翼翼地开口。“钟大哥，你看到短信了吧，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
一瞬间钟大突然有点想笑，他强压着心底不断升起的情绪，“我说了不需要，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怎么能当没有发生呢？”钟仁忽然提高了音量，“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当做没有发生，这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
那股情绪已经漫到了胸口，钟大开始觉得压抑和胀痛。尽力地压着音量，“钟仁你听好，这不是谁的错，我也不是纯情少女，我不需要你的所谓责任。昨天的事情，忘记就好，没有理由再为这个纠结不休。”

“可是钟大哥，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良心不安的！”钟仁的声音里不自觉地透露出慌乱。
一瞬间，钟大觉得胸口终于决堤了。“金钟仁你听不懂吗，你知道你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吗？！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昨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个意外，意外知道吗！你是个男人，我他妈也是个男人，我不需要另外一个男人来口口声声对我负责为我良心不安！”
或许是钟大的爆发吓到了钟仁，他的声音小下来，“我知道你受伤了，你一个人不方便，我只是想照顾你。”
像被抽了气的皮球，钟大一下子瘫软下来。“钟仁，你不是小孩子了，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你应该有一个正确的考量，坦白说就一句话，你不是弯的，所以真的不必这样。”
泄气和失望涌上心头，这个孩子，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如果，我喜欢你呢？”钟大怔怔地看着钟仁，“我是说，如果我尝试着喜欢你呢，这样可不可以？我知道你也需要我。”
钟大笑了，笑得很惨淡。“你进入我的时候，叫的那个名字，是个女生。”
他有些犀利地直视着钟仁闪烁的眼神，意思明明白白。
钟仁，你怎么忍心这样羞辱我。没错，我缺乏关怀渴望温暖，昨晚后来也是我自甘沦陷，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意味着我需要你来同情和怜悯。我也是个有担当有骨气的男人，你冠冕堂皇的怀抱越靠近，只会让我的羞耻感越深重。
心口的疼痛让他发慌，钟大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钟仁顺从地起身，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窗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的尽头，钟大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味道苦得可怕。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钟仁，别再毁了我最后的梦想。

我好像搞错了一件事，白贤比钟大年龄要大哎，真是对不起啊，请原谅我这个小小错误

“你不是吧，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管啦？可怜钟仁这个小处男，第一次就碰到披着兔子皮的大灰狼，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白贤不依不饶。
“被人吃干抹净的人好像是我吧谢谢。”钟大放下筷子，“还有，以后再提起这件事我就让你死了都没地儿埋去。”
白贤看着哥哥严肃的脸，灰溜溜地低下头去扒碗里剩下的饭，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厮打得天翻地覆，最后好奇宝宝还是打死了理智宝宝，他不怕死地开口，“就这么讨厌钟仁？”
沉默了半晌，就在白贤快要放弃追问的时候，钟大出人意料地接了话。“不讨厌。”
“哦。唉？”白贤突然停下咀嚼，吃惊地看着哥哥。
“看什么看，停这么急也不怕闪着舌头。”钟大无奈地笑笑。
“既然不讨厌，为什么还拒绝他？”白贤接着问道，他是真的不明白。
“他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这种情况下，我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接受他。”钟大觉得可能自己真的老了，不然为什么跟这个最亲密的弟弟都开始有了代沟。
“可是钟仁说他已经想好了，他愿意和你在一起。”白贤不死心地继续道。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他金钟仁是个男人，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和以后。再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钟大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游离，“同性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就是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自己跟眼前的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却又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不可原谅地伤害了他，后来自己去找他被他拒绝，而现在自己又机缘巧合地回到了这里。
喜欢他吗？谈不上吧，毕竟自己从来喜欢的就是女人。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频繁地想起他，为什么他那双盛满了伤痛的眼睛总是出现在自己眼前，为什么看着他痛苦自己也会觉得心疼？
钟仁恼火地捂住沉重的脑袋，觉得里面装满了浆糊。
耳边却蓦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钟大被床边那颗发型蓬乱的脑袋吓了一跳，原本还残留的那一点宿醉的恍惚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犹豫着伸出手推了推那颗脑袋，然后就看到钟仁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用没有聚焦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钟大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慌乱着，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很少喝酒喝到断片儿的，可是昨天发生的事却要命地怎么也想不起来，上次的事情更是一下子全都涌进脑子里，让他的眼神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钟仁这才清醒，面对钟大的质问，竟然紧张到结巴，“那，那个，你昨天，喝，喝多了，你朋友让我，让我送你回来。”看着钟大仍然怀疑的眼神，又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你，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话音刚落钟大的脸就腾地红了，似乎都能听到熟透的声音，钟大在心里恶狠狠地咬牙，金钟仁你这个笨蛋。
又是一阵要人命的沉默。就在钟仁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这种气氛里时，钟大元神回归，“那个，昨天谢谢你，我没事儿了，你先走吧。”
钟仁点点头，像之前那次一样，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钟大不解地看着他，“还有事儿？”
钟仁转过身，一错不错地对上钟大的视线，“钟大哥，你心里很苦吧？”
“哈？”钟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苦，”钟仁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想陪在你身边。”
“钟仁，你还没睡醒呢吧，说什么胡话呢，我有什么好苦的。”钟大故作泰然地回答到。
“那你昨天为什么哭？”钟仁狠下心，步步紧逼。

偷偷溜出来问一句…
楼楼求原著！很好看啊

不知道是钟仁太忘形还是根本就是故意，总之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的动作有多暧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大，充满了期待。钟大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自己又没法儿拒绝，于是乖乖张开嘴，咬下了那枚土豆。
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钟大只象征性地囫囵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没想到辣椒油却呛到了嗓子里，一下子咳得昏天黑地，脸也涨得通红。还没等白贤做出反应，钟仁就快人一步地站起来，从杯子里倒了温水跳到钟大旁边，一边用手在他后背上一下下抚着帮他顺气，一边照顾着他喝水。
白贤坐在两个人对面，笑得很是狡黠。
全部吃完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白贤站起来揉揉圆鼓鼓的肚子，对着正在买单的钟大谄媚地笑，“明明是我请哥吃饭，最后还要哥掏钱，这怎么好意思呢。”钟大用那种“你明明就很好意思”的眼神白了白贤一眼，给了钱就径直往门口走，白贤和钟仁识相地赶紧跟上去。
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正在跟白贤说笑的钟仁突然就噤了声。
钟大疑惑地回过头，就看到钟仁像一樽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女生，笑得很勉强。
倒是那女生先开了口，“白贤，钟仁，这么巧！”
还是白贤先反应过来，回应道，“嗨，Ara，真的好巧。”
Ara，听到这个名字，钟大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那个晚上，钟仁就是把他，当成了她。
直到叫Ara的女生笑吟吟地挽着身边的高大男友绕过他们走开，钟仁都没再发一言，钟大看了看他们，兀自地推门走了出去。
没意思，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也不知道白贤到底安的什么心，分别的时候非逼着钟仁送钟大回家，说是哥哥今天实在太青春靓丽他不放心，所以一定要找个保镖跟着。
钟仁在一旁嘿嘿地笑了两声，钟大自知无法推脱也就不再拒绝。
其实白贤又何尝不知道钟大刚刚一瞬间的失神，只是就算关系再怎么亲密，两个人的事，他到底不好插手，于是只好尽可能地帮他们制造机会，而至于结果好坏，就要看钟仁自己的造化了。
钟大还是自顾自地往回家的方向走，钟仁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一时无话，气氛又变得古怪起来，刚刚在烤肉店的那份温馨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点了一支烟，钟大淡淡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开来，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落寞。其实钟大的烟瘾并不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钟仁，他吸烟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明明不关自己什么事，明明自己和钟仁只是朋友，明明没有任何吃味的立场，他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对于那个女生，他实在有点介意。
想到这一点，钟大突然有点恼火。拿起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浓重的烟味儿猛地冲到肺里，又重重地压下来，闷在胸腔里，无处发泄的感觉让他更加烦闷。
钟仁看着前面默默吸着烟的钟大，看着他在路灯下因为被拉长而显得更加单薄的影子，心内盘旋着升起一种莫名的怜爱。可是现在钟大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让他不敢贸然靠近。
眼见着快要走到钟大家所在的小区，两个人却还是没有任何交流，钟仁也不由得有些着急。鼓起勇气开口，“哥。”
钟大明显地没有想到钟仁会叫住他，回头的时候表情管理还没做好，眉毛皱到一起，有些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钟仁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那个，我跟Ara没有什么的。”
“干嘛跟我解释？”钟大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犀利。
“我，我怕你误会。”
钟大心下一凉，扬起脸，“我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又不是你的谁！”
钟仁看着钟大用“我就是你的谁”的表情说出那句赌气的话，突然觉得眼前凶巴巴的钟大很可爱，这么想着，嘴角也就旋即绽开微笑。
钟大看见钟仁居然笑了，一下子更加恼火，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全部向脑子涌去，走到垃圾桶旁狠狠地灭了烟，头也不回地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钟仁赶紧跑上前去，伸手拉住钟大的胳膊，却又在意料之中地被甩开。钟仁也不死心，再次拉住那人纤细的手臂，并且暗暗加重了力道。
“放开！”钟大的声音饱含怒气。
“不放。”钟仁的声线听不住起伏，手上的力量也没有松懈。
“我叫你放开！”钟大是真的发火了。
“告诉我，为什么生气？”钟仁的声音居然变得温柔起来。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可是明明就是很生气。
“钟大，倩倩，”第一次，钟仁没有用敬语，反而直接叫了钟大的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的名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钟大看着钟仁线条柔和的脸，只想一拳头狠狠地挥过去。
就是这个人，突然地出现，打乱了他全部的节奏。就因为那一夜的荒唐，他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了他原本安静的生活，那么强硬，那么不由分说，完全不在乎他是否愿意。

他让他软弱，让他胆怯，让他失态失控，让他狼狈至此，可是他却还能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他就像一个刽子手，狠毒地撕开了他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心，在看似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间投下蚀心的毒，在他心里开出许多触手，令他百爪挠心。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恬不知耻地对这种毒慢慢上了瘾，竟然开始有了从未有过的盼望和期待… …
这样的认知如同棒喝，精确地劈下来，打得钟大几乎站立不稳。
可是，是自己先沉溺的，不是吗？那个晚上，明明最后是自己放弃了抵抗。在那团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温暖里，在那片暧昧又脸红心跳的潮湿中，明明就是自己放纵了自己，任自己沉溺在他狂乱的亲吻里，迷醉在他有力的心跳中，堕落在他诱惑的低吼里。明明，就是自己，心甘情愿。
只是，眼前的人，他根本看不透。他一会儿青涩得像个刚经历初恋的男孩，一会儿又沉稳得如同久经风月的高手。他是一片沙漠，而钟大迷失在这片沙漠中，找不到方向。
举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垂下来，挫败感排山倒海。
钟大明白，他在憎恶一种他渴望接近和抵达的生活，最糟糕的是，并不是因为讨厌。于是他只能沮丧地愤怒着，还有愤怒背后不可估量的迷惘和幻灭感，他产生了摔碎它的邪恶念头，好以此证明自己的勇气，可惜他没有，只有邪恶的念头挥之不去，他却无法下手。这样的矛盾搅得他坐立不安，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按在原地，不然他就会忍不住，忍不住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拔足狂奔。
细碎的星光洒下来，仿佛枪林弹雨。

Chapter 6
小区花园的长椅上，钟大和钟仁并肩而坐，指尖明明灭灭，浓烈的万宝路和清淡的七星，钟大眼神暗了暗，他们果真还是不一样。看着钟仁缓缓吞吐眼圈的样子，钟大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手里那截烟灰，不开明也好，不乐观也罢，至少始终保有那种内敛的精神，那种不崩溃的尊严和不狼狈的痛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又跌跌撞撞，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确实喜欢Ara，”一支烟燃尽的时候，钟仁有些沙哑的嗓音仿佛跨越千山万水般从天的那边远远传来，“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朦胧的夜色里，钟仁的眼神变得飘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那是高一开学没多久，有一天她去我们班找人，站在教室后门张望，我一回头，就看到她。她逆着光站在那里，阴影下面看不清她的脸，只有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像鸽子一样扑棱扑棱的，特别好看。就那么一下子，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钟仁的表情很是温柔，好像那个记忆里的女孩此时就站在他面前，正透过岁月沉沉的雾霭打量着他。
浓重的烟味塞满了鼻腔，钟大想着，真的应该换一种味道淡些的烟了。
“我偷偷找人打听了她的名字和班级，于是后来总会在课间十分钟里找各种理由假装从她的窗口路过好几次。下楼做操的时候也会磨蹭到她出教室，然后跟在她后面下楼，那时那么多穿着校服的相似背影中，我总是能够第一眼就认出她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我努力进了她所在的社团，和她成了同事，却一直没能和她说一句话。再后来，和她进了同一所大学，也认识了白贤，迎新晚会之后我在后台找到她向她表白，她甚至没有多做考虑就拒绝了我，她说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她，可是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钟仁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怅惘，却又好像并没有痛苦的意味。
钟大稍微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他不懂钟仁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炫耀吗，他们之前那么丰富的过往；还是委婉地警告自己，金钟大你别傻了，我喜欢的始终是女人。
“Ara是我少年时代做过的梦，在那个梦里，我尝过了甜蜜和痛苦，后来梦醒了，我就长成了现在的我。
现在想来，我对她的喜欢，就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是我自己一直自我催眠着给它赋予了太多的意义栽种了太多的梦想，而这些附加的东西，早就偏离了爱情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