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架空向
*超短啦
“西泽尔……看着我……”原纯用力拉住他的领口。她曾经是个多么剽悍的姑娘啊,西泽尔从来都打不过她。可现在她的手软弱无力,稍微用力就会颤抖起来。这一年多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疾病折磨得瘦削衰弱下去,最后连假装的微笑都无法再保持。
“我在。”西泽尔眨眨眼睛,不让眼泪落下。他倒并不在意让原纯看到他流泪,他们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样子。他只是担心,看见了他的眼泪,原纯也会悲伤起来。
“我小的时候……看过一本童话书……里面的老巫师……他说,不用畏惧死亡……对善良的人来说,死亡只是另一场旅行……”原纯费力地喘着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可我遇到你之前……就特别害怕死……如果死亡是另一场旅行,它最让人害怕的……其实是……不能和所爱的人同行……”
西泽尔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他亲吻原纯的额头,小声说:“没关系……在我死之前,你在旅程的起点等等我吧……”
“不要来得太快了……”原纯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好好活着。”
“好。我答应你。”西泽尔最后亲吻了她的嘴唇。然后,原纯的呼吸停止了。
“夫人当年真是漂亮。”昆提良站在原纯的墓碑前,抽了抽鼻子,轻声说,“当然,后来也是一样。只是没想到……”
西泽尔终于理好了手里那束玫瑰花的花瓣,他拍了拍昆提良,走上前去把花放在墓碑下:“原纯当初知道了诊断结果的时候跟我说,治不好的病,那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无论好的坏的,都得接受。”
“老板你……”
“别哭,今天是清明,雨水多得很,不缺你那点眼泪。”西泽尔回头看了昆提良一眼,再转回头看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花,“红色不是很好吗。很衬她。”
昆提良速度极快地抹掉了眼泪:“我不是担心老板嘛——”
“不用担心我。我答应了她,要好好活着。”西泽尔转身走了,“开车回去,今天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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