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tram wilberforce Wooster先生,所有您所做的,都是软弱无能的表现。我更希望有人能够反抗我——我喜欢能够露出獠牙的宠物。”
“您假装出现精神上的狂乱,是不会让我们放弃对您的审问的,相反,在我们的经验里,这是即将开口的前兆。”
“我…”Wooster发出空洞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漫长的煎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或许永远都没有尽头,直到面前的人死去又会有新一个没有面孔的人来询问没有结果的问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见过V摘下面具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只是作为一种反抗的念头存在着,V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人人都可以是他…”说着说着他干涸的双眼流出零星的眼泪——为了一个谁都可以是的人而放弃自己生命的Jeeves到底为了什么?
“我们将采取特殊措施来让您开口,我希望您能够在面对它时激发出我想看到的力量。”
Wooster梦见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早晨醒来,在厨房里,Jeeves正在煎着鸡蛋土司,他上前亲吻他的脸庞,面包和黄油的香味让他的饥饿感犹如潮水般漫上来。他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但却不想再从这里面醒来,他想永远的呆在这里。
“早上好,先生……Bertram”
“早上……”他还没有说完,面前的Jeeves的脸消失后重现时是盖伊福克斯的面具,手上的锅和厨具变成了一枝玫瑰和一把左轮手枪。身旁厨房的食材,瓷砖,冰箱,变成了漫山遍野的玫瑰。
“好久不见,Wooster先生。”
Wooster从潮湿中醒来,手却被手铐和脖子上铁环的铁链束缚住。
外面正下着暴雨,他身后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从墙缝里渗透出来的雨水给浸湿。
Wooster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因为无数次挣扎而青筋暴起,上面的擦伤老茧让他记不起来原来自己的手是有多么光滑白皙。
他放弃了,不再想着要挣脱这个铁链,就只想着在这个阴暗无助的地方慢慢发霉腐烂成尸骨,一边纪念着……曾经拥有的人。
Wooster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昏厥了。
每一次在挨打的时候总会有一点一点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组成他残缺的记忆。
他很确定这是自己的记忆。
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总是觉得那个监狱,就是自己现在呆着的地方。
自己对那个人,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十分像他与Jeeves之间的。
“我对您的表现十分失望,Wooster先生。”那个人即使在日光灯下,也看不清面容,但是布满阴影的眼窝深处暴发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