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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劳迪去哪儿了?”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斯佩多接过那边G扔过来的梳子。
“好像是去了建材市场?我们到门口的时候他正好要出去,说什么前些天十代来了换沙发什么的。十代的孩子们来……为什么要换沙发?”
……其实只要洗刷干净就好了。斯佩多想起那个无法入眠的晚上,客厅的“噪音”久久未曾减弱。虽说上完药后这个时代的云守就交换回来了可是……你们为啥赖在我家不走啊回去滚你们的床不好吗!!还有为啥是沙发啊我真的很喜欢那个款式的流苏!!!
阿劳迪在他身旁静静躺着,什么也不说,只是气压低得可怕。初云生性喜静,平日床上运动也鲜少发出什么声响,大多数都紧咬牙关一副抵死挣扎的表情。房事往往成了英勇就义,但斯佩多是真的很喜欢那样子的他。
那个晚上两个老年人被现场直播折磨得神经衰弱,当事人毫无自觉第二天一早留下案发现场一走了之。阿劳迪不肯面对,破烂摊子只有斯佩多来收拾。虽然这满地狼藉的清洁工作量不小,但那个晚上,他的云守大人愿意屈尊枕在他胳膊上,任凭他曲起手臂帮他捂住耳朵,最后拢成一个拥抱的姿态。斯佩多望着天花板,回忆起年轻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和各种表达方式也说不尽道不完的爱与思念。
只有等风雨和时光都远去,方能知细水长流有多可贵。
当然,面对眼前询问单纯的首领,斯佩多实在不好把真正原因告诉他。年轻人的文明开化大概是他们这些老古董所不想知道的。他打着呵欠敷衍过去,忽然觉得有点饿,于是摆出严肃表情:“你们来都来了,还不带点东西?”
朝利雨月放下瓷杯,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盒草莓大福:“阿劳迪君吩咐‘不用’,但在下想早饭还是必要的。这是早先来时再街边看来的,本打算拿来诸君同享,但,还是斯佩多君先吧。”
草莓大福?“——靠你当我是花季少女吗吃这种东西!”说是这么说了,不过蓝发青年还是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袋。“哼……还没有小库洛姆做的好吃……这么腻草莓的作用不应该的……嗯让它清爽一点?”雾守一边吐槽抱怨一边迅速消灭光,没去管眼巴巴的小雷守。蓝宝哭丧着脸嘟囔着我才不稀罕,你家还没有我卧室大。
纳克尔问,平常,都是谁做饭?
“肯定是斯佩多啦云的那个人看起来哪里像会做饭的样子。”
“不一定哦,兴许阿劳迪君很精于本国菜艺呢。”
“反正谁做都没有我家庄园宴客时候那些菜——”
“唔唔,我也赌是戴蒙下厨。”
同事们七嘴八舌闲话家常,收拾残渣的斯佩多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私生活又一次成为了赌注和谈资。“喂我说你们啊……别猜了。”他很有骨气的把最后一个吞下去,擦擦嘴,“就凭你们这些人,哪里能料得到。nufufu,做饭这种事——”
五道目光聚焦。
“这么博大精深的一门艺术——当然是我来主管和掌控一切啊!!这可是生活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