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翻开黄页找投资者,因为他认为欧美大公司没听过新加坡电影,更不会投资。一个星期六,他拿了《吃风》的剧本,到半岛大厦一层层去敲商店的门,并演给他们看。吃了闭门羹他并不心灰,敲到最高一层,终于让他找到投资商,这投资商还拉了几个伙伴凑足20万元。
因白天当记者,唯有晚上拍戏,这也解答不少人的疑问:为什么《吃风》都是夜戏。
《吃风》拍出创意和特色,但较属于艺术片,观众有限,票房只能打平,无法让投资者赚到钱,他感内疚。不过,去了几个影展,有的还获奖,他觉得是“花红”。
唐永健带着不当记者在家花两年等机会
《吃风》之后,唐永健挣扎是否成为全职导演。“当时觉得,如果继续想那么多,这辈子就不可能当导演了。”他毅然离开工作了三年半的《海峡时报》。
接下来他花两年在家写东西和等导戏的机会。坐吃山空,提款机里剩不到20元时,他是靠家人接济。
守得云开见月明,极力提拔新人的星霖董事经理云晖翔找他导鬼片《女佣》(The Maid)。唐永健的公司Boku Films就是他导《女佣》时成立的,赚了制作费,改善生活。他说:“偶尔可以坐一下德士。哈哈哈!”
唐永健的作品除了《吃风》、票房超过200万元的《女佣》、新作《第一诫》,还有《爱情故事》、电视电影《1942》和《鬼啊!鬼啊!》。
他虽认为《吃风》和《第一诫》是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不过表明,每部都是他的孩子。“每部电影都环环相扣,没有《吃风》和《女佣》,刘德华也不会找我参与‘FOCUS : First Cuts亚洲新星导’,并导了《爱情故事》。”
刘德华因喜欢《吃风》和《女佣》而找他。他说:“当时他们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我的朋友装声音开玩笑,第二天看到传真上的号码,才相信是真的。”
《爱情故事》在本地的票房不理想,不过唐永健没有多大压力,因为戏没出来时,托刘德华的福,版权已卖了很多地方。
下一部电影不可能是鬼片
当了导演,唐永健看电影的口味不变,可以是香港的周星驰,也可以是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的作品。来到导戏,他也希望有时是迎合大众口味的商业片,有时是自己想要的影片。
导了三部鬼片,他说是无心插柳,因为先考量的是如何讲好一个故事,而非什么手法。
《第一诫》的口碑好,一些行内人觉得他鬼片拍得出色,不如往这方面发展。但是从小到大不怕黑不怕鬼的唐永健打趣说:“不能老是拍鬼片,太辛苦了。普通影片一分钟剪5个画面,鬼片得剪40多个。拍一部鬼片,我的寿命会减一年。我下一部片不可能是鬼片。”
《第一诫》出来的气势与效果远超他前面的作品,大家看到一个进步的唐永健。当然,有行内人认为,本地电影还得与外地合作,出来效果才比较像电影。
唐永健不赞同,他认为《第》虽用不少香港幕后,但监制、副导与美指等,还是本地人,他们从《女佣》就开始与他合作,有了默契。
永健也不认为,没念电影课程是美中不足。他说:“花四年去念电影,不如去体验人生,当导演需要的是生活。”他透露,在服役时上了已故本地戏剧家郭宝昆一年的戏剧课,所学的都用在电影制作上。
《第一诫》出来的气势与效果远超他前面的作品,大家看到一个进步的唐永健。
弟弟不当医生做电影监制
唐永健的弟弟唐永良自《女佣》开始,是他的电影监制。唐永良拥有医科文凭,不当医生反从事电影。兄弟俩都非电影科系出身,但靠自学、多看多读,做出专业的电影。
在香港拍《第一诫》时,他们请的特效化妆师处理尸体时,效果不太理想,担任监制的唐永良还亲自动手处理。
提起弟弟,唐永健说:“我和弟弟很不同,我们常开玩笑,是妈妈从不同的沟渠捡回来的。他性格文静,我比较容易发火。”
对自己的容易发火,他解释,本地拍片不容易,片场的人若不珍惜,以不合理的理由推唐而做不好,他就会动怒。
那导《第一诫》时有动怒吗?
他笑着摇头:“没有!”
Potato拍华语片
中学时代华语就不好,但唐永健导的都是华语片。他打趣说:“有人就笑说,一个Potato(马铃薯)拍华语片。”
他解释,外国人听不懂新加坡式的英语,拍华语片至少还有中港台的华人市场。不过,他最想拍的是马来片,“因为我的马来语比华语好。”
不过经不停进修,唐永健的华语已大有进步,“用中文写对白没问题。”
唐永健在《海峡时报》当影评人时,相当苛刻,很多电影在他的手下都不及格。如今换成别人来对他的作品评头论足,如果给他的影片打太低分时,他会不会生气?
他说:“不会。会有点失望,但过后想想,影评人也是在打一份工,没什么好介意。”
他接受有建设性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