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我和他之间写出来。”轻抚过桌子右下角的那张纸,心中默念着那个说了无数遍也不嫌腻、仿佛是世上最动听的名字,我这样对小四说。
那张纸上记录着我曾抱着无比虔诚的心一笔一划写下的话语:“我希望将来的有朝一日,我能以最不容置疑的姿态站在你身边。”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写下这句话时,密密麻麻的笔画仿佛镌刻在了我的心上,整个心脏都为之滚烫,日后每每看见这句话都像获得了巨大的力量,支撑着我走过高考的彷徨。
要从哪里开始呢?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你穿着格子衬衫闯入了我的世界,笑起来的样子比阳光还耀眼,从此映在我心里再也没消逝半分。
我的少年啊,到了今天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一点一滴,它们清晰地好像每天在我眼前上映无数次。你那么明媚,叫我此生再也不敢忘,从此我为之疯狂,拼命追赶,就如信徒仰望着太阳。
不管现在的结局如何,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你,就像途经一场流星雨,我由衷感激。
当时只知道为爱奋不顾身,告诉自己没关系,你不肯迁就我,那么我来迁就你,你不肯为我让步,那么我退两步,我喜欢你,便不要在意这些得失,如果委屈难过是喜欢你的代价,那么我笑纳。那个时候的自己无比赞同张爱玲的话,即使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是欢喜的,且从尘埃里开出一朵接一朵的花来。有多喜欢你呢?我有两个自己,一个深爱你,一个成为你。因为你,烦躁的英语课我也让心安静,因为你,每当走过二楼我都满心欢喜。
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没去成某地,我当时想告诉你,没关系,将来我陪你去。高考之后我独自去了,可那里没有你,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逃不过的尘埃落定。
那天有了一个长长的梦境,婚礼现场你牵着她的手穿过祝福的人流,然而一霎间我的世间灯火渐灭,只余两盏,一盏照耀着你,另一盏照耀着我。我们就这样隔着人群,各自安生。这场婚礼,亦是祭奠我的爱情的葬礼。醒来后我怔了很久,最终收拾收拾前去上课。是的,我在没有联系过你。经历了一系列的时候,我最终将你放下,我的少年。或许将来我们会在某年某天重逢,没有王子,没有光环,我还是那个莽撞的我,你会对我微笑但不会像偶像剧众那样后悔。这样就很好。
爱可以低到尘埃,也可以是从此天涯不相问闻的骄傲。
时间终于把我对你的感情消磨殆尽。
我还是我,你也还是记忆中的少年,有多少错误重蹈覆辙,有多少苦痛还不是都过来了。就算某天唱起这首歌,眼眶会有一点湿热,伤心的都忘记了,只记得这首笑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