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的一句玩笑话,原本羞窘的屠苏现在更是懊恼起来:自己长的像女孩子的事情;刚才因为一不小心地回头而与哥哥的嘴唇轻轻一触的刹那!
"......兰生哥,你到底还要笑话我多久啊!"正在厨房忙著做午餐的屠苏简直不敢回头,却又不能不想办法让餐厅里越发放肆的笑声止住。
兰生晒著淡淡的太阳,手,依然放在嘴唇上感受著说:"原来屠苏的嘴唇是这麽柔软啊!真的好像女孩子......"
"哥哥!唔!"又一不小心,左手的小指传来一阵刺痛。
"怎麽了?被菜刀割伤手了?快让我看看。"兰生忽然紧张地走进厨房,小心地执起屠苏正流血的小手指,放入了冷水中。
"唔......"屠苏皱眉,没想到一根小手指传来的刺痛竟会连心。
"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男子汉的坚强勇敢啊!"兰生鼓励他,并将他白皙的手指擦干并举高,又从客厅的药箱中拿来了创可贴,小心地贴上。
一连串的护理动作都如此利落迪完成,屠苏终於逮著了机会故意责难说:"都怪你笑话我。"
兰生一怔,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起......
"呃、我、我是说......都是我自己不好!哈哈!"屠苏生怕被兰生来个"不知好歹"的"修理"呢!
可是兰生竟然——
"兰生?!"忽然的动作令屠苏连"哥哥"的称谓都忘记了。
只见兰生天赋般的左手小指尖,流出了异常艳红的刺目液体。
"还生气吗?"兰生对於用菜刀在小指头上划一刀而毫无痛觉。
但是屠苏觉得很心疼啊!
著急间,抓住兰生染血的小手指就放入嘴里,顿时,一股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当口唇与伤口接触的热辣瞬间......
兰生惊讶地感受著:柔软的唇瓣温暖地碰触,湿滑的小舌灵巧地舔舐......屠苏正低著头,长长的眼睫毛的阴影下,是他淡粉色的口唇,柔柔软软地,嚅动著的可爱表情......老天!
兰生心一热,屠苏就松口了。
"陵越哥说,与其让伤口冲冷水来得痛,放入口中就会好些,因为唾液也可以消毒的。"
他粉色的嘴角留有自己的血液,那一脸的若无其事,分明刺激著兰生吃味地询问:"这办法,你也对陵越用过?"
屠苏的回答几乎让他气爆了——
"陵越哥也对我用过这法子啊!"
"什麽时候?"苍白的脸庞开始阴晴不定,阴冷的尖锐眸子开始探索屠苏和陵越之间,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屠苏蹙眉仔细想过之后,稍稍抬起脸说:"我刚开始学做菜的时候就时常割伤手指,每次陵越哥都......"
还没说完,兰生就将他一把压后。
"怎麽了?"屠苏莫名。
"从今以后你别做菜了,大不了我们家请保姆!"
"哗啦——!!!"炉子上滚烫的汤汁冒出来了,一阵白雾的蒸汽后,厨房一团乱。
午饭,是兰生亲手下厨的超级"精品"。屠苏不敢说什麽,兰生也异常沈默。
......
吞完那几盘难以下咽的食物,兰生说头晕,要回房休息。
"兰生哥,你还没吃药。"屠苏提醒哥哥。
"别来烦我!"
"啪"地一声,兰生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