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今天晚上怎麼办?”Jack松开用来紧紧捂住耳朵的双手,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著Hiccup,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是有两个人,总不能让其中一个人睡地板吧,现在可是冬天!而显然Hiccup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正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著Jack。
不会吧。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躺在柔软的床上,温暖羊毛毯下的两人却失眠了。
Jack躺在床上,背对著棕发青年睡觉的地方,他的双手紧抓著被子,脑子里不断回荡著Hiccup知道他是冬日精灵后代的事,为什麼他会知道?Jack很努力地想要让装在他头骨里的东西动起来,但他的鼻腔里充斥著棕发青年身上的味道,这让他的脑子变得像一只被拿来当成比赛奖品的绵羊一样,又软又笨又悲哀。
躺在床另一边的人状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Hiccup烦躁地玩著自己头上那两条短短的辫子,他的脑子里全是Jack和Jay的对话,没错,Hiccup知道了,但不是偷听的,是Astrid告诉他的,Jack来到博克部落只是为了找到他心仪的那个女孩吗?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
两人各怀心事,这一夜,很安静,也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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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两个月,随著距离仪式的时间越来越短,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变越诡异,好像Jack和Hiccup之间筑起了一道用玻璃做成的高墙,虽然两人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但终究不能碰触到那最核心的柔软。
他们在日间时------也就是大家看的到的地方,表现的总是很好,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甜蜜的未婚夫夫,期待著、并且积极的准备迎接仪式。
但在夜间时,他们的心思总是像脱韁野马一般各自奔驰,虽然心里都想著对方的事情,但都是负面的,Hiccup对Jack的不安感持续爬升------就像他父亲的腹围尺寸一样----他开始用哀伤把自己腌渍起来,爱情果然会把一个人的智商变成原本的一半再一半,Hiccup想,他痛恨自己的感情用事,但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对他们即将来临的仪式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没错,一点帮助都没有。
Jack在睡前总是想著要如何把心中所想的事告诉Hiccup,但他办不到,每次他想说的时候,Hiccup有些哀伤又带著些许冷漠的眼神把他的话全都逼了回去,他们之间的高墙越筑越高,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道冰冷的玻璃之墙,总是要由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去打破。
而现在,已经是仪式的前一晚,玻璃之墙却丝毫没有动摇,Jack想到明天的仪式,再看看现在Hiccup对他的态度-----他受不了了。
就由我来当粉碎玻璃之墙的那个人吧,只要是为了Hiccup,就算是被冰冷的玻璃刺伤,我也一定要打碎这该死的隔阂。
“Hiccup,”Jack盘腿坐在床上,出声叫了正在拭乾头发的棕发青年,他看到他的身体轻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僵在原地。
Hiccup的反应Jack并不意外,因为这是他们同居两个月以来Jack第一次叫Hiccup的名字……啊啊,真够可悲的。
“我认为我们需要谈一谈。”Jack看著Hiccup的眼睛认真地说,他的话让Hiccup的心荡到谷底,果然他已经决定要去找那个女孩……吗?
Jack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想让Hiccup和他并肩而坐,但Hiccup僵硬的摇了摇头,”我站著就好,”他乾巴巴的说,”你要说什麼就说吧。”
Jack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那让Hiccup的心抽痛了一下。
“……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了呢。”
“嗯。”
“我想,我有一些事应该让你知道。”Jack想看Hiccup的眼睛,但棕发青年把头垂的低低的,不要说是眼睛了,连表情都看不到,虽然Jack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来到这个部落,是要来找一个女孩的,她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Jack开始缓缓地说,Hiccup看见白发青年的脸上因为回忆过去而出现一种表情,那种表情代表著那回忆是多麼的美好,那是Hiccup所不能及的,Hiccup觉得自己的心持续下沉,紧紧的压住他的胃,那让他想吐,他试著让大脑命令身体放松下来,但他办不到。
就是,办不到。
“她送了我这颗龙牙,”Jack从衣服里拉出那串龙牙项鍊给Hiccup看,尽管Hiccup一点都不想看Jack和其他人的定情物,但他不想破坏气氛,所以他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那串项鍊。
但当Hiccup看到那串项鍊时,他呆住了,那颗龙牙……那颗龙牙………。
Hiccup的脸因为惊讶和不确定而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表情,但Jack没看见。
“但是,”Jack的语调微微上扬,透露著他愉悦的心情,”那是以前。”
Hiccup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在微微抽搐。
“现在,”Jack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真挚地看著Hiccup因为惊愕而瞪大的祖母绿,”我喜欢的是你,那些都是从前,都是回忆,现在在我身边陪伴我的,是你。”
天啊,Hiccup茫然的看著白发青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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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9
By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