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听到笑声我才反应过来,并不是真的出现了幽灵,而是一个人在吓唬自己——这个事实令我有些生气,在稳住身体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原来的地方,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穿着白色裙子的年轻女子正蹲在那里,笑得很开心。]
[看到这场面我更加生气了——我实在是太急以至于忘记问她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以及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有点眼熟。]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跑出来吓唬人!
:刚刚我就差点摔到最底下了![我指着下面,也不顾对方是个女子,声音在寂静的树丛间显得很大]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冰凉的石阶上坐下来挽起裤腿检查有没有伤口。但是现在太阳已经落下,虽然月亮已经出来,但是借着黯淡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右腿的膝盖有点疼——大概是擦伤了。不过这点小伤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几天不去管它就会自动愈合。]
[肩膀上被轻轻捶了一下,快要消散的怒气又因此聚集起来。我抬起头来,却正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鲜红眼眸,一下子怒气全消。]
:是你啊。
[Etish]
[有几年没见的Etish。]
[小时候上学之前,我经常跟着老牧师到处跑,从伦敦坐火车再换马车,千里迢迢来到某个不知名的村庄,老牧师去那里传教,我去那里念圣经。已经不记得是哪次,去了一个比较远的村庄,遇见了Etish。]
[那时她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于是我坐在她身边(就像今天这样),跟她聊了很久。她很容易忘掉很多事情,比如她不太高兴的原因。我想她大概不会忘了我,因而我也记得她。]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伦敦重逢。]
[仿佛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但是最终我说出的,只有两句]
:好久不见。
:Etish你……变化有点大啊 。
[从她主动吓我这一点来看,不像是当初那个内向的女孩,性格稍微开放了一些。个子也拔高不少——虽然不管是在那时还是在现在她都比我高,但显然现在的她比当时要高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