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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笔绘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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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节之后。


IP属地:广西1楼2014-08-18 10:13回复
      “怎样,”邹爱玉累得蹲坐在我身边,问,“你想找的东西找到没?”
      我摇摇头。
      “那要不要把柜子拆了啊?”她竟然这么问,真是执着,比我还敬业。
      “不用。”我再摇摇头,“我有其他办法。”说着,我屁股一抬猫腰钻进了柜子。
      为方便搁放东西,柜子被分成了上中下三层。我捡方便,先进的最底下一层。邹爱玉家这柜子也太大了点吧,居然头微微弯一弯我就能盘膝坐好。
      邹爱玉一直拿眼瞪我,见此情状噗嗤一笑,“木子,”她道,“你真的好小。”
      我咧嘴乐了,“是啊,我是显小。娃娃脸,没办法。”
      邹爱玉哈哈笑了两声,继而体贴问我要不要帮我关上柜门。我点头说了个好。
      柜门关上后,天光被阻隔在外,我先闭上眼,清了清心,之后继续结印。假如那样事物曾经收在柜子里然后又被拿走的话,或许会在存放之地留下些什么。
      手掌从两侧开始移动,待移到身后时,掌心突然感受到一道弱弱的热流。我立时睁开眼,离掌心不远处是以咖啡色为底银色勾边描花的墙纸。
      一把推开柜门,让天光进来,我反身趴下仔细打量。一阵后,墙纸上没让我瞧出蹊跷,我索性钻出底层柜子,搬来凳子一张以助垫脚开始探查中层和上层。
      上两层柜子查完,我重新蹲了下来,有问题的就只是下层柜子而已,而且就在左下角某处。抬头看着邹爱玉,我问,“能把墙纸撕掉点么?”
      “撕吧,正好我想换墙纸了。”邹爱玉爽快道,“等着,我帮你找把刀来。”
      她既然这么客气,我就不用客气了。接过邹爱玉递过来的水果刀找准那一点,在一侧用力划下,刀尖划破纸面,再一挑,一块墙纸就这样被撕开。可是,露在我们眼前的只是墙体白色的面层而已。我不死心,将纸洞撕大一圈,依旧是白色墙体。我再撕再撕,撕到最后邹爱玉的脸色都有点变了,此时,整面白色的墙出现。一眼看去,没有一点异样的地方,没有我之前设想的诸如符箓、咒语、佛像、某种法器等等任何一样东西,它就是面墙而已。
      将手中撕下的墙纸丢在一边,我撅着臀部再度钻入柜子,伸手摸着墙面,我突然想,会不会这面墙是空的,里面藏了什么?立时倒转水果刀,以刀柄为锤,在墙上轻轻敲击。
      密密匝匝敲击落雨如珠,上上下下忙前忙后,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我不得不颓然的顶着一脑门子灰再度钻出柜子。这墙是实心的,我很确定,从上到下没有暗格没有隐洞。
      这时邹爱玉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怪异,我想她大概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岳玲的,找了我这么个怪人来她家。此时我无暇安抚邹爱玉,只是死死盯着墙面绞尽脑汁的想,那玩意儿到底在哪里?它还会藏在哪里?
      突然一个火花噼啪在我脑中闪亮,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推开嵌在阳台上的玻璃窗,我踮起脚尖将身体尽量朝外探,努力想越过墙体的阻隔看看墙那侧是什么。可惜那侧的阳台也封闭了,还是深茶色玻璃,从我这里看不出一点点的内幕。
      “那是我邻居家。”邹爱玉看出我的企图,在我背后解释起来,“你,呃,到底在找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我收回头,“邻居?”
      “嗯,”邹爱玉点头,“他姓温,我叫他小温,比我大几岁,呃,是个老实孩子,和我做邻居二十多年了……”
      “哟,够久的啊。”
      “是啊,”邹爱玉的话里有些感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在了,和他爸妈住一起。后来他爸妈出车祸,就剩了他一个,真是可怜,不到十岁就成孤儿了。”
      “我得去他家看看。”我摸摸下巴,“你有什么办法么?”
      邹爱玉眉毛挑起老高,还看了看她周围这片因我而成的狼藉,拒绝道,“我们是朋友,你在我家这么弄就…算了,在小温家怎么可以?”
      我立刻保证我就真的只是去看看,不会弄乱他家,“而且,”我点着柜子里的墙壁那一点,“我只要看看阳台那边这同一处有什么,就行了!”
      可邹爱玉还是不同意,她很为难,说和小温并不熟悉。我讶异无比,当了二十多年邻居还不熟?而且还是年龄登对的一男一女。
      邹爱玉连连摇头,“不熟,真不熟!那人有点孤僻,很少露面很少出现,性格也很内向,可能和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他怎么了?”我问。
      “腿不好,”邹爱玉道,“很可能瘸了,一直坐轮椅。”
      一哟,我有些呆愣,难道就是我来时在电梯外遇见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细细问过那个叫做小温的外貌穿着等,我最终得到了确定的结论,是的,他就是小温。


    IP属地:广西3楼2014-08-18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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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看不出你矮矮小小的样子居然力气这么大哎……”邹爱玉边揉着被我扭痛的手腕边道,我从忐忑的猜疑中回过神来。眉头皱得紧紧,问她怎么不听我吩咐自己进来了?邹爱玉却道她敲门了,还敲了好几次,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了这才进来看一看。
        以为一句吩咐足以,没有对邹爱玉详细叮嘱,所以她惊扰了我我也不能责怪她。我伸手摸了摸额头,居然摸到一头冷汗。刚才那个声音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心神不定的想,好像是……哦,伏魔杖,我们家的伏魔杖……
        韦陀伏魔杖……
        “嗳,嗳,”邹爱玉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又想什么呢?”
        我将她的手拂开,“没什么。”我道,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邹爱玉的手再度出神起来。那个手,是什么模样的?脑子里一片恍惚,事发突然,我实在想不起来。
        那……那个声音呢?
        我闭上眼,开始努力回想,渐渐地,将那句话完整的回忆起来——
        “嗨,天师!你怎么还不去找你家的伏魔杖?”
        于是我确定,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似曾相识。
        “你没事吧?”邹爱玉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杯水被递了过来,“来,喝口水,你脸色真难看,是不是中暑了?”
        我立时觉得口干舌燥,将水杯接过来咕嘟一口气灌下,长舒了一口气后,我对邹爱玉道,“有句话我觉得我要说在前头。”
        大概被我严肃感染,邹爱玉也露出几分庄重,问我是什么。
        “酬金我要提高了!”我字字语重心长,“五千不够。”
        “那,就照我们之前说的那样好了,”邹爱玉笑了,“我付五万!”
        我继续摇头,“五万也未必够。”
        “那你要多少?”邹爱玉挑眉讶异。
        我还是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得等时机。”
        邹爱玉追问,“什么时机?”
        “等……”我倏然住口,转道,“等时机到了,就知道了……”
        “哎呀呀,”邹爱玉跳起来,“不要再给我出谜语了我谢谢你!”
        我所说的时机,是指见到褚知白。
        刚才在回溯法中没有见到他,我怎会甘心?但是回溯法此时不宜使用,另有高人在旁窥视,他能轻易入我法阵,自然也能轻易在我无法防卫的时候伤我害我。
        他入了我的阵,留下一句话,其中含义颇深。不过我并不确定他是真的来和我说那句话的,还是只是为了干扰我不让我见到褚知白其人。
        无论如何,我要见到褚知白。
        无论如何,我肯定能见到褚知白。
        明天就是褚知白和邹爱玉约定见面的日子,除非他改变主意。
        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家曾经有韦陀伏魔杖?又怎么会知道它丢了?
        他还提醒我要去把伏魔杖找回来……
        记得一年多以前莲华君初次出现的时候就提点过我,我记得,当时莲华君问我是否知道该怎么把韦陀伏魔杖找回来,而那时的我对这玩意完全一头雾水,后来找祖奶奶咨询过才知道来龙去脉,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祖奶奶的名字。
        我顿觉一脑子浆糊正在汩汩翻腾,肩上的担子又似重了好几斤,于是叹了口气。等邹爱玉的这个生意结束了,我不由想,我是不是该收收心,专心致志的开始整理李家的事务了?坦白说以我这样愚钝的资质,收个小妖捉个小鬼已经十分勉强,如今竟然将李家这个绵延了几千年、几十代天师都完成不了的任务完全寄托在我身上,这……
        我又叹了口气。
        “你别急啊,”邹爱玉在一旁宽慰起我来,“酬金的事儿好说,只要能找到叔叔,多少我都愿意!”
        邹爱玉虽然误解了我的为难,但这句话极有力的给了我鼓励。“明天,”我打点起精神对她说,“我跟你一起去见那位仁兄!”


      IP属地:广西5楼2014-08-18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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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黑,再一亮,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垂尾吊灯在中央微微晃悠。这里是邹爱玉为我准备的客房,我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唯有鼻头腥味未散,还有脑里一片空蒙。
          一个尖锐女声在我头顶响起,“哎哟,你可醒了!”她道。我循声转头,看见脸上堆满各种诸如焦急、奇怪、惊讶、后怕等等表情的邹爱玉。眼神略转,邹爱玉的旁边还坐着小温,脸上肌肉绷得很紧,似是在掩藏某种情绪。
          是什么呢,他想掩藏的?我想。然后将一切记起。
          之前我在小温家,听他说了段奇怪的话,看见了一枚铜钱。然后,我可能大概似乎是,晕了过去。可是,我闭上眼,努力回忆着那枚铜钱的模样,回忆着那片火海炼狱。眉忍不住皱起,酸涩感如纤细的刀,错错割着我的眼球。我似乎知道那是什么了。
          那是南宋末年,不,或者不应该这么说,不是末年,是终年。
          终结之年。
          邹爱玉犹在惊乍,“哎哟,你,你怎么了?”她道,声音分明和缓许多,“你怎么哭了?哪儿难受么?”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擦去沁出眼皮的些许水分翻身坐起,我有很多疑问想问小温。他怎么会有这枚铜钱?谁给他的?这铜钱和我们李家有什么关系?是那个大天才李清溟的么?
          先请邹爱玉离开卧室。她自然是不情愿的,但见我神情严肃毫无转圜余地于是没有坚持。小温却道,还是去他家吧。看来他比我还谨慎,不肯冒一丝一毫的风险让邹爱玉窥知内情,我自然没有异议。
          再度踏入小温家门,我心情真是啊,真是无法形容。小温在我身后小心将门关好,然后对我说,“家里没有椅子,只能请你坐地上。抱歉。”
          我摇摇手,回了个‘没关系’。
          停了一会儿小温便继续问我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可他刚把铜钱展示给我看我就一跟头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我没回答,只是仔细的审视着小温,从头到脚,视线恨不得穿过他的衣服透过他的皮骨直到内心。但不管怎么看,他都只是个腿脚不便的普通平凡人,不是妖类不是鬼类更不是修道得法的成功人士。那么假如铜钱真是李清溟所赐,他二人是怎么接上头的?这中间差了将近一千年啊……
          “她,”我决定单刀直入,“就是那个给你铜钱的女子,是不是穿着青色的衣裙,衣裙下摆绣着莲花,红色的,很多花瓣的,而且她右手食指上还套着一枚玉环?”这是我能记起的关于李清溟的全部了,真遗憾当初困阴局里相遇时我没能亲眼看看她。
          小温惊异看我一眼,继而选择沉默。但那一眼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干脆继续,“那时的你,是不是身穿长衣头上扎髻髻上插簪?”
          小温再一眼看来,收了视线他转头看窗,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的侧面,看着那挺直的鼻梁及微薄的唇,不由暗忖,难道他真的活了一千年?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长生之术?
          这,真是不太可能……
          “你还相信我么?”我问,“希望我帮邹爱玉度过眼前难关么?”
          “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小温硬邦邦的道,“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我还有其他的法子……”
          “来龙去脉我一概不知,”我也有些生气了,“想帮她我也无从下手啊。”
          “那些,重要么?”小温问,“你只要在他派的人来袭击邹爱玉的时候出手保护她不就好了?”
          我气笑,“要真那么容易,你还找我干什么?直接花钱雇几个膀大腰圆的农民工做保镖不就好了!”似是被我问题问倒,小温气息一噎,吐不出一个字来。“怎样?”我朝他逼近一步,“是守着你的小秘密眼睁睁看邹爱玉死于非命,还是坦诚布公与我携手迎敌,想好了么?”
          小温身体一软,倒进轮椅深处,他双手扶头,将脸隐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从他紧张的手指头和不停哆嗦的大腿我能看出,此时的小温正在做着艰难的天人交战。我没有继续进逼,而是盘膝坐在窗前地上。不解和好奇同时在我心里盘旋,小温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竟然这么难以启齿……
          我等了足足五分钟,终于看见小温将头抬起来,他原本病态的苍白脸色更添了层死灰。在等小温开口的时候,我的心提到半空,随着小温短短几个字的话语,心慢慢凉了下来。他拒绝了。
          小温大幅度的摇着头,说,他还有其他法子。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而且说这话时的他状若疯魔,来来回回低声念叨了七八遍,只是这句‘我还有其他法子’。
          行,既然他有其他法子,我还留在这里不是自讨没趣么。冷笑两声我向他拱手,“成啊,那我们就看看你的法子灵不灵好了。”遂起身告辞离开。
          举手敲门,敲一下门就打开了,邹爱玉好似哪儿都没去,就在门后蹲守。看着她急切迫切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写满疑问的双眼,我真是不忍心继续瞒着她,所以不等她连珠炮般的问题轰过来我便主动交代,“小温家煤气阀门坏了。”
          她立刻瞪大双眼,这会儿满眼都是三个字,‘我、不、信’!我这借口是不太容易接受,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之后。“别骗我了!”她恼怒的抗议起来,“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就为了修煤气阀?”
          “可不是,”我叹口气,“他家煤气漏了,刚才把我都熏得晕过去了。”
          啧,这借口简直太赞了!我忍不住露出微笑——我所有的可疑全部都能用它来向邹爱玉解释——我晕了,是被煤气熏的;我哭了,是被煤气熏的;我跟着小温走了,是去防止煤气再度外泄熏人。完美完美。
          可是邹爱玉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瞪了我一阵后一字一句的又问了我一个没法用煤气来解决的问题,“你们不过初次见面,”她问,“小温怎么会叫你去帮他修煤气?”
          愣了两秒,我以西施捧心的风韵咬牙捧头,“唉…头疼得不行……他家煤气可真够毒的……”我虚弱道,边说边移动双脚,“我的房间是这儿吧?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邹爱玉一叠声的‘哎哎你哎’中,我将房门关上。邹爱玉不死心的敲着门,我只好苦口婆心继续劝,说等事情了结了,我一定全部实情相告。邹爱玉愤怒的呐喊说她等不了那么久。我转移话题提醒她明天要去见褚知白,今晚最好心无旁骛养精蓄锐。邹爱玉气哼哼了几声,终于消停了。
          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叔叔重要啊,我四肢摊做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想着,那么,明天请快些来吧……
          我对那个叫褚知白的家伙实在充满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提供那位‘爱心叔叔’的详细资料么?好奇之余,不安也同时滋生。邹爱玉近期将遭大难,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还是外力来犯?小温到底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小温口中的那个向邹爱玉派出了杀手的‘他’究竟又是什么人物?
          乱麻在纠缠,我深深、深深、再深深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是个卖白菜的小本生意,一不小心做成了卖白粉的高危买卖。
          渐渐,我进入梦乡,看不见祖奶奶,真使我心酸。耳边忽闻呢喃之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却绕耳而不绝,“水…林尽……东…潮绝……”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张眼来不及细细思索刚才梦见了什么,但觉手心疼得厉害。起身想开灯,身斜手抖两股战战。疼,真疼!
          我大口大口朝手心吹着气,妄图减轻痛感,边吹边觉两腮冰凉。伸指摸,原来是泪两行。靠,这真是毁我大天师形象,居然疼哭了……
          扣扣索索终于打开了吊灯,温暖而柔和得黄色光源照射下,我看见我的两只手掌心似被火烧过一般出现两团嫣红,瞧模样正是轮回印出现的地方。
          房内还残留有未曾散尽的阴气,噫嘻,有不速之客造访!噫嘻,我居然没有事先警觉!强打精神,取过我的包,摸出桃木剑。掌心贴上那冰凉的剑柄,痛感顿时减弱不少,我长吁一口气,忍不住双手握剑,舒适得又喘出一口气。
          打起精神出房门,脚步依旧虚浮跌撞,此时状态实在不适宜作战,但有人上门踢馆,我不能不应战啊。
          不管来者为何人,一定不好应付。
          阴气游散,我找不到来源,赶紧折回房间取符折鸭子。逐阴符鸭在空中盘旋一圈,继而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飞,越飞越低,最后终于肚皮向天落下地来。
          我执剑茫然惊疑掺杂,‘来客’走了……
          回到卧室里头,我从床边小柜里找到纸张和笔,歪头想想,一笔一划的将刚才听见的那句呢喃写了出来。一共八个字,我只听清了六个,于是我用空格代替模糊难辨的两个字。
          纸上出现这样一句短句,似诗似偈。
          水——林尽,东——潮绝。
          想一想,我慢而凝重的在空格里填上了两个字,让这句诗偈一般的短句变得完整。这两个字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清……溟……


        IP属地:广西8楼2014-08-31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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