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使……啊不,向教主,有没有人告诉你,处理教务时随意走动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
等向问天随意在教中转了两圈回去时,推开门的他就看见了一个一身侍卫打扮的人正坐在他批改教务的位置上。
身旁……甚至是一些已经处理好的教务。
这样的情境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不过……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随意乱闯我日月神教重地!”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壮了胆,后出来的力度也大了几分。
不料那人一下子抬起头来,双眸炯炯:“向教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相比之下显得略微平淡的语调,甚至听不出一点儿的感情。
依旧是熟悉的面容,长发绾起,即使身上穿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侍卫服,他却依旧可以感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的想俯首称臣。
“东……东方不败!”他的确是被吓住了,她不是死了吗!这……这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 他不敢想下去了。
“恩,还好,看来你还记得我啊。”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用怀疑了,武林里可以假扮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呢,你说对吧,向教主。”
“东方教主武功盖世……没有人能够假扮得了。”向问天已经不自觉的跪了下去,话也说的不是那么利索了。
东方不败却是挥了挥手说道:“神教现在既然是你掌管,那还叫我教主做什么?”
随意的口气,听起来却是一阵心悸。
“属下只是代行教主之职,并无实则!随时恭候东方教主回到教主的宝座!”向问天已然明了,东方不败此行的目的不过就是自己正坐着的这个教主位置……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就让自己给她。
不然谁知道她又会弄出什么腥风血雨……
与其这样,自己就顺便做这个人情好了。
东方不败听着,陡然轻笑起来。
“向左使对本座真是一片赤子之心,反倒是本座考虑不周全了。既然如此,本座就接了向左使的这片衷心吧。”
——向问天,没想到如今的你竟然还和十年前一样!
一样的懦弱……一样的委曲求全……这样的人,也就只能在他人脚下俯首称臣。
“向左使,既然如此,本尊还有一事要拜托向左使了。”东方不败颇有兴趣的看着一直跪在地下的向问天,“不知向左使能否帮本座呢?”
“请教主尽管吩咐,属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向问天大声答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畏畏缩缩,否则以后再想要夺得东方不败的信任就难了……
“向左使说笑了,不知向左使可知盈盈目前身在何处?”东方不败笑了笑。
“属下一直和她是飞鸽传书……至于具体的住址,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依稀是很偏远的地方,”故意的避重就轻的回答,“不知教主这么急唤圣姑回来做什么。”
“既然最近武林不太平,本座倒想接着这个机会再办一次就职大典——”故意拉长了声调,“这当然需要盈盈回来参加了。”
——向问天,坐在教主位置上的你,想必每天最伤脑筋的就是如何早日举办就职大典吧。
你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教主这个位置根本不服人心,那也就自然知道这个教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跟随你。
恐怕……这就是你就职大典迟迟办不下来的原因吧。
如此心高气傲的你终于办了就职大典,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你会怎么想呢?
“属下会尽快让人去准备!”向问天迅速的回答道,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情愿。
“麻烦向左使待会儿飞鸽传书给盈盈,毕竟许久不见,本座到还有几分想她。”
——他是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
据自己所知,那次任盈盈和令狐冲二人合力施计将东方不败跌下悬崖……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不是早该对盈盈恨之入骨吗。
为什么……还会特意让她回来。 但他也没有任何疑问的权力,不是吗。
“属下明白。”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向问天在回答之前那一瞬的犹豫并没有错过东方不败的眼睛。
按理说他应该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他想到了自己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若是如此,那么可以看出来,自己和盈盈那个时候相处的还真是不怎么愉快呢。
不过……也没有愉快过,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