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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完整地接纳我们的生命
另外还有一个柔性修持的方法的例子。当我的免疫系统失调时,我时常感到疲惫不堪和反胃。我发现自己在对待这些症状时,就像在对待敌人一般。但自从人在恐惧的念头上加标签以后,便开始有能力看透它们。最后我终于看到自己最深的误解是什么了。虽然我可以把这些经验推开不管,但真相是,当下所发生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人生。不客你喜不喜欢它,不管你想不想要它,这就是否们真实的人生,拥抱它而不是将它推开,便是解脱的关键。了解到这一点,就能帮助我们体悟什么是调柔心中的挣扎,什么是放松对当下的抗拒。有了这份理解之后,我才愿意踏实地过日子。不论我是否喜欢这趟旅程,我都愿意上路去看看沿途的风景是什么,看看这条路会通往哪里,而又不背着自怜和恐惧的包袱。自怜、恐惧、抱怨—一切的评断—才是阻碍我们软化的臣服的真正障碍。
这便是实修生活的真实过程。我们需要一些自律才能看到这些层层的诊断和心想。只有刚性的自律功夫,才能让我们安住于随妄念而产生的肉体不适感。此外我们也必须理解为什么把气吸入胸中,安住于存在的焦虑振波之中,然后将空性和慈悲拓展到我们的挣扎和受制的习性之上,便是柔性修持功夫的精要。调柔那些顽固的信念系统,意味着真的去理解那些都不是我们最深的真相。我们一旦学会将这种柔软的功夫运用在无情的批判上,或者一旦领会觉醒心中之爱的滋味,就会以更开放的心胸来面对那二元对立的古老创伤了。我们真正要做到的便是学会完整地接纳我们的生命,不再批判它、删减它或是抗拒它。
如果能不屈不挠地精进下去,一定会一次又一次趋近于我们的边缘地带—那些以往无法超越的地带。以柔软的仁心来臣服于当下的真相,我们一定会逐渐跨越这个边缘地带。只有通过这种刚柔交织、松紧并行,有时运用意志力,有时臣服的方式,我们才会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爬出那条长久以来深陷于其中的恐惧隧道,并且能将替代式人生转化成最落实的生活方式。


58楼2014-03-1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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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会完整地接纳我们的生命
    另外还有一个柔性修持的方法的例子。当我的免疫系统失调时,我时常感到疲惫不堪和反胃。我发现自己在对待这些症状时,就像在对待敌人一般。但自从人在恐惧的念头上加标签以后,便开始有能力看透它们。最后我终于看到自己最深的误解是什么了。虽然我可以把这些经验推开不管,但真相是,当下所发生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人生。不客你喜不喜欢它,不管你想不想要它,这就是否们真实的人生,拥抱它而不是将它推开,便是解脱的关键。了解到这一点,就能帮助我们体悟什么是调柔心中的挣扎,什么是放松对当下的抗拒。有了这份理解之后,我才愿意踏实地过日子。不论我是否喜欢这趟旅程,我都愿意上路去看看沿途的风景是什么,看看这条路会通往哪里,而又不背着自怜和恐惧的包袱。自怜、恐惧、抱怨—一切的评断—才是阻碍我们软化的臣服的真正障碍。
    这便是实修生活的真实过程。我们需要一些自律才能看到这些层层的诊断和心想。只有刚性的自律功夫,才能让我们安住于随妄念而产生的肉体不适感。此外我们也必须理解为什么把气吸入胸中,安住于存在的焦虑振波之中,然后将空性和慈悲拓展到我们的挣扎和受制的习性之上,便是柔性修持功夫的精要。调柔那些顽固的信念系统,意味着真的去理解那些都不是我们最深的真相。我们一旦学会将这种柔软的功夫运用在无情的批判上,或者一旦领会觉醒心中之爱的滋味,就会以更开放的心胸来面对那二元对立的古老创伤了。我们真正要做到的便是学会完整地接纳我们的生命,不再批判它、删减它或是抗拒它。
    如果能不屈不挠地精进下去,一定会一次又一次趋近于我们的边缘地带—那些以往无法超越的地带。以柔软的仁心来臣服于当下的真相,我们一定会逐渐跨越这个边缘地带。只有通过这种刚柔交织、松紧并行,有时运用意志力,有时臣服的方式,我们才会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爬出那条长久以来深陷于其中的恐惧隧道,并且能将替代式人生转化成最落实的生活方式。


    59楼2014-03-15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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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随它去
      当我们感到焦虑时,我们的修炼就是要聆听心中的思想,感觉那份焦虑,然后任由它去。当我们感到疲惫或昏沉时,我们的修炼就是去感觉身上那股昏沉的滋味,然后随它去。当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抗拒当下这一刻时,我们的修炼就是去体尝那股抗拒感的质地,然后随它去。
      最近有人告诉我一则有关某位男士和他儿子出车祸的事。这件事突然让我意识到文化制约的力量。据说那位男士在车祸中丧生了,那名男孩后来被送进了医院。那位负责开刀的外科医师进入手术房时竟然说道:“我不能替这个男孩开刀,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告诉我这则故事的友人问我说:“你知道那位外科医师是谁吗?”起初我以为这又是一则禅宗公案。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结果答案却非常简单:那位外科医师就是男孩的母亲。这么简单的答案,我竟然连想都没想到。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对女人有偏见的人,但很显然我已经受到了文化的制约,而假设那位外科医师应该是位男性。这使我洞察到我们有许多行为都是奠基于文化制约的观点之上,而且我们完全意识不到这个倾向。我们的行为之中到底有多少是来自于这份无形制约的?
      在修行生活里有一个特别受到文化制约的生命态度,它所带来的迫害比任何东西都大:我们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必须“有所作为”。我们的文化制约使我们深信活跃和富有生产力是一件好事。我们总认为要想得到快乐,就必须追随内在的冲动去改变和修正自己。认为自己能做些什么而让事情变得更好,乃是我们替代式的人生根深蒂固的本质。


      60楼2014-03-1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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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管打坐就对了
        静坐的基本要点是—不论我们带进门的是什么,或者感觉是什么—只管打坐就对了。首先我们静坐下来觉察身心之中正在发生的事,接着体证一下它的质地之后便安住于其中。我们不妨问自己:“现在正发生什么事?”然后开始觉察我们心中的状况、身体上的状态,以及从环境输进我们感官里的信息。为了体证到这些东西,请你现在就问自己下面这个问题:当下这一刻正在发生什么事?然后觉察一下你心中的状况。你的心现在忙不忙?有没有困惑?是否平静?是否烦乱?你只需要注意就好了。另外也要注意一下身体的状况。它疲惫吗?放松吗?酸痛吗?安稳吗?同样的,只要觉察就够了。现在再留意一下从环境输进来的信息,譬如屋子里的温度、光线的变化,还有各种的声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觉察就够了。
        当我们觉察到眼前这一刻的质地时,我们很少能如实经验它们。我们很容易将自己的这一点或那一点视为必须解决的问题,或是必须克服的障碍。原因是我们对当下所发生的事,总是会生起让自己深信不疑的评断和意见。举例来说,如果我们在静坐时感到乏味和昏沉,通常会认为这是一次很糟的静坐。假如觉得焦躁或烦乱,则会认为自己必须安静下来。感到困惑时,我们会渴望自己能变得清明自在。然而我们的修炼就是要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需要把它看成是障碍或敌人,也不需要纠正它、改变它或去除它。从修行的观点来看,眼前发生的任何事都是我们的道途。
        我们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这是什么?”这个答案永远无法在理性分析中找到,只有在当下的肉体觉受里才能发现到它。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形容当下这一刻的经验是“什么”。如果能以超越概念的方式来体证当下那独特而多变的本质,我们就会得到一种满足感。这份满足感是我们无法在不断获取、造作和纠正的人生中能够发现的。
        因此,修行就是任由生命自然运作。但这并不是消极或虚假的不执著,因为我们还是需要高度的纪律才能安于当下,维持住内心的祥和。我们的纪律就是选择不在当下迷失于妄想中,而选择精确地标明念头,精确地进行自我观察。我们在上座和下座时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修行。愿意开放地观察当下生起的任何一种现象—想要认识它,和它共处,并且想安住在当下的真相里—这样的意愿,我们永远都能生起。


        61楼2014-03-1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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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每当我们想要改变或去除某个经验时—也许是在静坐时,或是在日常生活里—我们永远都有选择权。苦难与否可以是任由我们选择的,这一点听起来也许不容易被接受,尤其是当我们对自己的苦难上瘾时。然而受苦真的是不必要的!我们只需要观察它,如实体证它,然后随它去。
          假设我们目前有身体上的不适或疼痛感,通常伴随着这份感觉所生起的念头是“我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或“我简直不相信自己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只要相信这些念头,苦难就开始了。身体上的不适感往往会转成一层又一层的情绪上的痛苦。这些信念经常会强化或固化身体上的不适感。这时我们可以选择去观察和标明我们的念头,然后让自己的觉受自然生灭。接下去痛苦又会产生什么变化呢?你不妨自己去尝试一下,看看会产生什么变化。
          几年前当我长期卧病的那个阶段,我每周都必须去医院做一次血液测试。由于童年的制约,我对血液测试已经发展出强烈的反弹。我时常会有头晕的反应,有时甚至会晕倒。我的反弹并不是源自于害怕痛苦,那只是我的制约的一项副产品罢了。就算我对这点看得很清楚,也没什么用。我仍然是满怀焦虑地去做测试。为了对治这个问题,我把多年来学到的禅宗修炼方法全都用上了。譬如我在做血液测试时,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呼吸上。不过我还是照样晕倒。有时我在心中默念一些有关空性的咒语,或者告诉自己要不动如山,结果还是没什么改变。以这样的方法来对治自己的弱点,往往让事情变得更糟。把自己评断成一名“弱者”,反而强化了自己的制约反应。
          有一天当我开车前往验血中心时,突然想起最近所学到的一种修行方法:不论眼前生起的是什么现象,都要问自己“这是什么?”打从我坐在椅子上让护士抽血的那一刻起,一直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为的就是要体验眼前的感受。后来当我开始觉得头晕时,非但没有生起焦虑感和反弹,竟然还感到一股略带兴奋的好奇之心。因为我很快就能发现晕倒是什么滋味了!然而我并没有晕倒。头晕的感觉过去了,我坐在那里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一旦放弃心中的挣扎,那份不必要的痛苦不但会消失,身上的觉受也转化了。请注意,我并不是在利用这项修持去躲开晕倒的不适感。我们时常会把修行扭曲成我们想要的状态;这是我以往时常做的事。我刚才所说的情况跟我以往的制约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我终于心甘情愿地和当下共处了。
          我并不是在暗示我们的制约是一种幻觉,只要假装它们不存在就行了。这样的态度是不真实的。我指的是,我们可以怀着轻松的心情来面对我们的经验。不刻意去放空,空间自然会出现。只要我们不再相信自己的论断,尤其是那些对自己的苛求,空性自然会出现。只要不再抗拒自己的真相,并逐渐学会心甘情愿地与它共处,我们就会开始欣赏自己的惯性模式、自己那小小的人生戏码以及所有瞬间即逝的演出。


          62楼2014-03-1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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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服于当下这一刻
            当我们感到焦虑时,我们的修炼就是要聆听心中的思想,感觉那份焦虑,然后任由它去。当我们感到疲惫或昏沉时,我们的修炼就是去感觉身上那股昏沉的滋味,然后随它去。当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抗拒当下这一刻时,我们的修炼就是去体尝那股抗拒感的质地,然后随它去。
            以开放的心胸来生活,并不意味我们必须排除掉恐惧,排除掉自己不想要的感觉、性格或各种的困境。我们唯一需要放弃的其实是自己的意见和自我批判,然后我们才有勇气做自己,不论自己是什么模样。做自己并不是打着“心灵自由”的招牌去为所欲为。这句话的真谛是愿意去经验心中生起的任何一种现象,而没有想要改变它的需求。当我不再把自己的戏码看成是灾难而只是一种局限时,我们就能以更慈悲更轻松的心情来转化它们。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更大的空间里体验自己的戏码,就会在静坐中开始感到放松,生活也会变得轻松起来。
            我们甚至会因此而瞥见一则深奥而简单的真理:只需要学会如实存在就够了。我们既不需要做什么、修正什么或改变什么。其实一旦能深入体会如实存在的真谛,就会发现一个能真的支持我们的真理。臣服于当下这一刻,就会在真实的生活里经验到内心的祥和,并且能放下心中的评断或是想改变的需求。
            臣服于当下这一刻便是修行生活的精髓。这句话听起来很简单,要想持续地做到可就不容易了,为什么?因为我们就是不愿意这么做。我们就是不愿意和真实的生活共处。我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妄念。然而修行生活必须去观察和转化这份抗拒感—那些我们用来障碍自己的开放性的无穷方式。然后我们要学会回来安住于当下,不论当下的真相是什么。


            63楼2014-03-1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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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慈爱
              我们不妨把慈爱解释成一份善意、一种仁慈的觉知,而且其中往往带着热情及善于接纳的成分。这份开放度这种能够包容的气度......让我们有能力把心打开。如此才能放下自己、放下别人、放下人生,只是存在着罢了。
              我从事临终关怀的义工工作一年之后,有人要求我和一位刚过世不久、年龄三十的男子的遗体共处。这名男子在遗言里交代周围的人三天之内不许碰他的躯体。他对死后的程序有某种特定的信仰,因此他希望能找到一们愿意支持他的人,坐在他的身旁陪伴他度过这三天。虽然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我还是答应在他身边每天静坐三小时。
              我打开门进入他的房间,看见床上躺着一具憔悴不堪的尸体,我立刻把头转了过去。这位年轻的男子是因为艾滋病而过世的,我看着他那副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躯,心里立刻生起了对死亡的恐惧。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一直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譬如去点去香,看看墙上挂的照片—我用尽所有的方法不去看眼前那具尸体。接着我突然想起,我到这里来不是要让自己感觉舒服,而是为尊重死者的意愿提供他一些支持。于是我直到床边开始检视他的身体,不过眼睁睁直视着他仍然有些困难。我知道我的不舒服直接反映出了我对痛苦地死去的恐惧。
              我在他的身边坐定下来。接下来的三小时里,我一直以盘坐的形式为他的身体进行慈爱观想。但是我必须很诚实地说,有时我的心也会径自做起白日梦来,或者在看着这具与我毫不相干的尸体时,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我不再把他当成一具尸体,而开始对他这个人产生了一份连结感。
              吸气时,我会把他的影像吸入我的心中,吐气时则默默地对他进行慈爱观想和发愿:
              愿你安住在开放的心性中。
              愿你从苦难里解脱。
              愿你在眼前的这一刻就能得到疗愈。
              但愿众生都能觉醒。
              起先这些愿文都只是一些说辞罢了,因为我感受不到我对他有任何的慈爱之情。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不舒服和恐惧。然而,慈爱修炼并不是要我们激起任何特殊的感觉,它真正的目的是要我们转化眼前任何一种会阻挠善性的障碍。所以我只是很单纯地和我的不适共处,同时体验身上所出现的痛苦情绪,然后一边重复默念着慈爱愿文。当我把气吸入胸中时,同时也吸进自己的痛苦以及这位陌生人的影像。逐渐地,我们之间的障碍—由我自己的恐惧和自保机制所组成的—便开始消解。
              我们之间的障碍消解之后,我就不再把他的痛苦和我的痛苦分开了。我的感觉就像所有的人类都在经验这种普遍性的痛苦。我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慈爱愿文,这时心中的恐惧和不适开始被一股深刻的连结感所取代。躺在床上的这具尸体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陌生人了。当我们之间那道明显的藩篱突然消失时,我才体悟到宇宙心的真谛—心就是我们的本质,它是超越各种隔绝和对立的。


              64楼2014-03-16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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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慈爱观
                当我们随观自己的气息进出心窝时,我们会同时经验到其中的意象和愿文。这种随观气息进出心窝的方式,令慈爱观超越了头脑的次元。
                我把这章所谈到观想方法视为最重要的一项修持,但这并不意味你可以用它来取代静坐,而是要将它当成一种辅佐的方法。除了每天静坐之外,我还会找些时间修慈爱观。
                如果你已经在进行慈爱观的修炼,那么当你读到这一章时,不妨把以前所学的暂时放掉,这样才能敞开心胸,从本章提到的方法中获益。
                本章的观想方法总共要进行四个回合,每一个回合都有四句愿文,并且要重复好几次。第一个回合所针对的人是自己;第二、三个回合的愿文是针对亲近的人而发的,最后一个回合愿文则是要回向给一切众生。
                第一个回合:将愿文回向给自己
                起先要深呼吸几次,然后开始留意自己的呼吸。当你吸气时,请随观气息进入胸中的过程。然后体验一下心窝四周的感觉。感觉上它是封闭的,还是紧缩的?是清明的,还是开放的?是温暖的,还是清凉?或者是中性的?不论你的感觉是什么,只要保持觉察就好了。每一次吸气都要比上次深一些。现在开始重复念颂这四名愿文,请伴随着呼吸来进行:
                1. 吸气时随观气息进入胸中。吐气时默念下面这名愿文:
                愿我安住在开放的心性中。
                让当下心中生起的热情流遍全身。如果心中没有温暖的感觉,也没有慈爱之情的话,只需要留意到这个现象,便继续发愿下去。请重复几次这样的呼吸方式,并且在吐气时默默说出上名愿文。
                2. 吸气时再度觉知气息进入心中的感觉,吐气时请说出下面这名愿文:
                愿我能察觉遮蔽这开放心性的障碍。
                开始觉察你每一个会阻碍开放心性的情绪状态,譬如,愤怒、自保机制、自我批判或根本的恐惧。然后将热情和慈爱的觉知拓展到自己所能感觉到的情绪之上。请重复几次这样的呼吸方式,并且雇你并不是要去除什么东西,而是要将那份仁慈的觉知拓展到那些封闭的情绪之上。
                3. 继续将气息吸入心中,吐气时请说出下面的愿文:
                愿我能在当下这一刻觉醒,如实地存在。
                请觉察你的周遭及内心所发生的事—声音、气味、景象、肉体的觉受、情绪、思想—然后任由自己去体验这一切,任由生命的自然现象如实存在。请在几次的呼吸中安住于这开放的觉知,然后继续将气吸入心中,再将气从心中吐出,如果妄念生起心飘走了,就毫不批判将觉知拉回到呼吸和心窝一带。
                4. 再度将气息吸入心中,吐气时则说出下面这句愿文:
                愿这开放的心性能拓展到一切众生身上。
                将心中生起的慈爱拓展到其他的众生身上,包括任何一个你可能意识到的人。将第四句愿文在几次的呼吸中念完成任务。
                将这一个回合的四句愿文重复诵念,并配合着呼吸来进行:
                愿我安住在开放的心性中。
                愿我能察觉遮蔽这开放心性的障碍。
                愿我能在当下这一刻觉醒,如实地存在。
                愿这开放的心性能拓展到一切众生身上。
                请重复这个回合的练习


                67楼2014-03-16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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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回合;将愿文回向给自己所爱的某一个人
                  现在意识一下某个和你很亲近的人人的影像。这个人必须是一个令你有正向感觉的人,这样才能激发你想要拓展慈爱之心的愿望。
                  吸气时请将这个人的影像吸入你的心中,吐气时请将慈爱之心拓展到此人身上,然后重复诵颂念下面四句愿文,如果你觉得心中有排斥的感觉,只需如实认知和体验就够了。四句愿文如下:
                  愿你能安住在开放的心性中。
                  愿你的苦难能够被治愈。
                  愿你能够在当下觉醒,如实地存在。
                  愿你那觉醒之心能拓展到一切众生身上。
                  第三个回合:将愿文回向给其他和你亲近的人
                  选出另外一位令你有正向感觉的人,为他发上述四句愿文。发愿时请记住将气息吸入心中,然后将气息从心中吐出。
                  你可以尽可能地将各种不同的人当成你发愿的对象,愿文的程序同上。
                  第四个回合:将愿文回向给一切众生
                  最后将觉知拓展到一切众生身上。愿文如下
                  愿众生之心都能觉醒。
                  愿众生之苦都能被治愈。
                  愿众生都能在当下觉醒,如实地存在。
                  愿众生都能帮助彼此觉醒。
                  四句愿文结束之后,就回来单纯地吸气和吐气,体验心窝一带的感觉和质地。只要如实地体验就够了。请记住每一次吸进来的气息要比前一次深一些。


                  68楼2014-03-16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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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觉醒慈悲之心
                    .......真正的慈悲永远不可能来自于恐惧,或来自于想要修理及改变他人的那份渴望。只有当我们深深体会众生共有的痛苦时,悲心才会油然而生。
                    当我刚开始从长期的免疫系统失调中逐渐康复时,我有一股强烈的想要停留在这个边缘地带的感觉。我从这场疾病里学到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想落回到不断追求舒适及安全的例行生活中。既然已经面对过和死亡有关的恐惧,我很想把死亡这项事实留在我的面前,来提醒我不再落回到如履薄冰的生活里。否则,我知道我很容易会丧失已经深化的对觉醒的领悟。
                    但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实事求是地停留在这个边缘地带。为了找到方向,我特别去上了一堂“死亡与濒死”的课程。虽然课程的本身并没有带来什么帮助,不过却让我变成了一名临终关怀的义工。虽然我立刻知道自己很愿意成为一名临终关怀的义工,但我很难想像走进一位垂死的癌症病患、爱滋病患或其他重症病患的家中,会是什么滋味。义工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我在这种情况之下该以什么身分出现?我到底该说些什么?我能够为一名垂死的人带来什么帮助?我把心中的这些疑惑放在一边,开始接受训练,同时也开始遭遇到前所未有的修行难题。


                    70楼2014-03-1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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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收回你的心
                      玛莉是一位六十九岁的病人,她罹患的是心脏病和肺气肿。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导尿管,脸上带着氧气面罩。虽然身体已经退化了,她还是十分热情和友善地欢迎我的来访,不过你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心底深处有一股无法被否认的焦躁感。譬如,她必须二十四小时不断地看着录影带或是电视节目,而且她根本无法看完一出电影或是一场秀。然而她并不想谈论她的焦躁不安,她只想跟它保持距离。第一次探访她的过程里,我唯一的作用似乎只是个被美化的保姆。但逐渐和玛莉熟识之后,我开始能理解要她对治自己的恐惧有多么困难,也因此而对她产生了同理之情。我试着以交心的方式和她谈话,并且在心里默念:“愿你安住在开放的心性中。愿你的苦难能得到治愈。”虽然我从未想像过自己和她会有真正的心灵交流,或者她是否能接收到我的慈爱愿文。然而不断地在心中默默发愿,我和她之间真的开始产生了一份深刻的连结感。
                      有一回当我们观赏录影带时,我突然有一股很想去握住她的手的冲动。接着我又迟疑起来,深怕这么做会令她觉得不舒服。回家之后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心收回来。我决定下一次和她见面时不再让怀疑和焦虑介入我们之间。我很期待下次碰面时能握住她的手,而且心中将充满着热情。但是那天到来时,我却接获了一通电话:玛莉已经与世长辞了。我有一种感觉比心中的哀伤还要强烈:我发现自己永远也没机会握她的手了。我当时向自己那小小的头脑之中的怀疑妥协了,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失去了表达情感的机会。这则教训非常的清楚有力:时间如同飞逝一般,我们永远只有一次的机会。这些话语痛苦地烙印在我的心中。接下来的临终关怀采访,一再地让我领悟到:“不要因恐惧而收回你的心。”


                      72楼2014-03-16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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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就是一颗封闭的心
                        汤玛斯是一位六十九岁的爱尔兰人,因为罹患了肝癌和胰脏癌而面临死亡,虽然表面上我们并没有一点共同之处,但是第一次见面便十分投缘。我后来发现垂死的人都很需要把他们的故事说出来。
                        他们并不希望我们以过度正向的方式重新诠释他们的困境—他们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听他们说话的人。以汤玛斯的情况而言,很明显的,这就是他想从我们的关系中得到的东西;对我来说,能够学会聆听并超越我正常的计划和自我感,也是相当重要的事。通常我会先问他几个问题,然后让他以爱尔兰土话来诉说他自己的故事,对他的故事我不提供任何意见,也不企图让他对自己的“错误”觉得好过一些,更不让自己搅进他的剧情里。我只是尽量单纯地倾听。
                        接下来的几周,我对汤玛斯的认识逐渐加深,同时也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人了。他的自尊心很强,尤其不喜欢依赖他人。举例来说,他的一个女儿曾触犯他而独自生活去了,这件事造成他很大的痛苦,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女儿。此外,他也不允许别人照顾他;他必须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没有需求的人。某一天,他进入浴室十五分钟后,我敲他的门看看他是否无恙。他告诉我他没事,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去敲他的门,并且擅自把门推开,结果我发现他正站在镜子面前努力地扣着睡衣上的纽扣。虽然他看起来一脸的无助和困窘,但仍然无法向人求援。他完全无法超越那份想要独立自主的尊严感,即使在这最后的时日里,他仍然无法包容自己的女儿。这一切看在我眼底,令我感到十分沉痛。我从自己的生活里学习到,苦难的本身并不是转化的关键。我们必须心甘情愿地从苦难里尝到一些事情,才可能真的产生转化。由于不愿意臣服,汤玛斯死亡时的心态仍然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我从未和临终关怀的病患探讨过我对死亡和濒死的看法。事实上,我一直在抗拒对死亡采取某种特定的看法,因为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死亡到底是什么。我只是越来越清楚,从我的肉体上和情绪上的挣扎过程来看,我们的真我比自己的身体、思想和自我感要宽广多了。我们的真相是,生命的能量一直在通过我们展现出它自己。敞开我们的心胸,指的就是体证这爱之河便是我们自己,并且允许它借由我们受制的肉身来展现自己,这才是真正的疗愈。与其忧虑肉体死亡后会发生什么事,不如在活着的时候治疗内心的死亡。每一次当我们的心封闭时—愤怒、恐惧、自保、逃避痛苦、抗拒不舒适的感觉,我们就会感受到死亡的滋味。对我而言,汤玛斯是一个鲜明而又令人伤感的例子:我们为了自保,往往将自己封闭在替代式人生里。只要我们还在维护自己的尊严,或是维护自己对求知的恐惧,以及想要掌控的欲望,我们就永远不可能过真实的生活—也就是生命本身,其中是没有任何自我概念的。


                        74楼2014-03-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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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雪中的白鹭
                          赖瑞是一位四十八岁的艺术家和老师,他被诊断出罹患了肺癌,医生告诉他只剩下六个月可活了。他是一个沉默而又周到的人,我去探望他时,他基本的态度是“这又有什么用”,不过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还是愿意和我真诚地交谈。也许他最大的误伤就是无法亲眼看到自己那十来岁的儿子长大成人。
                          随着时间的消逝,我和赖瑞的关系越来越深入。每当我和他相处时,我都会感受到一股与日俱增的骚乱。他那些充满绝望的念头助长了他的苦难,我很难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一步制造出更深的孤立感。我很想抓住他的身体狠狠地把他摇醒,然后大声对他说他还没有死!他仍然可以和子女们享受一段快乐的时光,在美妙的花园里赏玩,珍惜剩余的宝贵生命。不过他始终没向我求助。
                          虽然我十分渴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但我同时也察觉到,我内心不断生起的强烈反应,可能更需要仔细地检视一番。我静坐下来观照自己的骚乱和想要帮助他的那份渴望,渐渐地,我越来越清楚自己为什么想“修理”他了。因为我仍然希望他能按照某种特定的方式生活,所以很显然出发点并不是真正的慈悲,而是从我自己那尚未治愈的痛苦中所产生的想法。他的绝望和退缩与我自己面对困境的反应十分相似;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苦难,也是我时常会经验到的。
                          我静静地和心底的焦虑及哀伤共处,然后将这些感觉融入那无限的空性中,我越来越能清楚地看到,想要解除他的痛苦,是多么放肆的一种想法。他的痛苦之中也许寓含苞欲放着愿意臣服于真相的成熟度,就像我所经验过的那样。在我们的痛苦之中往往深埋着一份恩宠,如果我们愿意交出自己,它就会出现。一旦发现我们所共有那份痛苦,我和赖瑞士的连结就更深厚感情了。我不再要求他去体会死亡之中的意义,我也不再渴望去除他的苦难。相反的,我开始把自己的那份痛苦吸入心底,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痛苦。到了某一个时刻,我们自己的痛苦会开始跟他人的痛苦融合在一起而无法再区分彼此,因为这份痛苦本是我们所共的。这并不是一种沮丧的心情或是病态;我所经验到这一切,其实是一份深刻的理解和更深厚的连结。
                          我发现真正的慈悲永远不可能来自于恐惧,或来自于想要修理及改变他人的那份渴望。只有当我们深深体会众生共有的痛苦时,悲心才会油然而生。如果能超越我们那份隔离感、孤立感和异化的倾向,它才可能出现。接下来的几次探访,我的骚乱开始有了改变。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陪伴着赖瑞。
                          某天傍晚赖瑞突然因大出血而被送进加护病房。同时,他家人的互动也产生了一些困难,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退一步为他人着想。在开车前往医院的途中,我心想我很可能会卷入这个混乱的局面里。另外我也觉察到自己对医院的环境有强烈的反感,不过我更意识到赖瑞很可能正在面临死亡。搭电梯前往他病房的途中,我像念咒语一般不断地对自己说:“这也许就是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千万不要把心收回来。”


                          75楼2014-03-1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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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代跋)
                            我们的启示,我们的召唤,我们对真实人生的渴望,都是为了认清自己的真相—生命的本质乃是众生一体和充满慈爱的,分裂的小我只是一个不断制造苦难的幻像罢了。凭着这份觉察就能使生命之流穿透我们;无限正自由地示现在我们这副受限的肉体上。然而解脱道究竟是什么?学习安住当下,学着去留意所有会阻碍我们开放心性的事物,将它们视为觉醒的道路—包括一切的建构、认同、抑制、自保、恐惧、自我批判及归咎—这些都会让我们和真实的生命隔离。还有什么是解脱之道?不再一味寻找快乐以及逃避痛苦。心甘情愿地如实存在于当下这一刻。不再深陷于流转不停的心念里。修行就是要发现自己的真我:既不想成功之路为什么特殊人物,也不想到哪里去,只是如实存在着。我们的真我远远超越了这副肉身,远远超越了个人的戏码。如果我们执着于自己的恐惧、自己的羞耻感以及自己的苦难,我们就舍弃了与生俱来的感恩之心。因此,当下这一刻,我们是不是正执着于自己的观点?一旦软化了心念中永不停息的批判,我们就能觉醒那一直想被觉醒的心。造成隔离的面纱一被掀开,生命的真相便自然揭露了。不再深陷于自我中心的幻梦,我们就能舍已利人,如同雪中的白鹭一般。光阴似箭。切莫退缩。请珍惜宝贵的人生。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完成于我五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我的用意是要以它来启发每日修行的体悟,并且当作是一种提要。自那时起,我在内文上曾经做过几次细微的修润,因为我对修行的体会一直在改变。目前禅修中心把这篇文章当作大家的修行宗旨,许多人觉得它厘清了修行中的一些困惑。


                            77楼2014-03-16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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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


                              78楼2014-03-16 17: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