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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朴灿烈把气氛带的太低,下山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张艺兴没见过朴灿烈那么低落。
“你就是这么帮我庆祝康复的?”张艺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么不招人待见的话。这家伙明明浑身都散发着千万不要理我的气息,自己还不要命的开口。
“艺兴,对不起。我本来。。。可是光顾说自己,都没有考虑你爱不爱听。”朴灿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却觉得无力扯起嘴角回以笑容。
“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得原谅你了!”张艺兴心情格外灿烂,好像把两日来伤痛的阴霾扫到了一个角落。山间的空气,绚丽的夕阳,清脆的鸟鸣,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无比真实而简单的美好,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以后再补你一个吧,也带上边白吧,那小家伙我挺喜欢的。”朴灿烈也深吸了口气,今天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和张艺兴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翻出以前的回忆,才让他想起了那个许久没有想起过的人,不知道那个小孩现在有了怎样的境遇,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人都是身不由己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朴灿烈又展开了笑颜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快到城西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城西这条路总是越走越荒凉,不过是刚入夜连街上都鲜少有几盏亮着的灯光风吹过即使是夏夜也显得有些渗人。白贤一直跟在两人的后面没有吭声,这样的状态自从到了山上以后就没有改变过,听到朴灿烈的话更好像丢了魂似得张艺兴连叫几声都没有答应,连跟上来的迹象都没有。
张艺兴忍不住回头,却先一步被白贤拥住,他无奈地笑笑。也不知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一个都怪怪的。
“白。。。边白啊,这突然的是做什么呢?”白贤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张艺兴身上,冰凉的面具压在颈间,张艺兴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却感觉到手上一片黏稠,这种感觉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是血。
隔了一会,白贤抬起惨白的脸笑了一下。“艺兴,小心啊。”便昏了过去。
“朴灿烈!边白他。。。全是血,有人要害我们。”张艺兴的声音些颤抖,表情却是意外地镇定。如果朴灿烈没有看错的话,张艺兴眸底闪过一丝杀意,“朴灿烈,帮我一个忙照顾好边白,改日我会谢谢你的。”
“哦。”朴灿烈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多了重量,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好像是被暗器伤了背部,看样子是皮外伤,但是却实在流了不少血整个人都冰凉的就像那张面具一样。只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一时之间晃了神,还有难道张艺兴除了治病还有其他的技能。
张艺兴静静地站在街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此刻看像是变了个人,明明是夏天,张艺兴周身却卷起一阵寒意,长袖中露出森森闪光的的银针。
“最好现在出来,不然别怪我无情。”张艺兴的语气中都冒着寒意,“我的耐心不多,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我。”
说着随意挥了挥长袖,有几个黑影应声落下,如果不是有几盏昏暗的灯光,这些无声的影子几乎隐没在了夜色中,果然是不容易被发现。
那些诡异的黑影正快速得向张艺兴聚拢,张艺兴却一脸泰然,他很快被黑气笼罩,看不见人影,一旁的朴灿烈也顾不过来,他手里还有个奄奄一息的人儿呢,虽然袖手旁观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只是看张艺兴一脸自信的样子好像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黑气渐渐凝成旋风,卷起一地飞沙走石,抛至几丈高空又重重摔落如此往复几遍起初旋风中还有挣扎打斗的声响,可是过了一会打斗声慢慢平息,甚至连声响都不见,整个街瞬间陷入了死寂连仅有的灯光都被吹熄,也不过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已。(我好想不会写打斗场面。。。。。。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张艺兴!你没事吧!”朴灿烈站在一旁见态势不妙,高喊了几声,等到回应不过是无尽的沉默而已。他虽不是不能出手相救,可是如果现在放下边白,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管了,先带边白回命吧,他朴灿烈向来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更何况这里离命也不过一炷香的脚程,再回来找张艺兴也不迟。
朴灿烈不敢有一刻耽搁,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天空中划过几缕银光,很快扩散开来照亮了一小片天空,黑色的烟尘四散开来,空气中暗涌的凶险却渐渐平息。有人坠地的巨响,顷刻间绝不见了人影,只有一地乱石子,和街边东倒西歪的招牌招摇的诉说着刚刚那场恶斗。(我知道你有可能看不出来,但请假装经历了一场恶斗)
黑暗中少年就那么站着,喘着粗重的气息,似是要被黑暗吞噬,却又像是在发光,嘴角始终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实在看不出有丝毫以往温文尔雅甚至有些呆的样子。
既然是我所想守护的人,无论谁伤了分毫都是不可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