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urax的疗法至今未发现,目前非洲已有半数人死于这种疾病…伊朗政【隔起来比较安全】府已将群众供奉Neurax和‘献身’的行为合法化…专家推测是蠕虫使宿主多巴胺受体受损导致其心理过程被破坏使宿主对蠕虫产生极度崇拜甚至出现自杀现象…”
听到这段广播的林筱篝已剪去了长发。政【隔起来比较安全】府已不允许市民留长发和佩戴发饰。她没想到原本会被根除或遗忘的蠕虫病菌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贫民窟的患者已被隔离,学校也曾组织学生去参观隔离区,这样做的意图无非就是告诉学生“你看这群疯子要不想变成这样就好好读书好好上学好好做人”诸如此类。看着隔离区癫狂的青年,老年妇女或儿童,林筱篝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人类社会是否会为此颠覆?
这个念头被她的恐惧扼杀并遗忘,她安慰自己这样无非只是给自己贫瘠的生活增加了未知的危险性,以后勤洗手就是了。她这样想着。
但她明白很多。关于表象,关于虚幻,关于这个世界的黑暗和恶意以及对全人类未来的担忧都在这个十六岁少女的脑海中初步成型,但仍虚无缥缈的如同蠕虫寄主病态的亢奋。
但她不应诅咒这些。在全世界都被无尽的黑暗掩盖时,总有人会点起一支蜡烛,或许他们会被骂作异端,但这些微弱的光亮终会汇聚并照亮整个世界。
她将自己的积蓄交给隔离区基金会和Neurax医学团队,她相信死者会被铭记,灾难会被遗忘,生活于苦难中的人们会得救。
但她记得一个患者的一句话。
他说:“我已臣服于你,臣服于无尽的黑暗,我不再挣扎,我即死去。”
(五)
当世人皆醉我独醒时,你会装醉,还是坚持?
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跪在已被改造为祭拜蠕虫的祠堂的教堂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的周围是亢奋的蠕虫寄主,他们围着自己高呼“处死异端”,而她是世界上最后清醒并被赶尽杀绝的少数人。
我不会死。林筱篝喃喃道。
我会救你们的。
她从单薄的衣服中抽出一把水果刀,握着它向人群冲去。
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一只虫子的触须盘在自己的大脑上。
(六)
我终于不是异端了。
她站在尸海上,一下打碎了装满虫卵的容器。
破旧的耶稣苦像依然矗立在玻璃幕墙的前方。
(七)
死去的人们躺在如腐烂的曼珠沙华的血泊里铺满了整个教堂,她跪在唯一一块干净的水泥地上,对耶稣的苦像伸出了手。
——END——
总字数:1910
201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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