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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王耀忍不住笑出声,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的笑声。
阿尔听着这笑声,在这笑声中心渐渐凉下去。该死的,只要是碰上王耀的事他总是那么轻易就失了冷静。有什么不同?答案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么,相对距离的不同,给予的痛苦不同......以及......国家利益的不同......
“阿尔,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么?”带着一丝笑意与慵懒的声音,让人琢磨不透。
阿尔无言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王耀,却感觉是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等阿尔回答,王耀就开始了淡淡的叙述,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他家的一个孩子写到,如今的形势看似平静却和冷战时的危险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和你竞争的不再是伊万而是我,被争抢不再是我而是露西亚。你觉得呢?”
“他不是那时的你,你也不是那时的他,我更不是那时的我。④”阿尔眼神坚定。
“还真是言简意赅的精彩回答~”王耀的手勾上阿尔的脖颈,奖励似的轻吻过他的脸颊。手中的酒杯不留神间倾斜下来,琥珀色的液体滴落在阿尔的手上和王耀的肌肤上,形成一幅糜烂的景象宛如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觉得呀~那孩子还真是天真的理想化呢~比起露西亚,欧盟或是你能带给我的更多不是么,从60年代开始,只是你们不太愿意就是了~”虚伪的商业性笑容,“啊啊,说是这么说,总是偏袒、选择、重视你,说不定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呢~”
“.......你总是我不能掌控的因素......或许我也只是喜欢你。”同样的笑容。
“骗人。”拥吻。
“你不也是。”缠绵。
调情,试探,交易,欢愉,层层隐瞒下寻不到一丝真心的痕迹。争吵,和好,交涉,让步,和平的假象遮掩了激烈危险的交锋。带上面具,藏好情绪,只为利益,即使身体离得再近,也触不到彼此的心里。语言的艺术,演戏的真谛,欺骗的极致,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的博弈,输不起的生死棋局。
清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做完早餐,王耀再次来到床边,冷静淡然说出像是警告的话语,“虽然你做不了太过分的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欺负小巴哟。”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皱了皱眉,无声地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语轻得近乎自语,“才这点小事就这样,看到几天后的礼物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⑤”
并不在意床上的人固执地不肯睁眼,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早安,阿尔。”然后没有丝毫迟疑与留恋地干脆转身离开。
因为利益,或是命运,无关爱情,却是唯一,无关悲喜,只是存在。一个个细小的记忆碎片,也许只是历史洪流中微不足道的水滴,但亦是彼此难以忘怀的曾经。呐,我们的博弈被世界铭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