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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静静地打开。
她缓步走入,雨水的味道侵入室内浓浓的香味。

她走到放满各式蛋糕的橱柜前,然后停下。

大小不一,饱满鲜嫩的,如同孩子一样可爱的蛋糕,正睡在里面。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她的衣角,向暖色调的干净地板上滴去。
她的目光从柜子的最左边,慢慢地,朝另一边移去。

她说不出来这些蛋糕的名字。她只是单纯地看。

小小的店面里面没有人。她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时间,能够供她再欣赏一会儿这些可口甜美的艺术品。

他在蛋糕房里,看着她。
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浑身湿透,却努力地不移动身体,不去弄湿更多的地面,看得出她正在努力扭转身体,伸长脖子去看更远处。

她的动作很滑稽。
他不禁偷笑。
蛋糕房里面香味四溢,他陶醉在里面,不愿意离开。
他等待她选择之后的召唤。

门外雨一直下。
她还是保持那个奇怪的姿势,继续看着蛋糕,亦或者,已经变成了研究。

他开始想,她的到来,是否不是因为蛋糕,不是因为那些出自他手的可爱孩子们?
这个念头,使得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离开温暖的房间,走进所谓的展览馆内。却没有说话。

她突然有些惊慌地看见他。一瞬间有些失语。

“请问……你想买哪一份呢?”
许久之后,他断续地疑问,轻轻打破沉默。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怯怯的,然后顿了顿说,“你,可以推荐一种么?”

他微笑起来,温暖的就像橘色的灯光一般。

“好。”

她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然而她还是犹豫了再三才坐下来。
他从蛋糕房中走出来,将一份未加修饰的蛋糕放在她面前的,带着的,只有绵长纯美的味道。

她笑了起来,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味道,亦或是因为蛋糕的形状。

蛋糕的形状真是很奇怪,就像是落地的水滴溅开的样子。

她将蛋糕的一小块送入嘴里面,脸上慢慢显现出惊奇的表情。

“好好吃啊。”她叫得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这个叫什么名字呐?”

他摇摇头,说没有取过,这个没有打算拿来卖,所以,没有名字。

她似乎有点失望。
片刻,她却突然抬头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还来的话,还可以吃到这种蛋糕吗?”
他愣了愣,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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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忘不了她,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品尝这份作品的人吧。
甚至,他自己在此之前都没有尝过。
他只是在他们诞生的前刻猜想,这些孩子们会是怎么样的乖巧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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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他正在想,是否应该打烊。

她如同雨滴,无声地打落,从黑暗里面硬生生地闯入。

“我来晚了吧……”她带着歉意轻轻讲着。
“没,没事。”他突然无端的紧张起来,也许只是一时没有办法适应这样不是一个人的深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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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雨夜。
雨夜。
……

她是否是黑暗中的雨水,只是在雨夜与黑暗一起到来?
她是否是永恒,每次只说轻声说着一样的话?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每一个雨夜。她会来。
只是,只有这个而已。
他只是,一直在等待。

“我要走了呢。”她突然抬起头说。
他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她微微张口,没有声音,分明是言欲又止,可最后,她只是将蛋糕负气般地送进嘴里。

沉默。
深冷的漆黑的夜里面,愈加的沉默。
只有雨落下的声音,杂乱的,没有韵律。

然后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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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怅然地回到蛋糕房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房间里面似乎很闷,很冷。
他觉得的有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子根部开始,直到眼睛润湿。

终于,他掩面哭泣。
泪水像雨水一样淌过,他几乎无法控制这种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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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蛋糕可以带来快乐吧。他这样想着。
于是,他慌忙地取来那种她一直欣赏的蛋糕,塞进自己的嘴里。

好咸。



1楼2007-09-14 22:3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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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07-09-1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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