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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看出什麼了没有?”,解雨臣走到吴邪身旁,看著他的发小认真的盯著塔碑看,不禁莞尔。
“不是金属,是石头,上面的文字我没看过,不知道写了什麼。”,吴邪的语气有点失望,他本来就对斗里的明器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那些壁画和墓志铭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可惜那塔碑上的文字太陌生,他完全无法解读上面的意思。
解靳棠朝著塔顶走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走到黑瞎子身边,问“爹,我们要怎麼进塔?”,话音一落,孩子们都愣了愣,其实他们一早就发现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在等著大人们反应。
黑瞎子听见解靳棠的问题,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完全就是一个‘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的架势;闷油瓶则是坐在一旁看起吴邪来了,似乎只要看不到天空,他就会看著吴邪;吴邪还是认真的研究著塔碑,对问题充耳不闻,就在解靳棠暗自徘腹著大人们的不负责任时,解雨臣笑的一脸无害的走来,解靳棠当下觉得,还是他的爸爸靠的住啊!
解雨臣走到解靳棠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瞬间解靳棠的脸变得比炭还黑,解雨臣心情极好的走开了。元浩好奇的问站在解靳棠身边的殷宇,“哥,小花叔叔说了什麼?”
殷宇的嘴角抽了抽,努力抑制著额角即将暴跳的青筋,说“叫我们‘自己想办法’!”
此时,张少邪从塔顶的边缘走回来,他早就知道这四个身为父亲的不可靠了,依他们的个性,除非他们这些孩子有生命危险,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也因为深知此点,所以他没参与解靳棠他们的提问,自己一个人先一步的探勘起地势来,“这座塔呈现漏斗状,越上层的面积越大,在每层的外围都有回廊,回廊上有道门,我们必须先垂降到回廊上。”
闷油瓶听见张少邪的话,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钢索,绑在塔碑上,“瞎子。”
黑瞎子接过闷油瓶手上的钢索,一手拉著往塔顶边缘走去。因为七宝塔是呈现漏斗型,就像是一个倒立的大雁塔一样,从上层垂降到下层时,还必须靠著人的力量,将自己荡进下层。
黑瞎子抓著钢索跳下,垂降到和第七层的回廊同高时,已经下降了近三层楼的高度,金刹寺的巍峨高耸,真是不容小觑。黑瞎子飘荡在半空中,前方的回廊离自己足足有五公尺的距离,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抓著钢索的手缓缓施力,钢索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慢慢的在半空中摆荡起来,就在钢索摆荡弧度蹦到最大之际,黑瞎子猛地一放手,整个人凭藉著摆荡的惯性,腰部一挺!轻松落到了回廊之上。
“吴邪。”,闷油瓶一喊,凭藉著黑瞎子留好的钢索长度,吴邪立刻抓著钢索奔了出去,纵身一跳!利用下坠的力量,一个挺身!落到回廊之上。
“小三爷好腰力啊!哑巴危险了。”,黑瞎子很没形象的在一旁哈哈大笑,吴邪早在八百年前就决定不要理黑瞎子这个疯子,紧抓著钢索的尾端,预备待会儿要是孩子们荡不过来,就得用拉的,把他们拉到回廊上。
好险最后这几个孩子都没给吴邪他们失望,率先下来的张少邪,动作俐落快速,颇有闷油瓶的风范;殷宇则是在钢索上吊了一会儿,学著黑瞎子荡来荡去,把整座塔视力所即的部分看了透彻才荡回回廊上;元浩也同样快速的荡到了回廊上,不过在跳下来的那一刻不小心绊到了栏杆,突然失去重心,‘碰!’,直直撞到殷宇身上。
“阿浩,你可真有当年小三爷的样子。”,黑瞎子又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吴邪无言的看著黑瞎子,暗中诅咒他会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於是解靳棠下来时,就看到了元浩跨坐在殷宇身上;黑瞎子没形象的大笑;吴邪青著一张脸被一脸无奈又好笑的张少邪揽在怀里安抚的怪异情况。
塔顶上,闷油瓶示意解雨臣先下去,却看见解雨臣拿出包里的分成三截棍子组合起来,“如果每一层都这麼高,钢索会不够,你先下去。”,闷油瓶看了解雨臣一眼,没有多说什麼,抓著钢索朝塔顶边缘走去,后面传来解雨臣的声音,“叫瞎子接住我!”
“嗯。”,闷油瓶纵身一跳,俐落的落在回廊上,除了黑瞎子,没有人看清他到底是怎麼跳进来的。闷油瓶经过黑瞎子身边时,默默的说了一句,“接好解雨臣。”
就在黑瞎子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塔顶上的解雨臣解开塔碑上的钢索,收在身上,朝边缘快速奔去,右脚踏上屋檐的那一刻,猛地一转身,背朝下,棍子用力在屋檐一蹬!整个人飞到半空中向下坠!同时,棍子从容有序的插进屋檐下的雕空花纹中,一边减缓下坠速度,一边调整下坠的方向。
闻声,黑瞎子看见解雨臣简直可以说是用跳楼自杀的方式跳下来,头皮一麻,跳到栏杆上,伸手先一步接住解雨臣,“花儿!你疯了!”
“爷不是好好的吗?我的棍子可不是白练的。”,解雨臣轻哼一声靠在黑瞎子身上,完全不顾黑瞎子已经黑到像炭一样的脸色。吴邪看著解雨臣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突然有点同情起黑瞎子,能常常被自己的发小吓著玩,黑瞎子的心脏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强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