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雾化完的时候,床上的老人已经睡着了,白色的皮肤上走了松弛的痕迹,另一个老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有些出神。突然撞上小猫的目光有些尴尬地捏捏衣服下摆:”姑娘你弄完啦?”,小猫示意性地勾勾嘴角,望着床上的人,问:”大爷他怎么了,好些了吗?”
”他……哎,他有些老年痴呆。”
小猫眨眼:”那他还认得你吗?”
听着这话他舒展了一下眉毛笑着说:”认得,当然认得。有时候我太累了换别人来照顾他,他也不会闹腾。但他要是睡觉醒了就一个劲喊我的名字。这还是人家告诉我的。”
小猫了然地点点头。
”40天了,他还是这个样子。”床上的老人睡得安稳极了,他只能守着他,寸步不离……
窗外的太阳投进房子里,把靠窗的床照得一片亮光。那个瘦小的老人背着光线,面目模糊得厉害,床上的人的手紧紧地抓住床沿,像是怕什么东西走掉。
小猫站在门口向里面挥手:”再见。”
他笑得很朴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