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彩吧 关注:7,651贴子:48,353

【戏楼】┏┏┏┏今年风月作无题┓┓┓┓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2013年的新戏楼,跟2012年那个标题相同,姑且当做一个系列来戏吧,这个戏的素材取自王家卫的电影,我跟他都很喜欢,就拿来一戏,再没别的了。
未见end字样请勿以任何形式c楼灌水,谢谢
有请我的金牌搭档
@酒向花间倒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08-23 09:16回复
    【民国十四年,四月十六,雨。】
    【踏进这座装潢贵气的小洋楼的时候,身上除了一把破旧的伞,还剩一颗惊惶的心。赵小姐在北平颇具名气,长相姣好,又结交名流。裁缝店和小洋楼遥遥相对,但凡赶制旗袍之类,赵小姐总会把活交付给我们店里。王叔两年来一直亲自负责赵小姐的旗袍缝制,但每次为她送旗袍的,却是我。王叔自己说】女人的钱不好赚,何况是个婊子。【王叔说这话的时候,摇着烟斗眯着眼,像能把我看穿。】
    【今天不同,王叔没有为她新制旗袍,她却把一大堆旧罗缎交到我手里。她突然说起她欠了店里的制衣钱。自己像捡了个话茬,赶忙接道】王叔也没提钱的事,缓些时候也不打紧。
    【夜里的裁缝店,只有摊在桌上的各色布料和一盏暗暗地灯,空气都是一片死沉沉。不过我能在死沉沉中不睡,为今天她给的绸缎,为每晚对面的洋楼上摇曳的灯。】
    【王叔忍不住的时候也骂人,说晚上不睡,白天又不按时取料子,再这样下去,要变不人不鬼。可一看到每晚对面洋楼上的人影,我都觉得一切,是运是命。】


    3楼2013-08-24 03:41
    回复
      [欢场就像是招摇在街头的抢眼花车,一季一季,你来我往,枯荣都快的不像话。炙手可热的品种往往可以摆在最中央,人人夸一句好颜色不说,还乐得倾囊一亲芳泽。等到过气时就被随意搁置在边角,或者干脆扔在地上,人脚和车轱辘碾碾踩踩,也就稀烂的透了。对她这样外地来讨地位的女子就更是如此,混开时人人尊一声赵小姐,拮据时就连这洋楼里的姆妈也开始怠慢。对这一切转变,她强自镇静着,自以为看过旁人的大起大落有了经验,绝不会沦落为其中的一个,更以为时光高抬贵手能放她一马,纵使这些以为让她不免心虚]
      你一个小裁缝,每月能有几个子?准备替我垫到什么时候?
      [来北平六七年了,她说话始终没能学会些京味儿,比不得南方来的软糯,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洋气,说起话来总干脆到有些平板。现在想起来,跟这个刚刚甩掉她男人的结识,还是因为这把嗓音。初时几分新鲜,后来也便腻了,即便她另养小白脸的事没有东窗事发,他抽身而去也是早晚的事,北平还未开放到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地步。说到底,她算什么?不过是贵妇人麻将时随口唾骂的高级妓女,吸食她们丈夫钱财的狐狸精。相比之下,自当日的初逢起,凭借她对男人那点变化拿捏烂熟的本事,裁缝对自己的钦慕之情就很容易觉察了。即便他蓄起青色短须,学会了谈吐得体,从里到外,也是变也没变,只是到头来却要受他恩惠,让她很想冷哼几声,忍了片刻,还是换成弧度浅极的笑意]
      你师傅急不急我还不知道?这会对我留几分客气,是看我赵清芙还能不能东山再起
      [蓦然加码的不甘腔调吓了她自己一跳,目光快速左右几个来回,落在了他每回来都系的一丝不苟的袖口上,莫名就软了脾气]
      也就你还傻...
      [她退了几步,反倚着门框的坚硬边缘,看向自客厅窗外,补好的眼尾分明挺翘,却无意飞离]
      你给我做了那么多漂亮衣裳,我还一直都没有好好谢你...那柜子里几瓶洋酒你都带回去,好歹也是个心意
      [一手扭开门把,一手随意的挥了挥,好像在告别]
      以后我要是不叫你...你就不要再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3-08-24 11:47
      回复
        【民国十六年,七月初四,晴。】
        【仗着亲传的手艺,店里生意一直不错。王叔这两年眼神差了,店里的绸子也就由我摆布。每做成一件,手艺就精进几分。不过出自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无非是漂亮的凡物。真正让人魂牵梦萦的艺术品,在两年前就被安置在工作台的角落,但每一个不眠的夜里,它们都闪着姹紫澄金的光。】
        【两年前,唇边的须尚且星星点点,每为她送一次衣服,头上都要打上发胶,衣服上的衫纽都要光可鉴人。可即使这样,她递衣服和送酒的刹那,都不敢久望她的脸。两年一闪即过,对面洋楼的灯,有时亮有时暗,隔着帘的人影,有时一个,有时一双。不过自那次以后,就再未见她。两年的时间像一个冗长的梦,她是藏在心间的梦魇。可即便当她是梦,也难免患得患失。多么想梦到她,多么怕梦到她。多么怕想梦,也梦不到她。】
        【下午的光透着帘布,斜照进来。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都觉得热。手里的剪刀在绸布间熟练地穿。王叔的声音突然传进来】赵小姐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
        【绸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剪坏了一个口子,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左手的中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道长而深的口子,血从指肉里浸出来。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重新站在她门前,手仍然会微微抖震。】赵小姐,我是裁缝店的小张,找您来了。
        【门内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响。隔着张门,隔着两年。该用怎样的表情看你第一面,该有多好的记性,才记得住眉眼如何变迁?】


        5楼2013-08-25 01:02
        回复
          [被情夫彻底玩腻断绝一切来往,平时在床第间卖力讨好的小白脸耍下一句”没钱就是臭婊子”后摔门而出,变卖首饰抵押拖欠的房租,搬进混乱巷子里低廉的地下筒房,这一系列片段忙不迭的集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台被快进多倍的放映机,哄闹的何其热烈。只独可惜了主角是她自己。这两年里,她尤在某个梦醒时分回想起那天搬出去时的情景,她拖着一点行李刚走出不远,就有扭着盈掌小腰的女子跟姆妈打了招呼搬进,那指挥着工人搬运家具的妖俏姿容那么春风得意,一如当年的她。名声一倒,就被这个圈子摒弃,但她脱不下这身旗袍,也就回不去故乡,即便只能穿最最普通的式样。当然,这样的不快回忆并非一无是处,好歹能在细数伤痕时,度过被咳嗽折磨的浅眠之夜。她无暇思考身体如何出了问题,更需要的是操心明天的生计会在哪里,哪一处街角会找到愿意买她一晚的客人。最开始的几次,那种陌生湿咸的恶心接触会让她在事后呕吐,每一次都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却又每一次不能不继续。绝望中没有清高可以慰借自我,只能凭一口气去期翼]
          [许是天可怜见,多年未联系的老相识突然联系到她,重燃希望之余又发愁现今的窘迫形容,左思右想,竟然没有他处可以拜托,号码她还记得,在公用电话拨通后,那端的惊疑口气好像以为自己是过世的人,几句强笑寒暄过去,还是开口说明来意,那王老板大概是摸不准她此时的处境,最终一口答应下来。排队在后的人催促不停,她惶惶挂断,又匆匆离开]
          [裁缝来的那天她没有出去揽客,门锁有些迟钝,使了几下蛮力才猛然拉开,险些就因不能站稳而崴了鞋跟。门外那人却立的笔直,一板一眼,还是当日的他。她拢了拢耳边碎发,迎他进门,那时可以袒胸露乳的调侃他青涩,今日却因为那张没法遮一遮的床而尴尬,狭小的空间,有何场面可言]
          我老了,你却一点没变
          [情境虽不尽人意,仍有发自内心的愉悦再看见他,连带着语气也轻快不少]
          一个老朋友从外国回来,还惦记着我,想见我一面,可我现在连一件像样的旗袍都没有
          [她说的如此坦白,并非想博取什么同情,只是在某一刻突然了悟,在这人面前,无论是当日的居高临下,还是现下的落魄难堪,都无需掩饰。她盯着被放下的水壶里尚未平息的震荡波纹,口中喃喃恍如自诉]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一声低叹后,她将颤巍巍的水杯放在裁缝面前,别过身去,在自己锁骨凸显的肩胛上抚了又抚,她面前再无尘垢不染的窗,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旧迹斑斑的墙]
          我瘦了,以前的尺码不会准了,可能要麻烦你重新帮我量量
          [到她这个年纪,过分清减不是什么好事,失去丰腴,神情也就变得寡淡。像一朵不复精魂的花,带着无可救药的颓势败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08-25 08:13
          回复
            【她开门的刹那,像未逃脱的宿命再次光临。屋里的墙壁斑驳,从前洋楼里的大吊灯,只剩一个造型古怪的钨丝灯悬在空气里,像在无声昭示她的浮沉。时针才滴滴答答走了两年,命数,却已转了一个圈。】你没变,和以前一样。【声音不抖,亦有笑容。连自己都惊异自己的镇定和沉稳。她的确未变,一个逼仄的房间和一件略显老旧的旗袍衬不出她的变化,她是在山巅谷底都让人惊艳的名花。】
            【接过她沏的茶,目光在这个房间里缓慢地逡巡了一遍,只有一台留声机称得上贵重,可轻轻一按,却没有反应。】旗袍我会帮你,有朋友看是好事。【有些喑哑地说完根本不搭调的两句,又象征性地整理了下头发。自己仍是裁缝,她也仍身在欢场。被时代的潮裹卷着的每一个人,都只有本分,从无缘分。】你的衣服我做过,尺码我清楚。用手量就好了。
            【她只是面着墙,不说话。离她很近,手覆上她肩膀的刹那,她身体微颤,而我手亦抖。但除了呼吸声,别无交流。倒是身后的唱片机忽然传出旋律,深情婉转,像是周旋的曲子。】
            【手顺着肩缓缓向下游走,旗袍既薄又滑,手掌处处传来她身体的温度。手在胸腹之间停留了一阵,终于搂着她的腰身。隔着块布料,描摹出她身体的曲线。她颤得厉害,唯有自己沉闷粗重的呼吸同她回应。她腰身的确清减了几寸】我说你没变,身材和从前一样。【话说得低,想给她从未改变的幻觉。】
            【留声机里传出清丽的唱腔: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不经意瞥她的脸,斑斑点点,都是泪痕。】


            7楼2013-08-26 00:37
            回复
              [她因为脸廓生的美些,就喜欢何时何地都以扬挑下巴的姿势示人,以往这习惯可以用来展露她的丽色,而现在她却天真的想凭此来延缓阵阵上涌的酸涩。这样的努力固然执拗无用,但使得二人从侧面望去贴靠的了无缝隙,好像她是凭借了他的支撑才得以站立。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任自己就此停憩,只要她开口,他大概是不会拒绝的。但这却是她最最不愿构想的结局,当然只会永远保持缄默。他一个裁缝,普通稳妥,日后更不愁娶妻生子,又何必被她这个不知何时就会泯灭的残枝败柳拖累。她不愿一欠再欠,又无以为报]
              你对我真好...
              [落在腰上的手如此温厚,恰如他每次给予的目光,不同于任何的任何,没有一丝情欲与占有。就连此刻拥住的触手可及,也是抑制的,除了不比她的颤抖更加明显的呼吸,再映照不出任何澎湃心澜。那些以前不曾留意的,往往都在惊觉时被深深打动。这不断自腰际频传的无声暖意,仿佛可以直达她冷痹的灵魂,轻易的催化了这近十年起落间,被她刻意冷落积压的千绪万感,它们争先恐后的化为破眶而出的眼泪,如同被骤然抽去引线的珠链,顺着扬起的脸颊淌入脖颈,又或者在衣上撇下几点洇湿阴影,须臾不见]
              等以后我...我...
              [重复数次的破碎语句终究没有被拼凑完整,以后是谁的以后?以后又能如何?早已学会圆滑处世的她给不出完满的答案,心依旧颤栗,而身体随着徐徐垂下的眼帘逐渐平复,她双手搭上裁缝的手背,并一遍遍摩挲,像在汲取救命的泉。角落里的那首天涯歌女已缠绵至最后一个尾音,他们亦恍如静伫舞步,枉顾情深]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3-08-26 07:10
              回复
                [裁缝走后,刚才的无声哭泣让她感到精疲力竭,伏在床边又无法真正睡去。她和裁缝之间的对话交流一直屈指可数,即便是正常往来的取料送衣,都多由姆妈随意应付打发。偶尔几次颐指气使,也不过是在她繁碌电话的间隙施舍上几个上翻的眼仁,次次都是连轮廓都模糊的片段。能明晰起细节的只有那个干冷的下午。三番五次被推阻的支票,敷衍了事的哄骗,可谓诸事不顺。来送成衣的他就刚好撞在了她的满腔邪火上,姆妈递上的纸袋被她三两下扯坏,对着几条旗袍还看不到第二眼,就下狠力将它们劈头盖脸的向房门外摔去,还夹伴着气急败坏的一顿好骂”看看你做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以后要是再做成这样,就休想再做我的生意!”她的恶言恶语跟衣服一起抛向上空,骂咧未停,委屈的崭新华裳先落到他脚边,而他不言不语,弯下腰仔细一件件拾起又叠好。她本欲再发作,却被又一通电话打断,这才堪堪作罢。其实那些零落委地的光鲜旗袍怎么会不好看,针针线线,具是道不尽的纤妩风流,更何况还是出于他手。她忽然就很念想,不念想那些旗袍的精致模样,仅念想他俯身时眼中的珍贵]
                [这些徒留心底的温暖让她不禁一笑,翻个身坐起,床板就吱呀轻摇。这自然而然的联动却让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那些压在她身上的泄欲嫖客带着扭曲表情的画面纷至沓来,让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这张床也好像暴涨万根密刺,使人无法安坐。连续的急咳后,摊开手掌触目的这一团暗红,既腥且涩]
                [她带着无力的颓然重新倒回枕上,隔壁关门的震动使吊灯在她眸中晃了还晃,久久才垂垂静止。是的,静止。静止的灯,静止的时光与世界,飘摇的只有人,根本无需费力张望,便在点滴溃败,曾经能长出花的地方,仅剩下苔藓青青]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08-27 21:31
                回复
                  【民国十六年,九月十一,暴雨倾盆。】
                  【这个老人的眼神很怪,像是来来回回用眼神打量了自己好几遍,又像是忽略掉自己,盯着飞踞高处的屋檐。】佢好早前就走咗,又病了又冇钱,冇死就算万幸。【老房东一口晦涩的南音说得悠闲又傲慢,把关于她的际遇一语带过。两个月前见她时,虽然腰围清减,但仍有风流极盛时的影子。住处尽管逼仄了些,好歹仍有上流圈子里的架势。老人又一推眼镜,从关于时局的报纸里抬起头来】就你一人嚟探望过佢,你系佢乜人啊 ?【转过身看着门外溅起一片朦胧的水雾,雨声一大,话就像只说给自己听】她是生意上的老主顾,不在就算了。
                  【像创伤被揭的兵。几乎是逃一般地窜进雨里。那句难懂的南调问的,就是永远回答不了的问题。 她在欢场往还,是逢人都要笑的人情戏子,她讲话做事,顾盼多情,却但不得真。这样一想,一边切切想见她,一边又恨不得永远徘徊在雨内,再也找不到她。】
                  【再找到她,是在潮湿幽暗的小巷。不知名的老胡同里破败的一间屋。风雨声很大,木质的门似乎关不紧。门一推,看见里面的人影翻了个身。】赵小姐,我是小张。【说完就觉得突兀,又补了句】怎么搬到这了。【天色本来就沉,能看清的只有她的轮廓。】衣服给你送来了,放在门边。【传来几声咳嗽,心里一紧,背过身去,手足无措成几年前的样子。】不如我先走。
                  【话一出口,才发现日日夜夜流转牵连的都是执念。她曾是蔷薇,也衰成了野草。就像自己,做了一个关于与她种种可能的梦,也终须醒觉。人无长少年。】


                  12楼2013-08-30 19:38
                  回复
                    [与其说是逐日加重的病痛让她无能为力,倒不如说等待那个旧识的再次联络让她不得不无能为力。在终于连嫖客都开始嫌弃她在床上的表情不够生动后,她下意识的决定再去主动联系一次。偏僻的老巷没有电话,她就拖着脚步走了几条街,电话很快拨通,人声在柔媚而陌生的歌声里显得格外熏然,在半天才搞清楚她是谁后,只短促了撂下一句”不用了”。她听后脸上没有一丝反应,只先一步挂断了电话,仿佛这样可以挽回她的尊严。她回望身后车水马龙的街角,却无法回望时光。她明白,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资本,她已经不再拥有]
                    [连日的暴雨不仅挟裹沉闷的雷电,还让阴湿放旷蔓延。墙皮因泛潮而脱落到床单上,轻轻一扫又变成齑粉。灯没有了开的必要,门缝外会投进走廊里的光。夹杂着光斑的阴影打在墙上,像放大了她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墙在比谁腐朽的更快,并轻而易举的就占了上风]
                    你走吧
                    [连咳嗽的气力都离她而去后,她的嗓音已经变成了一把陈放在阁楼多年,无人问津的手风琴。偶然碰落,撕扯着血丝的暗哑声响只能吓退几只老鼠]
                    衣服我也不试了,我现在这样子,再怎么好的,也用不着了
                    [她的脖颈与鬓边毛乱的枯发一同陷落枕里,好像折了脖子的黑天鹅,只能僵滞,而不闻哀鸣]
                    穿旗袍其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你得微笑,你得挺胸抬头...
                    [她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释然,好叫裁缝能快些离开,即便这样的喃喃自诉音量分明一句不如一句,她还是执着的说完。喧嚷舞台上的一切台词都是为了取悦别人,或许只有这最后的转身谢幕才是放过了自己]
                    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一件容易的事情,都这会儿了,就让我轻松一下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09-08 08:53
                    回复
                      【她把话从喉咙里一句一句挤逼出来,暗哑疲惫,间或有惨烈的味道 。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走,也实在无处可去。这雨十分可爱,水雾茫茫飘起,雨声噼噼啪啪。这世界,终于只剩两个人了。】赵小姐,我……,我能在你死前见你,我很开心。【倚着湿冷的墙根,顺势瘫坐在地上。看着她咳嗽不停身躯起伏的样子,心中感情奇异,既觉得她不该死,她不管是风光是落魄,这辈子总是艰难。又觉得她死了好,看她在自己面前呼吸渐弱,身躯渐冷,竟成一桩美事。】那时候你好风光,穿江浙的绸子好漂亮。【雨下得势大,街上的水终于一点一点倒流进来。】后来你不好了,衣服订得也没以前勤了,那时候你就老啦。【话说得平静克制,却看得她肩膀耸动得厉害,颤抖几下,终于不动了。】赵小姐,这样重逢真好。再没人啦,房子里只有我。【从前见她时,言语从来拖沓,总不如这回利索干净。再没回应了,她该是断了气。这下心中一空,不论怎样克制,泪水总是流了下来。】
                      【雨渐渐停了,天也渐渐暗了,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泪,没人知道。】
                      【天一放晴,人潮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中年妇人,边走边谈】
                      诶,听说了没,那个张裁缝死掉啦。
                      哎哟,年纪老轻嘞,可惜了。
                      咳!可惜?你以为那个张裁缝死在哪里,听说死在那个妓女家里哦!狗男女做不出好事情嘞
                      啧啧啧,狗男女,遭天收哦
                      谁说不是?
                      —————————————————结———————————


                      15楼2014-11-29 18:02
                      回复
                        终于结啦,真好。然后,让我们做一辈子”[DOG FACE]男女”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11-29 18:36
                        回复
                          去年11月就开始追这个戏楼,今年终于熬到完结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11-29 20:22
                          收起回复
                            终于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1-29 20:26
                            回复
                              作为一只很久不上贴吧高三狗,一上来就看到这个真心是大福利嘤嘤嘤~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1-29 22:2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