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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面试现场，李玟雨第一次见到申彗星。
虽然从文晸赫口中听过很多次，自己也在心里默默的想象了很多遍他的样子，但是真正见到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美。
美，但是并不中性。他身上有着男人的干净和纯粹，完全不同于女人的娇媚的另一种美。
而他的嗓音犹如天籁，就像文晸赫所说，天生歌手。
他是一块璞玉，只等最优秀的工匠稍加雕琢，便可以大放异彩，价值连城。
任何一家经纪公司都会想要他的，更何况这是SHINHWA COMPANY，是文晸赫为了他而买过来的经纪公司。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最后提问环节。
李玟雨早就想好了对申彗星所要提出的问题，其实他并没有特意刁难，他只是问了一个对参加面试的人来说再普通不过，也再合理不过的问题。
“申彗星，你目前，有恋人吗？”
申彗星却愣住了，他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李玟雨。
“是这样的，”李玟雨解释道，“作为公司选拔的培训生，我们并不鼓励发展自己的恋情。一方面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另一方面，粉丝们也不期望自己的偶像有恋人。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
“如果。。。有呢？”
“如果已经有恋人的话，我们希望能尽量先了结，再来参加公司的培训。否则，公司就只能表示很遗憾了。”
李玟雨看着申彗星，他等待着他的答案。而申彗星只是局促的低头咬着唇，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出他要说的话。
刚走出办公室，就接到李玟雨电话，文晸赫很快的到了店里。
“面试结束了？他。。。怎么说？”文晸赫要了瓶酒，先喝了一大口，然后看向李玟雨。
然而玟雨脸色并不好。文晸赫感觉很不安。
“他有很出色的天分，外形也很好。我有把握，很快就会红起来的。”玟雨把酒拿过来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文晸赫，“你说的很对，他天生就是做歌手的人，所以，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更重要的选择，你。。。不要怪他。”
怪他？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文晸赫苦笑。想做歌手，是申彗星的梦想，而想与他在一起，是自己的梦想。当彼此的梦想发生冲突的时候，是成全他还是成全自己？
其实他大可以告诉申彗星，SHINHWA COMPANY是我的，签下你是必须的，所以不用纠结。
可是他已经将这个难题的主动权交到了申彗星的手里，他只能听命。听申彗星的命。
申彗星可以选择放弃他，而他别无选择。
号称千杯不醉的文晸赫，那天晚上烂醉如泥。
他瘫倒在玟雨肩上，醉眼模糊，口齿不清：“。。玟雨，你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他。。给他最好的歌。。。最棒的。。舞台。。。”
话没说完，却被喉咙里的酒呛到，俯下身剧烈的咳嗽，直咳到面红耳赤，嗓音嘶哑，连眼泪也一并咳了出来。
玟雨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叫人端来一杯水，转身却看见文晸赫已经将头埋在桌上睡了过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有电话打进来。他瞥了文晸赫一眼，将手机拿起来挂掉电话，简短的回复了一个短消息之后，关掉手机。
对不起。
他轻轻的说，不知道是对着醉酒的文晸赫，还是对着被自己挂掉电话的人。不知为何，他的嗓音有些发抖。
请。。。不要怪我。
申彗星在银杏树下等了很久。
他坐在长椅上，一片银杏树叶落到他肩上，又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在地。他拿脚尖，一下一下踢着路边的草丛，路灯隐隐约约，将他的影子投到地上。
这下糟了呢，文晸赫。你的一百朵玫瑰，我是得不到了。看来，你得准备养我了。
明明是那么期待成为一个歌手的，可是，在面试时遇到那个问题，自己却做出了匪夷所思的选择。连申彗星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
文晸赫。。。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然不知不觉变得如此重要吗？竟然会为了他，拒绝了经纪公司？
要么了结个人感情，与公司签约成为培训生，要么现在就从这门里走出去。制作人的话，是这么说的吧。。。
可是自己竟然犹豫了一下，就真的转身离开了。
有实力的话，成为歌手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文晸赫，却是自己不想错过的。。。。
申彗星忍不住笑自己傻。可是只要有文晸赫陪着，傻又怎么样呢。以后会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这两个傻瓜，可以一起上街买菜做饭，文晸赫的手艺自从自己尝过之后，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呢。还可以到处旅游度假，开着他的船，到海上四处兜风，看星星，赏月光。
可是昨天约好今夜再见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夜已经很深了。申彗星忍不住拨他电话，却被对方挂掉。
是还在公司开会？或者正陪着客户？他猜想着文晸赫不接电话的原因。
这时一条短信息进来。
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掐了一下。
“对不起。冲动时说过的话，请忘掉吧。”
文晸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再次拨打过去，对方手机却是关机。
不可能。这不可能。
申彗星不愿相信，几天前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文晸赫，今天会突然转变态度。他明明是用心的，自己明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意，感受到那份千真万确的感情。
他现在只想立即找到他，他想听到他告诉他，这条短信息不是他发的，一定不是他发的！
然而文晸赫并不在家。
申彗星只好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无法再思考。可是又好像想起了很多。
两年前萍水相逢的他，在PUB重遇出手相助的他，在LA度假狡黠可爱的他，在自家楼下深情告白的他，还有。。。今天翻脸无情的他。
心脏好像被一根绳子捆绑，然后不断在收拢，勒出一道道深深的印记。
申彗星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坐了一整夜，手和脚都麻木了。他只觉得眼睛酸涩无比，胀痛难忍。
文晸赫彻夜未归。
天亮的时候，很意外的，他收到了李玟雨的一个电话。
“申彗星，今天请来公司报道。即将安排前往日本集训的事宜。”
好有05年的节奏……
怎么会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