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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伯伯,您一定要相信我……柔柔……”
陌语宁眼泪婆娑的望着对面身着囚服夏锦言,攥紧的拳头早已青筋暴起,半晌,提到夏芷柔的名字,却如突然泄气的气球,苍白而无力的萎靡着。
“她一定是被那个姓左的男人给骗了!”
左轮一定深深伤害了芷柔,否则她一定不会不告而别的,她不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女孩。这便是陌语宁挣扎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所得到的结论。
我以为,你是真的幸福了。
陌语宁觉得自己能鼓起勇气来到这冰冷的监狱,独自面对着夏锦言的时候,那么她就真的可以冷静了。可提到夏芷柔,终是垂眸,在这个憔悴的中年男子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语宁,谢谢你。”
夏锦言从容一笑,云淡风轻。
午后,阳光微漾。
宣逸晨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报纸,右手细细品味着一杯咖啡。难得悠闲的时光,总是这么美好。
铃铃铃——
宣逸晨抬起头,望了望桌上正嗡嗡作响的电话,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苦笑。
“喂,你好。”
……
左轮和汤小米并不知道部队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知道他们短暂宝贵的午休时间又要泡汤了呢。
我勒个去,这个宣队长,真会小题大作,看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
汤小米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宣逸晨面无表情的脸,就像冰窖一般,用手掩住嘴,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接到通知,在机场的顶楼,有一名女子,带着二十公斤的炸药,并挟持了一名儿童。现在全体都有,全部武装,务必完成任务,顺利逮捕犯罪嫌疑人!”
此话一出,汤小米立即来了精神,再也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是!”
“我说左轮,您就别想您的夏芷柔了啊,人家走了都走了。”
汤小米一边换着防弹衣,一边调笑道,左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枪。
擦枪,会让自己的心,慢慢平静。
“汤小米,你给我好好的完成任务!”
临走前,左轮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敲汤小米的头。
汤小米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而露出微笑。
来到机场,通过望远镜,左轮看清了站在楼顶的女子。这不正是与夏芷柔交好的陌语宁么。她怎么会站在楼顶上?难道她也被挟持了?她为什么会搂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小男孩?她腰上的炸药是歹徒绑上的么?
一系列的疑问,让左轮觉得莫名慌乱,他连忙利用望远镜看向四周,再无旁人。
这么说,挟持儿童,身带炸药的女子,就是她了。
为什么。
一瞬间,左轮的眼前恍恍惚惚的放映着夏芷柔柔美精致的脸庞,恬静的笑容。左轮蹙眉,阳光的折射有些刺眼,左轮摇了摇头,有些眩晕。
“左轮?你看那是不是语宁,她怎么在这儿,她为什么会有炸药?”
汤小米着急的摇晃着神情恍惚的左轮,
几天的相处,还是让她对这个自来熟的姑娘颇有好感,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和她一定是真正的朋友!
在汤小米的摇晃下,左轮半梦半醒般的转过头,脑海中的倩影与眼前的身影重合。左轮微微皱眉,满是疑惑的开口。
“芷柔……?”
听到这个名字,汤小米顿了顿,用力的打在左轮的肩膀,
“芷柔芷柔,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想芷柔,你知不知道,陌语宁就快被狙击手击毙了!”
你知不知道,陌语宁就快被狙击手击毙了!
你知不知道,陌语宁就快被狙击手击毙了!
你知不知道,陌语宁就快被狙击手击毙了!
左轮晃了晃身体,飞快的跑向飞机场的楼顶。
“语宁,你在干什么,快点把那个男孩放下,跟我过来!”
左轮用命令的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和往常一样从容,而陌语宁却笑了,笑得像城市中心一朵最艳丽的血莲花。
“就是这里,带走柔柔的……”
陌语宁眼神空洞,梦呓般的喃喃着,眼眸中却是难以名状的泪光。
“哇——”
稚嫩的哭声将左轮的视线转移在陌语宁搂着小男孩的手,柔嫩姣好的皮肤,却青筋暴起。
“陌语宁!”
左轮大吼,陌语宁就像是突然惊醒,满眼惊恐的指着左轮。
“是你这个魔鬼!”
说完连连拉着小男孩往后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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