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势番】镇山河（悲壮正剧向，崇花）
属性: 崇花正剧，附莲桂
FROM: 薪九（卡诺恩と艾斯）
PS:历史人物出没，年代略混乱，BE结局可能性达60%，慢热。食用需谨慎。保证不坑。
※※ 第一章 ※※
你是否亲眼见证过一个朝代的没落？
当朱墙湛瓦再也抵挡不住皇朝日渐腐朽的气息，当八百里雄关在外族坚船利炮下摇摇欲坠，当一个国家在烟熏雾绕中奄奄一息，当你发现所有的辉煌与璀璨尽归尘埃……
如果当年横刀立马铁骑镇山河的努尔哈赤看到如今这国将不国的倾朝之相，是否会在九泉下愤恨心酸？
花九卿回望这个风雨不歇的大清，时常会有这样的感慨。
那是他送走金先生后的初春，迎春在料峭的春寒中颤巍巍伸出嫩翠的枝，顶上吐露着小小的黄色花朵，看起里娇弱喜人。
草木向来是最无情的东西，任世间几多变迁，它却依旧不改分毫。
金先生去了檀香山，花九卿至今还记得那人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临走的前一夜，金先生着人唤了他到房里去，夜已深，屋内就点着一盏牛油烛，男人在太师椅上整衣端坐，脸部轮廓半隐在暗影里，却显得异常的深刻分明。
花九卿进了门，只是站在烛光的暗影处，安静而沉默。
“九卿，你长大了。”金先生很突兀的开口，声音略有些低哑，他指了指旁边另一把太师椅示意花九卿坐下，然而花九卿没有坐，如往日一般在金先生身前屈膝跪下，腰背挺的很直，目光沉静如深水。“记得当年，医生说你活不过十八岁的。”
“先生，您说过，医生的话要信，但也不能全信。”花九卿不动声色的转回机锋，表情依旧是沉静而冷漠，他的声音清冷如寒冰乍破，甚是好听，然而金先生却只是皱起眉，没有再说什么。
屋内一时死寂，花九卿听着窗外偶尔一声的鸟鸣，指尖默默攥紧。
终于金先生开口打破了沉默，“如今该是你做主，可有些事毕竟不是那些热血男儿几句口号喊喊革命就做的成的。”
他这么问他，“这些牺牲，你又能承担多少？”
花九卿只是笑笑，“总该有人做出牺牲，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花九卿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大英雄，但卖国求荣大发战争财的事，还是做不来。”
“你在指责我？”金先生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低沉而平静，然而下一刻，他用几乎可算是嚣张道，“你可知道，便算这战争财，你也得有命活着才赚得到。

花九卿温顺的低下头，露出一小段干净雪白的脖颈，他侧脸的线条异常美好，这种时候往往让人有一种精致脆弱的错觉。然而金先生却是知道的，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唇角含笑间便可带得天下翻覆，完全不像他看起来的那般优雅无害。
“先生说的是。”花九卿淡淡道，“九卿大抵是没有这样的命的。”
那毕竟是他带大的孩子，金先生看着花九卿苍白的唇色，终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九卿。”他轻声道，“先生累了，我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活到儿孙满堂，享尽天伦。”
这句祝福简直不该说是奢望，直该算是痴人说梦。
那一刻花九卿突然明显感觉到了金先生的苍老，那个威严了一辈子狠辣了一辈子的男人，似乎一瞬间变成了普通的为人父母者，诉说着对儿女最纯粹的愿望，而曾经血洗堂口剥皮菅草的青帮大佬，被岁月一点点雕琢掉了棱角，只剩下华美堂皇的外皮。
有一瞬他几乎想要对金先生说，我和您一起去海外吧，不论国内如何翻覆动荡，我只要守这一隅便好。
然而最终他开口，说的却是，“谢先生吉言，可惜九卿没那般运道了。”
天下动荡，需要有人去顶，需要有人为了这千里山川抛头颅撒热血在所不惜，需要有人以此生为之奋斗为之拼搏。
金先生不懂，他却知道这普天之大，必有那个懂他的人。
最后金先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次日送金氏父女上船的时候，金先生站在船头看他，甲板边还有不少送行的人，他看到那孩子玉立岸边，素色的长衫上绣一枝春日桃花，身上裹着厚厚一件雪貂裘，愈发是容颜胜雪眉眼无瑕，仿佛只要站着便站定了天下。
他莫名想起很小的时候，花九卿还没学会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滴水不漏的逢迎本事，眉眼极度漂亮的孩子站在深院门口，朱红院门，青黛深瓦，整个人就是一张上好的图景。
“九卿。”他低低唤了一声。
花九卿正巧抬眼望过来，眸子清凌凌，恍若当年。
可金先生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进了船舱。
金明琇穿着剪裁合身的小礼服趴在栏杆上，少女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她摇着手喊，“花狐狸！”
她那一声太过响亮，半艘船的人都回头看她，金明琇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继续不管不顾的喊，“你可要活着来给我送贺礼啊！”
花九卿笑笑没有回答，金明琇却气势汹汹的吼他，“喂！花狐狸！听到没有！”
“好。”他应道。
“你答应了的！混蛋你给我记住啊！”
在少女尖锐的声音里，汽轮一声悠长鸣笛，缓缓开动，驶向大洋彼岸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花九卿一直站在岸边，直到汽轮驶进水天相接的遥遥远方，再也看不真切。
层层水波荡漾，分开海外与中华。
沉默的津门第一刺客站在他身后，披了一身朝阳暖色，递给他两片药片，看着花九卿吞下去。
“尊，回堂口。”花九卿转身，脚步干脆，“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
今日，他花九卿，才是青帮之主。
——待续——

※※ 第二章 ※※
【PS:本章原创人物有，血腥暗黑有，食用需谨慎】
那一场关于青帮的整肃雷厉风行，在金先生走后的第二天迅速展开。
原本帮内还有些老资历，仗着陪金先生流过血卖过命刀枪水火中来去的旧事不买花九卿的账，说他不过黄口小儿乳臭未干，青帮种种还轮不到这等小儿指手画脚。
然而花九卿给出的答案坚决而冷酷，能跟这他的他就留，还存着某些心思的，趁早滚蛋。
当然，花九卿是风雅惯了的人，肃清开始的前一天，他只是在津门堂口集齐青帮诸位长老，赐坐奉茶，说是九卿有些事想请诸位共同参详一二。
时至暮色，院中灯笼点亮，一片暖暖的薄红，花九卿坐在主位上，左右分列长老，其下是津门掌事，再下按序位依次列开，青帮大小堂口主事尽皆到来。
“这是要变天了啊。”唁三张站在花九卿后面，少年的脸秀气干净，眼尾扬的很高，总有那么点勾人的意思，然而他混若不觉的挑着眼在在座众人中巡视一圈，舌尖舔了舔尖尖的虎牙，对花九卿附耳道，“卿少，准备动手么？”
“不急。”花九卿低声答他，顺手掐住他下巴，指尖在少年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唁三张会意，眯起眼把身子又趴低了些，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花九卿身上，这个姿势亲昵暧昧，他听到地下有人低低骂了句什么，一双眼冷漠的扫过去，直把那个小堂主看得一个哆嗦，这才蹭着花九卿压低嗓音道，“卿少，我懂，我会记住的。”
花九卿松手放开他，整了整衣摆，平静道，“那就辛苦你了。”
这两人几句话，旁人只当是卿少吩咐手下做事没什么大不了，左右手却分别有一道目光紧盯过来，目光咄咄逼人，几乎要化为实质。
左边是方青卓，右边却是笑口佛。
笑口佛在青帮地位非常特殊，他是在金先生血洗堂口之后依旧留存的老一辈，与金先生是平香，连花九卿都需得叫他一声“爷叔”。
然而笑口佛素来不理会帮内纠纷，门下除了开门大弟子所收徒弟不足十人，竟是意外的徒孙单薄，常居使馆界怡养天年。
这次花九卿派帖出去的时候按礼数的确亲手送到了笑口佛手上，不过这位爷叔前来赴会实是意料之外。
笑口佛人如其名，整个一笑哈哈的弥勒相，此时已是年老，愈发显得慈祥起来，他笑眯眯的看着花九卿，开口却是毫不容情的直中要害，“少君这顿宴怕是有大事要做吧？”
这人说话也极爽快，虽然一句“少君”着实不合规矩。

花九卿看着笑口佛，唇角微弯，客气道，“爷叔既然问了，九卿再遮遮掩掩的也不像话，想必金先生已赴海外之事在座都是知道的，九卿既忝为青帮之主，今日却是来清理门户的。”
清理门户四个字一出，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笑口佛李自在却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呵呵笑了两声，说了几句“后生可畏”之类的场面话便不再开口，闭上样养神去了。
方青卓那边目光如有实质压迫而来，花九卿也不多说，只是端起茶盏晃了晃，垂眼看着杯中颜色澄亮的茶汤，漫不经心道，“莲哥儿近来可好？卓兄代他赴会，想必身有所恙。”
“劳卿少挂念。”方青卓收回目光，“卿少一局步步生莲，当真厉害得紧。”
“也罢，这等闲话就说到这，还是来做正事。”花九卿放下茶盏，茶盏在桌面上碰出一声脆响，底下有不少人便是心里一跳。
然而没人敢开口，堂口主事和座上长老都等着看他的动作，是杀人立威还是自取其辱。
尊在此时从院后绕出，手上一幅黑檀木托盘，里面乘着不知为何的书卷信件，哐啷一声放在桌上，颇有点让人心惊。
“李爷叔，九卿请教您个问题。”花九卿看向笑口佛，面上做的极为恭敬，“青帮弟子擅自勾结洪帮，该当如何？”
笑口佛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精光一现后很快归于平淡，他严肃道，“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剥皮抽筋。”
话音一落，座下已有人心中栗六，吓的一屁股摔下凳子，在地上不停哆嗦。
“王师叔，您怕什么？”花九卿唇角勾起，语气极度温和，眼睛却是没有温度的一潭死水，冷漠而无温，“现在怕了，当初勾结洪帮时就没想过帮规么？”
王姓长老勉勉强强站起来，浑身打着颤，却还要反驳，“卿少你栽赃王某！天下谁不知‘红花绿叶白莲藕’，我青洪二帮本为同脉，你不能私设刑堂！”
花九卿冷笑一声，抬手一挥，薄刃银刀顺着王长老头顶直射而过，深深钉入土地之中，“小三，看来师叔是忘了，你来告诉他，帮规为何。”
唁三张双手揣在袖子里，慢悠悠从花九卿身后晃出来，吐字清晰而干脆，“第五，不准江湖乱道。第六，不准扰乱帮规。第九，不准大小不尊。”
他站在王长老面前，笑的天真无邪，“不过是披红挂彩而已，又没把你三刀六洞，你怕什么？”然后他神色一冷，抬脚便踹，直把那王长老狠狠踹翻在地，眼神阴冷，“你倒好，勾结洪帮狗想来杀卿少？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驴脸，看你配不配碰卿少半根手指！”

他指尖挑着一刃剔骨刀，手指纤细，动作却狠毒而熟练的划开王长老的旗装，狠狠一刀戳进喉管处。
原本还要呼嚎的王长老已经说不出话，喉管出滋滋冒着血沫，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唁三张微微眯眼，食指抵着刀背用力切下去，竟是直接切断了锁骨，在王长老身上划出血红狰狞的整道伤痕，从喉管直到小腹，血液喷溅而出，染了唁三张半面血色。
他伸出舌头自刀尖舔过，眯着眼睛笑的温柔满足，他低声凑近王长老，声音宛如耳语，“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那玩意到底是他娘个什么颜色！”
剔骨刀顺着人皮狠划而过，唁三张伸手探进温热的血液，握住胸腔肋骨下跳动的那泡血肉，五指收紧慢慢拽出，王长老早已痛的昏死过去，大小便失禁弄得一地狼藉，此时即使是心脏被拽出也只是哆嗦的更厉害，然后彻底没了呼吸。
“卿少你看，我就说这狗东西被猪油蒙了心的，果然是好一颗黑心。”唁三张举起手，拖着尚在微微跳动的深色器官，五指慢慢收紧。
“噗”的一声。
就好像什么东西被戳破一般，心房里储存的血液一下子喷射而出，其余残血顺着唁三张的手腕淅淅沥沥的淋下来，满院都是浓重的血腥。
那少年实在是漂亮，乌色瞳子雪色肌肤，在这样一天一地的血色中竟如妖魅一般，生生有一种动人的艳色。
底下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吐了出来，方青卓脸色铁青的看向花九卿。
花九卿轻轻掩了一下口，然后举起茶杯抿下一口茶，压下翻腾上来的难受感，依旧笑的风雅如玉，“小三，浑身是血你也不嫌脏，去换衣服吧。”
唁三张抬手一蹭脸颊，血色更甚，他有些苦恼的甩甩手上的血，顺手往衣服上一抹，然后弹了个响指，“再有背叛卿少的，小爷就把你剁碎喂狗去！”
说着他一扬下巴，眼神与尊交汇了一刹，神色不动的点了点头，转入后堂换衣服去了。
——待续——

顶一个。。。
LL有点重口啊！！！！！！！！！！

崇呢？不见了？不过鬼畜一点的花我也喜欢。弱弱的问一句：花会是攻么？

草，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