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特立独行吗?留着浪子标准的头发,带着满脸阴郁,故意把自己搞得像一匹狼似的,来去自由?你还在玩乐队么?站在既不靠前也不垫底的贝斯位上,任凭灯光把侧脸的棱角修饰得更犀利,任凭台底下狂热的姑娘的叫声穿透天灵盖。你的那块换班还在用吗?还是那么得意地挟着那个长头发白皮肤像个仙女似的女孩子,在大马路上潇洒地滑过,羡煞旁人么?你打架还是那么厉害么?一个人对付三个,拳头砸出血也不会停下,一路打进少管所去?你还是那样对待你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吗?开心的时候,你为她逃课,为她打架,每次见面都带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给她,带她尽情挥霍掉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暑假;而不开心的时候,你会毫不留情的打她,咒骂她?你真的好像是一把带着斑斑锈迹的匕首,一块带血的鲜肉,或者一棵被雷击中的参天大树,一直用一种接近消亡的残暴和狰狞,带着腥膻凛冽的气息,不停地在生活这块看似平和的幕布上,割开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口子。每次经过路边摊或者夜店的时候,看到那些长相漂亮身材结实的男孩子,醉醺醺地挥舞着拳头殴打着彼此——那是你吗?这么直接,凶狠,而生机勃勃? ——致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