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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对我说:“话说回来,最后还有一件事。”
“请说。”我答道。
“眼泪——也丢掉它吧。其实有它没它都没什么差别,有却很麻烦的大有人在噢。所以你呢?”
他说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瞄了瞄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气:
“比起一个坚强不流眼泪的人,我还是选做一个温柔的人吧。一个像您一样、温柔的人。”
“我哪里温柔了?真是的。”
那男人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可原本冷淡的目光在一瞬间分明都消散成了细腻的泡沫。
我见状不禁笑了。明明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嘛,因为我所说的他虽然不太愿意,却都一一为我照办了。
“我想通过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能够体会羁绊的含义。”
我告诉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羁绊”这个词好像占据着什么很重要的位置,因为蹦出喉咙的瞬间,连心也感到十分舒畅,而我却实在不了解这个词真正的意义。
他凝视着我。双目中浮现出了一些浓烈而混沌的感情,我根本无法体会那种极度复杂的奇妙神情。仿佛是难以化开的浓重的夜色,唯一一颗星子就是我倒映在他瞳中的自己的脸容了。
那应该就是我的面孔了。眼睛——果真是一双,拥有澄澈又湛蓝的颜色。不大不小的嘴巴和鼻子——是一个呢。我的头上顶着很耀眼的金色短发,翘得很是张扬。脸颊上,还有对称的六道胡须般的痕迹。
我是他所创造出来的吧?那么这些都应该是他的喜好了。我看着也觉得很喜欢。
那个男人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可他把头垂得很低,额发挡着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他的心情了。
“您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我这样说着,冲着他窝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