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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One Year 倾听潮忻-文文┃十年 改文(又虐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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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孩爱刘忻 @小清忻0


114楼2013-02-04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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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哈 临时有点事更不了了 。


    117楼2013-02-04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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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潮握着刘忻的手,带她走到南厅,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三层的极大的蛋糕,刘忻看着看着,笑了。
        “姜潮,你看,这个蛋糕,好漂亮呀。”她带着羡慕,小声地开了口——“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吃过蛋糕,”
        忽而,想起什么,吸了吸鼻子,戳姜潮——“喂,姜潮,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会送我礼物吧?你不送我我会伤心的,真的。”
        他刚刚给了杨洋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价值不菲。
        姜潮愣了,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刘忻也笑——“别买别的了,给我一个蛋糕吧,我想在属于自己的生日里,吃蛋糕。”
        这个生日,虽然是她的生日,却不是由她拥有支配的生日。
        姜潮听出她的话外音,攥着刘忻的手加紧了力气,死死地。
        忽而,笑了,狡黠的眼神——“我给你买蛋糕,你吃不完怎么办?”
        刘忻撇嘴——“吃不完我兜着走。”
        姜潮看着快和一人等高的大蛋糕,心情很愉悦——“我估计,你要兜着走了。”
        开胃菜上齐了,要开席了,大家看着蛋糕,都笑了,对着司仪起哄——“快把寿星请过来切蛋糕呀,大家等着唱歌等半天了。”
        姜潮手背抵唇,笑开了,拉着刘忻,走到了蛋糕旁。
        刘忻吓了一跳——“姜潮,你干嘛?”
        姜潮拿着麦克风,浅笑着开口——“刘忻,生日快乐。”
        那样干净的嗓音,清晰的吐字。
        刘忻,生日快乐。
        下面的宾客都笑了,本都是与姜家刘家相熟的,知道些两家的因缘,看到一对小儿女,笑闹开了,打趣两人。
        刘忻眉眼却有些冷——“姜潮,我的生日不是今天。”
        宾客听到刘忻的话,有些尴尬,想了想刘母刚才迎客时,杨洋一身名贵的打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知道刘家旧情的,不是没有,之前看到刘母带着杨洋出来迎客,而不是亲生女儿,就觉得刘家做事有些不厚道了。此时间长上演这一出,为他小媳妇正名,乐得看戏。
        姜潮不以为意,淡笑,耐心重复——“刘忻,生日快乐。”
        刘忻有些恼怒,一字一句——“我的生日是阴历十二月二十八,不是今天。”
        “那一天,是我们刘忻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日子,不是我们刘忻出生的日子。”姜潮笑了,轻轻抱住刘忻,双臂却紧紧圈着她,温柔开口
        “小忻呀,生日快乐。”
        他要她,堂堂正正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骄傲地生存着。
        一月十日的十一时三十五分,才是她存在心跳的第一分钟。
        他要她,不必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屈辱地想象着自己在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怎样在凌晨,被抛弃。
        那不是一餐顶级的宴席,在这座酒楼同样的第七层,就可以弥补的遗憾。
        不是和杨洋相同的待遇,就可以减缓的伤痛。
        他只想告诉她,多么感谢,你出生在这个地球上。
        myxin。
        myxin。
        我的忻。


      119楼2013-02-0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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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刺痛眼眸5 @坏小孩爱刘忻 快来~


        120楼2013-02-04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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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割线*********************************
            她的人生,有过许多许多生日,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却很少,那一日,记忆有许多许多,但似乎,记着记着,一不留心,却尽数忘却在时光的洪荒中。
            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孩子们哭得很伤心,她什么不记得了,只想着,这一团聚,大抵,是永久了。
            那么多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中,有一件,是一双水晶鞋,脆弱精致的模样,是他十九岁时预备给十八岁的她的,可是,直到三十九岁,才送出手。
            她记得,她十八岁的时候,是问他要过生日礼物的,她记得他说,没有准备。
            那一年,他病重时,方把那双小小的水晶鞋递给了她。
            他微笑着,脸已经瘦削得脱形,闭上眼,轻轻叹气。
            抱歉啊,刘忻,我好像,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本来,不想给你的。水晶鞋,格林兄弟说能带来王子,我知道……你不信这个,可是,我却买来了。
            她笑了——买来了,又不给我,是什么道理?
            那人微微睁开了眼,笑得狡黠天真——刘忻,你不知道,那一天,我喝醉酒,亲了你。
            于是,水晶鞋,无论如何,是不能给你了。
            刘忻,那是我的初吻呀,不是第一次的初吻,而是,为未来的夫人而珍藏的初吻。
            所以,如果你找了别的王子,他没有我好,你该怎么办。
            他比我好,那,我……又该怎么办。


          121楼2013-02-04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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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鹏面容有些狡黠邪气,上手,恶作剧地捏姜潮的脸——“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换成了国内的。”
              他已经,回来了?
              少年愣了,没顾得上脸上的疼痛,若有所思,半晌,垂眸,浅淡地笑——“回来就好。我和……刘忻达夷他们过几天,填报好志愿,给他接风洗尘。”
              孙鹏松手,看到姜潮白皙的脸上被他掐出的红色的印痕,有些讪讪这人怎么不还手,拍拍他的肩——“他现在大概没空见你们,正整理证据,准备把林若梅培养的势力一举击垮。”
              姜潮皱眉——“林家的人在陆氏已经如此猖獗了吗?”
              孙鹏摸摸下巴,正经了脸色——“倒也不是,陆老爷子在那儿顶着呢,怎么着,外戚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只是,你知道,陆流一向守信,他说四年,就一定是四年。”
              当年,陆父早亡,陆流年幼,林若梅接掌了陆氏大权,为了更好地控制公司,换了一批元老,各个部门都安插了娘家的人,处处压制陆家人,一时林若梅和陆老爷子关系闹得很僵,而后,又因为陆老和孙子感情深厚,怕儿子受公公影响,疏远自己,狠了心,把陆流送到国外留学,近几年,林家陆家两派为了争权,在陆氏更是斗得你死我活。
              姜潮想起什么,平淡开口——“陆流怎么对林若梅的?”
              孙鹏想起陆流之前对亲生母亲的手段,干净残酷,却不带任何感情,实在是很奇怪,只含糊说了句——“他掌握了公司的董事会,还没有下最后结论。”
              姜潮头抵着墙壁,指缝是墙粉极淡的色,黑发在光下闪着幽紫,一动不动,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风化了,许久许久,开了口,语气终于,释然。
              “孙鹏,你也替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姜潮有姜潮的恩怨,陆流有陆流的恩怨,我是我,你是你,两不相干。”
              姜潮转了目,细碎的目光,沿着一隙,投向包厢,浮散的光影下人形模糊,看不清,那个微笑的谁,凉月昙花一般,却似乎,已经很近很近了。
              一刹那,黑白的电影,那眸中,分明的温柔。
              ********************************************分割线****************************
              姜潮孙鹏回到包厢的时候,杨洋正和刘忻在角落说着什么,杨洋看到姜潮进来,唇角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却俨然示威。
              刘忻抬眸,看到了两人,微笑,轻轻颔首,晃了晃手中金色的液体。
              十块一杯的大扎啤。
              孙鹏瞄了姜潮一眼,脸上是很同情很同情的表情,姜潮翻了翻白眼,挤到众人之间,坐下。
              陈翔正纠结着眉毛便秘着脸极深情地唱着《我爱你你却爱着他》,眸光几度哀怨转到姜潮身上,众人抽搐。
              陈翔便秘完,大家刚松一口气,屏幕上又显示了“路人甲”三个字,正问是谁点的,mary已经极悲愤地抱住了话筒,开始嚎“……我是你转头就忘的路人甲……我这个没名没姓的路人甲……”,一到路人甲三字,就对着姜潮吼,吼得姜潮心肝直颤。
              这厮,大概也知道了陆流回国的消息。
              孙鹏不明就里,佩服得两眼冒星星——“靠,姜潮你也太牛叉了,这样的极品美女和你也有一腿啊?”
              姜潮不客气,帆布鞋踹到孙鹏脸上——“我和你还有一腿呢,妈的!”
              孙鹏斯文的面孔笑眯眯的——“我倒是欢迎,就怕刘忻回头跟我急。”
              忽而,这人想起什么,饶有兴致地带着姜潮开口——“哎哎,你说,刘忻知不知道,你知道她喜欢你?”
              包厢中音响声音很大,如果不是坐得近的彼此,根本听不到对话。
              姜潮愣了,背向后,缓缓地放松,整个人,全部的重量投到沙发中,唇角微扬,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
              他们,一群人,在ktv闹到凌晨,歌没唱多少,啤酒却灌了一肚子。mary拉着刘忻对吹,喝了快一整桶,拦都拦不住。
              最后,俩人醉得东倒西歪。
              街上,已甚少有出租车。
              思揣着离家并不远,边想着,走回去算了,俩醉孩子,大家轮换着背也就是了。
              姜潮却不同意,情愿走得慢一些,累一些,也坚持一个人把刘忻背回家。
              她在他的背上,乖得不像话,小声地打呼噜,小声地说醉话。
              “姜潮。”这姑娘说醉话,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姜潮瞥了她一眼——“笨,喝这么多酒,不知道难受么。”
              “姜潮。”她喊得很认真,轻轻的扬起,缓缓回落的音。
              姜潮。
              姜潮无奈,嘴角浮了些许的笑意,目光变得温柔清亮“这样简单的心思,还以为全天下只你一人藏得深,别的人都不知道。”
              连“姜潮,我喜欢你”这样的话,都不敢说的傻孩子。
              这么傻。
              她忽而哭了,在他背上抽泣,豆大饱满的泪珠,全部糊掉在他的衬衣上。
              “姜潮……杨洋她说……你对我好……你对我这样好……是为了让陈翔恨我……逼着爷爷解除婚约……这样……你就能和陆流在一起了……”
              姜潮身躯微颤,瞬间,眉眼隐了情绪,默默,继续背着她,向前走。
              “姜潮……杨洋说你喜欢陆流……很喜欢很喜欢……比我喜欢你还喜欢……”
              “她说……卤肉饭喊的不是卤肉……是我误会了……它喊的一直都是陆流……是你教它的……”
              这姑娘一直小声地哭泣着,憋得太久,声音变得喑哑,她小声地,连失去了意识,都在隐忍。
              “姜潮……你……后不后悔……说要和我……一起……”
              他说,刘忻刘忻,我们要一起上大学了。
              一起,很远很远的一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看动画片,一起牵着手,向前走。
              四年前,陆流,离开的时候,送给他一只笨鹦鹉,他教它,任何话,它都不会说,只懂得喊“陆流”二字。这二字,是陆流教它的,这只鸟,比金丝雀强不了许多,喂了药,他便是放它自由,它也无法离去,只能长长久久地呆在他身边,提醒着他,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陆流。
              他微微叹气,皱了眉,烟波清澈,平淡开口——“刘忻,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口中的很喜欢很喜欢是多喜欢,可是,如果,你能再等一等,等着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想要,试着,很喜欢很喜欢你。”


            124楼2013-02-04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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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9
                那一条路,他背着她,走了,不知有多久。
                前方,嬉笑欢歌的那些熟悉的面容,也终究,在凌晨的雾色中,成了灰色的布景,像极他每每在相机镜头,定格的魂。
                终止了,背上的这个人,待他这么好,似乎也只是年少的一个回忆,如同,陆流,如同,林弯弯。
                没有差别。
                一不留神,对他失望,继而,放手,远去。
                就算他说,我想要很喜欢很喜欢你,也没有用。
                于是,这样的想法,是他很久之后,能想起的对刘忻,那年最后的印象。
                她在他背上,两个人接触的皮肤,只剩下,体温逼出的汗水。
                **********************************stepone************************************
                父亲给她打了电话,提供了自己的意见。
                她迟疑了几秒,说爸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这通电话,是她早上醒来时接到的。
                宿醉之后,喉咙很干,头很重。
                刘忻抱着志愿书,边翻边揉太阳穴。
                z大吗?
                很好的学校,座落在h城,离乌水很近。
                啪。
                鲜艳艳的鼻血滴在了书上。
                捂鼻子,跑卫生间。
                喝酒喝得太多,天干物燥,这个,似乎特别容易流出来。
                她用水洗鼻子,红色的血被水冲淡了,仰头,拍额头。
                睁开眼,却是姜潮的一双大眼睛。
                刘忻吓了一跳,想要低头,却被他制止。
                “不要动。”他皱眉,指很凉,轻轻拍着她的额头。
                “怎么会流鼻血?”少年嘀咕着“我听别人说,只有小孩子才会自己流鼻血。”
                嘴唇很干,起了皮,她舔了舔,却有一丝血腥气,沮丧——“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喝醉了,副作用,无穷大。
                头疼流鼻血还算小事。
                只是,听一些不该听的东西;然后,信一些不该信的事情,就不好了。
                “姜潮,杨洋昨天跟我说了一些话。”刘忻慢吞吞“她说……”
                “不用信。”他平淡开口。
                “嗯?”
                他望着她鼻子下留下的淡淡的血渍,掌心贴在她的额上,微凉柔软的触感,清晰,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不要,相信。”
                哦。
                ******************************steptwo*************************************
                顾虑到姜潮的成绩,刘忻想着,还是报t大算了。综合类的院校,文理水平很平均,言希对偏文的东西兴趣浓一些,她则是一心想学医。
                在在的病,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和他说了,少年鼓腮——我听说t大食堂做的排骨很难吃。
                她瞟他——b大的排骨倒是好吃,你怎么不考个高考状元。不上不下的成绩,还这么多废话。
                少年含泪——t大就t大!不过刘忻我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住学生公寓的我要回家吃住。
                好吧好吧,回家,我给你做排骨。
                她看着他,笑容宠溺。
                她说——姜潮,但愿,你不会吃腻。
                他笑——刘忻,那是排骨呀排骨呀姜潮最爱最爱的排骨。
                忽而,听到这句话,有些心动。
                最爱最爱。
                从他的口中,多难得。
                她似乎,一直想尽办法,在自己所拥有的空间,对他,倾尽所有。
                只是,这空间,不知,够不够成全他的自由。
                她是,会做姜潮最爱最爱的排骨的刘忻。
                不是,最爱最爱的刘忻。


              125楼2013-02-04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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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机场送姜潮。
                  姜潮的癔症,要到美国做彻底的检查。
                  他背着粉色的旅行包,一如当年带着她离家出走的模样。
                  只是,多了副石红色的墨镜。
                  他说——刘忻,你乖乖在家,等着我,知道吗?
                  她摘去他的墨镜,踮脚,亲吻他的眼皮。
                  曾经有一个天使,这样吻过她。
                  “姜潮,不要忘了回家的路。”
                  她微笑,对着他,最后一次。
                  *********************结卷*******************
                  姜潮,没有我在家等着你,不要,忘了回家的路。
                  那一年,日历,终于撕到尽头。


                126楼2013-02-0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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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潮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加大音量——您还好吗,请回答我,我是姜潮。
                    刘忻唇角干涩,轻轻合上眼睛,小声说——我知道你是姜潮,真的,好吵。
                    姜潮愣了,所有的血液都冲到头皮,死死攥着手机,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刘忻说——好久不见,姜潮。
                    指间,鼻子,嘴唇,好像都是冰的,只有眼角的泪,是烫的。
                    好久不见。
                    姜潮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对着下面的听众鞠躬,淡淡开口——对不起,各位,今天到此结束。
                    转身,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那是一道冰凉的门,能看得清他的每一根发丝。
                    门里,门外。
                    他喊——刘忻。
                    那么大的声音。
                    刘忻轻轻抚着手栏站起身,双腿冰冷,已经没了知觉。
                    在黑暗中,四个方向,碰壁了,寻找,再一次触摸,抚到门的缝隙。
                    没有丝毫的微光乍泻。
                    她忽然,感到了绝望,奔涌而来的害怕溢满了每一滴血液。
                    她说,姜潮,我看不到你。
                    拍打着门,却再也无法,抑制情绪,带了狠重的哭腔。
                    姜潮,你在哪儿呀,我看不到你。
                    姜潮眼中瞬间掉落了泪水,双手使劲掰着门缝。
                    他说,乖,你乖,不要哭,再等一分钟,不,十秒钟。
                    手指卡在门缝中,着力,猛烈地撞击,是渗出了血的。
                    刘忻啪嗒,掉眼泪,抽噎的声音——姜潮,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可是,我不敢想。
                    姜潮吼——谁他妈的不让你想了,老子杀了他。
                    模糊了双手的血液,顺着光滑的门镜滴下。
                    匆忙赶来的助理和修理工慌忙拉开他,姜潮攥着修理工的衣领,双眼满布血丝,冰冷开口——电梯里是我的命,你看着办吧。
                    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修理工满头大汗,远程遥控电梯,电梯发出巨大的轰隆的声音,姜潮的手中滴着血,大眼睛死死瞪着电梯门。
                    遥远的十秒钟。
                    信号灯,终于,亮了起来。
                    叮铃。
                    那扇门,缓缓打开,似乎终于,消散了所有的时间的空间的距离。
                    那个姑娘,哭得像小花猫一般的他的姑娘,是,终究回到了他的怀抱中了的。
                    他抱住她,稀释了心底所有的凄凉和空虚,再也,无法放手。
                    狠狠地,如果揉入胸口,那该多好。
                    这是一块肉,心头上的,剜去,如何,不痛。
                    回来,如何,不痛。
                    他说,阿姨,对不起啊,当人面对着自己生命的不可割舍时,本能了,不可割舍。


                  128楼2013-02-0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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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小孩爱刘忻 有些我觉得没必要更的就没有更。。。


                    131楼2013-02-05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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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忻听着听着,忽然笑了,亮着眼睛,轻轻问他——姜潮,他小时候,同现在一样尖锐吗?
                        小陈摆手,陷入回忆的深思。不不不,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我从没见过……那么爱笑的孩子。脸上有着婴儿肥,留着娃娃头,眼睛很大很大,小嘴能笑成个心形。每次见到他时,总是穿着一双猪头拖鞋啪啪地跑着,嘴上还吊着一袋牛奶,跟在陆流身后,边跑边咕咚。
                        他同陆流一起长大,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啊,有个词,形影不离,常常是能在他们身上印证的。
                        我时常见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玩变形金刚,拿着游戏手柄,杀着小人,却又不知觉对着小脑袋睡得很香很香。
                        啊,对了,姜潮小时候睡觉还有吮吸大拇指的毛病,大概是,他从很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
                        我看着他们,总是觉得很安静,似乎最后一丝能抓住的温暖。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不再向陆老积极汇报,只是适时地教陆流一些商业技巧,带他去吃我小时候吃过的最廉价却实在美味的食物,告诉他这个世界多么温柔。庆幸,陆流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着,亲密的伙伴,柔软的内心,可是,这已然不是陆老所能容忍的范围。
                        他勃然大怒,要收回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一个可以为人,伴在这个给了我名字的孩子身边的身份。
                        陆流哭着求他,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爷爷不要赶哥哥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自那时起,陆流变了很多……有自制力,有忍耐力,虽然面目温和,却不爱说话了。他越来越依赖我,却和姜潮渐行渐远。
                        而姜潮,姜潮那段时间,上了初二,却开始叛逆,留长发,扎小辫子,抱着画夹,跑到各种地方,画不同的事物,美丽的肮脏的,只要他看到的。
                        他画过路边摊上银色的手链,画过雨后的黄昏,临摹过蒙娜丽莎,也画过肮脏的墙壁,为了一块面包打架的野狗,甚至,在阴暗的上演着van gogh的电影院中 **的男女。
                        你无法想象,那个孩子,瘦弱纤细的孩子,穿着彩虹色的毛衣,穿梭了多少弄堂和肮脏粗暴的地方。
                        他似乎在追寻着什么,我不懂,陆流也不懂。而姜少辛少,他们同姜潮陆流的交集中,甚至不知道有小陈这么个人。
                        姜潮不再爱笑,时常跑到我和陆流一起去过的那些东西,回来,很认真地告诉我们——我吃过你们吃的东西了,太甜,太酸,太苦,不好吃,真的。
                        陆流看着他,总是无意味地泛笑,是年少气盛,对姜潮的孩子气包容,或者忍耐了的。
                        他常常对我说,哥哥,姜潮还是太小,是不是。
                        他急于宣召他的长大,宁可教我怎样吃一顿繁复华丽的欧式大餐,喝完红酒,彼此取暖也不愿再暴露弱小,抱着我哇哇大哭。
                        那阵子,紫竹院有一个传说,说关系很好的两个人,一起走过竹林,会天各一方。姜潮那么不屑,拉着陆流的手,跑过每一根竹子,然后,大笑。
                        而我,一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恢复了幼时的天真笑颜,心中隐约嫉妒。
                        我无法明了自己想起什么,可是,每个人,总有一些东西一些人,不能分享。
                        陆流却偷偷对我说,哥哥,我不同你一起走那个竹林,我们一定不走。
                        然后,我知道,我和他,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无法取代。
                        而一九九七年,不知道你是否从新闻中听说,首都南端曾经出现,一件爆炸案,是过年时,在酒吧室内放烟花引起的,死了整整三十三人。
                        刘忻怔怔,努力回想,是记起了这桩惨案的,熊熊烈焰,吞噬爆裂,肆意的蔓延,无穷无尽的熔烤,惨烈的哭喊,当年,她是看到了的,一张张在报纸中放大的悲惨。
                        小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疲惫地望着天空——当时,我,陆流,姜潮都在。我和姜潮喝多了酒,看着场内的烟花,前一刻还觉得很美,可是,下一秒,却听到惨烈的哭喊,伴随着风蔓延。
                        他说,陆流,只能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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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135楼2013-02-05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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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忻怔怔,眼角不断掉眼泪,看着他,是不敢置信的,心痛到了绞烈,终于,疯了一般,把他打翻在地。
                          她不断哭泣,哑着声,大吼——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就放弃他!
                          小陈眼神麻木,擦掉嘴角的血渍——我抓住了陆流的手,只想着活下去,陆流对我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可是,我回头了,姜潮的眼中有泪水,他跌在地上,那么瘦小,是仰望着快融化的招牌,拼命向外爬的。
                          绝望的,绝望的,绝望的。
                          他说,我无法解脱,几乎每一日都是噩梦,陆流无法面对姜潮,借着出国留学的理由,去了维也纳。
                          刘忻说,上帝怜惜,我的姜先生还活着。
                          她放了手,冷冷俯视了那个男子,擦干眼中的泪水——你们,将永久地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她借了行人的手机,笑着说,姜潮啊,我迷路了。
                          然后,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姜先生,抬头,竹叶飘落,酒酿的香,飘远。
                          仔细想了想,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了,举国欢腾,在在长大了一些,已能添食半碗,学校派她第一次到市里参加数学竞赛,她运气好,拿了第一名。
                          掰着指,数了许多,可是,似乎,事事桩桩,都与她的姜先生毫无关系的。
                          她知道有那样一个人间炼狱,却不知道有那样一个涅盘的男人。
                          他满头大汗,在竹林四处张望,漫天的竹色明紫,声声的刘忻。
                          是急匆匆赶来的,刘忻的喊声,断断续续,空旷,沙沙的竹声,淹没。
                          她听着,缓缓地闭眼,流了泪。
                          他是寻到了她的,长长地呼气,扶着竹,笑了——喂,笨蛋,我来接你回家。
                          她却走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拥抱,长久地,跌跌撞撞,纳入曾经没有彼此的彼此。
                          他手足无措,像个孩子,轻轻拍她的背——乖,没事儿哈,我来了,没事了。
                          她颤声,压抑,低声哭泣——我甚至找不出理由在1997年告诉他们,他们抛弃的那个少年,也会在2003年,是另一个人的心头肉!他们甚至以不知道为理由险些践踏了别人的珍宝!
                          姜潮愣了,看她,许久许久,是确认,她眼中的悲伤和痛意是到了骨子里的,是无法再深刻的。
                          他几乎一瞬间,就懂得了她说的什么。
                          他说,宝宝,我不用他们救,我很厉害的,真的,我可厉害了,我自己爬了出来,我不用任何人救。
                          他不断重复,我不用任何人救。
                          她却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一起走,走过这个诅咒。
                          漫天的紫气温柔,是哀伤的魔力。
                          她说,姜潮,我们一起走。
                          他却苍白了脸色,看着她,甩了手,往后退。
                          刘忻哽咽,姜潮,求求你,跟我一起。
                          姜潮却不断地退缩,是哀求了的神色,他流着眼泪,看着她,说不行。
                          刘忻向前,握住他的手,指着自己——没有分离,没有陌路,什么都没有。
                          姜潮的眸中,是无法抑制的悲伤和恐惧。
                          长长的径,是望向了竹林深处的,她牵着他的手,微凉的指温,漫爬过生命的惨烈和尊严,是坚持的彼此守护的信念,再也无法极致的姜潮和刘忻。
                          时年二零零三,他们相识五年。
                          跨越了命运的腐朽,他获得了新生,如释重负了,狠狠地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是诉尽了所有被抛弃被不公对待被划烂心脏的委屈的。
                          那个女子,轻轻开口——除了白骨黄土,我守你百岁无忧。
                          她已,不能回头。


                        136楼2013-02-05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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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日,陈翔拨姜家宅电,说要找姜潮。
                            姜潮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下午关在房中画了一下午画,没画出什么子丑寅卯,到了晚上,却说要出去一趟,让阿衡不必做他的晚饭。
                            刘忻有些诧异,自从她假期回家,他从未在吃饭的时候出去过,总是抱着瓷碗,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笑得像个大娃娃。
                            白昼温差不小,刘忻让他带上了一件紫外套。
                            他回来时,已经到了凌晨,满身酒气,几乎是看到刘忻,便支持不住,倒在了她的肩上。
                            外套上也沾着大块的酒渍,不知是喝了多少。
                            她给他煮醒酒汤,他却一夜吐了好几次酒,连醒酒汤都喝不下,最后吐得胃空了,才沉沉睡去。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傍晚六七点出门,到了凌晨方回家,次次大醉,吐得胆汁几乎都要出来,
                            刘忻问他做什么了,姜潮总是沉默,最后一次,却是说了谈生意应酬。
                            刘忻纳闷,你什么时候做生意的。
                            姜潮回得语气平淡,陆流的,他们人手不够,我帮忙应酬。
                            刘忻皱眉,隐而不发。
                            姜潮却依旧故我,半夜才到家。刘忻为他守门,姜潮却自己拿钥匙开了门,不说话,扶着梯,自己朝二楼走,脸红得很厉害,脚步只是强撑着不乱。
                            他装作没看到刘忻。
                            半夜,虽吐了酒,却是极轻的脚步声,刘忻闭着眼,一夜未睡。
                            他白天和平时一样,和刘忻谈天说笑,拉着她走遍整个古城的每个角落,带她吃遍了整个老城,小巷子里的猫耳朵,胡同中的炸年糕,沿着他幼时成长的痕迹,古色古香的茶坊,一杯花茶,耗过半轮夕阳落山。他说,你如果幼时不曾离开,便是这样的一辈子。
                            只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刘忻用手支着下巴,不凉不淡地问他,姜潮,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呢。
                            她认真请教,他虚心回答——自然是女朋友。
                            刘忻看着长长尖尖的壶嘴拖曳着滚烫的茶水,分毫不差地落入杯中,轻轻开口,好,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和陆流牵扯不清了。
                            她说,你为他如此,我不喜欢。


                          140楼2013-02-05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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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84
                              姜潮手中的杯微震,溅出几滴茶色。
                              他看着她,眸光不加掩饰,刘忻,你呢,你又是怎么想我的。
                              我在你眼中,同性恋么。
                              他平平淡淡笑,眼中是清晰的嘲讽。
                              姜潮轻松说出这三个字,表情没有什么□澜。
                              刘忻的杯子却从手中滑落,精做的瓷,连碎了,缺口都细细腻腻。
                              她低头,愣神,同性恋啊同性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随便,然后,跑神,杯子碎了不是好兆头唉一辈子呢……看着挺值钱,要赔多少……
                              老板会做生意,殷勤过来换杯子,姜潮望着木窗外的天色,说不用了,从皮夹中抽出几张崭新的钞票,递给他,攥住刘忻的手,投入黄昏。
                              不回头,步子很快很快。
                              刘忻被他拉得袖口皱成一团。她说,姜潮,你松手,快松手,我生气了啊。
                              那个夕阳下,颈子干净白皙的少年,却就着昏艳的金光,拉着她,跑了起来。
                              如果换个场景,依咱们言少出格前卫不畏人言就怕没人围观的性格,依作者狗血的本性,他照理该横抱起刘姑娘,深情爷们儿地说一句,陆流算毛,老子还看不到眼里,老子这个世界最爱的是我家宝宝。
                              再换个场景,依一个作者应该有的精分本性,依好文不虐tmd就不叫好文的真理,姜少兴许应该无比纠结深沉地说一句,刘忻,我……我忘不了陆流。当然,刘姑娘默默流眼泪说一句我祝福你才好。
                              咳,可惜,以上,都没有。
                              姜少其实,毛都没说,他就是扯着刘忻的手……啊,不,是袖子,憋足了劲儿地向前跑,然后,夕阳下,两个人喘得跟头牛似的,直到以前高中的校门口,才松了手。
                              刘忻腿快跑断了,边喘气边指着姜潮——疯了!谁说你什么了,不就是我说我不待见陆流吗,怎么,还戳你心窝里了!
                              语气,像酿了江西陈醋。
                              姜潮却低着头,轻轻放了握着的她的衣袖。笑了笑,陪我走走吧,有些想前些年。
                              刘忻看着西门金闪闪的校牌,愣了愣,心中的火气教无奈和他蹩脚的转移散了大半,颔首,说好,很久没进去过了。
                              三栋教学楼在即将暗下的日光中安安静静,微风和气,草色茵茵。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几个带着青涩稚气的年轻男孩在打篮球,肌肉,汗水,碰碰拳,欢呼一声,进球,三分。
                              姜潮大字倒在了草地上,轻轻闭上眼,唇角是安谧的笑。
                              安谧,这词形容他,多少有些违和。
                              刘忻居高临下,眼睛温和,弯了起来。
                              他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刘忻问,什么梦。
                              我娶了你,而且我们生了个小孩儿。你给他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惜我记不得了。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有欧式壁炉和波斯地毯的房子里,他还很小,坐在地毯上玩玩具,我们喊他吃饭,无论怎么喊,他都听不到。然后,我就醒了。
                              刘忻手支下巴,笑了起来,吓,我怎么这么倒霉,一辈子栽你手里不说,竟然还生了个小聋子。
                              姜潮睁开眼睛,望着满天的霞光,不过,你没见,那孩子,委实长得很漂亮,有我的眼睛,你的嘴呢。
                              那笑意,温柔得像是清晨日光下的第一滴露水。
                              刘忻脸红了红,觉得夏天的日头到了傍晚也不愧是夏天的,怎地这么烤人。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草,不远处,篮球场上有人把球打偏,冲着他们的方向滚来。
                              姜潮挑眉,拾起篮球,走近了几步,眯眼,对着篮筐,那个架势,那个范儿,牛逼得很像突然出现的哪路boss大神,轻轻一投。
                              金光闪闪,闪闪,闪闪,姜潮觉得自己在放射像x光一样的金光。
                              然后……咳,球撞到了篮筐。
                              姜潮掩面,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没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篮球场一群半大小伙开始爆笑。
                              刘忻==。
                              姜潮咳,听说校史馆又重建了,咱们去看看吧,里面好像还有你的照片。
                              刘忻啊,怎么会有我的。
                              姜潮笑,每一届状元的照片都有,从建校开始。
                              刘忻半信半疑,去看了,贴在玻璃窗内,倒数第二格的,果然是她的照片。
                              啊,是这张。
                              刘忻看着照片,揉眉,有些窘迫。
                              是高三冬日,他病刚好的那些日子,她买了一块烤红薯,姜潮这厮一向不吃甜的,也不知那一日怎地,非要和她分食,他就掰了一半,正啃着,班主任说全校信息采集要拍照,红薯没吃完,就去拍了照,照片出来,俩人嘴上都长了一圈胡子。
                              姜潮指着照片哈哈笑,刘忻,快看,其实这张是我们的合照。
                              刘忻纳闷,眯眼,她身后有一个不甚清晰的穿着校服的影,被框到了同一个平面,手中还拿着一块黄灿灿没啃完的红薯。
                              那时候的她,似乎,比起现在,更容易拥有的样子诶。
                              他目光有流光泛过,轻轻躬下身,用手使劲擦着玻璃,直到那个傻姑娘的面容益发清晰。
                              他端详,好似琢磨着什么心爱的东西,半晌,笑开,刘忻,你那个时候,不是一般的傻,别人说什么,只要是用比你熟练的京片子说的,你都信。
                              他常常逗她,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十四不是四十,四十不是十四,板凳长,扁担宽……
                              傻姑娘自小在南方长大,平翘不分,到最后,小脸望天,到底是十十、四四,四十还是十四。
                              刘忻唉一声好挫败,姜潮,你就指着我不生你的气……
                              她话音未落,他却对着那个傻姑娘的照片,轻轻一吻。
                              他吻她的额头,祈祷天长地久。
                              他点着照片中那人的鼻子,说傻子。
                              笑意天真,傻子傻子小傻子。
                              刘忻静静看着他,心中有些酸涩。她想说,姜潮,你的人生怎么总是朝后看的。
                              有刘忻的时候,放不下陆流;有陆流的时候,放不下刘忻;有现在的刘忻的时候,放不下记忆中的刘忻。
                              可,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前尘不负卿。


                            141楼2013-02-05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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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冬
                              有一个男人,戴着一个耳机,躺在华丽的地毯上,静静地,听着爆裂得快要震破耳膜的摇滚。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男人,长身玉立,耳在黄色暧昧的灯光下,有些透明的模样。
                                这个男人说,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似乎一点都看不穿……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谁又惹你了……我的办公室……被你弄得一片狼藉……新年度企划全都撕了……姜潮你该死的到底在做什么……
                                他坐在姜潮身旁,冷冷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样子……总是不在乎我的情绪……明知爱的人是我……却总是要任性地陷入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条后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因为你的发脾气又辞掉了几名秘书……你厌烦看到陈秘书我知道……但这个人不能消失……他掌握我太多的东西……至少不能突然消失……
                                姜潮望着天花板,依旧,安静地听着音乐。
                                至少给我句话……你想怎么样……或者你在闹什么……刘家我已经彻底放过了……除了最原始的那些东西……在老爷子手上……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到……但这构不成你发脾气的理由……姜潮!
                                那个男人看着他半晌,突然,却笑了,看着他的耳机,轻轻开口——抱歉,忘了,你听不到。
                                那人摘掉了他的耳机,从姜潮腰间抱起他,走近装饰华丽的卧室。
                                姜潮没有反抗。
                                第一次没有反抗。
                                他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亲他的嘴唇,尽管这个人神情没有多大起伏,但这一切,足够让他觉得二十多年的忍耐是值得的。
                                他忘形,撕开那个大眼睛男人的睡衣,白皙清楚的纹理肌肤,一寸寸,只可能属于他。
                                他向下亲吻,那个男子,瘦弱的身躯,却忽然躬起,抓着被单,呕吐了起来。


                              146楼2013-02-05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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