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前排也要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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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

<肆。>
吴邪醒来用早膳发现父亲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厅内。
“父亲，是不是圣上又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吴邪请了个安坐到吴一穷的旁边。
“别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吴一穷叹了口气，吴邪乃是吴家的独苗，张起灵一日不应承下来就不能安心一刻：“今日早朝，圣上提起过你。”
吴邪一吃惊被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给呛到，咳了几声缓过来：“提起我作甚？”
“不知。”吴一穷心里担心得很，却又不方便告诉吴邪。自家夫人疼吴邪疼得紧，打吴邪出世那一刻就跟吴一穷表明了不想让吴邪进官场的决心。吴邪也一直不负父母的苦心，心地善良从不勾心斗角讲是非：“虽然顽劣了点。”
“父亲，什么顽劣了点？”吴邪一脸担心地看着吴一穷：“父亲这几日魂不守舍的。”
“不打紧。”吴一穷摆摆手，正想招呼下人来。管家就匆匆跑进了内厅：“主子，宫里的公公来了。”
吴一穷一惊，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瓷片的碎渣让吴一穷觉得晕眩，站起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父亲，可要看大夫？”吴邪扶着吴一穷，何时见过自家父亲是这种反应？
“圣上要宣吴邪入殿”刺耳的声音让吴邪也不安起来，这圣上宣他何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公公还带了侍卫来原因，气氛压抑得紧，吴一穷定了定神：“公公可知此次圣上要宣犬子所为何事？”。
“这圣上的心思可是你我能懂的。来人，伺候着吴公子进宫面圣。”那公公一脸惋惜，谁人不知吴国丞相衷心为国，可偏偏就是一本通书看到老，害了自己啊。
吴一穷看着吴邪被侍卫压着走出了府邸，忙拉过管家：“快去把这事告诉三爷，叫三爷带着贵客请求觐见圣上！”
吴邪被烦躁不安的情绪吞噬着，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着皇帝老儿什么。虽然自己贪玩，但父母都管得严，像其它公子哥一样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的模样自己何时有过？
像是走了大半天，吴邪也不知自己何时被压着跪在了殿上，周围都是些平日与父亲或彼此看不惯或亲近的重臣。
“吴邪。你可知朕今日召你来的是因？”吴王不自觉地用了阴阳怪气的语调，吴邪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圣上，却也顿时对他心生厌恶。
“小臣愚昧，自是不知。”吴邪带着不服的语调应道。
“混账！”吴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在边上的奏折应声掉落在地。
吴邪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年少特有的叛逆气焰见了不少。
“昨日中元节你可有与什么人一同游玩？”好不容易捉了可定吴家之罪的尾巴，怎么可能放过。
“有。”吴邪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被宣的原因，可是张家一族不是与吴国定了日后友好的约定了？按理说，这也不是罪啊。
“何人？”
“张家族长张起灵。”吴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张起灵的名字，反正吴国也攻不下张起灵的防卫。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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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吴一穷紧紧地拉着妻子的手，长长的队伍慢吞吞地前进着，直到吴邪所在的马车终于是看不见了，两夫妻才相拥着默默流泪。
邪儿，往后都要靠你自己了。
珍重。
吴邪看着父母亲被人群淹没才不舍地放下车窗的帘子，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回忆以前的种种：“恕孩儿不孝。”揉揉发酸的的鼻子，吴邪看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张起灵：“小哥。”
“嗯。”张起灵没有睁开眼，轻轻地应了声。
“我知道我做不了安魂使。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所谓的安魂使，不过是在人最后一场盛宴的时候在一旁念挽歌辞的人，与汉族的挽歌者大同小异。只是安魂使除了要念辞还要能看到人死后的灵魂并且为之安抚，而挽歌者只是个念辞的人罢了。
张起灵睁开眼睛看着吴邪，深如古井的眼睛看不清情愫：“嗯。”
得到张起灵的答应，吴邪对张起灵点了点头表达谢意。
吴三省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看不到头的路，但愿一切是非争斗在到达张族的时候能画上个句号，至少对吴邪的未来来说是个句号。
长长的队伍拖曳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停了下来。
为了缩短行程，张起灵选择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荒野之路，也能避免吴王暗地使坏。
“三叔，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吴邪合着冷水一点点地啃着母亲准备好的干粮，实在没有多少胃口。
吴三省拍拍吴邪的肩：“还需走上两日。”吴邪乖乖的配合反倒让吴三省感到心酸，本以为以吴邪的性格半路准会闹上一闹，谁知一路下来安安静静的，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刻都乖：“
大侄子啊，你终是长大了啊。”
吴邪朝吴三省笑了笑，拾起烧了一半带着火星呆在一旁的木枝扔回火堆里。
张起灵在不远处把吴邪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火光摇摇晃晃地映在吴邪的脸色把他的倔强跟难过照的明明灭灭，逞强果然是世人的通病。
直到四周静得连小虫子微弱的叫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张起灵才倒了点酒走到吴邪的身边，递给吴邪：“喝了会好睡点。”
吴邪接过张起灵的酒，一昂头就把酒咽进了肚子里。平时滴酒不沾的吴邪哪知道张起灵的酒烈得很，一下子就呛到了，喉咙辣辣让吴邪连咳都不敢咳，强忍着逼出了泪水。
一滴泪打在了干干的黄土里很快就没了痕迹，也不知道这泪是真的是被酒呛出来的还是吴邪真的哭了。
张起灵坐下去拍拍吴邪的背，帮吴邪顺气。
吴邪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没事了，小哥。”假意揉揉眼睛，但愿张起灵没看出什么才好。
“去睡吧。”张起灵站起来慢慢地走回到马车上。
吴邪跟着张起灵回到马车上，因为酒的作用，靠在硬硬的木板上就闭眼睡了过去。

张起灵看着吴邪毫无防备的睡颜入了神，这样子半坐着睡到天亮一起来脖子准疼得难受。想着，就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藏蓝色的披衫放在马车的甲板上铺平开，抱起吴邪让吴邪平躺着
睡下去。拿出包袱让吴邪枕着的，确保自己不会踢到吴邪才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天还没全亮，吴邪半醒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王盟！”发现没人应自己，心里骂了句准是又睡死过去了才完全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吴邪被打回了现实，慢慢的失落感。
看到张起灵缩在一角，而自己不知何时平躺着还睡了个好觉。满脸愧疚地起身拾起披衫跟包袱放好便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这时候父亲应该上早朝了吧，也不知道那昏君会不会为难父亲。吴邪深呼吸了口气看向家里的方向，一定要回去！一定！
张起灵掀开车帘看着吴邪清瘦的身影，以后这人要走的路怕也是困难重重，也不知这看起来还算高大的身板定不顶得住。吴邪...
大队人马又走了一个日升月落，终于到了张族。
这一路，吴邪跟张起灵之间也没多少交流。即使到了张族的地盘，张起灵也只是叫吴邪吃了饭后好好休息。
吴三省吃过饭就直接带着来时的队伍回吴国，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只是少了个归客，回了个来者。
在吴国跟张族签订了和平协议之后，张家人跟吴国的汉族人之间也是有生意上的来往的。只不过除了所谓的使者挂着个外交空头衔之外谁也进不了彼此的政治和内部中心。
所以张家人对于吴邪这个空降的所谓的安魂使一如张起灵的预想般很是不满,更何况安魂使在张家还有这相对重要的地位。
尽管张起灵一句“你们自会知晓。”就塞住了张家众人的口。
吴邪一直以为张族是一个落后的小部落，可眼前的种种告诉他，张族的繁荣程度虽不比吴国的帝都，却也比得上吴国的多数小城。

也不是因为张起灵的家比不上自己的家，只是吴邪想着家里的一切。
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到小院落里呆坐着。
虽然是族长，但是条件都没有比平常百姓家的条件好上半分。环顾四周，除了一套看上去还可以但也布满灰尘的石桌石凳外，就只剩下毫无规律生长着的杂草。吴邪看着杂草出了神，可不是吗？能活着就是天赐恩泽，又怎么奢求还如珍花异卉般活得自在？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吴邪一跳。
“小哥，你走路没声响的想吓死人？”吴邪不满地瞪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无视吴邪的话，直径坐了下来。
“小哥也失眠？”吴邪也不在乎张起灵不搭话，反正已经习惯这个闷油瓶了。
看着吴邪有点憔悴的面容，张起灵默默地想着吴邪总有一天能适应过来的：“不是。”
“难道张家人都不喜欢睡觉？”也不知为何张起灵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怎么就镶上了怎么有神的眼眸。发觉自己失态了，吴邪连忙移开视线：“小爷我困了，小哥你也早些休息。
人不能不睡觉啊。”
“吴邪。”张起灵叫住了吴邪，可当吴邪回过头的时候又连忙改口道：“没事。”
“哦。”吴邪奇怪地看了张起灵一眼，回了房间。
明日就要带吴邪去见仵作见些恶心至极的尸体，也不知道吴邪能不能适应，就让他今晚睡个好觉吧，这些事再说不迟。
- 待续 -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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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吴邪慢慢地吃着稀饭，浓浓的黑眼圈很明显地告诉别人，吴邪昨晚一宿都没睡好。
张起灵吃完了在一旁等着精神不佳的吴邪，其实自己可以让吴邪基本适应了张族的一切再带他去见仵作的，但是其他的张家人不会迁就不会等。
“走吧，小哥。”吴邪抿了抿嘴，看着还剩下的大半碗粥，实在没胃口。
也不管吴邪的心情如何，张起灵定定地看着吴邪，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连续两天的长途跋涉，吴邪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也不吃，等下见到些尸首怕会连吐都没力气。
吴邪明白张起灵的意思，但是实在没有胃口，也定定地看着张起灵。
“好吧。”斗不过张起灵,吴邪只好软软地说了这个词服输，更像是自言自语。
看到吴邪继续用早膳，张起灵才收回目光。但是吴邪一脸吃不下的表情，让张起灵多多少少会产生吴邪真的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叫店家拿来海盐就撒了点在粥上，帮吴邪拌了拌就示意吴邪要吃完。
有了点味道的稀饭没那么难下咽，至少吴邪脸上的表情没那么难看，并且乖乖地吃完了。
两人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吴邪看着门上挂着的两个白灯笼就知道太平间到了。深呼吸定了定神，看了眼张起灵就推门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吴邪觉得开门的声音很不舒服，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大白天，墙上的三盏灯在阴森森的太平间还是散发着显眼的光。
吴邪有想过自己各种各样的将来，或独自浪在天涯扶贫救弱，或开个小店铺娶个还算清秀的妻子平平静静，最糟的也只是吃父母亲的老本浑浑噩噩过上一辈子。
现在看着安静整齐横放在自己面前的三口棺材，以前的种种设想都显得触不可及。
张起灵走上前，轻轻地捏了下吴邪的肩膀。吴邪转头对上张起灵的眼睛，一下子紧张和不舒服消了大半。
“小哥。我要怎么做？”吴邪用力握了握拳头，这是自己一定要面对的。
“等仵作。”张起灵泰然自若地往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来。
话音刚落，一声“族长早。”吓了吴邪一跳。
“嗯。”张起灵应了声，用眼神示意吴邪到自己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