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拿过去,他也没有害羞的把我拉过去。想说些什么,都给他堵在嘴里。我捏了一下他胯下的硬物,阻止他前行。大白天的就没正经儿的,让他起来去做正经儿的事。换了一袭干净的衣物,人都变得英气多了。把他拉出门,反被他拉着走。大街上的人看着怪别扭的,想收回手已经被紧紧握住。
我们沿着池塘走,他忽然放开我的手。还没回过神,看见他卷起手作势走下池塘。我喊他做什么,他说要摘睡莲。我大笑,你摘来吃吗。给你,摘给你。那一瞬我避开了他的眼神,他的举动引来娃们过来。都喊着哥哥,哥哥。
他说我身上有睡莲的香味,他说我像睡莲。
满身湿漉的他走过来,眼前是一朵睡莲。他把睡莲递给我,我还他一瓣睡莲。
那一晚他在我颈间嗅着,我被他弄得颗颗地笑了。他摸着我的眉,我的眼,我的脸,我的唇。顺着脖子触碰到我的玉块,俯首轻吻。他好像很喜欢这块玉,我说送给他。他说不要,要送把我送给他。睡莲躺在桌上,有几块花瓣已经掉了下来。而睡莲的香味,絮绕在我和他之间。
*** ***
旁边巷子的小娃一大早就在我门前乱窜,把我的心绕了一圈乱毛线。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翻来覆去的终究没能合上眼。
「哥哥!」
「哥哥哥哥!」
良久。
「这里没有哥哥。」
厉声,回头看小娃跑走了。
这里没有崔胜铉,也没有志龙。权志龙活得太久远了,远得他碰不了崔胜铉。
他说要为我买块白糖糕,我信了。我坐在宅子里一直等他,清晨只披上一件单衣,到了夜晚根本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呼了口白气,我看见他回来了。手里捧着热呼呼的白糖糕,脸上挂着让我温暖的笑容。白气被冷风打散,他却不见了。我起身,一个人都没有。失望地坐回去,底下的板凳如冰。寒气窜进身子让我打起啰嗦,却冷得不及心那块儿。
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目的,但到最后我都没有出声。我以为他会把我杀了,谁知道把我睡了。他知道的吧,知道我看见了那把枪。我和他都知道。
我仍旧坐在那儿,等着。
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