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萤文化在东晋南平郡澧阴近郊的车诸岗,一经形成,就成为了中华文明宝库中一笔不可或缺的精神财富,所经历朝历代,凭借《三字经》中“如囊萤”句在所有读书人中间广泛深入地传播,使得刻苦学习、勇于创新、爱国佑民的可贵精神,激励了多少有志的中华儿女成为那个时代国家的栋梁之材。然而,到了二十世纪中后期,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在整个神洲大地,其保护、传承和弘扬工作,出现了渐趋冷落的局面。就是在其发源地的津澧一带,一方面受着大气候的影响,一方面也为沧海桑田:东晋后的某一段历史时期,洞庭湖区刮起了所谓的“铁绞风”,即流行了当时尚不可抗拒的鼠疫瘟病,导致土著居民死的死,逃的逃,一下子沦为了无人区。后来,赖于江西移民在此繁衍生息,又才人丁兴旺起来。如此一来,这些移民的后裔对车胤其人及囊萤文化也便不能知根知底了。后来,他们之所以有所了解,一是依据历史史料;二是目睹车渚岗上遗留下来的武子墓、武子宅基、车公祠、囊萤台等等历史遗迹;三是得益于车胤后裔们来祖宗故里寻根拜祖。毋庸置疑,任何事物中,都存在着一般和个别。其个别如散居外地的车胤后裔们对先祖的缅怀、祭奠、朝拜,对囊萤文化的传承和弘扬却没有间断过。如安徽巢湖车氏,对康熙年间所续“六续谱”一直保存完好;对同期所建内堂始终供有车胤遗像的车氏宗祠,仍原貌保存着,且于民国三十年和二00二年实施了两次修缮,两块大门上自兴建到现在,始终凸现着烫金字联:“囊萤世泽,京兆家声”。他们于二00八年三月续了“七续谱”。“六续谱”中明文记载着“车胤,澧州人也”。“七续谱”中清楚写着:“车胤,津市市车胤村人”。此族中,外出工作者甚众,且副处级以上干部近百人。再如邵阳车氏,在邵阳儒林街(今邵阳市东风路市中医院址),修建了车氏宗祠,内书联曰:“家学经传晋武子,朝班爵锡汉千秋”。明代进士车大任,在府治大街前修建了读书之所“囊萤阁”,尚出有《囊萤阁》文集,清代进士车万育建造了供己读书的“萤光堂”。又如澧县籍人士,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湖南省作协会会员车晓浩,现于新宁县城的居家中设立了供己读书和从事创作的“囊萤堂”。更如常德车氏于中华民国八年己末岁秋于《创修谱续》中载:“我族至始祖廷爵公由江西宦游澧县南平……。曾口口先人故址,至澧东得车武子囊萤读书处,行至新洲所,又有车公山、车公湖、车公桥。”……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改革开放年代,津市市委、市人民政府对此一非物质文化遗产逐步引起了重视,津市人民也随之增浓了兴趣,行动起来,如自发地将早已易名为鲁家坪后又分别唤为上毛岗、下毛岗的车胤故里恢复了车渚岗这一对车武子有着纪念意义的称谓,村民王自秀自费修建起了两间小小的车公祠,供起了车胤雕像。一些纪念设施也应运而生:市区闹市中一条长长的街道被命名为车胤大道、津市一中和三中修建了“囊萤照读”塑像、命名了车胤中学、原车渚村更名为车胤村,成立了《津市市车胤研究会》,编了《囊萤讴歌》文集、拍摄了《车胤囊萤》电视专题短片、市委宣传部举办了“弘扬车胤精神”征文大奖赛…。尽管如此,但总的来说,这一工作还做得很不够。首先,对现存的一些历史遗迹因受财力有限的影响保护不够,如武子墓由于行政区划的局部调整,在新洲镇从澧县划归津市市管辖的前夕,即一九八四年十月,澧县文管所对其进行了挖掘,自此,让一个蓄着臭水的深深废水坑至今就那么凄凉地躺在车渚岗上,使前去瞻仰谒拜者莫不摇头叹息、感伤不已。囊萤台已被垦挖得面目全非。唯中间剩一个长着树林的小土凸,带象征性地遗留着。车公祠、囊萤书院等等建筑物早被毁得没有任何踪迹了。有些资料亦待进一步挖掘和整理。尤其对囊萤文化的传承和弘扬,更待加大力度,并象从前一样拓展到全常德市、全湖南省、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华裔之中去。 综上所述,对囊萤文化的保护、传承和弘扬工作的确刻不容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