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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温柔地伤害你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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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养小号的=3=


1楼2012-09-21 18:09回复

    “我可不会喊那种丢人的话。”
    “哈哈哈哈,的确,那时候的黑子该叫我 ‘征十郎’了。”
    “这也不会的——我说,请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为什么不,我觉得很有意思。”
    “捉弄人那一方的赤司君当然觉得有意思,请偶尔站在他人的角度想想问题吧。”
    “诶……称你为正义的使者也不为过啊。”
    “您倒是有时间跟我在这里闲聊呢。”
    “的确是闲聊。和你说话很有趣,而且,这样的闲聊并非没有意义。哲也,从第一天起我对
    你说过的所有话,都将成为构成今后的你的不可缺失的成分。你可不要忘了这一点。”
    绝对,转头就会忘掉的,会努力忘掉的。黑子默默想着。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黑子终于回过神来。“啊,好狡猾,是心理暗示……”他暗自嘀咕,奶昔的吸管还搭在嘴唇上,神情仍是呆呆的。
    或许是因为四周太安静了,同行的青峰听见了黑子的自言自语。
    “你刚才说什么?”
    “啊?不……没有。”
    青峰老不乐意地皱起眉头。黑子这家伙,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事情捏着藏着,再怎么说也稍微花点心思经营对话吧。
    “阿哲,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超容易受伤的?”
    “哈?有这回事?”
    “当然啦,身上老是贴着创可贴什么的,偶尔还缠一两根绷带……”青峰眼神锐利地瞥向黑子,后者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你——该不会迷上凌波丽了吧?现在才来玩绷带play太晚啦,凌波潮早就——噗喂——干嘛!?!突然一个手刀!”
    “我又不是故意要绑绷带的,而且我也不会有事没事都绑着,最近和赤司君一起训练,的确比以前容易受伤了,但是也没有青峰君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黑子的语调突然变得更加严肃,“请不要随便拿凌波小姐来开玩笑。”
    看着黑子一脸认真地表情,青峰只好道歉:“sorry,我不知道你会迷恋那种胸部外扩的女人,我的话,果然还是巨龘乳主义,当然如果能同时是美乳的话就更完美——噗叽——黑子!!”
    我这到底是在争什么啊?对他们之间的电波对话感到无语的黑子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想起了
    赤司的话。“你和大辉都很愚蠢,但你们愚蠢的方式不同,而且你的程度比他浅。”在赤司的心里,他和青峰就是那样的形象吗?黑子忍不住问出声:
    “青峰君,我和你,我们两个哪个比较笨?”
    “哈?干嘛突然问这个?要说的话当然是我了。”
    黑子突然望向青峰,眨眨清澈的双眼:“青峰君在这一方面意外地很有自知之明呢。”
    “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超让人火大的!?”
    “是么?我倒觉得,我应该每天都让人火大。”
    “切,也不是啦。”
    黑子再次抬眼看向青峰时,对方已经移开目光了。青峰刻意回避他的视线的动作,让黑子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伤口的来历。”黑子指着右手肘部的一块纱布说。
    -tbc-
    


    3楼2012-09-21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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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理清晰的对话:
      1、 有助于说话者明确地、无歧异地表达其思想内容;
      2、 有助于接受信息的一方尽可能地理解对方的意思;
      3、 有助于第三者尽可能地还原对话的主要内容,以此出发进行推论、预测或记录等行为;
      最重要的是,有助于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沟通,完成高效高准确率的信息交流过程。
      以上的,全是废话。认真阅读了的各位,请看过之后就立刻忘了它们。如果一个人不去思考这种问题,也完全可以达成正常交流的目的,无端端仔细思考以上问题的人,同咀嚼米饭时还分析脸部各肌肉正如何牵动的人一样无聊。
      然而那正是当下,被关在三平米左右的黑黢黢的小杂物间将一个多个小时后,抱着膝盖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的黑子所思考着的东西,无论是对话的问题还是脸部肌肉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之前,他还尝试通过打嗝时从胃部反到口腔里的气体的味道推测自己中午吃了什么,虽然黑子清楚地记得答案是炒面面包和香草牛奶。与此同时,他也竖直了耳朵关注杂物间外的动静,可惜连老鼠爬过的声音都不曾有过。今天来了一群篮球杂志记者,被称为奇迹的世代的队友正在接受采访,一段时间内是不会有人进入部活室了。就算是平时也很少人能发觉自己的存在,黑子默默补充。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在这间狭窄的、堆放着一些小箱子的斗室里小步走动起来。每过一段时间黑子都会变换姿势,免得身体僵硬。双眼早就适应了黑暗的黑子,一边移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室内鞋的鞋尖。
      说来,在黑暗中,人是没有影子的……
      影子必须依存于光,这是黑子反复强调了无数次的,在黑暗中,影子只能与他的同类融为一体,形成更多的粘糊糊的厚重的、让人感到刺骨地寒冷的黑暗。以此参照自身,黑子在心里喃喃自语:
      我大概是,一种寄生生物吧。
      简直像是硬被缝到青峰君脚上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脱落。
      到时候还能请温蒂小姐帮忙,把我缝回去吗?
      .
      .
      .
      .
      居然不做任何解释就把人关小黑屋……即使是赤司君做出的事也无法原谅。要好好教训他才行。顺便也对他抱怨一通好了。
      像是要主动接受黑子的抱怨,赤司解开了杂物间的锁,门向外打开了,部活室的灯光朝黑暗的空间涌去。背对着他的黑子一边用手捂着双眼,一边转过身来。
      


      4楼2012-09-21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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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警报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
        


        6楼2012-09-21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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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 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
          不再受到压制的黑子立刻蜷起身来,意料不到的疼痛使他全身无力,甚至忘记了要取出留在口中的订书钉。眼泪淌过眼角,悲鸣溢出口中,这些,黑子都没有余力在乎了。
          赤司抱着感激之情,决心要将眼前的景色牢牢印在眼里,印在脑海里,让它永远留在记忆中。黑子的哀鸣声,他做梦都想听到,怎么说好呢,现在有种夙愿得以实现一般的不现实感涌上心头,让他觉得快要溢出来了似地恶心,但绝不是令人厌恶的恶心,而是喜悦程度超出承载限度的恶心,是过度幸福造成的恶心。赤司都不知道该怎么布置他的表情好了,要露出多大的笑容才能与内心的感受相符合呢,恐怕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吧。
          说实话,一开始走进杂物间,关上门的时候,对于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赤司还不是很清楚,尽管现在的结果并不一定就是他最初的目的,但的的确确使他感到了足够的满意,他也就不去追究自己当时的心境了。他一边用打开了闪光灯的手机拍照,一边说:
          “你看,我说过的,‘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你弄哭’。Ok,这样就算是补回昨天的份了。”
          大脑被嘴部的痛感充斥着,根本无法良好运转,黑子仍捂着正大量分泌唾液的嘴,发出断断续续的纤细的声音。赤司所说的补回昨天的份到底是指什么呢?在一片痛觉信息的混乱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可能的答案……
          -tbc-
          


          7楼2012-09-21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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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的答案之一
            很帅的动作:
            在赤司心中,“紧紧抓圌住他/她纤细的手腕,将他/她狠狠地扔到[某种可以给人平躺的地方]去”绝对位居帅气动作Top1。怀着仅存的一点男孩气的憧憬,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和喜欢的人一起,还原那样帅气的动作。于是这天,乘着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赤司紧紧抓圌住了黑子的手腕,那手腕跟他想象中一样纤细。它甚至还是温暖、柔软的,赤司能感受到皮肤下强烈鼓动着的脉搏,黑子的鼓动与赤司的渐渐汇成一道旋律。他使出了全力——黑子被赤司拉着,身体稍微倾斜了一个角度,还好他及时用单脚跳跃,取回了平衡。
            “赤司君,怎么了吗?”他好奇地看着对方。
            “没什么。突发平衡力测试。勉强及格。”
            “啊,那太好了。”黑子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尽管十万分地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将哪怕是黑子那样轻的人扔到任何地方去。赤司在心中默默落泪,这一天,少年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但不管怎么说,他认为‘失败’与‘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可能的答案之二
            这是赤司和黑子在第四体育馆第一次正式相遇的时候,奇迹世代的其他成员也在场。红头发的少年旁若无人地走到黑子跟前,带着温和的笑容,不遗余力地用拇指与中指捏住黑子的脸颊:“张嘴。”
            被他的动作吓得无法反抗的黑子只好照做,脸颊被掐得生疼。
            “不错,有一口好牙。”少年满意地评价到。
            “哈?”听到他的话,黑子不由得联想到古希腊奴圌隶市场上,人贩子挑选“商品”的场景。还没等对方解释“刚才的是玩笑”,他已经面色发青地拍掉了赤司的手。其他人一眼就看出,赤司的脸色变了。
            可能的答案之三
            图书馆内 订书机事件前一天
            拿下《奔跑吧!梅勒斯》,黑子感到有人正从他身后靠近。转过身去,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书架和赤司的臂弯之间一个极狭的空间内。赤司似乎很喜欢在自己面前展示他们之间不大的身高差,几乎是抱着同情的心态,黑子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能让我过去吗,赤司君。”
            “你找到想要的书了吗?”
            “找到了。”
            “可是我还没有,看哪一本好呢?”
            “没看之前是不会知道哪一本好看的,所以随便挑一本就好了。”他看看赤司,“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要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对我来说没有价值的书我不会浪费哪怕一秒钟去看。”
            “一秒钟都不看,怎么可能知道哪本书对您有价值。”
            “凭直觉,直觉。”赤司的语气变得神秘莫测,他的额头快挨上黑子的额头,他直直地看向黑子,黑子猜想他正试图营造压迫感。“比如我第一次在第四馆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该让你成为正选队员,或者,除了直觉之外,我还需要依赖一些别的东西,更加感性的东西,牵涉到人类的情感范畴,特别是在你面前,哲也……”
            那一瞬间他精神恍惚,笃定赤司一定会亲上来,毕竟他的气息都吐在他嘴边了。不过那可是赤司,他并没有亲上去。黑子在心里感慨,他还真喜欢捉弄人。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肯定很丢人。果不其然,赤司笑了。
            “哲也,你索吻的表情做得真到位。不过,你以为你索求别人就会满足你吗,自己亲。”难道你说亲我就亲——况且是你先凑上来的吧。玩笑开到这里也该结束了。黑子想把赤司推开,他用手臂挡着他。此时,做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赤司又凑过来,这次确确实实亲上了黑子的嘴唇,让他难以抑制地打起颤。黑子不争气地五感尽失,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赤司的嘴唇在捉弄着自己的,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回想起来,平日里赤司就有利用暧昧的举动来吓唬黑子的爱好,不过——不过,谁料得到他会真的亲上来啊,赤司的吻给黑子带来威力不亚于第一、二次冲击的震撼。大脑的cpu超负荷运转,散热扇停止转动,显示器一片黑屏——黑子现在大概就是这种状态。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无力地靠着书架,赤司的手抓着他耳边的头发,但是那些声光温度的信息融入一片耀眼的白光和令人眩晕的热流中,辨不真切。原来人的感官真的可以麻木啊,黑子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8楼2012-09-21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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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痛!当黑子感到疼痛时,他的感官能力又如数回归了,他的嘴唇上被赤司咬破皮的部分正突突跳着,血腥味在他们的唇圌间弥漫开。赤司禁不住吮圌吸黑子的伤口,黑子的血液融入他的唾液,一想到这点,他就无端地兴奋起来。他想最大程度地将黑子的味道留在印象中,不难推测那是会使人上瘾的体验——或许是为了防止自己上瘾,赤司终于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越过黑子可爱的表情,赤司望向他身后的书架。
              “啊,没想到学校的图书馆竟然有这种书。”
              赤司从黑子身后的书架上抽圌出一本老旧的软皮书,封面是色彩斑斓的美人图,里面尽是教你怎样实施捆绑的内容,除开其恶劣性质不看,确实是难得的珍贵资料。这本书不属于黑子身后的书架,可能是被人从原位偷偷带出来之后,藏在这里的,那位小偷本来想着‘先将它藏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但是小偷迟迟没有带走它,它已经满身是灰尘。可能这本书后来又被人移动过了,或者小偷先生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又或者他找到了比它更精彩的东西,总之,它是一本被丢弃了的书,尽管它从来没有机会选择被什么样的人拥有。
              “那我就借你好了。”说罢,赤司的视线粘糊糊地粘上黑子——他已经化成石雕了。
              真是难得的表情呢,看得赤司快要忍不住笑声了。他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黑子察觉到他的异样,支吾着问:“您又想干什么?”
              赤司理所当然地回答:“拍个照留念。”
              这下,完全超出了黑子的忍耐范围。“赤司君,恶作剧什么的,就请到此为止吧。”丢下这句义正言辞的话,黑子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赤司。他紧紧拽着手中的书,身后传来赤司若有若无的声音。
              “……居然被他逃掉了。”
              那天晚上 黑子的房间里
              已关灯黑子直圌挺圌挺地躺在床上,盯着模糊的天花板。白天在图书馆发生的事,现在又占据了他的头脑,明明放学回家吃饭洗澡看书的时候,他已经把这档子事抛到脑后了;果然不应该让脑子停下来。他真想把郝思嘉的“这件事我今天不想——我明天再去想它——但是到了明天往往就记不得它了”绝技学到手,不过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这件事,他今天就得想。
              从何想起,想些什么?想“为什么赤司君要做出那种事”?还是回想亲吻的过程本身?考虑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第二天他该怎样面对赤司,甩下那种话擅自走掉,会被他教训吗?种种问题,都需要被理清楚才行。黑子一度抱有坚定的决心。但事与愿违,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此时的黑子,还不知道自己明天将会遭受的惩罚。对他来说,明日仍是充满可能性的未知。
              其中,只有答案三发生于赤司在黑子嘴上摁下订书机的前一天。而且,毫无疑问地,两件事之间逻辑联系更紧密些。于是我们知道了正确的答案。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9楼2012-09-21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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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青峰停下脚步。“阿哲,梦话还是等到睡觉的时候说比较好吧!?”
                “我所言非虚。”黑子跟随他停下来。
                “怎么会有人‘被外星生物绑架到飞船上绕着太阳系游览了一圈最后回到学校操场却在下船的时候被偶然跳到楼梯上的青蛙绊倒了好不容易找回平衡之后飞船已经开始升空了——真可惜呢,没来得及用手机拍下来发推——飞船升空造成的气流卷起周围的树叶到处飞舞如同手里剑一般划破了手肘’!很明显就是在乱扯,你当我是笨蛋么?”
                黑子惊讶的看着青峰:“青峰君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已经处处掩饰了。”
                “你有想过要掩饰任何东西吗?”
                黑子看上去更惊讶了:“原来青峰君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是个笨蛋呢,高估您了,在此道歉。”
                “唉……你这家伙,越来越坏心眼了。”
                这回黑子不再逗青峰玩了,他仔细想想,点点头,轻声说:“是的。”
                -tbc-
                


                10楼2012-09-21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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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失误了七次。”
                  坐在长凳上,赤司怀抱双手,悠闲地看着正收拾柜子的黑子,丝毫没有队长责备队员的感觉。但是对于黑子来说,失误本身就是对他的责备,尽管在比赛中,完全没有失误是不可能的,然而在练习中失误七次之多,就会对他人造成困扰了。
                  “我很抱歉。”
                  “的确,你应该抱歉。惩罚是逃不掉了。不过……”
                  “不过?”黑子拿出校服的衬衣。
                  “是我数多了还是数少了呢,你竟然不多不少刚好失误了七次。”
                  “请问,七次有什么问题吗?”黑子流畅地脱圌下快要湿圌透了的球服,将手臂伸进衬衣一边的袖子里。
                  “七可是个神奇的数字呢。上帝创世的时候偏偏选择了用七天来完成这一创举;如今公认的太阳历以七天为一个星期;北斗星座由七颗星星组成;人类拥有七种美德,同时也会犯圌下七宗罪;可见光色谱被分为七种颜色,世界板块被分为七个大洲;连帮助白雪公主的小矮人也要凑成七只。还有今天,被称为奇迹的幻之第六人的黑子失误了七次。这个世界对七真是宠爱有加。”
                  “嗯,您说的是。”黑子笨手笨脚地扣着钮扣,他已经连续扣错两次了。
                  “唔?我还以为你会提出反圌对意见,怎么,今天传球失误,连跟我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你这样真无趣啊,哲也。”
                  正好黑子扣完最后一个钮扣,他的手难以察觉的抖了抖。回嘴的话,也许会冒犯赤司,下场多半会变得很凄惨;不回嘴的话,赤司又开始抱怨无趣了,到底该怎么做这位队长才会满意呢?一般来说,遇上这种人,黑子倾向于采取放置play的对应措施,但现在的状况却让他感到自己进退两难,左右不是人。在赤司的角度看去,则是另一幅景色。当他用稍显严厉的语气唤道:“黑子”时,身圌体僵硬的黑子惊恐地转过头来。他那透着不安的双眼,比平时还要蓝上几分。赤司就看到这么可爱的黑子。
                  “不用担心,你没有影响到队里的练习哦。”赤司温柔地说。
                  “啊?”反应太明显了:黑子听了赤司的话,眼中立刻闪烁起淡淡的光芒。
                  “没错。黄濑那家伙,如果是你的失误,他就完全不会在意,征太郎和敦表面上那副表情,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青峰来说,反正你失不失误对他都没有影响,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我看再过不久,他可能都不会来练习了。”
                  “是这样么……赤司君,有件事情让我困扰。”
                  “说来听听。”
                  “您刚才,那是在安慰我吗?”
                  “你说呢?”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话中关于大辉的暗示,实际上让你苦恼’吗?我一直认为,情感的波动会影响人的判断力,今天你又为我的想法提圌供了确凿的证据。我既不是在安慰你,也不是在故意惹你伤心,我只是想要赢,而你们是我的队伍,是我要努力经营的对象,如果我认为自己的队员出了问题,难道不应该想办法解决?哲也,你的小脑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黑子下意识地感慨到:“赤司君真是叫人头疼。”话刚落音,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赤司的脸色,甚至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
                  而赤司只是淡淡地微笑起来。
                  


                  11楼2012-09-21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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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件事他早该发现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开始,自己就注定要掉入一个巨大的阴圌谋,或者说陷阱。他生活在安逸的环境里,身边围绕着值得信赖的亲友,每天从事着自己喜爱的活动,在平静的面庞下涌动着青春的热情,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通往陷阱的途中美丽风景,也许是因为同情他而施舍给他的补偿。他是多么天真,毫不犹豫地消受着福圌分,却以为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人一旦拥有了什么东西,就应该开始与之保持距离、开始害怕失去,否则到最后,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或者这个人能够做好心理准备,能在明白‘失去总会到来’之后享受拥有的快乐。
                    这些素质,黑子一样都没有,但也无可厚非,他毕竟还只是个毫无经验的孩子。当他第一次踏上陷阱之路时,他既不知道自己会收获那么美的风景,那么美好的事物,也不知道最后的代价是失去对他自己的主有权。他渐渐瞥见前方的陷阱:那无底深渊,浓得化不开的黑圌暗,呼唤着他加入它们,它们的声音使他不安。
                    但他并不需要感到不安。因为这不过是一场狩猎,而他不过是被圌捕获罢了。
                    黑子感到自己失去了控圌制自我的能力,他像个牵线木偶,任由赤司摆圌弄。
                    “赤司君,好……好难受……”尽管发出微弱的哀求声,赤司还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从黑子嘴边滴下的白圌浊的半液圌体,被赤司纤长的手指重新送回黑子的口圌中。他摁着黑子微张的嘴唇,硬生生把半液圌体和黑子的哀求都摁了回去,还碰到了他洁白整齐的牙齿——就连这些牙齿在他嘴里排列的方式,看上去都那么可爱。
                    赤司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像个喝了被偷偷掺入毒圌品的饮料的青少年,意料之外地爱上了那欲圌仙圌欲死的感觉。黑子不由自主地吮圌吸起赤司的手指尖,仿佛不愿意他将它抽圌出似的。
                    “贪心鬼,既然喜欢这个味道,就不要让它流下来啊。”赤司忍不住腻歪地教训道。
                    “哦厄后会袄心的(我以后会小心的)。”仍含圌着手指的黑子可怜巴巴地保证。
                    “好了,跟我读:啊……”
                    “啊……”黑子张圌开柔圌软的嘴唇,赤司这才终于抽圌出了手指。
                    他把另一只手上的吸管插回奶昔杯中,递给黑子:“看你怪可怜的,就不逗你玩了。拿去慢慢喝。”就这样,黑子又尝到了梦寐以求的味道。
                    手指被黑子含地红红的,赤司埋怨道:“我都说了会还给你的,你偏不信,我指尖都快被你咬下来了。”
                    “因为赤司君就算答应了不捉弄我,最后也会反悔的。”
                    “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
                    “之前,在杂物间里头用钉书机……”
                    “那个时候的事情吗?我好像没有做过类似‘如果你眨眼的话我就不摁下订书机’的承诺吧?是你一厢情愿这么想。”
                    “所以才说赤司君让人头疼。”黑子边小口啜圌着奶昔一边说。
                    “我也不想反圌对你的说法。”赤司应付自如,“你可别告诉我,就因为这样你就不再信任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无论如何我都会信任赤司君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您在担心吗?”
                    “没错,我担心也是正常的,”赤司托着下巴,歪头看向黑子,后者不知是因为看着赤司还是因为喝着奶昔,看起来非常老实,“毕竟,人都是善变的,不是吗?”
                    “嗯。”
                    “啊啦,又是这种表情。”
                    “嗯?什么表情?”黑子疑惑地抬眼,歪了歪头。
                    “没什么。比起这个,你和大辉的配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更想知道。说吧,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唔……我想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太过在意。”
                    “是么?”
                    “……”他们的座位靠着窗,此时正是下班峰时,窗外车辆的噪声不断。
                    “你不愿意告诉我,因为你认为我也是另一边的人。”
                    “您是光。”
                    “哈哈哈,你用一个字就把我概括了。”
                    尽管饮料一经喝完了,黑子还是握着奶昔杯子,像是在抓着‘救命稻草’。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起回家吗?”
                    “因为,您,您想跟我谈谈我和青峰君的配合问题……”
                    “错。-50分。”
                    “诶?”
                    “继续猜。”
                    “那……我,我不知道。”
                    “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
                    “很抱歉。”
                    “再猜一猜啊,你已经和答圌案很接近了。”
                    赤司越是逼问,黑子的脑中就愈发一片空白。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好像在物理考圌试的最后几分钟,越是看着长篇小说似的题目就越是连个公式都想不出来,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写的话,自己就只有等死的份。黑子想出一种可能的答圌案,又立刻把它从名单里剔除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哪怕一个单词。
                    “唔?哲也,你居然害怕我到了这种程度,”赤司把脸凑过去,仔细观察黑子,后者下意识地向后躲开,“我该觉得被冒犯了呢,还是觉得荣幸?”
                    “我……我真的不知道。”奶昔杯子被捏的咔咔响。
                    赤司叹了口气,拉开距离,双手举在耳旁。“算了算了,不逼你了,免得我被人当成小混混,那就倒胃口了。”
                    “非常,非常感谢……”
                    “真没出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家伙好像挺喜欢看书”的赤司,从肩包里拿出一本看上去陈旧,却保存完好的书籍。就是在图书馆亲上黑子那天借来的书,顺带一提那本书的确值得一看。
                    “这是?我记得是您在图书馆借的……”
                    “哦,你记得还挺清楚的。”
                    “恩,因为这本书给人印象太深了。那个封面……”
                    “其实内容和封面完全不相关,我想是有人恶作剧把奇怪的浮世绘贴了上去,但里面大部分还是文圌字。”果然立刻就感兴趣了,赤司心想,哲也在这方面倒是挺单纯的。
                    “原来如此,那,到底是与什么相关的内容?”黑子盯着赤司手上的恶作剧成果。
                    “要看一看内容吗?”
                    “可以的话……说实话,我有点好奇。”
                    


                    12楼2012-09-21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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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毫不犹豫地将书本递了过去。黑子一翻就翻到了卡着书签的一页,于是他便从那儿开始浏览起来:【
                      某种致圌死疾病的前后始末
                      我病了 请不要嘲笑我 这是一种真圌实存在的疾病。 得病之前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它是怎么缠上我的,它的征兆,我全都记不得,这是病症的一部分 还有 陷入幻觉 不 不是幻觉 那是真圌实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但是幸福地像幻觉 紧紧的紧紧的,绳子深深地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 我的手脚,别让它们自圌由,我的声带,别让它震动,我的嘴唇,别让它合上,我的双眼,别让它们见到光圌明。 你用手拉扯我头发的方式,令我神魂颠倒,光是想到我的发圌丝与你的皮肤毫无间隙地贴合着,我 就 快 无 法 呼 吸 我的耳朵,左右两只,一边渴望恶圌毒下圌流的言语,狠狠殴圌打我的灵魂;一边想要被你的皓齿咬烂,想得发疯 我被你践圌踏,踩在脚下:无上的至福,无上的幸圌运! 千万 不要温柔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如果你这样对我,我会融化 毛发脱离皮肤 皮肤脱离肌肉 肌肉脱离骨头 骨头相互离散 眼珠离开眼眶 舌圌头离开口腔 软骨纷纷脱落 筋、韧带、膜、脂 融成一堆渣滓,我身圌体里最肮圌脏的部分,全都涌圌出来了,被你看见,我即高兴又害羞 可是,最难过的事情是,如果我熔化了,就无法再感知你了 我恳求你——四肢着地,脸贴着你冰冷的鞋尖——恳求你更加强烈地触圌碰我,让我们的皮肤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贴合 我无数次地向你乞求这项特圌权,如果你用尽全力……不,我怎么能奢望,但我一定会欣喜若狂,涎水直流,正像一条你最厌恶的狗 啊啊 只是,只有这个不行 不要对我温柔 求求…… 不要…… 已经不行了………… ……我…… 我……

                      “怎么样?”赤司饶有兴味地问道,尽管他看见,黑子抵着封面的手指正微微颤圌抖着。显然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tbc-
                      


                      13楼2012-09-21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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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脾气的到底是谁?我今天呢,必须想办法纠正你爱说谎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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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又一个谎言。要是害怕受伤的话,你就别乱动。”
                        “赤司君,玩小刀真的很危险的,请放开我。”
                        赤司稍稍施力,刀刃又往里陷了0.2毫米,但黑子的皮肤仍顽强地坚持着,没有破。
                        “我说别乱动,意思就是全身上下都不可以动,不可以呼吸,如果心脏可以停止就最好了。但是因为停止了就会死人,所以它是唯一的例外,更别说嘴巴和舌头了。要是你再这样下去,把舌头割下来,缝上你的嘴巴,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你打篮球又用不到这两样东西,对吧。”尽管这么说,他的声音仍然是轻轻的,如同热度恰到好处的温水。
                        “这是我的忠告:快点收回退步申请。要不然……我的手臂就要坚持不住了。”
                        只是,不清楚黑子是不是在体谅赤司,他没有理会赤司的命令,反而两手握住他执刀的那只手,慢慢地,竟然把美工刀移开了。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赤司君不会真的下手。”
                        “你这么了解我,真让人厌烦。”赤司松手后,小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走吧,既然退部了,你也没理由呆在这里。”说罢让开一条道,通向门口。这么笔直的线路,反而让黑子有些恍惚了;加入篮球部、升上一军时的种种情景从眼前闪过,又很快消失。
                        但他就是直直地走了出去,经过有些颓然的赤司面前。
                        ***
                        青少年必须经历的性意识觉醒,超凡如赤司者也无法脱俗。撩起黑子宽大的短裤下摆时,赤司第一次对同性的身体产生了不同常态的兴趣。他的视线停留在黑子白皙匀称的大腿上,为了检查那里的瘀青严不严重,然而黑子受伤的缘由,他早就记不得了。总之,黑子撞到了大腿后侧,动作明显受到了影响,而赤司绝对见不得自己的作品作出不协调的动作,他执意亲自察看被撞到的部位,尽管青峰在一旁坚持应该先送黑子去医务室。赤司蹲下身,撩起黑子短裤的后摆,他抬头向上看,黑子的表情像在说“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于是他脱口而出:受了伤就老实点,不要给人添麻烦。谁知黑子真的一动不动,僵硬地拉起裤子,只有当赤司按压那块明显的瘀青时,他才会缩缩肩膀,倒抽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大腿皮肤与放松了的肌肉给予赤司怎样的触感,令他的队长开始对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感到好奇——幼稚的、单纯的、缓慢的、新鲜的、粘性十足的、四下发散的、刺激唾液腺的、想象力丰富的、以求知欲为掩饰的好奇。赤司的好奇像香气一般飘入周围的空气中,围绕着他,纠缠着他,逐渐从黑子可见的形体漫延到他不可见的精神里去。
                        试想一下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滚烫,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推搡着你,仿佛你的身体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是怎样的感觉。自那之后,赤司便必须时不时忍受着那样甜美的折磨——沸腾状态的空虚:空虚并不是完全的不存在。首先,你必须要有能够感受空虚的躯体,但这样一来,你本身就必须存在,因此空虚不代表无。
                        让赤司受折磨的罪魁祸首是黑子,给赤司以宽慰的也是黑子。有时候他怀疑,如果不是黑子在话,自己可能已经不受控制地发疯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之所以差点失去从容,大半就是黑子造成的,又觉得实在是讽刺。
                        当他回过神来,美工刀已经抵着黑子的喉咙了。嗤嗤,这可真不像他的作风。
                        对了,你该不会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这件事吧。
                        举个例子:赤司所做过的最浪漫也是最无益最愚蠢的事:在水中滴入红墨水和蓝墨水。备注:他愿意详细而长久地描绘两种墨水在水中扩散相融的过程。结果赤司发现,他使用的蓝色墨水,颜色更接近青峰的发色,而且最后两者混合的颜色恰似紫原的发色。赤司不得不乘厕所没人的时候将那杯水倒掉——象征主义的失败。
                        这个年纪的人,总是仅仅凭借他们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来下判断。随机的第一印象就足以使他们定下对待你的态度。究其根本,不过是个任性、野蛮、自傲自大的青少年罢了,即使心中怀有再怎么崇高的理想,却连该怎么处理自己的爱慕之情都不知道。当然啦,这种事情到了哪个年纪都一直是个难题。
                        过些时候回首如今的自己,你会觉得那个孩子愚蠢幼稚得令你产生极端的厌恶,然而再往后,他那些让你厌恶的品质、言语、行为也变得可以谅解了。现在你懂得了存在于这世上的有感情、有思想、有灵魂的人类并不止你一人,不再只关注自己的存在,或许更幸运的是,你还懂得了该怎样去爱他人;你接纳了世界之后,发现世界也接纳了你,有点不甘心,但总归是感到高兴的。
                        不过,这些都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赤司,只能放下酸痛的手臂,看着黑子离开更衣室而已。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全中大赛过去之后,三年级的时光也跟着离开,篮球部快要换届,国中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时间从他耳边掠过,擦着空气,呼呼作响,尾随黑子而去。
                        -tbc-
                        


                        15楼2012-09-2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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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他在赤司君的引导下创造的篮球,到底是“黑子”的篮球,还是“赤司”的篮球。最终这个问题被证明是无法回答的,因为他的篮球本来就不能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归类成某个人的所有物。他的篮球,与所有合作过的队友、比试过的对手都息息相关,而赤司的功劳在于给他指明了一条蹊径。在遇到赤司之后,他才真正地用黑子的身份开始打球。于此之前,他总是期望着成为另外的人,比如某个篮球明星,比如同龄人中的篮球高手。
                          是的,现在是‘黑子哲也’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了;是的,无论何时,只要一想到篮球,黑子就会联想起自己对赤司的感激之情。黑子的生活无法离开篮球,也就离不开赤司,以此类推,黑子最喜欢篮球,也就……诶,谁说可以这样类推了。他的确对赤司抱有好感,但结论并不是这么得出来的。不过如果问我到底该怎么得到这个结论,嘛,我怎么知道呢,而且就算知道,要讲出来也很麻烦的,才不干。
                          退部后的黑子很少再与曾经的队友见面,偶尔在走廊上遇到,就算他们没有忽视他,也只能尴尬地打打招呼。和青峰尚且如此,就更别提队长赤司了。实际上,在自己踏出更衣室的那一刻,黑子就开始后悔了,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坚持退部。固执的天性始终要战胜犹豫的心情的,或者说,理智始终要战胜情感因素的。
                          匆忙地毕业之后,暑假很快就过去了,连带着夏天也变得很匆忙,黑子想这大概是高中生活充实起来的缘故。再见到赤司,已经是冬季赛开幕的那天了。
                          穿着洛山校服,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的赤司,稍微有点陌生,但其实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像是变了,又似乎完全没变。他说的话,黑子基本上没有听进去。即将开始的比赛带来的紧张感,奇迹六人的重聚给他带来的错觉,两者交织在一起,过去与现在错综复杂,干扰着黑子的感官,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什么咒语,生活在幻觉中。
                          直到火神出现,黑子才稍微清醒过来,等到赤司用剪刀攻击火神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清醒了。然而在他大声叫出火神名字的同时,心里却不自觉地感叹起来:
                          咦?这次是剪刀啊?
                          在那样紧张的状态下却只想到这种事,黑子自己也觉得他的神经回路真不是一般的奇怪。他当然是担心火神的,但是看到赤司出手的样子,往日赤司用各种文具对他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的情景自然地浮现出来,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头脑,又一瞬间潮水般退去。对于火神以及一旁的降旗来说,使用剪刀攻击的赤司也许会显得特立独行,但黑子很清楚那就是赤司的战略风格。他仍然记得曾经的赤司对他说过的话:“你记住,哲也,只要是在手边的东西都可以使用,笔、小刀、书本、衣服、杯子、饮料、塑料袋、粉笔、黑板擦、纸巾、椅子、棋子、眼镜、学校的园丁、负责清洁的阿姨、绿间的所有幸运物……”
                          “先不说其他的,负责清洁的阿姨是怎么回事?”
                          “针对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武器,使用的方式更是多种多样,最机械的一种是直接使用,其次可以拆卸附加零件作为武器,比如她们携带的扫帚拖把抹布水桶等等。如果你有能力,甚至可以通过巧妙的语言实行挑唆。总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赤司君是位谋略家。”
                          “不敢当。”
                          啊,现在想来,赤司那时的玩笑般地嘱咐自己,是因为担心突然升上一军的自己被人找碴呢。即使他会做出令人费解的举动,有时还把他吓得不轻,然而到最后,在黑子眼中,赤司仍然留有温柔的一面。你想,人并不是由单一的颜色组成的,一个人对你温柔,并不代表他只会对你温柔,他也有可能使你恐惧、感到喘不过气,也可能让你经历痛苦的过程,下一秒却又逗你笑出声来,人就是那么丰富多彩的生物。
                          对于这样的赤司,黑子想,也许无论他再怎么反复无常,自己也会无条件地相信他吧,正如自己曾今允诺过的那样。
                          


                          16楼2012-09-2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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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变得更成熟而已,我更清楚什么东西对自己是更重要的。”
                            “还有什么能让你不去参加比赛?”
                            “你说呢?光是在指责我……哲也,你不也是,接到我的短信就来了。”
                            “我本来以为可以在这之前赶过去,因为我相信赤司君不会无理取闹。”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无理取闹。你跟我一样,知道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在等着自己,所以就赶来了,你看,对你来说,篮球也并不是最重要的。”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黑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青豆酱的大冒险》的主题曲打断了,当悦耳的女声唱到“小球”的时候,黑子隐约听到赤司小声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原来是收到了短信。从远处的体育馆,传来一阵欢呼声。
                            “你看,”赤司亮出手机,“诚凛已经胜过洛山了,大获全胜啊,特别是十号选手在球场上大放异彩,无人可敌。简直是奇迹的再现,不,简直是奇迹的复制。”看着黑子微妙的表情,他在心中大呼满足。
                            “经过前面的几次对战,诚凛的大家当然会变强……这绝不是对奇迹的复制,诚凛的篮球,和奇迹的世代完全不是一回事……”尽管嘴上说出那样的话,黑子心中却强烈地不安起来,完全不像是他会有的状况。为了防止自己动摇,他努力想象起火神君朝他大吼:“你这家伙失踪去哪里了,看到没,我们赢啦,赢啦!!”的场景。
                            “哲也,你并不是必要的一员呢,你的队伍,没有你也是一样的强大,一样的团结。”赤司摊开双手,“你还觉得这是你的队伍么?”
                            “当然。即使没有我大家也能赢,也并不代表我完全没有存在的立场,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跟前辈们,跟大家一起打篮球就……诶?”
                            不知什么时候,黑子竟然说得眼泪都出来了,而对于赤司来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意料之内的发展。只见他舒展双臂,姿势优美地揽住黑子,后者虽然被他吓到了,但是没有反抗。贴着黑子的刘海,赤司温柔地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柔声说:“可怜的哲也,真是的,哭成一副这么脆弱的样子,不过我可不敢同情你,你其实,蛮希望诚凛输掉吧,即使只有一瞬,你敢说自己没这么想过吗?”
                            怀中的人猛然挣扎起来:“没有!够了,我没有——”
                            受到一股不可抗力的拉扯,黑子被迫仰头直视赤司,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赤司的衣物。原来是头发被紧紧抓住了,头皮正刺痛得发麻,四肢也仿佛失去了感觉。他的呼吸突然加速。这下,到了嘴边的说辞也消失无踪。
                            “哲也,你真的,真的,真的太不乖了,顶嘴,还撒谎……”赤司抚上黑子的嘴角,将拇指探入口中,“那时候的痕迹,现在还在吗?”他认为用手指确认太过粗糙,索性摁着黑子的脑袋吻了上去。赤司舔过黑子嘴角内侧,柔软的表皮上,确实有一个大概是引号状的突起。要达到确认的目的,只用舌头就足够了,不过总不能让他伸长舌头,像青蛙吃苍蝇一样舔舐黑子的伤疤吧,所以,嘴唇的相接不过是附加却必要的程序罢了,尽管这么告诉自己,赤司还是几欲沉入对方唇瓣温润柔软的触感中。赤司将此判定为认知紊乱。至于为什么会抚上黑子的耳畔,为什么会搂着对方的腰部,这种问题,即使拿去问他也会被巧妙地糊弄过去的,干脆别去追究,只需了解他现在十分享受当下——无论是哲也的嘴唇哲也衣物之下的皮肤还是哲也细软的呜咽声——就好了。
                            “你差点又要过呼吸了。”
                            离开黑子的嘴唇,望着那双还湿润着的蓝眼睛,赤司解释般地说到,温暖的气息还在他们的唇齿间流动,黑子大概就是为了这股气息而轻轻颤抖着,他一边温和地推开赤司,一边宣布:
                            “您已经不再是胜利者了,赤司君,洛山输给了诚凛。”
                            “阿,这一项不成立,为什么呢,因为输的是洛山不是我,还有,我要赢的不是诚凛,而是你。”赤司毫不动摇地回应。
                            “……我要回去了。”
                            “正巧,我也是。不过,你要回哪里去呢?你哪儿都不属于,你是单独一个的。”
                            赤司望着绿化带的灌木,这话不像是对黑子说的,更像是在讲萎蔫的叶子中的某一片,这时,一片枯叶应景地飘落在地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黑子的声音听着似乎挺平静,赤司猜他大概把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他说:“回家。赤司君也早点回去吧。”
                            “等等。”
                            “又怎——”
                            “你身上有钱吗?”
                            黑子不出声。
                            “唉……我叫你出来,谁知道你什么都不带。路费算我借你的,有机会见到的话,再还给我吧。”他的口气,像是早就知道黑子不会再回到诚凛的队伍里去一样。
                            黑子木然接过足够的硬币,他盯着手中的金属,觉得十分奇怪,这些真的是硬币么,真的是日元么,几个又圆又扁的金属块,竟然能把他带回家,难道不神奇么?他说了谢谢吗?他应该说谢谢的。也许他还想说些其他的东西——不过,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tbc-
                            


                            18楼2012-09-21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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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mour est bleu》
                              最终章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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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去查歌词,听旋律就行了


                              19楼2012-09-21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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