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司] 烟花寥落时 完
十年,很长的时间。
而到了今天,终於让忍盼到了;展令扬回来了。
抓著手上的资料,忍就要冲出办公室,却被宫崎耀司一把抓住。
「放手!你别再阻著我!」忍一丢肩便把耀司搭在他肩上的手甩掉。
「你只是掉了机票。」耀司弯下腰,把地上的窄长的纸张捡起……『再』……真是一个好字……
十年了,最近几年和忍算得上是和乐融融的相处,让他忘记了心原来是可以痛的……他是不是应该和十年前的心痛比较一下,看看痛的程度有没有减少……不过,应该是减少了吧?
「我……」忍的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不是那样的意思……
「走吧,否则就赶不上飞机的了。」耀司把机票放到了忍的手里;现在的电子机票都那麼通行了,但他还是固执地使用机票……是为了那一点点的实质感……又或是,因为这是忍唯一接受由他送给他的『礼物』?
忍看了耀司一眼,便走了。耀司的表情淡淡的,似在微笑著,却又像没有……这样的表情他不是看过很多次,但每次看到,不知为什麼心会抽著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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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忍什麼也没有做,只是陪著令扬;今天去百货公司,明天去游乐场,后天去超级市场……
两个月,生活还是有著他最喜欢的令扬,但却好像有点浑浑噩噩,早上起来总是茫然的在想∶今天要干什麼?
三个月,一切像是很美满∶他留在美国异人馆一边宠著令扬,一边在美国分部处理帝国的事,游戏工作相得宜。
四个月……
「令扬,秘书来了,我不谈了,再见。」突然心烦,忍打断了令扬絮絮不休的说话。
『嗯嗯嗯~~~小忍忍要努力工作,今晚见。』令扬娇气的说完便挂线。
望著根本没有秘书的办公室,忍抱著头……不是这样的!为什麼他会对令扬那麼不耐烦?为什麼他会对令扬甜如蜜的声音感到疲累?为什麼他会对那些亲昵的问侯感到厌倦?为什麼?这些不都是他盼了十年的东西吗?
渴望有人对他说话,渴望有人缠著他要他宠,渴望一下班便能看到令扬……这些不是他盼了十年而终於得到的东西吗?为什麼他却有那麼的一刻想对令扬大叫:『你很烦!』?为什麼他不只一次在令扬问他『小忍忍~~~什麼时候下班?』的时候,他想答『你别理。』?为什麼明知令扬打电话来给他是想找他聊天,他却硬是说要开会,挂线后却只是静静的在看文件?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会丢下所有事,只为了陪令扬……为什麼……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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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谢谢各位。」耀司把议程上的最后一项也打了剔号,微笑著说。
「总裁,顾问,辛苦了。」各主管回应著,陆陆续续的离开。
「忍,辛苦了。」耀司转向大萤幕说。
『嗯。』忍点点头,然后不知应该说什麼……好像有很多事情想和耀司说,但好像没有什麼特别的事需要说。
「忍,下个月再见吧。」微微一笑,耀司就要切断通讯。
『你不来美国吗?』忍脱口而出。
「去美国?」耀司伸出的手停了下来,微微讶然;忍从来不希望他去美国……「我去做什麼?」
『……』忍辞穷,好一会,『令扬……你也是认识的……』
「……我看看有没有时间……」耀司淡淡的说。
『好。』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点点的欢喜,忍愉快的微笑了起来。
「再见。」看到忍的笑容,耀司的心一紧;忍所有的欢乐,也只是因为展令扬……
『再见。』慢了一点点关上的萤幕的忍不经意看到了耀司在关上萤幕那一刹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在微笑,却又没有……心,突然像是被刀轻轻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