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睡眠时间,他总觉得床上似乎有阵蠕动,一个软软冰凉的东西似乎正在摸著他,让他瞬间张开眼。他的眼睛向来习惯黑暗,就算不习惯也知道这熟悉的触感会是谁,除了今天来的那位好友不会有其他人了。
「你给我滚下床,你的床在另外一间。」
「可我们平常都是睡一起啊!」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我不管啦!我要跟你睡一起!」
听的他好友闹脾气的发言,他揉了揉太阳穴说:「好,你自个睡,我去另外一间。」起身正要下床时,正好被他的手勾住。
「别、别这样嘛……」紧依在他的身旁,说出的话语软绵无力,在他的耳边吹气著试图软软的勾引。「人家习惯和你睡,一个人睡会害怕的啊!」
虽然被他用可爱软绵的声音,吹著耳朵很舒服,可他的理智并没有因而断裂。「我记得夜晚是你的狩猎时间,你别以为我平常跟你相处是相处假的啊。」他绿色的眼眸回过头看著他的红眸。「你每次都使用这招,对於习惯的我可是没用的啊,该想想新的方式吧!」用力的挥开他的手,走下床去。
「呜……你好过份,不要丢下我啦!」
他嘴角抽蓄,忽然鼻子一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时……一阵鲜红色的液体如同泉般大量涌出,喷溅在床上、身上、地上。
「好难过,呜……」
听到他不对劲的声音,让他回过头来结果发现满是红的他,惊的他回过神来,瞳孔放大担心的跑到他身边来。「你怎麼会喷出这麼大量的鲜血来,等等——我去拿纸来!」他的话才刚落下正准备去拿,却被他一手抓住。
「我没事,只不过是流血……」一手正捂著汩汩流出的鲜红。
「还没事,你流这麼大量的血啊!一定要先止血啦!」他紧张的说,脑筋一时有点当机,但很快恢复正常。「呃,止血的话,应该还要先把头向后仰,不过这样应该很累……」他脑筋的思绪不断快速转著。「啊!躺平应该会比较好,来,你先照作好不好。」
「人家只想要你……」
「要我什麼的都可以,拜托你先照作好不好,乖乖。」他心疼的摸著他的柔软的发丝,让他先躺平。「别哭,我先去拿纸来帮你止血。」
「不要走,我一个人好寂寞……」
「乖,我不会走,一下就回来了,好不好?」
「不要,你别离开我的视线,我会怕……」
他的表情快哭出来了,弱助的模样让他的心紧紧揪起,彷佛看到了从前那个弱小的他,以及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不会在离开你,绝对。」他一手紧抓住他染满血的手,另一手抚摸他那沾满血的鼻梁。「所以,相信我好吗?」
他眼神迷蒙的看著他,气弱游虚的说:「……那可以让我咬你吗?」
「没问题,你失血这麼多……」第一次他主动的靠过去,解开衬衫的扣子,裸露出的结实有致的肩。「要吸多少就吸多少吧,至少要恢复元气。」
他露出上仰的嘴角,裸露出的虎牙,往靠在他身上的他咬了下去。让浑然不自觉有异的他,饱餐一顿,手往上紧紧抱住。
清晨时间,他的头异常的晕,身上满是遍处红痕,这一切的结果都得归功於睡在身旁的好友。他头疼的看著正睡著一脸香甜的他,不是说好他的休息日是不给他吃的吗,为什麼还是……
要不是一时心疼他大量失血,还犯得著让自己承受这种晕眩的苦。
他如果今天去上班,八成会中途因为贫血而晕倒,或许该考虑请个假,不过要用什麼理由呢?在努力的爬起身后,拨著话筒,思绪开始飞转。
在拨通上司的电话时,他不等对方回应就先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想要请假。」
「嗯?你今天已经请过假了啊。」
「什麼?」
「先前你好友才说你身体不适要休个几天,说起来你也真是太不爱惜身体了,这样可是不对的……」以下为唠叨话语省略。
他的思绪只停留在好友为他请假这件事上,当机了……
在上司的唠叨轰炸状态下,或许他根本完全没听进去,在挂断了电话时,他脸色一暗。看著正在沉睡的好友,两手指的关节一扳一扳的喀喀作响著。
「你真是好大胆子,让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看样子我对你果然是太好了。」他苍白的脸上笑的异常怪异,青筋明显的浮现。「或许我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样子这几天的休假日,恐怕又会过的很是不平静,他要恢复那从前坏掉的本性,而某个正睡著香甜的人要倒楣了。
FIN
后记:其实就只是很想要写看看这种日常的感觉,征服与不被征服,还有黑掉的优格君?然后这个鲜血梗则是一直很想写看看,罗尼应该是火气太大了,所以才会喷出大量鲜血来吧?其实这个鲜血梗是前几天看到某亲友说呼气太大结果喷血,所以我就拿来当题材,看起来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