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急急忙忙地离开餐厅,一不小心没有留意到前面有人走来,便一下子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抱歉!”忍足赶紧道歉,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一眼,顿时觉得有些眼熟。
那男人个人不算高大,长得普普通通,一身白领的装扮,唯一有些缺陷的是右脚行动有些不便。
那男人只是向他点点头便走进餐厅,忍足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事来,于是又赶紧往警视厅赶。直到坐在车上以后,忍足才想起那个眼熟的男人是谁。
他是迹部财团的财务部经理远藤武。
掐着时间赶回警视厅后,忍足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喘口气,菊丸便扔来一份文件。
忍足认命地翻开,粗略地浏览了一遍。
手冢坐在主位上,他瞄了瞄忍足,开口说道:“你怎么看,忍足?”
“不简单啊!”忍足感叹道,“这次绝对错不了,这和我们的案子绝对有关系。”
“这次海关截到的货价值上亿,都是高性能、高科技的新货。菊丸,你去查一下被拦截的货轮的公司看看有没有可疑。”手冢吩咐道,而后顿了顿,“这一处原本的负责人是杉田大森,他被停职后他的职位换成了另一位新人。这一次可以拦截到这批货,都是因为那位新上任的官员。”
“就是说,犯案的人并不知道杉田大森已经死了?”凤问道。
“有可能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海关落网的案件闹得那么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忍足托着头,闭上眼,“我想,他们是急了。”
“急了,这说法倒是可以。”手冢喃喃道,“不过所有的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
“毫无疑问,这和迹部财团有关。”
“为什么?”手冢疑惑地看向忍足。
“哦?直觉而已。”忍足笑而不语。
“办案不能靠直觉,忍足。”手冢无奈地加了一句,便又转而问,“这些天有什么发现?”
“能有什么?凶手不知道,又没有新的案件出现,没有新的线索,除非凶手再次犯案,不然……”
“我明白……”手冢点点头。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凶手是依照七宗罪来犯案的。”忍足翻身站起来,在白板写下七个单词,又划掉三个,“四个人,如果我们抓不到凶手,就还会有四个人……”
“每个连环杀手都有自己的一套特点,这次的很明显,他是一个天主教徒。”见手冢不语,他便又继续说道,“每个死者都是基本按照七宗罪的惩罚被杀害,比如嫉妒,是投入冰水之中,挖去双目。”
“所以……你认为,下一个被害者会……”手冢接下忍足的话,又停了下来。
忍足挑挑眉,他转过对风说道:“凤,你是天主教徒,你说一下。”
凤皱起一张脸,苦恼地说道:“前辈,就算我是教徒我也不一定会详细知道吧!”
忍足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他抓过笔,在没有被划掉的四个单词后各写下一句话。
“你们看……”忍足让开身子,让在场的几人清楚看到白板上写的字。
Greed(贪婪),在油中煎熬。
Sloth(懒惰),丢入蛇坑。
Wrath(愤怒),活体肢解。
Pride(傲慢),轮裂。
“噢……!!”凤摇摇头,“还真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谁知道!”忍足不置可否,“不论是不是真的有人真能做到这个地步,但是凶手是依着这个模式行凶的没有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不就很危险!”凤惊呼,却被手冢一个眼神压了下来。
“凤,你去跟进一下这个案件。”
“我知道了。”凤接下手冢的指令,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忍足看着手冢,说道:“迹部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我发现他公司中有一笔来历不明的账目,但是实际上,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忍足顿了顿,“他问过他的财务部经理,可那个人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所以,你认为,比起迹部,我们更应该将目光转到他身边的人?”
“我不敢说迹部与这一案件完全没有关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迹部绝对不是凶手。”
手冢沉吟了一会,他看了看忍足,想了想,才开口道:“不二都和我说了。”
“哦?说什么了?”
“所有的事。”手冢叹了一口气,“包括他为什么这么袒护迹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都说了。”
手冢顿了顿,将不二对自己说的全都给忍足复述了一遍,忍足皱着眉听着,开口道:“你觉得,其中还有什么?”
“不二肯定还有什么是隐瞒着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查。”
这个字手冢说得坚决,他知道,这不止关乎这个案件,还关乎他和不二之间的关系。一对情侣,若连最基本的坦诚相待也做不到,那他们还如何共度接下来的日子?手冢不愿意想象如果他和不二分开,他们两人会走到什么地步。所以现在,手冢只能防患于未然,将所以事情都弄明白以后,才能好好地整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了,你是希望自己来还是我来?”
“让我自己来,只是,尽管你认为迹部不是凶手,但一切都是臆断而已,法院只接受实质的证据,所以……”
“我知道,你就尽管交给我吧!”